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女儿贷款爸爸还
002 老师示范渡天劫
“爸爸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不说话啦？”
“丫头别说话，让我先安静一下。”
洛云枫阻止了缈缈的追问，诅咒二字唤醒了他一段过往的记忆。
相较普通人而言，小丫头说的只是一个笑话。
可洛云枫对此有不同的看法，自从那啥灵气复苏之后，有一部分人的生活、乃至社会的底层逻辑都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他对小丫头说的话，并没有过多怀疑，甚至还觉得她的出现是一种必然。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非凡聚集定理。
直到今天，洛云枫还会想起高考结束后的那个下午，师父向他揭秘本门心法的场景。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那遁去的一，便是一线生机。”
“截教的修行目标，便是截取这一线生机为己所用。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一间装潢得富丽堂皇的道观后院内，有个仙风道骨的老道正在侃侃而谈。
站在他面前的洛云枫听得上下眼皮打架，有气无力的回答到：“师父，我读书时语文成绩在班里排名垫底，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看来为师得换一个方式，用事实告诉你天道归一心法的妙用。”老道也不气馁，抚须微笑道，“你可知生活中的大衍之数无处不在？”
“弟子不知！”被叫到名字的年轻人睁开眼睛，很是坦诚的回答了师父的问题。
老道边说边拿起一本书籍，翻开其中一页念到：“一般来说，现代哲学描述的表象与本质，实际上就是师父说的四十九与遁去的一。问题的表象纷繁多变，本质始终如一。”
“师父，我的思政水平还不如语文呢。”洛云枫唉声叹气的回了一句，“你还是开门见山，直接告诉我天道归一心法是干嘛用的。”
“你这孽徒！”老道终于怒了，“我看你是教啥啥不行，抬杠第一名。我且问你，隔壁的寺院住持修行高深，前来游客不计其数，为何隔壁寺院的功德箱里能饿死老鼠？”
“还不是因为你师父道行高深，数百年来一直精研截教秘法，将天道归一心法修炼到最高境界，能够看破大衍之数的迷障，找到功德箱那遁去的一。”
洛云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师父，您说的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吗？”
“怎么会没有联系？灵气复苏之后，整座神鹿山上每个功德箱可能被游客投钱的概率，都属于遁去的一。”老道颇为自豪道，“为师不过是运用截教截取一线生机的秘法，将其他几个功德箱的一线生机都转接到本观的钱箱内。”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把其他功德箱的被投币概率都转接到自家箱子里？
这和在别人家的收款二维码上贴自家二维码有什么区别？
呃，二者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师父的操作不违法，也无法做为呈堂证供。
洛云枫顿时瞪大了眼睛，刚才的睡意都不翼而飞，现在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求知欲，“师父您赶紧往下说，弟子对天道归一的心法修行很感兴趣。”
“天道归一心法的诀窍，在于归一，也就是如何寻找到遁去的一。”老道很满意洛云枫虚心好学的态度，继续下一剂猛药，“学会寻找遁去的一，你的人生将变得大为不同。”
“以前不会做的高数题，在你学会天道归一心法后，还是一样不会做。”
我就知道学这玩意没多大用！
洛云枫闻言表情为之一愣，随即便听师父继续道：“但是不要解题过程的选择题，却再难不倒你。从四个备选答案中找出遁去的一，对你而言将是易如反掌。”
“另外买彩票、抽奖、买车摇号无往而不利。甚至在谈恋爱的过程中使用天道归一心法，那么你在追求的女孩会觉得你言行举止无不暗合她的心意，乃是天生良配一等一的暖男。”
“在你厌恶的女孩面前，你每一句话都会精准踩雷，气得她三尸神暴跳。从此视你为天字第一号直男，见到你就绕道走。”
