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随便弄出来的点东西罢了,算不得什么天赋。”
雷玉琼会心一笑,“煌兄又谦虚了。”
大治大口吃肉,大口吃的还是肉,像是被饿了不几年才能让他对食物产生如此饥渴,“就是就是,虽然我一点也听不懂,但是大家都说你非常厉害,那肯定就是非常厉害。”
“我猜云先生下午是不会来了。”林倩茹低头吃着小肉丝,愣是蹦出一句话。
雷玉琼折回的扇又张了开来,“哦?何以见得?”
“你们看啊,那个云先生像是奔着呆瓜来的。现在好像已经没事了,不就不来了嘛。
大治很希望先生不来,这样下午就不用听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课了,立即点点头同意,“茹姐姐说的对。”
……
而且,大家不会的,问这呆瓜就好了,云先生完全放心咱们自习。就看刚刚,走的一点也不犹豫。”
嗯,或许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雷玉琼也觉得分析得十分准确。
少年在他面前双手叉腰,本大少爷登场了,赶紧拜服!
“给本少站住,听好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大少的朋友!”
待到下午,正如林倩茹所说,云先生并没有来代课。
时间渐渐地走到了酉时的澡堂时刻,正拿着围巾和衣裳的谢基煌,被一名少年拦住了。
直接不理,用手推开,洗澡要紧。
“哎,你干嘛。你别走啊!”被推开的韦俊英有点傻了,这不是想要的结局啊,剧本不对啊导演。
谢基煌愣住了脚步,眉头一锁,哪来的智障,这不是韦楚楚的弟弟嘛。
还耽误自己洗澡,无语。
他无奈的转过头,看了一会儿,确认过眼神,是个傻愣子,“你确定,你这是在交朋友?”
“废话,别人要和本大少交朋友,我还得考虑考虑。”
韦俊英立刻上前拽住他衣裳,
“你不能走,走了我怎么和我姐交代。”
想走,拽住,还想走,再拽住…
冒着水雾的澡堂,不断地露出了些脑袋,看着他两拉拉扯扯,真是基情满天下啊。
“那你慢慢考虑吧”,他很想赶紧洗澡,还得去潘先生那里呢。
韦俊英赶紧再次拽住,急忙道:“不考虑,不考虑!”
“对,对,对。”韦俊英要解释得清楚清楚,在澡堂和别人拉拉扯扯,这神经大条的形象,可就洗不清了。
“可我从不交朋友,只带小弟。”这模样,说家里没有钱,自己都不信。
一刻钟后,澡堂某个角落的两人,正在…
“这么说,真是你姐让你来的?”谢基煌感到奇怪,虽然与自己有过一些交集,但也不至于要找人过来主动和我交朋友才是。
“小弟也行,小弟也行。”
先迷惑他,让他答应,小弟也算是朋友。这样就能和姐姐交差了,真聪明。
诱惑一波,正愁着交费用呢。愁啊,愁。二两两银子,交五两学费,也仅剩下十五两。
书院饭菜很好,就是贵。终于知道为何收的是家族弟子,若是平民百姓也想修行,简直痴人说梦。
“你总不能就这么拦着吧?”
“那大哥你洗澡去,我先回去找我姐回复一下。”
韦俊英这样想着。
“那行吧,大哥我,得去洗澡。”谢基煌觉得,还是得赶紧洗澡。很多书籍等自己去抄呢。
赶紧走,赶紧走,没事就不理,有事就找,反正成了自己小弟,宰了!
