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顾客 在我们相师眼里,丰满女人那叫肥而不腻,骨干女人叫秀色可餐,但前提是要漂亮。 我对我的客人是有很高要求的,起步就是必须要漂亮,真要跟你们说的话,那就是两个字“顺手”。 我叫陈立,是个摸骨相面先生,她们都亲切的叫我陈相师。 我隔壁开着一家中餐馆,老板是个身材相当火辣的女人,名叫胡嘉丽,因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馆子里生意是相当火爆,久而久之就成了这一带众多男人心中的女神。 中午,我到隔壁吃饭。 老规矩点了两菜一汤,来这儿吃饭的大多数都是男的,胡嘉丽快三十了还没结婚,听说她单身,有人甚至不惜驱车数百里过来。 胡嘉丽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喜欢穿蓝色旗袍,将那火辣身材衬托的更加诱人。 胡嘉丽平常就坐在吧台收银,见我的菜好了,就亲自给我端来。 “陈相师,今天不喝两盅?”胡嘉丽微笑道。 我摇头,却是看到她脸上有问题,便问:“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啊,我最近好着呢,怎么了吗?”胡嘉丽眉头微皱。 “你眉心血红,可能你最近要遇到灾难。”我说。 这句话恰巧被隔壁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听到了,很不高兴的说:“喂小子你说话注意点,别他妈张口就来。” 我斜视他一眼,穿的倒是挺名贵,脖子上戴着一根小指粗的金链子,手腕上一支劳力士,腰间别着一把宝马车钥匙,土豪啊。 他是每天中午都来这吃饭的公司老板,叫张洪,也是胡嘉丽的追求者。 我每次来吃饭,胡嘉丽都会亲自给我端菜,却从未给张洪端过菜,张洪看在眼里,心里极其不爽,想方设法的来整我。 前些天我那店子差点被火烧,就是这厮找人干的。 “张老板,我是个相师,我刚看你舌苔发黄是上火了,但不是普通火,有古怪,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说不定有法子给你根治了。” 张洪一愣,自己上火已经有半个月了,吃啥药都不顶事,对我的话是半信半疑。 最后,张洪还真伸出了舌头,问:“应该怎么治?” 我捉弄他:“你学两声狗叫。” “汪汪。” 顿时整个馆子里一通哄笑,都说学的真像。 张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捉弄了,顿时大怒,脸都给气红了。 “你妈的,找打。”张洪怒极。 胡嘉丽也笑了,张洪当着胡嘉丽面不敢出手,只能怒视着我,之后肯定是要找人来修理我。 张洪身上确实有问题,只是我没细说而已,他之前是怎么整我的,求我也不会理。 我这个相师名气也传出去不少,胡嘉丽也信了我的话,就问我:“陈相师,你刚才说我眉心血红,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昨天没在,是不是去了坟地?” 胡嘉丽一惊,这也能看出来?连连点头说:“昨天我有个亲戚下葬,我去参加了。” “那就对了,你这事儿还有些麻烦,你得带我去一趟那个坟地,再去你家。”我说道。 “行,等我忙过中午,我就带你去。”胡嘉丽说。 她这个餐馆一般要忙到下午四五点钟,我担心这中间徒生事端,毕竟她眉心那处血红是红的吓人,是她抹了遮瑕膏才好些,但这些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说:“不行,我是个做生意的,你已经成了我的顾客,我不能让你有危险,我先给你摸骨可以顶一下。” 胡嘉丽完全信了我的话,说行。 旁边的张洪不乐意了,说:“这家伙就是个骗子,还要当众耍流氓,真他妈猥琐。” “张老板你别这样说,陈相师在我们这一带是非常出名的,经过他之手的任何疑难杂症都解决了,刚才陈相师说你身上有东西,那就肯定有东西,很可能你会因此走霉运。”胡嘉丽说道。 张洪觉得可笑,他压根就不信这些,觉得我就是个江湖骗子。 我没理他,他咋想随他,以后别来求我就行。 当着馆子里众人的面,我伸出双手在胡嘉丽脸上摸了起来,其他男的是看得一阵咬牙切齿,觉得我太他妈放肆了。 我嘴角微微一扬,你们心目中的女神此刻在我双手之中,关键她还是心甘情愿的,你们气不气! 摸骨是一门手艺,人的势运在于脸上,分眉骨,鼻梁骨,颚骨三处。 胡嘉丽眉心血红,是冲了眉骨,眉骨表示一个人的运气所在,有话说“左眼跳走财,右眼跳走灾”。 眉心血红,就说明她被东西找上了,轻则破财,重则丢命。 我问了胡嘉丽,她从坟地回来到现在只有在今天早上左眼才跳过两次,我眉头一紧,找上胡嘉丽的这个东西有点意思啊! 