一连串的作用简介，听得洛云枫愁眉苦脸：“师尊，高考已经结束了，你才告诉我天道归一心法可以用来判断选择题？”
“废话，你要是考了好成绩，跑去外地读大学，谁来接手神鹿山道观这揽子生意？”老道神情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洛云枫嘿嘿笑着摸摸后脑，“那么师尊，学习天道归一心法的代价是什么？”
“能教给你的、该教给你的我都已经教过了，你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潜心练习。”老道避开了洛云枫的问题，他凝望着夕阳下山的远景，“代价的问题以后再说，迟早有一天你会亲眼看见的。”
“现在你要做的事情，是先把心法入门，让自己能看见遁去的一线生机。”
洛云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站起身冲老道鞠躬告辞，“师父放心，这个暑假我保证潜心修炼。时间不早，我先下山了。”
因为高二上学期的一次集体秋游，洛云枫在红宛城外的神鹿山道观碰见了这个老道。
初次见面老道对洛云枫的天赋赞不绝口，坚持要收他当关门弟子，还要将一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他。
洛云枫的父母拗不过老道的诚心，同意了让孩子拜师的事情——主要还是老道说神鹿山上的道观是他个人私产，将来会传到洛云枫这个关门弟子手里。
洛父洛母看在拜师修道市场前景广阔的情况下，觉得洛云枫拜师没啥坏处。
凭洛云枫的成绩想考个好大学是千难万难，到不如先学门手艺混口饭吃。能在风景区里混个门面，怎么看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另外洛家父母常年在海外工作，一年回来的时间不够一个月，难免对孩子疏于照顾。
如今有人诚意满满表示要帮他们照顾儿子，夫妻俩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从高二寒假开始，每逢寒暑假和双休日洛云枫就在道观内潜（混）心（日）学（子）艺。直到高考之后的那一天，师父才跟他描述了天道归一心法的妙用。
师父描述的光明前景听得洛云枫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将心法修炼到最高级别，从此走上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的人生巅峰。
下山坐上回城的大巴，洛云枫还在满心欢喜的谋划着神功大成的未来，完全没有注意到神鹿山顶峰已经雷云密布。
等他第二天回到这里时，入目的是断壁残垣，脚下踩着全是破砖碎瓦。
新闻里说，昨天下午神鹿山出现了罕见的雷暴天气。
道观被落雷击毁，师父在昨日的雷暴天气中不幸罹难。
当初说好要给洛云枫继承的道宫大殿，也在雷劫火灾之下变成一片废墟。
“代价的问题以后再说，迟早有一天你会亲眼看见的。”
昨天师父说过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原来这就是师父说的代价！
虽说最后退场的方式不够好看，转念一想还是挺划得来的——比普通人活得长、运气好、走的路远、见的人多，怎么看都活够本了。
区区雷劫还吓不倒洛云枫的向道之心，雷劫之类都是三五百年后才要担心的事情。
若是不学天道归一心法，他能不能活到七十年后，都还是个未知数。
天道归一的心法必须继续练下去！
不过比起师父开道观抢同行香火钱最后遭天谴的做法，天道归一心法刚刚入门的洛云枫，他的行为显得要含蓄而谨慎。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后，洛云枫仅仅使用过几次截取一线生机的手段。
他略微改变了自己一点点的命运，让自己有了一栋用来收租的四层小楼、一间家电维修的小小门面。
这倒不是说他不想在别家的功德箱上贴“二维码”，主要是自身实力低微，实在没法施展师父那种通天手段。
迄今为止能被他看透的一线生机，不过寥寥数种与自身有关的生机，远达不到于己无关的万事万物都能随意截取的地步。
距离练成师父说的泡妞技巧，也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003 此生惟愿做黑粉
若非洛云枫已经有了修炼天道归一心法的奇遇基础，他绝不会轻易相信无端冒出来的小丫头——哪怕她喊爸爸的声音再甜，长得再可爱。
天道归一的心法能够窥见一线生机，用来验证他人言语中的虚实再合适不过。
