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死亡之夜 2 重生 3 震惊课堂 4 初相遇 5 再见面 6 作妖的戏精男人 7 风波一起 8 霸凌与被霸凌(1) 9 霸凌与被霸凌(2) 10 霸凌与被霸凌(3) 11 沈又又与张杰演唱会 12 书店风云(1) 13 书店风云(2) 13 家庭纷争 14 大梦一场 15 梦在延续 16 你会哭吗 17 梦终将结束 18 被调戏了 19 擦枪走火 20 走火之后 21 同梦梦山 22 梦山再遇 23 梦蝶还是蝶梦 24 考试风波(1) 25考试风波(2) 26 你是我的劫(1) 27你是我的劫(2) 28 阴谋吗?(1) 29 阴谋吗(2) 30 阴谋吗(3) 31 想回学校 32 检讨 33 试图参加竞赛 34 打架被抓包 35 要参加竞赛 36 竞赛前的培训 37 又见沈又又 为了让关系更加亲密,自己也可以更好地攀爬到这个有钱人家的女儿,许妙妙还一直透露各种消息给花笑眠。 许妙妙很明确地告诉花笑眠,上辅导班就是为了拼竞赛,获得进名校的“敲门砖”。“如果能在省赛区拿到一等奖,那么,以后申请211、985院校自主招生的通过概率就很大。全国学科竞赛夺金牌进国家集训队,就可以直接保送了。 一般来说,老师讲课、考试都是围绕考试内容进行,竞赛生“吃不饱”。因为没有专门的竞赛指导老师,训练主要是靠从网上找习题。来培训一趟,确实收获很大,这边老师讲的知识点,甚至一下子可以打通之前的困惑。 许妙妙还分享给花笑眠自己所知道的,如果只凭课堂学习的知识积累,就想去拼自主招生,没有多大意义。因此,必须走一轮竞赛,材料才过硬。她悄悄告诉花笑眠,竞赛培训的主讲老师大部分是当年竞赛的金牌选手,培训中会有竞赛例题的讲解,还有模拟竞赛考试,大家可以充分熟悉考试的流程。 就在两个人交流着,要怎么好好学习通过考试的时候,敲门声又一次响起,这到底会是什么人?花笑眠好奇地想着。 脑子永远跟不上手动的速度,花笑眠已经站起身来,过去开门一开门。居然是她! 花笑眠一脸惊讶的看着门外的人,门外的人先是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半开玩笑的瞧着愣着的她,“眠眠,你倒是让我进去啊!” 花笑眠惊喜的瞧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防备,却原来是沈又又。 沈又又和许妙妙两个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刹那,迸发出了四射的火花。 但是两个人表面上都维持着相安无事的友好。 沈又又审视一般地瞧了瞧,从头到脚没有一块东西是奢侈品,很明显是个贫民窟女孩。 沈又又从心底里闪现出一丝对许妙妙的鄙视。语气却仍然十分的友好善良,“你好,我是眠眠的同学兼好友。” 沈又又虽然是主动伸着手,态度却有些居高临下。语气里的眠眠,故意叫的亲切了一些,为了显得自己的与众不同,更显示两个人关系到底有多亲密,似乎是在耀武扬威一般。 沈又又不仅这样说着,眼神还瞧着花笑眠,然后还故作亲昵地用胳膊肘撞了撞花笑眠。 许妙妙当然也在瞧着她,这家伙从上到下全部都是奢侈品,足以看得出到底有多虚荣,眼睛向上看,不自觉地给人一种高傲的态度。 许妙妙当下心里就对她起了差评,面上却也不动声色,貌似十分友好地同她握着手,“你好,我现在是眠眠的舍友。” “以后咱们就都是好朋友了。”沈又又故意这样说着。 许妙妙由于自己和花笑眠两个人还不到那种程度,所以她就没好意思和她一争高下。 许妙妙只能眼巴巴的回了那么一句,“好。” 然后两个人就没有了话题。 此时的气氛有那么一些许的尴尬,没办法,花笑眠只好打着圆场, “这样吧,我们大家都先去看书吧。” 沈又又本想坐下来一起学习,就跟着花笑眠往桌子旁边走去,许妙妙就不乐意了,先是假装跟着走过去,然后坐下来,故意环视一圈,虚伪地下着逐客令,“不好意思,沈又又,我们这里位置不够了。” 沈又又先是四处瞧瞧,往桌子旁边试探了一下,发现不够大,就试图往飘窗方向走,发现飘窗的位置够大,以后有些喜悦的回头笑着,“实在是抱歉,我想在这里,你看这里也可以学习。也算不得打扰吧!” “。。。。。。”花笑眠想说话,可是自己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闭了嘴。 许妙妙本以为花笑眠能跟着说几句,谁知道她什么都没说,只好暂时先容忍一会了,“那你就先在那呆着吧。” 然后许妙妙就自顾自的拿出了书,开始看。 沈又又见她们都没有反应,也自顾自的从随身的小背包里拿了一本书开始看。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坐在窗台上,双手撑着窗台一跳,轻轻松松坐在了窗台上,两条腿晃悠着,开始看起书来。 