我从兜里摸出一把糯米,干相师这行,身上得带点破凶驱邪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还没交给胡嘉丽放身上揣着,馆子外面忽然砰的一声响。 众人一惊,连忙看向外面。 中餐馆这栋楼一共八层,建成没两年,底下一层是商户其上是住户楼,顶层上边儿一块墙体脱落,砸在一辆奥迪和一辆宝马车上,车体损毁比较严重。 奥迪车是胡嘉丽的,宝马车是张洪的。 但奥迪车损坏的更严重,更有一根半截钢筋直接戳穿挡风玻璃,直直刺在了驾驶位上,这里面要是坐个人,小命就没了。 张洪愣了,宝马车还是个新车,可把他心疼死了。 同时也想到了我说的话,这就是走霉运了! 张洪走背字,虽说是胡嘉丽身上的麻烦,但他今天不来,在其他地方也会是同样遭遇。 我没点他,他就永远不会知道,此时他看向我的那个眼神,我就知道他开始信了我的话。 胡嘉丽报了警,还好没伤到人,中餐馆也提前歇业,把餐馆服务员喊了回去,免得再出事端。 此时的胡嘉丽心情很慌,她平时也跟我闲聊,知道这事儿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不带我去一趟坟地,找出原因所在,麻烦会接踵而至。 第二章 迁坟 张洪看着我,又看了看面前损坏严重的宝马车,心在滴血。 他就是个小公司老板,想往上爬,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在他清楚报应来了,就过来请我出手帮他摸摸骨。 我一声冷哼,我对我的顾客可是非常挑剔的,况且还是个男的。 胡嘉丽很焦急,跟警/察交涉完,他们把车拖走,就把张洪撇开,坐上我的那台上门服务售后专用马自达小轿车去了那块坟地。 江市郊外。 这边是山区,山不高,但一眼望去景色优美,峰峦叠嶂。 胡嘉丽把我带到她亲戚下葬的那个地方。 入葬的是胡嘉丽的二爷,在胡家地位也挺高的。 在半山腰,朝北,遥望过去有一条蜿蜒小河,就风水来讲确实很好,不过,这里头还是有问题。 相师不止给人看面相,也分天相与地相,也就是风水阴阳,所以风水我也懂。 我们老陈家五代人都是相师,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莫名失踪,爷爷才把这本《天地神相秘录》传给了我,让我续了灯火。 我抓了一把泥土闻了闻,泥土是黑色的比较松散,泥土潮湿中带有一丝酸味儿,很奇怪。 “把你们亲戚都叫来,这儿不能葬人。”我说。 胡嘉丽信了我的话,当即就跟亲戚打电话,结果却遭了一顿骂。 按他们话说,死者已经入葬,再挖出来那可是对死者大不敬,说不定还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胡嘉丽问我:“陈相师,为什么这儿不能葬人?” “底下有问题,目前还不好说,我需要看里面的土才能知道,而且应该不止你一个人遇上麻烦。”我说。 胡嘉丽一听急了,因为里面还有自己父亲。 “那陈相师,你现在跟我回去,我爸他昨天也在场,而且还下墓坑了。”胡嘉丽急切。 “叫他们自己来,这边事儿不了解,回去也没用。”我说。 胡嘉丽信我得很,只能编个谎言,说这边已经叫人起土了,他们哪里答应,急忙往这边赶来。 胡嘉丽家境富裕,把这事儿搞定了我也能挣不少,我那辆马自达也该换换了。 一个小时后,胡家的人来了六七个,跟着来的还有一个风水先生。 胡嘉丽直接跟她爸胡毅说要起土,迁坟。 才下葬一天就迁坟?他们怎么可能答应。 风水先生第一个不答应,要真迁坟了,那就是在打自己脸,而且这边风水极佳,哪里来的问题。 风水先生四十多岁,我认识他,名叫宋志学,人称宋半仙,跟我一样都在二仙桥那边,他的名气就大了,听说出场费都是五千起。 他没认出我就是陈保国的孙子,我跟他也算是同行,陈半仙觉着我就是过来跟他抢生意的。 关键一点,他以前害过我爷爷。 那次,我爷爷的腿落下了残疾,没能对付得上宋志学,我爷爷就驾鹤西去了。 这次,我哪能轻易饶过他! “胡先生,这个人在二仙桥专给女人看相,十分猥琐,这次估计是盯上你女儿了。”宋志学说道。 “宋半仙,话可不能乱说。”胡嘉丽在维护我。 “谁乱说?今天这小子不跟我们道个一二出来,没完。” 宋志学就觉得我是来找他茬的,这事儿要真黄了,今后在二仙桥可怎么混,不过他对自己的风水本事还是挺有自信的。 “宋半仙,敢不敢打赌?”我激将他,激的越凶,输的越惨,挫挫他的锐气。 “他妈的怕你,赌什么?”宋志学当即答应。 我一笑:“赌你在二仙桥的位置,输了把地儿腾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笑了,都说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能有什么本事,敢跟二仙桥赫赫有名的宋半仙叫板,太自大了。 