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至,万籁俱寂。
天边悄悄浮现出一轮明月,但似乎因为挣扎的太狠,最后彻底的与那云层分离开来。
一个大大的圆月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挂在了天空之上,
偷偷的散发着温柔洁白的光,照着这广袤无垠的大地上。
魏京的深夜是静的,静的可怕,
虽然每条街上都灯火通明,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唯有那赶路的行人,以及那买醉的士子,
这便是深夜的魏京。
这魏京里面有一座塔,名为云塔,高耸入云,美丽壮观
大魏建国时便有,不知道是何时建造的
但是有一个传说,它讲述的是有一个得道高僧因魏京有大妖作乱,前来降服替天行道。
而此时这云塔之上,有一道身影,正坐在那塔顶上,一把带着鞘的剑就放在了他的脚边,
他手里拎着一个酒坛,背靠在塔尖上,时不时的把那酒水倒入自己的口中,
据说他俩斗了七天七夜,斗的那江河泛滥,灵气枯竭,
最终高僧将他降服并且扣押在了这云塔之下,因无力杀死,在加上为还原天地灵气,最后将它封印在了这个地方。
烈酒入喉,火辣辣的,这人又用那袖口狠狠的擦了擦,然后就那么看着那天间明月,
看那个样子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咕噜”
“咕噜”。
上来之后,他直接抢过那个男人手里的酒坛,然后上去就是一口,但也许是喝的急了,大量的酒都撒了出来,
惹得那个男人一度无奈,最后直接又把酒抢了回来。
良久过后
有一袭青衫文人士子缓缓的爬了上来,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包袱。
那青衫男子没有恼怒,似乎感觉很正常,也随着他躺了下去。
不管你是怎么想,我都陪你。
看着酒坛被抢,那青衫士子笑了笑,挠了挠头,然后把那个包袱直接递给了他,
那个男人低沉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过那个包袱,反而直接躺了下去,
最终那男人还是起了身,看着他熟睡的面孔,轻轻的摇了摇头,
然后接过他放在旁边的包袱,提起剑,喝了口酒,便匆匆的下了塔。
最终可能是那青衫男子酒量不行,不大一会,便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惹得那个男子又是一阵抱怨。
那男人下塔后,青衫男子便已经睁开眼睛了,
他坐了起来望着那天空摇摇头然后喃喃道:
他与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不是不说,而是说也无用。
月色的陪伴下,这男人终究是跨上了一匹马,骑向着魏京外面。
“啪!”坛碎
青衫士子擦了擦嘴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轻声道:
“青山不动峰,万径何归处?”
说完自嘲一笑,看着那人留下的酒坛,又拎了过来,猛地灌向自己。
声音婉转悲呛,不甘不忿!
“哒!”
“一路顺风,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吧,你是最后的希望,清白还需要你来为我们偿还。”
说完,这士子便在这塔顶上轻轻的哼唱歌曲,
卷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浓烟。
青衫士子似乎没有发觉,依然在那塔上歌唱,
“哒!”
街头似乎有烈马在行动,
良久后,一大队兵马便已经聚集在了塔下,
他们身披铠甲,纷纷跨刀,火把将这里照的通亮。
按道理说来,在这上边应该一览无余,看的透彻,但他依旧没有改变,
看他的眼中却有一丝不屑和一股莫名的悲伤。
一个配着大刀,头盔上有跟翎羽的将军缓慢的走了过来,他有着一撮羊毛胡子,今天他的面色非常庄严。
在他的背后还跟着一个道士,一个名为孤竹的道士。
将这云塔围的水泄不通,
不一会,
“有人出否?”
“报将军,无人!”
看着这两位的到来,士兵们让开一条路,分来两边。
许将军看了眼孤竹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走到了塔前,
而那塔顶之上,这青衫士子笑了笑,然后望了望这诺大的魏京,
然后感叹道:
“善!”
说罢这两人便直接上了这云塔,身后的士兵看着他们两个上去也都纷纷的跟进了塔。
“吾三岁识字,生于魏京,一生学其浩然正气,未曾想今日也成为邪门邪道!”
这青衫男子自嘲的摇了摇头。
“魏京,鄙人之国,美之,强之,吾欲报这天下,奈何这魏不容吾,不容吾啊!”
说罢哈哈大笑,刹那间,天雷滚滚。
青衫男子听后,斜着眼睛看了看这俩人,然后嘲讽道:
“骂名?我们这一生背负了无数骂名,但哪一条不是你们强加?”
“你们若不做那丧尽天良之事,又怎么会背负那骂名?”
不知何时,那孤竹道士和那羊毛胡许将军已经到了这塔顶,站在了青衫男子的背后。
青衫男子笑了笑然后对着孤竹道:
“孤竹?清皖山是什么?清白又是什么?”
“多说无益,今日我清皖山便来收拾你这逆徒!替我清皖山挽回一个清白。”
孤竹看着青衫男子训斥道。
“天道啊!有长必有短,师兄,莫非还参透不了这玄机?”
孤竹刚要说什么,那许将军便打断了他,冲着他摇了摇头,然后道:
孤竹看着青衫男子满不在乎的表情,怒道:
“天极,你这背叛师门,欺师灭祖的东西,你跟我说清白?若非你们,我们师门又岂会堕落至此!”
许将军冲着天极淡淡道。
天极摇摇头然后笑道:
“天极先生,我素来听说过你,天赋本领都是极强,若是不发生那件事情的话,估计您也已经封侯拜相了吧!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
你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不!这件事情不一样,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一会直接跟我回牢里边吧,我会让你说的。”
说罢他抽出了长刀,然后看向那青衫文人天极,
“为什么这么做?果然古语说的不错,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都是一样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也别想知道其他人的去处”
许将军摇了摇头道:
说罢!这许将军便冲击了过来,所过之地,皆为寒冰裂痕。
而那孤竹则是冷眼在旁边观看,。
那长刀上面有七个琉璃小孔,冒着森然的寒气,看起来就像是由那寒冰铸造。
“这刀是我当年屠杀你们森罗,被陛下奖赏的,今日我这刀一直轻吟,我就预感是这刀是又想饮血,所以啊天极先生,请让我愉悦一些吧!”
天极看着冲来的许将军哈哈大笑道:
“沉归草木,花开彼岸,今日小生不才,愿以吾之性命换这大魏两个迂腐,值了赚了!”
说话间,这风云变色,雷霆闪烁。
此时那骑马的青年,突然勒住缰绳,回头望向那云塔,看那天空异象,忍不住的作了个揖,然后便继续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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