虽说沈又又坐在那里看着书,可是书都快要举到头顶了,眼睛却不停的在瞟着她们两个,一边是想探究他们两个,一边是想瞧瞧她们两个为什么这么沉得住气。 刚开始的时候,花笑眠还是觉得有人瞧着看书有点不太舒服。但是后来也就渐入佳境,直接忽略掉了沈又又的目光。 许妙妙就不一样了,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这么被人盯着看过,顿时觉得浑身都特别不自在,虽然是翻着书,心里却烦躁的很。 忍了大概有一小时个小时,许妙妙实在撑不住了,但是又为了面子的好看,只好站起身来,谎称着,“我要去厕所了,有人要一起吗?” 许妙妙此举其实就是想出去透透风,根本没有想过,有没有人会回应她。 好巧不巧,沈又又给了她一个惊讶的回复,“要不?要不我和你一起吧?”沈又又不光这么说着,直接从窗台上跳下来,还站起身来,大有要跟着她一起去的趋势。 许妙妙见沈又又要跟来赶忙推辞着,“不不,这就不用了吧?我还是自己去吧!” “是吗?我还是跟着你去吧!”沈又又说着就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外走去。 许妙妙发现推辞不掉,只好笑着回答,手也挎上了她的胳膊,“呵呵,好吧,那一起啊!” 两个人貌似很和谐的往外走着,花笑眠扭头瞧了她们俩的背影一下,真是的,有种奇怪的和谐呢。 两个人走到外面以后,就直接怕也是了,缩回了手,两个人仿佛都在嫌弃着对方,似乎一刻都不愿意多呆,就这样沉默着,走到了卫生间。 许妙妙站在门口瞧着她,一脸的奇怪和探究,“你要进去吗?” 沈又又有些不屑的白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嫌恶,“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沈又又然后转过身往外走着,“你自己进去吧,我最多在这里等你一小会儿,超过五分钟,你就自己回来吧!” “哦,你也不过如此。”许妙妙看似嘲讽着她,表情上却一丝都看不出破绽。 两个人第一次交锋,就此作罢。都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算盘,反正有貌似和谐地一起走回去了。 真搞不懂她们两个在闹什么幺蛾子。花笑眠这样想着,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一次两个人回来以后都没有看进书去,没过一会儿,沈又又就提出来自己要回宿舍的念头,“今天就实在打扰了,我现在该回去了。” “嗯呐,那就提前祝你晚安咯。”许妙妙很是愉快地回应着,想要急着送走她,甚至还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有要欢送她的局面。 然后花笑眠也敷衍着打发走了沈又又,“好,那你走吧,拜拜啦。” 花笑眠连头都不回,仍旧忙着看自己的书。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曾经没有认真看过的书,现在一看这么有趣。 花笑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徐妙妙送沈又又回去的。 两个人牵着手走到了沈又又的房间门口,沈又又看着房门,回头笑着,“好了,我到了,你可以走了。”意思就是你该滚了,碍事的家伙。 “是呢,你今天可算是走了,我也算是松一口气了。”许妙妙状似轻松地回答着。 然后沈又又拿出钥匙开始开门,“是吗?原来你这么看不惯我呀。”在许妙妙看不见的角度里,对着门的方向咧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眼神里带着的全是凶狠。 许妙妙毫不在意,转身就要走,仿佛想起什么来似的,扭回头来,好像是在警告一样,“我希望你以后知趣点少,来这里晃荡,不然有你好看的。”然后不等沈又又有所回答,直接走掉了。 “放心吧,我会经常去的。到时候,可还要多麻烦你照顾我了,提前说一句,谢谢款待哦。”沈又又赶紧回答道,语气里不无嚣张和示威。 许妙妙听了心里很不开心,却也没有说什么,只径直的回了房间。 到房间以后,许妙妙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坐回了桌子旁,生气似的使劲摔了一下书和笔,然后继续看书。花笑眠也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因为她正沉浸于书本之中。 沈又又坐在床上,手里虽然随意地翻着手机,心里却越想越不痛快,然后又坐到桌子旁,开始写日记。 (日记内容先不翻出来,后续会揭晓。) 另一边的许妙妙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花笑眠对此无动于衷,心里也有些不痛快起来,虽然说是面前放着课本,却忍不住的瞟向花笑眠。 