宋志学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挑衅,当即答应下来,倒是要看看我有何能耐? 他只知我是个相师,哪里懂什么风水学,我输了不仅要看我出糗,还要让我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费。 胡毅来到我面前,半信半疑的问我:“你刚才说迁坟,这是为何?” “底下有东西。”我说。 我从旁边地上抓了一把潮湿松散的黑色泥土,说这是死土不适合葬人。所谓死土也叫废土,通常这种地方连蚊虫都没有。 “那你跟我说说这底下除了你所说的死土外还有什么东西?”胡毅问我。 我的回答只有一个,那就是起土,而且必须要在今天日落前完成迁坟,否则必出凶! 他们一群人除了胡嘉丽外没人能信,再说迁坟对死者冒犯大了,违背道德,说什么也不肯。 不过,见我说的神乎其神,再加上胡嘉丽在旁说道,胡毅最后决定起土迁坟。 宋志学当然不干了,这块坟地是他亲自挑选的,真迁坟了那名声可就臭完了! “胡先生,你可考虑清楚,别惹得一身麻烦!”宋志学说道。 听宋志学这么说,胡毅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儿也就胡毅有决定权,一来二去,就是临近傍晚了。 我懒得搭理他们,下山坐在了车里,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被一块黑色大木头压在下面,喘不上气,胸口一阵闷疼。 累,全身都累,额头都在冒虚汗。 这个梦让我觉得不寻常,跟肾亏没两样。 妈的,做个梦都能肾亏?显然不是,不过现在我也没精力去想这些了。 我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山林里没一点光,只能看到远处江市的繁华景象。 那帮人还没下来? 我下车才发现这边多了一辆皮卡车,往半山腰看,那边有灯光。 连夜迁坟,真他妈敢做! 我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半山腰上。 果不其然,来了四个起土的土人,土人是专门做墓穴生意的,挖墓坑、修墓、迁坟都是他们的活儿。 坟墓已经挖开,露出里面一具漆黑的棺材,月光照在棺材上,显得很是瘆人。 夜晚开墓,月光直照,必有祸端! 宋半仙在墓四周布置了一个阵法,看着倒是挺有模有样的。 四个土人挖走了所有回填的黑土,将棺材抬了出来,胡毅叫四个土人先把棺材运回去,按照宋半仙的话说,今天不适合寻找新坟地,明天再找。 这厮最终还是妥协了,脸是丢了,这个事很快会传开,他宋半仙的声望估计得掉一半。 我一听可不好,把棺材弄回去可是大忌! 我急忙叫住了他们,可他们根本不听,而就在这时,墓坑里传来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惊悚声音很小,可每个人都听见了。 胡家其他几个人被吓得脸都煞白了,在月光照射下,更是瘆人。 众人再仔细一听,那声音却是没了,四周一片死寂! “宋半仙,刚才那是什么声音?”有人问。 宋志学做风水先生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次着实被吓到了。 他也就只是帮人看看风水,指点一下,做这行的首先要有个能侃的嘴,说两句话就能唬住人,这是他的挣钱路子。 “底下有东西,大家快撤。”宋志学忙说道。 众人一听就要走,我拦住宋半仙,谁走谁输,宋半仙立马改口,说按照我的意思来,瞧他那意思是想看我怎么做,巴不得见我出糗。 从墓坑里面挖出来的全是死土,整个墓坑里充斥着一股酸味儿。 我站在墓坑前,手电筒往里一照,顿时一惊。 墓坑下松散黑土下有个黢黑的东西,我拿起旁边的铁锹扒拉几下,听声音是木头,黑色木头! “陈相师,那是什么?”胡嘉丽问我。 我看了她一眼,心中万马奔腾,我草,这个娘们可把我害惨了。 我做的那个梦就是被这根黑色大木头压着,典型的中邪了,被东西缠上了。 可以说只要来过坟地的人都中招了! “是根穹木,底下有个墓穴。”我对胡嘉丽说道。 胡嘉丽惊了,她也懂一些东西,在别人的坟上修墓殓葬死人,道德来讲是大不敬,风水来讲是反凶,冲煞,一屋子人跟着倒霉。 “宋半仙,这你怎么解释?”胡嘉丽说道。 宋志学一时语塞,风水来讲确实不错,可他不会看地相,不认识土的区别在哪,错把死土当成黑金沙,更不知底下居然还有一座坟墓。 这就好比别人在你家屋顶上再修个房子,压着你好受么! “陈相师,现在该怎么办?”胡毅信了我的话,问我。 “大家都别动,叫那几个土人过来,把下面那座坟墓打开。”我说。 那根木头压着我,我到现在都还很虚,随便动一下额头就冒虚汗,必须开墓,我倒是要看看里头究竟是啥东西? 胡毅想招呼那四个土人,可回头一看,四个人不见了! 众人一慌,人呢? 