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后：“好端端的，太子怎么会突然染上风寒？”
石英：“据说是昨晚太子着了凉，夜里就有些不大舒服，常喜想给太子请太医，但太子说没有大碍，睡一觉就没事了。谁知今早起来后，太子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加重了。”
秦皇后眉间轻蹙：“这么多个人，连一个太子都照顾不好，废物。”
石英低下头，不敢作声。
“传本宫的命令，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全部罚俸一个月，昨晚值夜的人各杖责二十下，若再有这种情况发生，直接杖毙处理。”
石英应道：“喏。”
秦皇后一下子没能想起萧良娣是何人。
珍珠低声提醒：“萧良娣是忠武将军的嫡长女，她在去年选秀时入宫，今年您寿宴的时候，萧良娣送了您一株上好的人参。”
“太子这几天有见过谁吗？”
石英如实回答：“昨天太子见过萧良娣和大皇子、小郡王聂长平。”
她今年寿辰收了不少贺礼，其中让她印象比较深刻的，除了太子送的字画以外，就是萧良娣送的那棵人参。
起初那棵人参混在了其他贺礼里，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直到大宫女珍珠挨个清点贺礼的时候，这才发现了那株极品人参。
说起人参，秦皇后立刻就想起来了。
“是她啊。”
再一看礼单，送出人参的是萧良娣。
秦皇后问：“萧良娣在太子面前很受宠吗？”
珍珠立刻就把人参捧到了秦皇后面前。
秦皇后自然是识货的，像这种极品野生人参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秦皇后皱了下眉，显然是不想再见到那个蠢货。
珍珠察言观色，又道：“或者问问慧湘？慧湘是太子身边的大宫女，她对太子的事情应该很清楚。”
珍珠对此也不是很清楚，无法给出准确的回答。
她提议道：“不如将李侧妃请来问问？”
“娘娘说的是。”
石英领命离开。
秦皇后想了下，还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算了，不过是个小小良娣而已，就算真的受宠也没什么，等将来有了太子妃，这些小鱼小虾都会被收拾得妥妥帖帖。”
“最近本宫总觉得太子变了许多。”
珍珠：“大概是长大了吧，孩子长大了多少都会有点变化。”
秦皇后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觉得，太子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
珍珠一边轻轻给她捶腿，一边轻声地道：“奴婢不知。”
石英将秦皇后的命令带到了东宫。
昨晚负责值夜的四个太监和两个宫女全都被拖出去，打了二十棍。
秦皇后似是感慨：“是啊，人长大了，就翅膀硬了。”
……
即便是隔得老远也能听得到那痛苦的哭喊声，吓坏了不少人。
常公公作为东宫的大太监，为了维持住东宫的体面，硬是咬紧牙关，一声都没吭。
其中包括常公公。
为了发挥警示作用，慎刑司的太监们打人时，故意没有堵住那六个人的嘴，任由他们的惨叫声在东宫内徘徊。
直到二十下全部打完，立刻有小太监上前扶起他。
常公公颤颤巍巍地朝着石英拱了拱手。
“多谢皇后娘娘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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