许妙妙心里忍不住打起小算盘,今天遇到了沈又又这么个难搞的人,死皮赖脸的,说话还那么尖酸刻薄,一不小心都怀疑自己说不过她,今天还敢放话给自己,哼。等着吧,迟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38 明争暗斗 39 奇遇(1) 40 奇遇(2) 41 会说话的小羊 42 篝火大会 43 处处诡异 44 酒楼 还有自己最后失去了意识,醒来却发现手上有血迹,又或者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人搏斗,甚至有凶杀案的嫌疑。 花笑眠就这样望着那片湖出神的想着。不远处传来了声音,打扰到了她,不由得朝声源看去。 远处走过来一个队伍,滴滴答答的吹着号角,一大堆人排着整齐划一的步子,为首的人手上拿着一张纸,像极了自己今天刚登记的那种纸张。 后面跟着四个吹着号角的人,然后便是八个人抬着棺材,紧接着跟着两个手里拿着花篮的人,不住的撒着花。 这一整个队伍像极了自己曾见过的出丧队伍,不一样的是每个人的表情里都带着喜悦,撒的花也是五颜六色的小野花,那声音滴滴答答极尽欢快之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办婚事。 周围还跟着一大群人,大家围观得好不热闹,见到这样奇怪的场景,想必大家都会跟上去围观吧! 花笑眠自然也是这样,从湖边站起身来,一路小跑着,还一边东张西望着。 眼瞧着大家聊的正是火热,也不由得朝着旁边的人发问起来,“哎哎哎,请问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这吃瓜群众,一边吐掉西瓜子,一边含糊着说道,“看不见吗?这不是有人去世了。” “什么时候呀?” “当然是昨天晚上了。”这个人一脸不耐烦的走掉了。 昨天晚上?那这神奇的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手上的血迹,心下略微一沉。 花笑眠继续追问上去,“那请问一下,你知道原因吗?” “原因?还问什么原因呀?你不是常住民吗?”这人对问题感到十分奇怪,也忍不住回头瞧了她一眼,“你怕是新来的吧?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面熟?” “是呀,呵呵。”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回应了一下,花笑眠赶紧避开他目光。 他望过来的目光,总让人觉得在探究什么,也或者有什么想法。 “呵呵,那我先走了,拜拜。”花笑眠礼貌性地问候一下。 花笑眠正要落荒走开的时候,那人又传来一句声音,“这么快就要跑了吗?那晚上见咯。” 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差点给花笑眠吓出一个趔趄,赶紧稳住身子迅速逃离了现场。 她百无聊赖的先闲逛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挂满了灯笼的那条街,好奇之下,她不顾着昨天的警告,直接走了进去。 这沿街热热闹闹的,满是灯笼,各家各户都可以闻得人声,探头看过去,到处都在忙忙碌碌,却又关着个大门,不知道有什么神秘之处,只给人一种探究的想法。 这街道本是极为无聊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吸引着花笑眠一直往下走去。就这样百无聊赖的走着,忽然一家酒楼吸引了她的目光。不知为何,这街道正中间竟然有一家楼是开着的,是在敞开着大门做生意吗?花笑眠这样想着就往过走去。 走进去以后,大厅空无一人,却打扫的干干净净,只在楼梯拐角处,有一个打扫卫生的人,这人佝偻着个背,脖子上搭着一块白色毛巾,头上戴着一个白帽子,手里拿着一个扫帚,偏偏不搭调的是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他发现脚步声之后,瞥见她,阴冷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这是一家酒楼吗?”花笑眠一边四处望着一边疑惑着。 “没错,如果你是新住民,可以先在这里住一上一段时间,等攒够了钱,你就可以去买一栋房子住。”这冷冷的声音怎么还会带着一种关心? “嗯,是的,我刚来这里,什么都不熟悉。”花笑眠赶紧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完全泄露了自己信息,更加没有注意到的是,这个人墨镜之后眼里所泄露出来的红光。 这种红光带着一丝欲望,他的嘴角缓缓咧出一丝微笑,带着一丝算计和得意,仿佛有无尽的阴谋一般。 花笑眠只沉浸在自己的好奇心里,什么都没有注意到,这也就造成了后面的惨案。(仔细说来,也不是惨案因为花笑眠就是作案人。) 