这丫头说的十句话里，只有半句假话，剩下有九句半都是真的。偏偏是在关键地方，小丫头说得不尽不实，深得遁去的一之精髓。
但是相信归相信，并不代表洛云枫打算立刻接下这段因果。
他不是那种会被困难吓倒的人，更不是会被那种会被蝇头小利吸引的男人。
利益不够大，谁愿意平白无故给人当爸爸？
“孩子，我也不是谦虚，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洛某无德无能，实在没法给你最好的生活。”洛云枫用最真诚的语气对小丫头说到，“你要找爸爸的话，我这里有一份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边每一个人都比我合适。”
“要是你不喜欢给富豪当女儿，我也可以抄一份外国皇室名单给你。你出生在皇室，绝对能当女皇接掌白金汉宫。一条白沙，呃不对，是伊丽莎白·缈缈，这个名字也挺好听的嘛！”
听说可以当女皇，小丫头双眸瞬间亮起来。
随后她坚决的摇摇头：“一条白沙？这什么破名字，缈缈不喜欢。我喜欢中文姓氏，听起来大气。”
“那你要不要考虑姓金？金缈缈听起来也很大气。”
“不要——”小丫头干净利落的拒绝，把头摇晃的像拨浪鼓一样，“人家已经决定了，由你来当缈缈的爸爸。除了爸爸，缈缈谁都不认。你现在只剩下念两句诗的时间了，念完就得给缈缈当爸爸。”
洛云枫略带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什么非是我不可？”
“因为缈缈不想辜负爸爸的这份信任！从人家第一次见到爸爸开始，你就没说过一句难听的话，没有给缈缈半点脸色看。对于缈缈说的事情，爸爸也是毫无保留的相信，设身处地的为缈缈着想。”
小丫头扳着手指历数洛云枫的好，她越说越高兴：“最重要的是，爸爸身上的福缘深厚，当你的女儿会有天大的好处，不存在缈缈还不完因果的情况。”
“真的？”被她这么一说，洛云枫的眉头倏然舒展，“我也觉得自己命不错，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开一家维修店，另外还有一栋四层小楼用来收租。可恶啊，我也想开个卤鸭店，然后跟UP吹嘘自己有十栋房子收租。”
小丫头似懂非懂的安慰道：“爸爸该对自己多一点信心，好爸爸和完美爸爸之间的差距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洛云枫。”
“就算你说我介于好和完美之间，把我夸成真皮手机8848，法律也不会允许我收养还没转世的你。”
“没关系，缈缈刚才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只要爸爸早点认识妈妈，缈缈就能早点出生，然后天天跟着爸爸一起出门吃早点。今天的早点真是太棒了！”
听见女儿的描述，洛云枫满脑子就剩一个念头：帮忙牵红线、帮忙生孩子也难逃被吃的命运，“早点”这辈子过得实在太冤了！
小丫头说到高兴处，还将手机屏幕展示给洛云枫过目，“这是缈缈给未来爸爸的见面礼——第一个妈妈候选者出现了。”
开什么玩笑，你选定的女人就让我去追？
洛云枫欲严词拒绝时，他又看了眼屏幕上呈现的女子形象：一身汉服打扮，眉如春山远黛，眼眸动人，红唇微抿，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古装仙子。
一头乌黑的齐腰长发自然垂落在身后，让洛云枫忍不住做起受力分析：经由头发产生的杠杆扭矩，大概会拽着她的头向后仰起，让她的身体重心移动一小段距离。
再看她的胸怀，洛云枫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留齐腰长发不是单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给身体做前后配重。
咳咳，不好意思，这是理工科单身狗的职业习惯。
“她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洛云枫沉吟了一会，“难得丫头你一片孝心，我就勉为其难跟你选中的妈妈候选人认识一下。不过缘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你能不能成为我的女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
洛云枫不是一个容易动摇的男人，他愿意接下这份因果的理由，主要还是洛缈缈提供的条件实在太合胃口。
