合上笔记本电脑。
伏玥舒舒服服地躺着柔软的床上敷面膜，一手拿着手机，骚扰某个刚上任的男朋友。
【迟到的温暖】:宝贝在吗，今天有没有想我呀~
对面倒是很快就回了消息。
【1111】:没。
顾言渊盯着对话框里面宝贝那两个字，漂亮的眼角略微抽搐，脸上一贯温和优雅的笑意都几乎要维持不住。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张苍白而忧郁的美丽面容。
微微敛下卷翘长睫。
没等伏玥回消息。
顾言渊主动发了条消息过去。
【1111】:既然答应网恋了，视个频怎么样。
不行，这是万万不行的。
浑然不知道自己马甲已经掉得差不多了的伏玥少女，发了三条矫揉造作的消息过去。
伏玥脸上的笑意猛得一僵。
视频不就掉马甲了吗？
【迟到的温暖】:渣男！！
顾·肤浅渣男·言渊：“……”
【迟到的温暖】:嘤嘤嘤，要是我长得不好看，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g
【迟到的温暖】:果然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肤浅的动物！
想了想，顾言渊又添上一句。
【1111】:长相如何，无所谓。
修长如玉石的手指轻轻敲击键盘，打出一段话来。
【1111】:我只是想知道和我网恋的人是圆是扁，最起码你得是个女孩子吧……毕竟，猥琐大叔装成少女网恋骗钱的例子可太多了。
少女熟悉的嗓音软软甜甜。
顾言渊点了那个语音条，循环播放了好几次，良久，少年清冷温和的眉眼淡淡浮现一抹笑意来，那笑不达眼底。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伏玥自然……是不答应的。
伏玥看了眼浴室的门，唐果果在里面洗澡，她拿起手机，发了条语音过去，“过几天再视频，我最近有些过敏，脸肿了，好不好嘛~”
却是低磁清冽到让人的耳朵都要酥了。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
他也回了条语音条。
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
伏玥心脏猛得一窒。
她掉马甲了？
顾言渊放弃了打字，继续发了语音条过来。
少年清冽的嗓音仿佛近在咫尺，如同高山之巅的第一捧雪水，“我可以叫你暖暖么？”
认真而温柔。
明明是简单到极致的两个字，被他念出来，莫名有几分撩人的旖旎，若是普通的女孩子，那必定要沉醉其中了。
顾言渊继续发语音条，“看你的昵称不是迟到的温暖嘛，我就自作主张这么叫了。”
他顿了一瞬，道：“暖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伏玥和顾言渊两个同样虚伪的家伙在那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扯。
【迟到的温暖】:我家母上大人说想带她小儿子去医院。
可惜，伏玥表示自己是个莫得感情只知道做任务的大佬。
她轻轻松松地回道：“好呀。”
【1111】:……
顾言渊黑沉沉的眼眸怔了一瞬，那明显是错愣的神色，他茫然不解地盯着那四个字。
【1111】:生病了？
【迟到的温暖】:去做绝育。
【迟到的温暖】:你有什么好的医院推荐一下吗？
对面继续发来一条消息，似乎嫌顾言渊受的刺激还不够大。
去、做、绝、育？
顾言渊：？？？？
少年沉默了好久，才抬起修长手指敲击键盘，他删删改改很久，才发了出去。
【1111】:...我觉得伯母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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