这人蹒跚地迈着步子,一边带着她往楼上走去,一边说着话,“我这里呢,是一个暂住性酒楼,你可以免费在这里居住,时间不可以超过一个月。” “太好了,谢谢您了。” 让花笑眠感到惊喜的是这人允许她免费住在酒楼里,所以直接感谢人家。 “停,先别感谢我,我是前提条件的。”这人急忙阻止了她的谢意。 “我的要求就是你每天去音乐泉那里提三桶水,必须是按照吃饭点去的,分别是七点到八点,十一点到十二点,六点到七点,三个时间段。” “我觉得没有问题。”既然已经有了免费住的地方,花笑眠怎么可能还想要其他要求呢?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说着话,两人就已经走到了楼上,那人随手指着楼道尽头的一个房间,似乎是在嘱咐,“那个就是你的房间,不需要钥匙,有需要可以下楼来找我,只不过你要切记,晚上不可出房门。” 他刚一转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迫切的问着,“对了,小姑娘,你挂灯笼了吗?” “没有啊!” “那好,我先去打扫,一会儿完事儿之后来找你。” “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挂灯笼了。” “为什么一定要挂它?” “如果你想在这里停留下来,那就必须拥有一盏灯笼,人死,灯撤。” “可是我。。。”花笑眠本来想解释自己并不是什么想要常住在这里的人。 但是这个人又是蹒跚地走掉,丝毫不留其他说话的余地。 她也就咽回去了这句话。 最近听了太多的嘱托,太多太多。花笑眠觉得来这里一点都不自由,要是这个规定又是那个规定,反正也找不出源头,单单只能自己懊恼着为什么会来这里? 真是闲的没事,给自己找事干。 推开房门,瞧见满屋子的灰尘,想必那人也只是打扫个楼梯和大厅罢了,只怕这是一个钟点工吧! 算了算了,也没有必要再麻烦他了,花笑眠就这样挽起袖子,自己动起手来。从犄角旮旯里面找出抹布,端了一盆水回来。 顾不上感受这里的奇特之处,打扫起房间来。 等收拾完了以后才发现,好多小物件全是用黑玉做成的,这时候瞧过去,就连那个水盆上面都镶了不少的玉,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着,这是个什么土豪的地方,算计起来,这玉通透莹亮,又多处使用,只怕是值不少钱。 本来灰尘蒙玉,还注意不到,现在这么一擦拭,感觉这莹莹的光辉像是星河一般漂亮。 拿手去触摸它,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玉没有一般的莹润,有的却只是表面一层干亮,还只是因为沾了水光才会显得稍稍润一点,拿脚趾头想都知道,只怕是干燥着很久了。 花笑眠惋惜地伸手摸着这些小物件,这小物件仿佛是在回应她的想法一般,柔柔的发着光辉。 不多时那人又上来敲门,“走吧,我带你去挂灯笼。一会儿可要跟紧我。”直接把手里的灯笼塞进花笑眠怀里,率先往楼下走去。 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花笑眠还是赶紧接住了灯笼,跟着一起下去。 走出大门,这个人念念有词,一边拿手指数着,一边规划着什么一样,就像小时候玩跳房子游戏一样,一边数一边走,很快在一个空的地方站定,“过来吧!” 花笑眠赶忙跟过去,在他的指导下,踮起脚尖,试图想把灯笼挂到绳子上。 奈何街道上的绳子太高了,她完全够不着,无助的转头望着他,“你可以帮我挂一下吗?” “不可以,只能自己挂,亲手挂。”还真是无情,冷漠的拒绝了自己的请求。 哼,那就自己想办法。 花笑眠环视周围,找到一个椅子,费力地把它搬到这里,站在椅子上,终于够到了绳子,在他的指挥下,挂好了灯笼,还在里面点了蜡烛,这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辉,只有仔细看才会发现。 当花笑眠下了椅子之后,惊讶的发现灯笼灭了,赶紧问他,“这怎么灭了呀?” “正常,挂好的灯笼在一分钟之内,会是亮着的,之后就会白天灭,晚上亮。” 然后两个人就回到了酒楼里,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在没有进行其他的交流。 时光总是短暂的,尽管在这里根本体会不到时光的流逝,夜幕终究很快来临,灯笼已经被点亮了,花笑眠独自坐在窗口,望着街道上的景象。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起先是寂静无声的。 只是不久之后,喧闹声逐渐响起。就仿佛音乐泉搬到了这里一般。 大量的人随着灯笼的走向,从四面八方涌入街道,大家仿佛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直冲冲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停在那里。 