澡堂里,
好嘞,成功,搞定。赶紧回去复命,第一次交朋友,还不算失败。不错,不错。
“嗯,去吧。去吧。”
当然,一更到来,他就要开始苦逼的抄书生活。
“若以愁作题,又该如何?”云先生问道。
“嗯冷啊冷。嗯疼啊疼,嗯哼啊哼,我的心哦,嗯等啊等。嗯梦啊梦,嗯疯啊疯~”
一首洗刷刷神曲因谢基煌的原因在澡堂兴起,每当大家修炼累了洗澡的那一刻,这首歌成了必唱。
经过一夜的交流,云先生发现,他作诗已达到句句皆精,首首成神。云先生和潘先生多次交流眼神,都对大赛没有了任何压力。
能夺下首冠,书院的资源就会增多百分之二十。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妙,妙不可言!把一个看不见的愁,比作看得见的春水,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甲号学堂教科学的先生,叫宁先生。此时正讲着,
“任重,其进取疾速,难矣。意指,既在一定外力条件下,较重的物体运动较慢,其开始运动和加快运动也难。出自《论横》。”
就这样,第三天来临了。
“力荆之所以奋也。力是使物体运动状态改变的原因。《墨》中,早有记载。”
所以,在这里,学科学的人都被百姓称为断亲。源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
听说,以前有一子,十分热爱科学,来了书院后,十年未见父母。待回到家中,父母早去过世,自己头发也所剩无几。
啊~何时才能修行。
这科学课太难熬了。学科学,在古代也是会头秃的,看看先生的发际线就知道了,头发十不存一。
“没啥好听的啊,这些我都懂。”他很无奈好吧,他也想认真听啊,实力不允许,他也没办法,说的对吧。
林倩茹有些不敢相信他的鬼话,可这两天总是让人出乎意料,琢磨不透。
为此,乡里人就把他称之为断亲。亲自断开了自己和亲人的关系。
林倩茹认真的听着老师讲的课,如同天书,在这个年纪学科学,还是太过困难了,“呆瓜,你咋不认真听课呢。”
谢基煌就这么单手扶着腮,悠哉道:“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是不是你不懂?”
不行,本仙女就不信,他连这个都能懂。
“好,属你最厉害。那我问问你,这物体为何他越重,就掉得越快?”
撇着嘴说:“刚刚先生,可就讲了,这是公理。你不懂,还不好好听课!”
他脑袋微微侧过去,瞅一眼:“不信就算。”
你完了,居然不敢回答,嗯~看来他也不怎么样。自己还觉得他真的要答对了。
林倩茹内心如乱撞的小老鼠变成了火山爆发般的岩浆。
终于找到一个比他厉害的了,以后得天天在他面前不断暗示,看他还怎么一脸淡定的模样。
当他两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宁先生早已站在身后,“你们两个,在议论什么?有好事情,怎么不和大家分享分享?”温柔的笑道。
没啥好说的。
“明明就是不懂,你还装。”林倩茹想鄙视了,这两天一直高调得一比。
不行,一定要甩锅,不然就惨了。
“哦?是那里错了。”宁先生并没有立即生气,先拨弄拨弄自己那稀疏的头发。
啊,那个,怎么办啊,又被抓了。
林倩茹用书本挡住自己的脸,小声的说:“刚刚,刚刚某天才说,宁先生说的是错的。”
林倩茹得到老师的确认,开心得笑出花,“你看吧,我就说你不懂。”
谢基煌看她一副嘚瑟,看来得削削她的锐气,奸诈道。
“就是物体越重不一点掉得越快。”
宁先生不由得笑了,在生活中就能明白的道理,怎么会傻得认为是错的。“这已经是百年前,世人早已公认的道理。”
本仙女要啥啥没有,五两银子倒是出得起。
宁先生在一旁看着两人,似乎有一些怒气,忽然而来的被忽视,让谁都会感到不爽。
“小仙女,打个赌如何?赌注就为五两银子。”
“切,还以为要赌什么,就五两银子,赌了就赌了。”林倩茹毫不在意那点钱。五两银子,也不过是自己半个月的零花钱。
“先,先生,没有。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他可是天才。这天才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在文学上再天才,可科学,根本没有相比之处。”宁先生觉得不然,自己年幼时,连什么是科学的概念都没有。
“在学堂上当众立下赌约,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啊,忘了,宁先生还在身旁,林倩茹再次捂紧了脸。
宁先生看到他如此说了,也只好由他去了。成则名声通天,败则一落千丈。不听劝,拦也拦不住了。
“嗯~有种说法,叫做眼见为实。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哪怕在这里做到了,只会引起非议。
从弱冠之年学科学开始,现在都已四十三年,都没有发觉这条公理有错。
谢基煌看到宁先生要搅黄了自己的食费,果断先发夺人,“宁先生不必多说,我说它是错的,就是错的,说到做到。我还能实验来证明。”
这样,你到演武台上,在整个书院的人面前,用实力说服大家,才是最好的。”
在此胜了,只会是传闻,唯有全院皆知才能铸就传奇,当天下人都能想起他时,便成了传说。
“还是宁先生想得周全。”作诗为上上人的娱乐。
科学,是百姓的根本。
谢基煌也没想到宁先生竟会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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