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吗？”
听到木子的要求银可儿有点放不开。
木子循循善诱道：
“听话~”
“哦，那个，我先释放视觉剥夺。”
对视觉剥夺还不熟练的银可儿闭上双眼。
低沉如沙哑一般的咒语朗诵，魔力的线条在银可儿的身周流转。
双手的手指同时飞快的变化，几秒后，波动般的黑色光芒从银可儿身上一闪而逝。
完全放开身心注视着银可儿的木子只感觉眉心像是被人捏了一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以光为媒介传导诅咒符文，但是建立媒介的那部分，我总感觉有点牵强，如果舍去一些……”
“那怪不得了，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却又感觉臃肿，对了，致盲术可是非常好用的法术，你回头记得学一下。”
随意的提醒一下，木子转身在墙上写下了媒介与精神两个词。
“我们接着体验。”
面对这个法术木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面对木子的疑惑，银可儿解释道：
“师傅，我学的时候书上说，这个法术是在光系的致盲术上大量承载了诅咒系的元素。”
“还是需要媒介，只是以声音载体的话，不需要对其他元素沟通，所以施法生效更快，但是光元素可以承载更多诅咒系咒文”
木子又在媒介这个词的下面小小的写了一个元素影响。
写完，木子转过，一脸正色：
“哦，下一个是诱惑之声。”
话刚说完，如歌谣一般的咒语吟唱响起。
这次木子是感觉有人在戳自己的太阳穴……
“我知道死亡系是最强的攻击系别，强到几乎所有的施法都会伴随死亡，甚至在一些偏远山区，有死亡亲和的孩子会被处死。”
银可儿明显是知道这些的，这还让他回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死亡，黑暗，诅咒，血，亡灵……这些与生物本能恐惧挂钩的元素，总是得不到生物们的喜爱。
“继续。”
银可儿很不情愿：
“死亡之指就算了吧，这个攻击很强的。”
木子的手倒映在银可儿湿润的双眸。
“嗯~”
短短答应，银可儿伸出右手，食指舞动起来。
木子微笑，然后抚摸上了银可儿的头。
“可我们是法师，我们的职责是用自己的灵去魂触摸世界的真理，去寻找元素的规则，你应该正视死亡，然后以死亡的身份寻找自己的根源”
说完，木子把手放到银可儿的面前。
施法完成，黑色的雾气弥漫着若隐若现的符文弥漫缠绕在银可儿的食指上，然后向外延伸出十几厘米才逐渐消散。
“师傅，您小心。”
面对徒弟善意的提醒，木子也回应善意的微笑。
像是触碰什么，又像是再刻画，在舞蹈。
总之很有美感。
死亡系非常稀有，稀有到木子在暗卫工作了那么多年，也只见过寥寥几次。
就像是……在手上开了一个流逝生命的小洞一样。
种种想法在木子的脑海汇聚，衍生。
木子先是彻底推翻了之前实验室里定下的使用死亡与诅咒去掌控一个生物的想法。
黑色的雾气逐渐触碰掌心。
精神上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生命归还的绝对掌控让木子得知，自己的肉体被微微的侵蚀着。
手掌内，血肉里的流动的生命元素，对这穿透手掌的黑雾也有很大的反应。
木子努力的发散着思维，回忆着脑海里与死亡法术相关的符文。
首先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死亡与生命有关，与物质的能量有关。
其次就是死亡的咒文里有媒介相关的咒文，代表死亡是可以与其他元素共存的。
死亡对生命能量的影响就像是火焰是一样，完全是让生命能量剧烈运动，造成流逝，引导快速走向死亡。
银可儿收回了黑色的死亡之指，木子依旧在思考。
抬起手，看着掌心白色的小印记。
完美……
“徒弟，死亡之指的消耗怎么样？”
“很大。”
虽然那些咒文很少，少到可怜。
死亡的主流还是对死亡元素的各色应用。
只因为死亡很完美，完美到无需其他元素其他方式的辅助。
快速拿起笔，木子在墙上写下了自己想到的最重要东西。
量！
火是燃烧，水是渗透，土是厚重不易被感染，生命是消耗小，风是范围大，死亡是伤害高。
果然。
等等，消耗？！。
木子的脑海灵光一闪。
跑回桌前，拿起之前的实验报告。
史莱姆的死亡有质量的消失。
消失去哪了！
这些是世人对于这些元素最基本的定义。
就连木子也摆脱不了这些大众观念对于自己主观意识的影响。
常识的存在差点让木子忽略的自己前世直到的最基本的一条道理，能量守恒！
但是对于现在的木子来说，死亡只是另一个开始。
大大的写下死亡只是一个开始。
木子近乎无法安奈住自己的灵魂。
自己刚刚体验过，那根本不全是抵消的感觉。
生命物质的流逝有一些是被引导！被释放的感觉。
或许对于一般的死亡系法师，敌人的死亡就是目的达成，就是结果。
小伪娘的身上，还有着一些花花绿绿的外界元素的残留。
在银可儿的憋笑下，木子掏出了一个刚刚偷的史莱姆。
“来吧，让我见证一下死亡。”
“我想我们可以研究一下死亡之后的那部分”
在实验室标配的绝魔室里，木子头戴一个可笑的元素可视化的头盔。
看向身边的银可儿。
细长的黑色指甲刺入史莱姆的体内。
只是一秒，史莱姆就像是气球一样破裂，粘液顺着木子的手掌留下。
此时的木子对此毫不在意。
史莱姆的体内是有元素的，但是很杂乱，杂乱的甚至有点均衡，各种元素都可以或多或少的找到一点……
也许与其近乎物免一样的物理抗性有关，但木子现在没事研究这个了。
银可儿的施法已经结束。
因为在层层的镜片后，木子看到了一朵璀璨的烟花。
从指甲与史莱姆的接触点点绽放的生命的花朵。
像极了一朵由各色元素组成花瓣的曼珠沙，生命死亡的曼珠沙。
“我真傻，生命除了最基础的补充治愈还有很多其他的辅助增益与消耗杀伤，死亡怎么会只单纯的带来死亡呢？谢谢你让我学到这些。”
想通了一切的木子抱住银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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