正在此时,山下公路上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四个人坐上那辆皮卡车调个头往市区驶去。 事发突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没叫他们走啊,怎么回事?”胡毅愣了,一股不详预感袭来。 “糟了,中邪了。”我脸色都变了。 我转而对宋志学说道:“宋半仙,你好自为之。” 宋半仙知道我的意思,自食恶果了。 第三章 邪祟 第四章 印堂发青 第五章 欲望 第六章 剁死小灵 第七章 金粉 第八章 神药 尸体肚子里还有不少,尸体没沉江,金粉从何而来? 疑点重重,我都懵逼了,把事情捋了几百遍,都找不到丝毫联系的点。 “金粉?肚子里还有多少?”胡毅也觉得惊奇。 “没多少,加起来都不到一克。”我说。 尸体在江里飘了六个钟头,在身上除了这些金粉外,没有别的发现。 胡毅问我:“陈相师,这如何查起?” “先找人鉴定一下这些金粉的来路,尸体暂存殡仪馆吧,那边有专门的停尸间,在没找出凶手之前,尸体不能烧。”我说。 百源镇这边自古有个规矩,年龄上了六十的死者不能进殡仪馆,也就是不能烧,六十岁之下就必须烧。 这边太阳挺烈的,我让胡毅叫来殡仪馆的车,免得晒臭了。 随后我带着胡毅父女二人去了那边山上。 胡建国的坟墓得选一个风水宝地,熟知地相之术的我很快就选好了,其实并不难,胡建国又不是什么帝王将相,一般风水宝地就行,太高了他们胡家只能承受不起。 挣钱的事儿我得先去做,何玉娟给了我二十万定金,我直接就去了发小那。 我的发小名叫周清,家里排行老三,所以我一般叫他周老三,这家伙很有生意头脑,从爷爷那辈儿开始就是做药材生意的,到了他这里,队伍不断扩大,到如今在江市开了五家连锁店。 先前用的童子尿就搁他那拿的货,我缺啥就到他那取,就没有他弄不到的。 江市天庆街,周氏药材总店。 正在药店里敲击着计算器算账的年轻男子就是周清。 他可能经常在外跑,晒的一脸黢黑,他身材原本是高瘦,这才十多天没见,肥的跟头猪一样,少说点也都有一百七八了。 突然发福这么多,可不是伙食好,我一眼瞧出了他身上的毛病。 “稀客稀客。”周清放下手中事情,起来迎接我。 “最近你去哪儿了?”我当即问道。 “去中山镇收购了一批药材,咋的了?”周清说道。 我微微摇头:“没事,可能我多虑了,不过我很好奇你吃啥了一下子胖这么多?” 一说身材走样周清就来气:“我他妈都不知道咋回事,这两天暴涨,他妈的吞自己口水都要涨二两。” 我笑了笑,当即跟他说了要药的事儿。 何玉娟给我的五十万,弄到这药起码要花掉二十万,而且还是看在周清的面上,不然还不卖。 “药有现成的,不过这个老家伙要买药人亲自去,而且必须是现金。”周清说道。 “去呗。”我说。 “也好,我正好也去那边再收购点药材,据说是刚从山里摘的,去晚了可就被别人收走了。” 周清说完就收拾东西,准备去中山镇。 顺着江边朝上游方向走,走个二十几公里就到中山镇,倒是不远。 中山镇是山区,当地人以种植药材和进山寻找野生药材为生,周清经常跑那边去收购。 车上,周清跟我坐在后排,有专门的司机开车。 “陈立,你看这妞怎么样?”周清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 女孩微胖型,圆脸,五官挺精致皮肤也挺白的,我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给我说媒来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比我大,可必须得赶在我前面啊。”周清说道。 “我的事儿你就甭操心了,我看你面相粉红,是走桃花运的相,你准备要瞒我多久?”我一眼看破。 周清一愕,说:“还是你牛批,好吧,我就这两天准备结婚,你当我伴郎。” 我着实被他惊的不小,一点没给我透露,一上来就结婚? “可不行,相师有规矩,这个伴郎我当不了。” 我有点生气的味道,不过,我始终觉得周清身上有问题,可我反复看他面相也没发生什么奇怪,我很匪夷所思。 车来到中山镇,镇子不大,也就数万人口,这边四面环山,不管走哪个方向,都是荒无人烟的山林。 正值夏季,山林里药材丛生,不少当地人这会儿已经进山采药了。 周清直接带我去了买药的那个地方。 一片被栅栏围起来不大的田野上,矗立着一座简易平房,门口有个麻衣老者。 周清上前去跟那老者说来买药,老者认识周清,因为周清给他介绍了不少来买药的人,钱挣了不少。 本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拎起装有二十万的包,老者刚接过,此时从外面过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此人的到来,让老者立刻改了口并把钱放在我面前地上,说不卖我们了。 