呃，不对，是自己太善良，不忍心看小丫头转世之后孤苦无依——如果孩子未来的妈妈真有照片上那么漂亮，试问还有谁比自己更适合给她当爸爸呢？
都是千年的LSP，谁比谁高尚啊？
“不急，她正在给爸爸打电话呢。”小丫头摆摆手，努力装出一副合格的神棍模样。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果然响起。
洛云枫半信半疑的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喂，你找哪位？”
“你好，请问您是红宛城中心南路碧金沙小区九栋的洛先生吗？我看见您在网上颁布的招租信息，请问现在还空房招租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声，光听这个声音就让洛云枫心痒难熬。
他深吸一口气，用最平静的声音与她约定等会的见面事宜。
“怎么样？缈缈说得没错吧？”小丫头看见洛云枫挂断电话，慢悠悠的吐槽到，“爸爸现在是不是有种一口吞下三十三只橘猫的感觉？”
“此话怎讲？”
“欸，缈缈的比喻很难理解吗？吞下三十三只猫不就约等于百爪挠心？”
洛云枫闻言仰天长叹：“33乘以4等于132，哪里约等于百爪挠心？我总算明白了，教你的数学老师不是死得早，而是还在娘胎的时候就没怀上。”
“缈缈用的比喻从来不会出错，”小丫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对洛云枫的鄙视，“爸爸肚子里的三脚猫就不要拿出来显摆啦。”
我肚子里的三脚猫？
三三得九，共九十九只爪子，果然是约等于百爪挠心！
这丫头肯定点了“对父宝具”精通的技能天赋，再没有比她说话更气人的。
洛云枫故意板起脸道：“等你出生后，跟爸爸顶嘴的坏毛病一定要改。”
“为什么要改？缈缈的每一句话，都是爸爸的专属弹幕、专属BGM和专属本章说。假如这是一本小说，没有缈缈往死里黑的吐槽，这本书的书评区就不热闹了。”
“缈缈的毕生所愿，就是成为爸爸的头号黑粉！”
洛云枫：……
004 未来老婆候选人
十五分钟后，洛云枫家楼下。
说是四层小楼的出租屋，但一楼左半边已经被改成店铺门面，专门做家电维修业务。
右半边是车库，最少能停下四五辆汽车——这是洛云枫特意设计的，有专用车库的出租屋，相对来说市场竞争力还是要强一点。
二楼是洛云枫的居处，三楼四楼共六套房可以出租。
因为是这几天才刚刚弄好水电，暂时还没有房子被租出去。仔细算起来，约好今天上门看房的女人是第一位顾客。
距离约定时间还差三分钟时，一个白领丽人装扮的女子出现在维修店门口。
她的长相与小丫头之前展示的图片几乎相同，唯一的区别是头发被盘在脑后，看不出是否有齐腰的长度。
“您好，”女人先是仰头看看维修店挂的牌子，确认无误后才走进来，“我是之前在电话里跟您约好看房子的韩菱纱。”
坐在工作台前的洛云枫赶紧站起身，半开玩笑回答到：“韩姑娘你好，可惜我不叫云天河。”
“嗯？”女人先是微微从蹙眉，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微笑道，“洛先生真是有趣，我也不是仙剑四的韩菱纱。我是灵气之灵，砂砾之砂。”
韩灵砂？
灵砂是道家的说法，它与朱砂的主要化学成分都是硫化汞，可做红色颜料。
服食灵砂炼制的丹药，容易导致重金属中毒。
大唐双龙的干爹杜伏威，据说就是吃这玩意吃死的。
将相关的资料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洛云枫收起联翩浮想笑呵呵道：“我叫洛云枫，这是我的名片，除了租房子以外修电器的事情也可以找我，我先带你上楼看看房子吧。”
韩灵砂十分干脆的回答道：“不用看了，四楼靠西北角的那间屋子租出去没有？没有的话，我就租那套。”
女人不验货就租房的行为让洛云枫略有惊讶，他耐心劝诫到：“你不再考虑一下？我的装修才刚刚弄好，楼上的房子都没租出去。你挑的四楼是楼顶，太阳西晒很厉害，住里边不比桑拿房好多少。夏天不开空调根本住不了人，每个月的电费最少比其他房间高七八十块。”
“没事，我就喜欢这样的屋子，地理环境再好不过。”女人毫不在意洛云枫的建议，从包里拿出身份证和名片放桌上，“洛老板，你直接开单吧。我可能今晚上就会搬过来住。”
就这样，第一间出租屋被顺利租出去。
韩灵砂交了一年的房租和三个月的押金，拿着钥匙出门去找搬家公司，准备今晚入住的事宜。
待她出门后，刚才还不知道跑哪去了的小丫头立刻从柜台后探出头，“嗯，这个妈妈候选人很可疑，缈缈觉得她不像是专门来租房的。哪有不看实际情况就租房子的道理？”