45 我来了(1) 不一会儿,每一个“白天不能亮,晚上不能灭”的灯下方就都站着一个人了。 唯独不同的是,自己挂上去的那盏灯笼下面没有站人。 街道上也逐渐安静了下来,一阵风吹过,大家就好像没有活气的人一样,全都安安静静的站着,动也不动,不靠近的,还以为没有呼吸声呢。 这种诡异的场景像极了扎纸人时候,纸人头上都会有一个象征性的东西,此刻那灯笼便是他们的代号,在这一片光辉之中,还有一处不协调,那便是一个黑着的灯笼,下面站着一个人。 细想而来,只怕这个人就是白天出丧出掉的那个人了。 因为他是昨天死掉的,所以晚上的时候他的灯笼自然是不会亮的。 这种安静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远处传来一股悠扬的乐声,好像是笛声,也好像是萧声,慢慢的,周围的房屋也发生了变化,屋子上白天像是装饰一般的玉石,一个接一个的亮起来,先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随后,红光大盛。 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照射原因,还是因为大家的脸上都腾起了红云,总归起来,下面就是一片红海。 几分钟之后,这乐声停止了。 然后玉石又慢慢消失了光辉,这个时候,屋外慢慢刮起了小风,原本闭着眼睛的这些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风吹的灯笼,一晃一晃,把人的心也吹得一颤一颤的。 街道上的那些人,慢慢的开始有了行动,然后逐渐变得灵敏起来,玉石的光辉完全消失以后,他们的速度竟然提升到了一种极致,随后更惊讶的一幕出现了,灯笼下的人开始互相打斗。 那些人在打斗得热火朝天,灯笼没亮的那个人仿佛睡着一般,直勾勾的站在那里,像极了传说中江西的赶尸人所带的那种尸体,真叫一个一动不动,不为所动。 这完全是一种毫无章法的打斗,抓挠咬用尽一切可能,要把对方打倒。 本来打斗人是会发出声音比如痛感或者是惊呼,可是街道上这群人丝毫没有发出其他声音,只有拳头打到肉体上的“砰砰”声,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红光,带着一股嗜血的意思。 众人的行为仿佛傀儡一般,身上有了伤口,也没有人会去止疼止血,只是任由那血溅得到处都是,衣服上,手上,地上,甚至灯笼上,给灯笼画出了一朵朵美丽的梅花。 花笑眠瞧得正出神,然后又觉得口渴,眼睛盯着街道上眨也不眨,手却胡乱的在桌上摸着水杯,结果这么一摸,却出事情了。 因为眼睛没有看,没有任何的感知能力,直接就碰倒了水杯,“哐当”一声,仿佛晨钟砸醒众人的梦境。 街道上的打斗瞬间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过来,一双双泛红的眼睛盯着自己,叫人头皮发麻。 慌乱中花笑眠赶紧关了窗户,关窗户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的响。由于害怕连灯都给关掉了,缩在阴影处里,紧紧的盯着窗外。 她看不见的地方,那些人死死盯着这扇窗户,仿佛背后还有一个人,透过他们的眼睛在观望着这里。 空气凝固了那么一会,这些人仿佛接受到了指令,又继续了自己手上的动作,而那个一直定定站着的人,此刻却行动了起来。 这个人闭着眼睛,却对道路十分熟悉,轻车熟路爬到了这扇窗前,拿指甲挠着窗户,尖锐的指甲划在玻璃上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虽然花笑眠是个女巫,但是她清晰地知道自己能力还没有觉醒,如果现在开窗就是在以卵击石。 刺挠的声音持续响着,月光透过窗户清晰地勾勒出一个人影,像是一个壁虎一样,趴伏在窗户前,还是有些阴森可怖的。 起先夕轻尘先跟着花笑眠在集市这里查看信息,随后敏锐的发现了这一层结界,然后赶紧就开始寻找花笑眠,担心自己不在她身边,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她算是一个绝佳的能量吸收体,要是再重新找一个的话,不知道又要费多大的工夫。 然后就一路尾随着花笑眠的踪迹,跟来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 夕轻尘是站在桃源山洞口,向下看去,那一片繁华盛世,虚假到忍无可忍,直接一挥手,让桃源在自己眼前显出真实容貌,原来这所谓桃源竟然是一片残破的坟地,许许多多的小坟包围绕着一个大坟包,坟包下面似乎还有气息涌动。 每个分包都像是一个单独的房间,最大的那个修的真是富丽堂皇堪称宫殿一般,只是有阳光的地方,一定会有黑暗。 最大的坟包里有血气一丝丝泄露出来,忍不住让人猜想,这座宫殿下面锁着什么?