周清叫我走,因为这帮人不好惹,回头把钱退了就是。 我不干了,这个钱挣了我就有钱换车了,不管如何,这药我还真就买定了。 “老先生,你什么意思?”我问道。 “说不卖你就不卖你,你管我什么意思?”老者没说话,说话的是边上那个中年男人。 “钱都接了,不卖能行?” “呵呵,听你口气想硬抢?”中年男人笑了。 他说完,就从那平房里走出来五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我要是硬抢,他们五个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我揍一顿。 周清在旁边劝我还是走吧,我没理他,我大老远来一趟岂能空着手回去。 而且这个老者我看着不太正常,还有那个中年男人也是如此,身上总会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不臭不香的。 我一开始觉得他是跟药材打交道的,所以身上肯定会有药材的臭味。 周清也是做药材生意的,但他身上就没这味道。 这时,中年男人走到一边接了一通电话,回来就让老者把药卖给我们。 奇了怪了,打来电话的这个人是谁? 周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帮人在中山镇挺出名的,在江市也是开药材连锁店的,规模做的比周清大很多。 虽是同行,但周清没跟他们接触过。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二十万是给了,老者进屋取了药出来,是一支瓷瓶装着的,里面有十多颗药丸,每天一颗,服用半月即可康复。 他们卖的这种再举神药可谓是远近闻名了,只是刚刚发生的状况让我觉得有些蹊跷。 尤其是那个人看向我的眼神,好似对我有仇! “刚刚那个中年男人是谁?”离开后,我问周清。 “中山药店的,中山百分之八十的药材都被他一手拿下,价也给的好,我要是不早点过来都捡不到东西吃。”周清说道。 “另外,此人还是江市第一医院的外科主刀医师许庆生,在江市挺出名的,一般不会亲自出刀,除非钱给够。”周清继续说道。 我的注意点在主刀医师这个字眼上,让我联想到了胡良肚子上那道狰狞伤口,就是手术刀割的。 从伤口来看,切割手法很专业,一般人做不到。 这么一闹,这个许庆生倒是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本来这件事我可以不用管,我实在很想知道他们拿走胡良的肾做什么? 好奇心驱使我一定要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这第一个目标就从这位许庆生外科医师下手。 之后周清在中山镇的药材市场收购了一些药材,便回了江市。 我径直去了何玉娟家,把再举神药交给何玉娟,胡建整死不吃,说自己没问题。 胡建就是嘴硬,还死要面子,何玉娟说不吃就离婚,胡建怕了,只能吃下一颗。 吃下不到半分钟,那久违的感觉来了,瞬间感觉自己找回了自信,一把抱起何玉娟,理都没理我,直接冲进卧室。 我笑着数了数钱,直奔四儿子店。 第九章 龙口墓 正说要走,胡毅却是把我请到了他家里去。 胡建国迁坟的墓穴墓坑都挖好了,准备下葬,缺个主持大局的。 帮人帮到底,我就答应了下来。 下午五点钟,十多个胡家人抬着棺材送进了灵车,便前往了迁坟地点。 我多带了两把铁锹和铁镐,龙口邪祟那座坟墓里面肯定有东西,我得把它开了。 自从那邪祟上了胡良身到发现尸体,这么久的时间,邪祟根本没有找上胡家,也没找我,这就让我很奇怪了。 那座坟墓里可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自那天回来后我做的那个噩梦,似乎在告诉我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稍不注意就会丢掉小命。 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因为是迁坟,所以胡家的人就不需要披麻戴孝了。 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一切从简。 今天来此挖墓坑的依然还是那天中邪的四个土人,他们四个有点东西,中邪了都没事。 那天太晚我没仔细去瞧,现在我看得清楚了。 他们四个人面相都是典型的纯阳之相。 什么叫纯阳之相? 就是一个人身上的三神火烧的旺,通常这种人要么大富大贵,要么有权有势。 每个人都有三神火,只分烧的旺和烧的低。 神火烧的低的人我就劝你少走夜路,非要走的话如果遇到有人喊你名字,千万别应答也别回头,要是神火熄灭,倒霉的可是你自己。 三神火位于左右两肩以及头顶,倒霉的人三神火会烧得很低,再遇到个什么事儿,三神火可能就会熄灭其中一盏。 