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楚言欢穿了个肚兜泡在温泉里，遮的严严实实的，沈青珏则是半跪在她身后，帮她洗头。
少年修长干净的手指上沾了些泡沫，他动作轻柔且认真，低垂的眉眼神情很淡。
小姑娘舒服地叹了一声，“原来你是要给我洗头啊？”
“……”沈青珏沉默了一瞬，“不然呢，你个小娃娃想到哪里去了。”
楚言欢被噎了一瞬。
她不吭声了。
……
洗完头后，沈青珏很自觉地背过身去，只留下一抹修长挺拔的背影，如竹如松。
小姑娘迅速擦好身子，然后换上雪白柔软的中衣。
小姑娘没忍住像只猫儿似的蹭了蹭少年的怀抱，沈青珏也没理她，只是继续认真地帮她擦头发。
“小哥哥……”
楚言欢喊了他一声。
“我好了。”
沈青珏这才转过身来，他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毛巾，盖在了小姑娘的头上，为她细细地擦拭头发。
楚言欢就感觉到一股很轻柔的力道，鼻尖尽是清冷优雅的淡香，极为纯净的味道。
沈青珏打量了一下面前不过五六岁的小姑娘，点漆般的眸子如同星辰一般，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楚言欢长得很漂亮，哪怕年岁尚小，也看得出长大了该有怎样的风华绝代。
眉眼弯弯，雪肤红唇。
少年淡淡地应了，“嗯？”，手下动作却没停。
她摇摇头，露出两个雪白的小虎牙，笑了笑，“没什么，就想喊喊你。”
擦完头发，换好了干净的衣服。
*
沈家大堂。
听到沈青珏的话后，沈夫人差点把手里的茶水都打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很明显的美人胚子。
沈青珏轻笑一声，眉眼温柔道：“长得还不错。”
楚言欢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我明明这么好看！”
沈夫人惊了，她的嘴唇都在颤抖。
楚言欢也同样一脸懵逼。
卧槽，她没想到沈青珏这么刚，直接把她拎到他母亲前面去了。
眉目清澈的少年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我要养她。”
沈青珏抱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字一句坚定道。
楚言欢：“……”
沈夫人也知道自己这话不太靠谱，轻咳了一声，正色道：“青珏，你这是从哪拐的小娃娃。”
眉目精致的少年轻轻启唇，“路上捡的。”
楚言欢和沈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小姑娘先笑了，白嫩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
“……”沈夫人也挤出一个笑，然后僵硬地转过了头，对着沈青珏道：“养着当女儿吗？”
沈青珏：“……”
想到这里。
沈夫人端庄精致的脸上突然僵了一瞬。
她抬起眼眸，细细打量了面前一大一小两个，眼神有些怪异。
沈夫人：“……”
作为一个优雅端庄的贵妇，她差点就忍不住爆粗口「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干嘛捡一个小娃娃？」
「难不成这是你爹在外头偷生的小孩吗？」
她越看越心凉。
要死，这还真挺像的！
不会真是她家那死鬼在外头和别的女人偷生的吧？？
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沈大人突然打了个喷嚏，温润端正的脸上有几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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