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涵。”
诶？
袁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萧涵，回去吧。”
不要，我不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
这里很舒服啊，而且白狼会解决一切，我只会给所有的人添麻烦而已。
“会有很多的人失去生命，也没有关系吗？”
那些人本来就想自杀，而且我也不认识他们，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是拜托你，袁音，请你也哪里都不要去。
我不想连你都失去，我们以后就一直在这里吧。
“不行的，我没办法一直待在这里，我希望你能救救我姐姐。”
你的姐姐？
这根本不可能，我是班长，班里总共就三十个学生呢。
“是的，带上南宫，班上也是30个学生，似乎整个学校只有你无法分清我和南宫。”
你是说南宫也是人格分裂吗？
“嗯，南宫。”
袁音？南宫和你是姐妹关系，但我印象里你们没有怎么交流。
“南宫其实也是我们班上的同学。”
“我能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我不是真实存在的了。”
那么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这里是虚无之海，人类本能畏惧着死亡，畏惧着虚空，所以人类的意识创造了这个地方。”
啊。
好混乱。
我无法接受。
我的视线回到了走马灯上。
看着那个小学哭不出来的我。
不知道为何，看着他孤单的身影，我此刻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替换成袁音人格的时候，我会告诉信徒们去没有埋下炸弹的那栋楼，但是这个计划不可以被白狼发现，所以我需要你萧涵。”
我.....
意识再度变得明晰起来。
为了确认自己的存在，我大口呼吸着周遭的空气，是青草的香味。
最后恢复的是视觉。
没有人会来拯救我，但我可以去选择拯救其他人。
明明只要说一句爱我，我就什么都会去做的。
......
不时的有人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走入其中一栋大楼。
他们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这些都是相约前来集体自杀的人，是白狼的信徒。
人数太多了，如果这么多人集体自杀的话，绝对会成为头条新闻的。
漆黑的夜晚，郊外的道路，几栋如同幽灵般残破不堪的大楼矗立在远处。
我的口袋里装着沉甸甸的重物，掏出来发现是一个类似计时器的东西，计时器不停的运作着，显示距离归零，还有20分钟。
这个到零的话，其中一栋大楼就会爆炸吧。
如果现在的南宫是南宫，而不是袁音的话，他应该会在有炸弹的那栋楼里。
苍白的月光照在废弃的大楼，一个残破不堪的平台上，南宫果然站在那里。
月光仿佛聚光灯打在了南宫的身上。
但是袁音和我说，她已经把那些人引向了没有埋炸弹的楼层，也就是说另外一栋。
我看向另外一栋楼。
得赶紧了。
“南宫快跟我走，这栋楼里有炸弹！”萧涵怒吼道。
“南宫，你背叛我们了吗？那栋楼里面根本没有炸弹！！”白狼也怒吼着。
南宫沉默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我露出了疑惑的是表情，他应该只能看到我和白狼的其中一个吧。
我穿过大厅倒塌的墙壁，扶着破败残缺的楼梯走上了楼，我的身边想起了除我以外的脚步声，仿佛在和我一同上楼梯。
走上平台，同时，一个头戴狼面具的男人也从我的身后走了上来。
“月光真美啊。”
“你应该也和我一样，无法分清南宫和袁音吧？”
萧涵轻哼道。
“袁音是我妹妹的名字，我在意识不清晰的时候，有时候会自称袁音，抱歉，我以为你一直知道的。”南宫轻声说道。
我朝向带着狼面具的人说道。
“把信徒叫到另一个楼里的事情和南宫没有关系，是袁音做的！”
“袁音？”
他想要干什么？
他没有丝毫任何犹豫，一下子把南宫从楼的边缘推了下去。
“死在这月光下也很美丽啊。”
“看来是我的疏忽了。”白狼叹了口气。
“计划还是可以顺利进行的，只要把另一栋楼的信徒喊回来。”
“嗯，是啊，不过在那之前.....”白狼走到南宫的身边。
啊，这就是白狼吗？
如果是这样的人，确实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杀人。
我感觉到世界天旋地转，想象着南宫在地上血液流淌的样子，我的胃里就一阵翻腾。
楼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是重力将南宫狠狠的砸在地上的声音。
还有三分钟。
“是我的失误，留下了这样的隐患，不过以后不会再有了。”
【把身体交给我。】
我跪倒在地上，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是为了保护南宫才来的，但是，但是，果然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能做到的。
“南宫是那么的依靠你。”
【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
白狼转过来，用野兽般的眼睛看向我。
眼前浮现了袁音的脸。
一次也好，要是能再抚摸袁音的脸的话。
我能感受到，白狼的手已经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滴....
口袋里的计时器仍然在不停的行走着。
闭上眼睛。
“我要.....把你杀了！！！”
【什么？】
他愣住了。
就在意识即将再度失去的时候，我用了一把白狼的手甩了开来。
【你.....】
虽然他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大概也非常惊讶吧。
他冷冷地看向我。
我，我和白狼是同一个人，这样的话，那把匕首......
【放心，我会避开要害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把我杀了，你也会死啊？】
这么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
【再说你杀过人吗？知道匕首捅进人身体的感觉吗？】
【不错，我们确实是同一个人。】
“来吧。”
下一个瞬间，白狼的手中又多了一个匕首，他毫不犹豫地向我刺来。
我将注意力集中在白狼手中的匕首上。
下一秒。
那个匕首转移到了我的手上。
我们匕首在月光下碰撞着，映射出银白色月光。
【你知道这根本是徒劳无功的，我们是同一个人，伤害彼此就是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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