但通常也只熄灭左右两肩上的,头顶那盏神火可是命,熄了就得丢命。 怪不得他们四个敢做土人,身上三神火烧的旺,鬼灵见了都得退避三舍。 同时也让我更奇怪了,那邪祟按理说是不敢近身他们四个土人的,更别说敢上身了。 我决定等会儿找他们四个聊一聊。 我给胡建国挑的吉时在六点整,眼看着就要到吉时了,棺材缓缓放入墓坑当中。 再放些陪葬品,最后填土,将坟包垒砌起来,墓碑竖立在坟包前,最后一步再让胡家的人来焚烧纸钱,说几句祈求保佑的话,事儿也就完了。 “四位请留步,我想请四位帮我个忙。” 那四个土人准备收拾回家,被我叫住。 “陈相师什么事?”领头一中年男人问道。 他叫岳兵,也是其他人的老大,他的土人队伍不止这四个,分成了好几组,一般土人队伍最低就四个人,分工合作。 土人有自己的一套法子,辟邪的事儿他们懂的更多。 我留步他们,主要是为了帮我开墓,不过,中邪的事儿是他们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我表明是去开那座龙口墓后,他们表示不愿意。 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中邪,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是自身阳气旺盛,恐怕现在早已经是一只孤魂野鬼了。 “陈相师,不是我们不帮,这事儿确实邪乎,只能抱歉了。”岳兵说道。 “对于开墓你们最有经验,要多少钱才行呢,开个价吧!”我说。 我早就看穿岳兵的意思了,开墓倒不是不可以,但抬价是必然的,只是碍于胡家,没有直接明说。 被我一眼看穿,岳兵这才露出憨厚一笑,说:“不是钱的问题,行吧,我买陈相师一个面子,这活儿我接了。” 胡毅等人有事先离开,这边剩下的就只有胡嘉丽一个人。 胡嘉丽见我要去那边开龙口墓,死活都要跟着去看看。 堂弟胡良就因为这龙口墓里的邪祟死了,要里面有尸体啥的,胡嘉丽掏出打火机一把火给点了,也算是给胡良报仇了。 来到龙口墓,现在还不知道墓的入口在哪,不过,我还是决定从这块穹木下去。 四个土人刚刚下墓坑,我晃眼一看,顿时叫停了他们。 原本我钉了七根镇魂钉,而现在却是少了两根。 镇魂钉可不是随便乱钉上就行的,需要按照七个方位钉,起的是封印的作用。 少的那两根位于东南与北,直接打了一个豁口,如此简单就把我的镇魂钉阵势给破了。 镇魂钉钉在穹木上,就不能全拔,会出问题,拔镇魂钉的这个人有点东西。 我在墓坑上面瞧出了问题,随即把土人们叫上来,我下了墓坑中。 蹲下,用手扒开那些黑色泥土,又见到了金粉。 金粉很少,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应该是不小心从身上掉落的。 只是他们既然都来这个地方了,为何不下墓? 这些金粉粘在泥土上,不需要采集,本来采集起来也没用,金粉这种东西,很难查找出是谁的。 天色已晚,我没多耽搁,土人们下墓坑开始挖了起来。 这座龙口墓的穹木很厚实,是用一整根木头切成两半做成了一根更宽的穹顶。 很快,木头挖开,一大股酸味儿冲天而起。 土人被吓了一跳,赶忙从墓坑中爬了上来。 他们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连忙问我这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有问题之类的? 他们四个都有纯阳之相,我告诉他们没事。 不过这墓中到底有什么我也说不准,当即拿着一根粗麻绳拴在一旁树干上,拿着探照灯准备下墓。 岳兵为了尽快完成工作拿到钱,就打算跟我一块下去。 胡嘉丽就想给胡良报仇,跟我说:“陈相师,我也下去。” “胡小姐,这底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刚刚那股阴气你也感受到了吧,还是呆在上面安全。”岳兵都不让胡嘉丽下墓。 “我要看看里头到底有没有那邪祟的尸体,我要烧了它!”胡嘉丽从包里摸出打火机。 我拗不过她,让第二个下墓。 我头上戴着一支探照灯,把随身包置于胸前,就顺着绳子下了墓。 里边儿阴气确实很重,那股酸味儿也有些刺鼻,看来这座墓有些年头了。 墓穴比我想象要大,从穹木到底部有五米多的高度,墓中没别的东西,陪葬品这些都没有。 龙口墓呈圆形,中间有一只黑色棺椁,墓室整体看起来略显粗糙,不宽的地面甚至都没有经过修整,坑坑洼洼的。 这座墓在当年修建的时候应该很急,或者是出了其他状况? “陈相师,这墓怎么看起来好奇怪啊?”岳兵最后一个下墓。 “对很奇怪,除了中间这个棺椁,没任何东西。”胡嘉丽也这么说。 “你们俩倒是说说,看出哪儿奇怪?” 胡嘉丽眉头紧皱,说:“首先就是墓室整体,而且还是圆形,我们这边的墓坑大多数都是正方形或者长方形,很少有圆形。” 