又或者说这个桃园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慢慢靠近它,夕轻尘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翻涌着,有强化的性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形态,发生了一些变化。 夕轻尘直接朝它奔去,钻了进去,表面上它只是一座空大的房间,周围的很多面墙壁上绣着精美的壁画,每一幅壁画都是一个人,每一颗砖头上面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房间正中央是一个血池,靠近却闻不到一丝血气,里面腾起冷雾,这气息舒服到叫他直接扑了进去。 这个时候,如果夕轻尘还发现不了异样,那他就白当这么多年的王了。尽管他的能力现在没有完全恢复,但该底蕴还是在的。 他知道,这是自己族人的鲜血,不知为何被收集在此,其中还加了不少的药材,许是为了方便别人进行熔化炼制吧。 这种鲜血对他来说有极大的好处,可以加快他苏醒的脚步。就这样在里面泡着,也就没有及时赶上花笑眠去登记信息。 就这样,夕轻尘在血池里睡过去了。 (他没有来得及阻止,所以还发生了一些很麻烦的事情。) 当他再一次苏醒之后,发觉时日已晚,赶紧过去寻找她,再找过去的路上正好瞧见了,在街道上打斗的人。 说是人,他却也不是人,可要说他是魔鬼一族吧,却又不像,兼具了两族的特征。 可以感知到,他们所拥有的就是属于他们一族的能力,只不过其中肯定发生了一些变数,引发的一系列变化,最后形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样。 因为夕轻尘身上所散发气息是同类人,自然是没有引起他们的攻击。所以他就开始挨家挨户翻着窗户寻找花笑眠。 月亮逐渐偏西,天上的乌云逐渐遮住了月亮,光线暗淡起来,街道上的声音,慢慢安静下来,直到听不得一丝声响。 花笑眠大概估计着现在的时间可能已经是半夜三点左右,因为腿软先前是蹲坐在地上的,现在轻轻挪动了屁股,才发现腿都麻了,用手轻轻去揉腿,手心里全都是汗,连脊背都一阵阵的发凉,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出冷汗,整个背都湿了。 窗外的人还得挠着玻璃,街道上已经鸦雀无声,似乎是意识到没有人了,那人直接站起身来从楼上跳下去,发出一声巨响,花笑眠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楼上,那么这个人跳下去之后肯定会受伤的。 情急之下,赶忙跑到窗前,试图想寻找这个人的身影。 一切都像幻觉一般,整个街道寂静无声,地面上干干净净,没有人,没有血迹,连尘土都没有。 只有灯笼在招手,好像诉说着夜晚的不平静。花笑眠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怎么回事? 似是不相信一般,没有考虑其他,径直推开窗户,探头朝下看去,还是没有。 这个时候的她恰巧被夕轻尘看见了,原本他是没有找到花笑眠的,是她自己开了窗户,他才找到的。于是他就决心调皮一下。 猛然间开始后悔自己开窗户的动作来,伸手想关窗户,窗户上突然倒掉下来一个人头,头发倒竖,脸上身上沾满了血迹,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她哑然失声,只是向后栽倒着,摔倒在地。 刚放下来的小心脏,立马又悬在了半空中。 “不是之前说过吗?晚上不要东张西望,不要随便开窗户。”声音阴冷无比。 听着这声音,花笑眠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僵硬,脑子飞速运转着,自己曾经学过的东西里面有什么可以控制他? 花笑眠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你是谁?” “哟呵,这么不经吓?”强忍住自己的笑意。 这个人会说话?怎么办? 在她脑子乱作一团的时候,这个人开口了,“哦哈哟,小姑娘,你该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说这话,这个人就转身跳了下来,站在了屋子里边,还不忘顺手关上了窗户。 就这样帅气地站在了花笑眠面前,一只手插兜,绅士的弯腰,另一只手伸过来要拉她。 那手指洁白如玉,分外好看。恍惚中觉得好像也有那么一个人,曾经这样拉过她。 许是被鬼迷心窍了吧?花笑眠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回应着他,然后把手伸到了他的手上。 46 我来了(2) 47 哄媳妇 48 吃瓜群众 沈又又见许妙妙松开了手,狠狠的甩了一下手,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全是厌恶,“哟,你还想恶人先告状呀?