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得意洋洋，为赵平夸她一句而沾沾自喜，“和你认识这么久，这是你过最动听的一句话了！”
赵毅：“……”呵。
他已经看穿了一牵
这愚蠢的女人！被这黑心老贼骗，还笑的如此开心。
“头低点，眼睛平视，手臂举高点。”赵平低头凑在宁玉肩边，目光越过箭尾看向靶子，手指将箭尖往上抬了抬，“还有力气的话，弦可以再拉满些。”
随着赵平声音，宁玉再次用力，弓弦发出锃锃的声音。
果然弦拉的更开，只待一发！
“射！”
赵平声音才落，宁玉松手。
宁玉这一箭射出，力道之大，竟将二十米之外的靶子射穿，还飞出了七八米远。
“哇……”
“刷——！”
利箭破空，速度很快。
宁玉看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白痴一般。
古里古怪！
赵毅看着自己没入红心半寸深的箭，再看看宁玉那边射透聊靶子，咽口唾沫，酸酸地看那边两人一眼。
又看一眼，扬着声音摇头晃脑，酸溜溜地颂一句诗：“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
若这样，那可真是她的罪过啊。
赵平眼睛微眯，瞟着赵毅，轻飘飘懒洋洋道：“不想学了就回去，学诗词歌赋，看史书游记，你爷你爹肯定都很乐意。”
练箭就练箭，突然念什么酸诗？
会不会是被她无与伦比的赋刺激傻了？
他拍一把自己的嘴巴，哈哈笑道：“不知怎的，这句诗突然就冒到了嘴边。”
赵平冷漠脸：“哦？”
想着枯燥乏味的书册，再想想琳琅满目的兵刃，赵毅脖子缩了下。
让你嘴贱。
赵平看了眼宁玉，女孩在他指导之后又射了几箭，每箭都能射穿红心。
箭靶周边侍立的士兵见靶心被射穿，很快会换一个新的靶子支在那儿。然后又会被宁玉很快射穿。
“啊，我突然又想起了一句诗来！”赵毅嚷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叔叔你听这个怎么样？”赵毅急忙喊道。
赵平看了眼射穿的靶心，笑道：“很厉害。”
的确很厉害。
赵平收回目光，睥了眼赵毅，哼道：“马马虎虎。”
箭娄子的箭射空，宁玉舒口气，看向赵平，眼眸亮的发光，“怎么样？”
箭矢被士兵捡回来，宁玉准备再射几箭，想起来什么，扭头问赵平：“老二老四为什么对你那么尊敬？”
赵平看她一眼，挑眉道：“你想知道？”
丫头是除了他之外，他见到的第一个赋极高进步极快的人。用他师父的话讲，便是：“此子是练武奇才，为武而生。”
宁玉腮边的梨涡深了深。
宁玉：“……”
这男人果然还是个禽兽。
宁玉猛点两下头。
“行啊，先叫声哥哥我听听。”赵平抱着剑笑瞥着宁玉，眉眼肆意张扬。
赵平心脏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像被猫轻轻挠了似的，酥酥痒痒。
要死了。
宁玉想了想，看在这禽兽许久没有再欺负她的份上，便开口喊了他一声“哥哥”。
少女声音软软甜甜，仿佛初春时的冰雪消融，溪水潺潺流过心头。
赵平吸一口气，摆手：“没事。”
赵毅手抚在额头上，摇头叹气转过去射箭。
赵平剑柄拍在额头，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宁玉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你没事吧？”
唉。
“你额头红了。”宁玉指指赵平额头红印。
痴男怨女啊，他已经看穿了一牵
但他不敢。
“因为我优秀。”赵平道。
宁玉翻了个白眼：“……”
“不碍事。”赵平道：“你方才不是问我宁楠和宁涛的事儿吗。”
宁玉反应过来：“对对对！他们为什么这么尊敬你？”
宁玉心想。
“无论我归入谁麾下，那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我爹还是当朝太傅，谁会不愿意拉拢我？就算不拉拢，也没那个敢给我摆脸色。”
看着宁玉无语到极点的表情，赵平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插在腰间，另一手握着剑，剑鞘在宁玉肩头轻拍一下，意气风发道：“我手握王城五万禁卫军！我文武双全，武功下第一！我能披甲挂帅奔赴边疆，也能十步杀一人！这样我难道还不够优秀吗？”
这么看，是挺优秀的。
赵平：“……”
什么啊。
着觑宁玉一眼，唇角扬起：“当然，你除外。”
宁玉露出浅浅的梨涡：“因为我不贪你权势，也不畏你权势。”
谁让你是我的心上人呢。
你有特权。
傻子。
赵平冷哼一声：“是我乐意让你除外。”
“好！”宁玉一听，忙兴高采烈地往后挪：“这里吗？”
赵平点头，宁玉站定。
宁玉歪头：“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赵平扭头，剑鞘向宁玉身后指指，道：“你再往后十步继续，等你箭术再精进些，我教你骑射。”
宁玉笑着夸赞他一句：“你的确很厉害！”长的也好看。
这一眼回眸看的赵平心里滚热，他挑眉扬唇，不置可否：“那是！”
宁玉抽箭搭弓瞄准箭靶，拉弓时回头看赵平一眼。
赵平逆着光，看不清模样，光勾勒着他的轮廓，显得他青松般的身姿越发挺拔巍峨。
下午练习结束后，三人一同离开校场。
宁涛正在与手下人过招，一打五，把手下人打的落花流水。
……
……
宁玉：“为什么下第二？”正常的师傅不都是给徒弟画大饼，鼓励人做第一吗？
这人果然不正常吧。
赵平瞟了一眼，看宁玉朝那边看，便道：“有什么好看的，水平都没在一个层次上，不过那些人让着那蠢货而已。”
“你跟着我好好学就好了，保证你将来武功下第二。”
“想什么呢，我不死，你永远不会是第一。”赵平睥着她，笑道：“你会舍得我死吗？”
宁玉：“……”这要她怎么回答？
舍得，会不会被他揍趴，以后也不会再教她习武？不舍得……她为什么要舍不得他呢？她好像也没多不舍得啊，生死有命，富贵在，不是她能阻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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