这个我当然知道,胡嘉丽没接触过这些东西自然知识淡薄,我点着头转到棺椁前端,却是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符号弯弯曲曲很潦草,我懂符画,驱邪破凶会用到符咒,可面前出现的这些符号我却看不懂了。 “陈相师,这墓应该有不少年月了吧?”岳兵问我。 “一百多年,你懂这个么?”我也就随口一问。 岳兵凑了过来,立马说道:“这是符咒,但只认识几个,封印,凶。” 我眉头一挑,这家伙还挺会,一下子抓住了符咒的重点,封印和凶,联系前后符文,我大概了解了。 棺椁里头可能并不是一个人的尸体,而是别的东西,凶这个字代表的意思就多了。 到这种情况,我哪还敢开棺,别惹得一身麻烦。 但胡嘉丽不答应,说哪怕里头是个妖怪魔鬼,也要开棺,就是这里头的东西害死了堂弟胡良,岂能饶恕它! 岳兵懂的也挺多,知道这里头肯定有问题,他跟我一样不赞同开棺。 第十章 绿毛怪物 第十一章 凶咒 第十二章 靠的就是这张嘴 追溯下去,我应该是在那天做了水潭噩梦时被人下了凶咒。 那天,我醒来后右手手腕出现了一道血痕,也就是在那时我被下了凶咒。 现在根本找不到此人了,那天我也是疏忽,没有做好相应的防范措施,现在麻烦上身,他们肯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消除凶咒。 洗完澡我回房间,拿出了我们老陈家相传五代的《天地神相秘录》。 这本秘录有二指厚,全本一共七百九十八页。 里面是文字带图画,诞生于数百年前,不仅描述有天相地相人相,还有道家秘术,符咒便是其中一项。 我那破凶驱邪的本事就是从这里面学习而来的,不过懂的并不多,因为符咒是最难懂的一门语言,一门秘术。 我翻开破凶之术,迅速查找有关于这个刺青的符号。 上面也确实有这个符号,但并没有过多的去描述,只是说这个半圆中间插个十字的符号代表的是凶,凶也分很多种。 至于多少种上面没说,我没接触过这些我也不知道。 这让我想起土人岳兵,之前在龙口墓,就是他先认出“凶”符号来的。 我现在缺乏这方面的知识,回头应该过去拜访一下此人,或许会有收获。 醒来我就睡不着了,研究着《天地神相秘录》,时间不知不觉流逝。 上午,张洪带着我去了那个工地。 江市城外,这边属于郊区了。 紧挨着江边,这儿修建起了数十栋新式小区房,楼层最高三层,独立院落。 工地进展的很缓慢,听张洪说这儿已经修建了两年,却连绿化外墙都没做,除了张洪说的工地接连出事,没几个工人敢来外,主要一点就是这边有问题。 江市的工人是骗不了了,都传开了,张洪做这行的,这里的工期不完,他就拿不到钱,损失巨大。 所以也就骗骗外地人来此,先压那些外地工人的工资,说是等工期完了就给。 这只不过是张洪为了维护自己利益所做出的手段,小小手段不足挂齿,张洪做过的事儿还有更多,真就应了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我让张洪带我转一圈这个工地。 工地里的工人寥寥无几,多数是项目部自己的人手,也就能搞点绿化,跟玩儿一样。 这是一排紧挨着江边的房子,因为一条绕江路,这里的车流量还是有不少,未来也可能会成为一个人流量大的地方。 项目部也在江边,一般项目部都在工地的前端,而这个项目部却是在尾端,就很奇怪。 张洪带我来到工地项目部,这是一栋二层楼房,上下都是办公的地方,里面没几个人。 现在正值夏季,本应该是树木葱郁花草青香,可这里种植的花草都焉黄死了,树的叶子也掉没了,光一个树干,树枝一折就断。 我拿出折叠刀在树干上一划,轻易削掉树皮,露出里面那黢黑的树干。 这地儿邪乎,把树都毒死了! 树接地灵,也接地阴,遇到阴恶之物,最先感应到的便就是树木了。 而且树的生命力可以说是地表上最强的物种,把树都毒死了,说明这块地是有坏东西的。 “陈相师,这树干里面怎么全是黑色的?这地儿有毒吗?”张洪满脸震惊,他可不知道此事。 “当然有毒,你不是说这边会接二连三发生事故吗,那些工人身上都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那些工人有的食物中毒,有的流鼻血止不住,有的是干活时伤到,等等等等。”张洪说道。 看来这里发生的事还挺多。 不过,我看这地相四平八稳,没啥问题呀。 要说这块不凶,倒是挺吉的,到底问题出在哪儿呢? 还是说地下真的有毒素?不然那些工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流鼻血,还食物中毒。 地下必然有东西,又正好项目部建立在这块地上面,好奇心驱使我想走进这栋楼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会不会有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 正在这时,前面迎来一个人,根据张洪先前跟我说的,此人就是项目主管。 