谁给你的胆子?” 沈又又瞧着她这白莲花的样,就觉得心里很是寒颤,半是生气,半是恼火,“你是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吗?” “呜呜,那也没有你做的狠,明明就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还欺负我打不过你。”许妙妙一边哭着一边泪眼汪汪的偷瞥着夕轻尘,心里忍不住赞叹,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巴拉巴拉。。。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吵起架来,沈又又一脸嚣张,理直气壮的。而许妙妙这是一脸委屈,一副受害者模样。 然后许妙妙还偏偏说不过沈又又,只能一直在哭,也或许是不解释,才让人对她更多的同情。 俗话说,说多错多,也便是这个道理。 虽然说此事与花笑眠毫无关系,但是却影响到了自己的心情,因为她们两个人在自己房间这里吵架搞得自己头疼不已,导致自己现在有点心烦意乱,最重要的是他们打架自己都没有办法休息,也没有办法和夕轻尘说话,显得自己很没有空间。 “打住打住,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花笑眠收住自己不耐烦的表情,不敢有丝毫表现,安抚着两个人,“你们能不能坐下来?慢慢告诉我。” 一边用手把她们两个人分开,分别让她们坐下来,示意着夕轻尘,“夕轻尘,你去帮她们倒杯水来。” 许妙妙在心里暗叹着,原来他叫夕轻尘啊,名字真好听。 沈又又死死地盯着许妙妙,忍不住吐槽着,好家伙,一脸色咪咪的看着那个小白脸干嘛?虽然自己看不上这个小白脸,但是也不能随她所愿。乡下人果然是乡下人,目光短浅。 花笑眠把水放在桌子上以后,看她们两个人便是这样一副狗血的场景:夕轻尘漠不关心的单独坐在一旁,目光始终不离开自己,许妙妙迷恋的盯着夕轻尘,沈又又一脸嫌弃的盯着许妙妙,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想说又不敢说,想想又不敢想,收敛一下眸子,敛去所有的情绪。 花笑眠尽量保证自己的语气是心平气和的,“你们先喝点水,然后一个一个说一下情况吧。” “我先说吧!免得这个小贱人又开始胡编乱造,搞得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沈又又提前开说,想要自证清白,有些急迫。 在正常的心理犯罪分析里,急切于撇清自己的关系,也就是推卸责任的代词,证明她与这些肯定是有关系,但是又担心自己暴露,这让花笑眠对此有了兴趣。 “反正你那么强势,那你先说好了。”许妙妙这样弱势的回答着,心里暗自盘算着,你看我等会怎么推翻你!但是外在还是要保证自己的柔弱形象,让大众的情感偏向自己,完美利用人的向弱心理。 “哼,本来就该我先说。”沈又又颇有几分气势。 花笑眠赶紧伸直了耳朵听着,这种瓜,不吃白不吃嘛,表面上是一副关心的状态,其实心里还是在看热闹。 夕轻尘瞧着她的变化,越发觉得花笑眠可爱,忍不住浅浅地笑起来。 这一笑容真是融化了许妙妙的心灵,也跟着痴痴的笑起来,反应过来之后又赶紧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还贼眉鼠眼的瞧一瞧周围其他人,这动作偷偷摸摸的,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心里一阵后怕,怕只怕她们知道自己是在假哭。 许妙妙这样心里想着,这沈又又怎么想的,自己是不在乎的。但是这花笑眠很明显是一个富二代,人脉肯定广,必须得攀附的上,只能让她产生同情,不能让她对自己产生其他情绪,然后看起来和她关系很亲密的这夕轻尘,长的又好看,说话又好听,自己得慢慢勾搭上才行,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咳咳,”沈又又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诉苦大旅,“眠眠,今天早上本来是我找你,要和你一起出去的,你说对吧?”一边征求着花笑眠的回应,眼睛还看着花笑眠,余光却不肯放过许妙妙。 “嗯。”得到了花笑眠肯定的回答。 然后开始了继续诉苦,“然后许妙妙说她也要,所以我们三个就一起出去的,然后我们走在大街上,她就一直在到处跑来跑去,显得和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没办法,我们两个只好跟上。” 许妙妙听了这话,有些不太高兴,忍不住插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明明就是我先说的,也是我先和眠眠约好的,你一个后来插足者,怎么就在你话里算是我多余一样。”