“我怎么觉得你更可疑呢？刚才我接待顾客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
“缈缈刚才躲起来了。咱们父女俩选妈妈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妈妈知道，否则会给她一种钦定的感觉。”
小丫头笑嘻嘻的比划着：“缈缈是信息聚合体，刚才正好虚化了。只要有WIFI或者5G信号的地方，缈缈就能虚化成数据流在空气中活动不让别人看见。”
“难怪你满嘴的网络热词，看来从小就受网络的污染。”
“爸爸不许污蔑缈缈，人家从来不逛乱七八糟的网站，最多也就去一下哔站看美食区。什么基佬紫、脑残粉、原谅绿、智障蓝、无脑黑、纯洁黄，缈缈连听都没有听过。”
洛云枫若有所思：“听起来，你是逛了个五彩斑斓的视频网站？不过以五岁的年龄而论，你知道的实在太多了。我总算明白网上为何会有孕妇防电磁波服出售。”
“她们防的不是电磁辐射，而是防电磁波里藏着你这样的熊孩子。”
“真不愧是缈缈选中的爸爸呀！吐槽水平已经赶上缈缈五岁的实力。从现在起，爸爸就是缈缈的头号黑粉！吼吼吼，来啊，互相伤害呀！”
“哼哼，既然你能信息化、数据化，是不是意味着从今往后都不用给你准备早中晚三餐？你不吃饭，我能省下很大一笔钱呢。”
一听说没有饭吃，刚才还斗志昂扬的小丫头顿时偃旗息鼓，“人家投降了，从现在起，缈缈是爸爸的头号脑残粉。谁敢吐槽爸爸，缈缈就顺着网线过去打他！狠狠地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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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空多一个女儿，对洛云枫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他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养活那个小家伙，来自天道归一的本能灵觉也在告诉洛云枫：属于小丫头一线生机确实在自己身上，缈缈没在转世的事情上撒谎。
由一线生机带来的因果，通常是属于天生注定的父女缘分，既然已经结缘就不该错过。
至于说今天来租房的女人与洛云枫有没有夫妻缘分，则完全不影响事情的后续发展——没听见小丫头说她是候选妈妈一号？
既然有一号候选者，将来就会有无数号候选者。
带着未来女儿选老婆，谁能说洛云枫花心——鄙人不擅长当机立断，总要摸着石头过河才是。万一摸石头摸得太爽，到最后连河都不想过，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再说天道归一心法能截取一线生机，擅长变不可能为可能。
从天机层面强扭的瓜，从来就没有不甜的道理。
他之所以没对韩灵砂出手，扭转攫取那一线机缘，完全是因为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正如洛缈缈之前的吐槽，那个名叫韩灵砂的女人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放着好房间不选，偏偏挑选了距离最远、居住环境最差但是视野最好的房间，这里边肯定有蹊跷。
“缈缈觉得一号妈妈候选者可能是个杀手！”
小丫头拿着银色手机扒拉几下，从网络信息中找出了自认为正确的答案，“四楼西北方八百米外是红宛城国际会展中心，听说过几天要在那里召开一个很隆重的专家研讨会。”
她自信满满的说着：“在四楼架起巴雷特大狙，一扣扳机可以干掉七八个参加会展的专家。”
洛云枫不觉莞尔：“哦，是什么专家研讨会？”
“大禹论坛暨中南地区洪涝灾害防治研讨会，还要在红宛城设立常驻的研究机构。”洛缈缈睁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读出屏幕上出现的文字，“参加人员有国内外的著名气象学家、洪涝与地质灾害专家。”
“那就没错了，她是来参加研讨会的。”洛云枫点点头道，“韩灵砂给我的名片上标注了她的头衔，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气象学家、洪涝灾害防治与处理专家，估计将来要在这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