他叫谢华,身材中等国字脸,带着一支眼镜,穿着西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皮笑肉不笑的跟张洪打招呼,可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我。 “张老板,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你这边跟你补充一下招工人的问题。”张洪说道。 “昨天不是谈好了么,对了,这位是?”谢华指向我。 “这位是陈相师,给我治病的。”张洪如实说。 “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你这是得病了,得病不去医院看病,你找一个看相的江湖骗子给你治病?你可真够厉害的。”谢华当即一声嘲笑。 “不是的谢主管,我这个病只有陈相师能治。”张洪对我坚信不疑。 “笑话得很,你昨天就没听我劝告,第一医院我有熟人,你去他那还不需要排队,把钱给这毛头小子?”谢华看我年纪轻轻,十分不屑。 我不爽了,指着老子鼻子骂算几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这是睡了你老婆还是咋地?”我反讽。 “你......” “我咋?你跟我素不相识,一上来就指着我骂,我看你是找抽!” “就你这面相,刚离婚吧,也对,我要是女人,我都不喜欢长得不好看的,就像你这模样的。”怼人我可是不饶的。 我做相师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张嘴,被你唬住了我今后还怎么混? 我陈家列祖列宗还不得从坟里爬出来抽我一大嘴巴子。 被我一语道穿,连张洪都不知道,谢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里是星宇公司的项目部,闲杂人等不准接近,快走吧。”谢华直接撵人了。 “谢主管,那工期款项的问题怎么办?”张洪说道。 “款项要等工期完了才能给你,又不是说不给你。”谢华说道。 张洪昨天来就是要工期款的,人倒是招了不少过去,也产生了不少的资费,本来也没多少,可他们就是欠着不给。 谢华倒是巴不得张洪没了,那样就不需要还钱了。 项目部是直接可以管理资金的,作为项目主管,这笔资金谢华其实已经吞了,就是这个事儿在这里吊着,能拖一阵是一阵。 张洪要不到,死缠烂打也没力气,身体虚得很,索性就叫我走了。 从谢华的出现我就知道了,他是知道我这个人的,他一上来骂我就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看来这项目部底下确实有东西,谢华的头上还有人,他只是个跑腿的。 我哪能甘心就这么走了,张洪那一身邪气必须要在项目部里解决。 我给张洪使了个眼色,他眉头微皱,随即明白我的意思是让他留下来,无论如何要进项目部大楼里去。 张洪是个当老板的,嘴也会说,说昨天谈论的事儿有进展了,但还有一点小问题,需要开个会弥补一下。 谢华不敢说拒绝,毕竟这个生意是他老板的,不是一个主管的。 思索两下,谢华就带着张洪去了项目部大楼,我是张洪花钱请来的人,当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谢华想拦却根本拦不住。 进入项目部大楼,叫了一个文员来陪我,说白了就是叫一双眼睛盯着我,别让我发现了什么? “先生,喝水。” 文员长得还挺漂亮,高挑的身材,瓜子脸大眼睛小鼻子小嘴,不过没有肉感,只剩下了骨感美。 “严如玉,名字取得好,皮肤富有水润光泽,面如桃色,这是典型的桃花相,你近期可能要遇到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会陪你走完这数十年的美好人生。”我看着她,说道。 第十三章 能侃 第十四章 还来不来 第十五章 一路货色 第十六章 胆儿挺肥 第十七章 江下 第十八章 坦白从宽 第十九章 说谎 第二十章 小意思 第二十一章 遇凶 第二十二章 凶物(本章有红包) 第二十三章 天回 第二十四章 婚礼 第二十五章 误会(本章有红包) 第二十六章 失踪 第二十七章 奇怪 第二十八章 浮尸 第二十九章 救人(本章有红包) 第三十章 带走 第三十一章 审问 第三十二章 探寻 第三十三章 跟踪 第三十四章 是他 第三十五章 杀意 第三十六章 被抓 第三十七章 故事 第三十八章 拦截 第三十九章 试探 第四十章 反杀 第四十一章 计划 第四十二章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