眼神委屈,好不容易才给了花笑眠一眼,用来表示自己很无辜。 沈又又眼睛貌似厌恶的瞧着许妙妙,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看不起,继续说,“然后后来,这许妙妙路过一个服装商店,对橱窗里的一条连衣裙十分喜欢,趴在那里就是不肯走,没有办法,我觉得出于友情,我就陪她一起进去了。” “你总是在含血喷人,什么叫我不肯走?”许妙妙不满的说着话,表情又羞又愤,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我呸,你别老插嘴,我先说。”沈又又朝许妙妙吐了一口唾沫,“你们先听我说完啊,然后我就和她进去了,她先叫了服务员,但是服务员根本不鸟她,我就替她叫了服务员,我没想到服务员真的过来了,结果她就讽刺我说我故意给她难堪,” 不等沈又又说完,许妙妙又开始插嘴了,生怕局势一边倒,“我哪有这样说话,明明是你给自己加戏的,”然后真诚地盯着花笑眠,“眠眠,你可要替我做主,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我的天呐,”沈又又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貌似有些震惊和烦恼,“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行,是吧?你继续装,我要把你所有的假面全都揭开,好让大家都看看你恶心的嘴脸。” 然后起身站到了房间中央,一边踱着步,一边说着话,“服务员过来之后,我让服务员拿一下那件衣服,服务员先是一脸笑意的回答说,可以,要多大号的?然后我就指了指许妙妙说她要,” 沈又又一边托着下巴,分析着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然后许妙妙站到了她面前,为了方便让她辨别自己的号码大小,我心想这用不到我了,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耐心的等着她试完衣服。” 沈又又一脸的理所应当,和对许妙妙失望的痛心疾首, “结果谁知道人家服务员自己狗眼看人低,嫌弃她没有钱,不愿意给她拿衣服,然后她就开始哭,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就跟店员说先拿过来试试,好不容易人家才拿过来让她试。” 沈又又随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唇继续说着, “试衣服的时间有点太长,所以我就买了一杯饮料,然后正在喝饮料的时候,她换好衣服出来了,不得不说,那件衣服是真的挺好看的,” 沈又又这前一句还是夸人,后一句就开始变味了,“可惜穿在她身上就像土鸡穿上了凤凰衣,所以我就跟她说那件衣服不适合她,结果她就开始破口大骂,这我能忍吗?” 沈又又转头看向花笑眠,“眠眠,我这可是暴脾气,但是我当时也没有特别给她难堪,我只是把饮料随手扔在桌子上,为了表示我很气愤,谁知道她突然扑上来抓我,慌乱中就打翻了那杯饮料,那杯饮料就直接洒在了我们的衣服上。” “你什么意思呀?全都是我的错吗?明明就是你把饮料摔在我身上的,你能不能不要颠倒黑白呀?”许妙妙一脸委屈,虽然自己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不肯落于下风。 “哟,你还在继续装呀?那你去查监控录像呀。”沈又又给了许妙妙一个眼神,然后继续翘着花笑眠, “眠眠,你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摔在她身上,是她扑过来的,我是下意识的,然后就打翻了,我自己衣服上不也都有痕迹吗?”一边说着一边展示给花笑眠,以证清白。 “哼,我懒得和你说话,降低我自己的规格。”沈又又不想继续说话,“我就说到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然后沈又又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您说,您请说。” 许妙妙委委屈屈地抓着花笑眠的手,不肯撒开,目光关注度终于给了沈又又,声音仍然柔柔弱弱的,“我根本没有那样讨厌,我先约好和眠眠一起逛街,但是她中途强行加进来,我也没说什么,逛街途中我还想牵她来着,她一把把我挥开了,我也没有生气,只好在后面跟着你们。” 话里有话的意思是,眠眠,你看我有多善解人意啊,是她太坏了。 “我看见那条裙子很漂亮,有些稀罕,后来她就陪我进去了,我就想试试。然后她就刺激我,故意讽刺我买不起裙子。 49 花了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