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家时，家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下人。
秦芜走到下人们吃饭的地方，锅里已经没有多少食物了，米饭粘在锅底上，一层。
她眉头皱了皱，没有犹豫的走到锅前，拿着自己的碗，盛了半碗米饭。
没有一点菜。
秦芜拿出拌面酱，在米饭上撒了一层。
勉强看起来有点颜色，而不是一片白色。
可以一点食欲。
李姨走进厨房，瞥了她一眼，嘲讽的笑了声。
一边刷着锅，一边小声讽刺，“还真是穷鬼，饭都要专门跑回来吃，真以为自己是陆家的一份子了！穷鬼！”
李姨骂了会，嗓子开始难受，才停止自己的骂声。
瞪了眼秦芜，把碗筷放进专门放的地方，走在秦芜面前，停下脚步，没好气的命令道：“你，到时候把碗洗了！懒鬼！”
秦芜没有理会，任由着李姨说。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李姨。
头皮一阵发麻，像是要被拽下来般，秦芜手摸索着放下碗，手指甲狠狠的抓向拽着自己头发的手，毫不留情的划过李姨的皮肤。
李姨控制不住的尖叫了声，条件反射般松开了手。
秦芜哦了声，没露出任何表情，甚至，看都没看李姨一眼。
李姨抓住秦芜的头发，一拽，逼迫着秦芜看向自己：“问你话呢！听到了没有？！”
像是看破了所有，看着她像跳梁小丑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笨拙的演出。
李姨身子哆嗦了下，一双浑浊的眼睛，瞪着秦芜，威胁道：“秦芜，别欺人太甚，否则，我让你连怎么离开陆家的，都不知道！”
黝黑老化的皮肤上，留下血痕。
秦芜眼里，没有顶点怯意，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李姨。
没有吭声。
李姨恨恨的瞪了她眼，按着自己的胳膊，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秦芜摸着手指甲，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纸，擦拭着纤细的手指，很认真的擦拭着指甲缝。
里面有着李姨胳膊上，老手上的血肉。
秦芜垂下眼睑，耳畔里时不时传来李姨喊痛的声音。
和咒骂她的声音。
秦芜抬起眼，目光落在碗里，眸光暗了暗，起身，里面还有点米饭，她倒在剩菜桶里，洗了碗，放在自己的专属位置，才离开。
大厅里，没有一个人。
——
秦芜是踩着点进教室的，同学们见到她的目光，先是诧异，紧接着低下了头，面色怪异。
秦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看了眼传出李姨声音的方向，回头离开了陆家。
没有文化的人，真是可怕。
一双好看的眼睛眯起，企图从表情上看出点破绽。
没有人吭声，甚至，目光躲闪。
幸灾乐祸，同情……
秦芜没有思考，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平静的直视着所有人，淡淡的吐出几个字：“谁干的？”
秦芜抿了抿唇，知道问不出什么，老师可能也不会管她，索性也不问了。
把垃圾桶放在旁边，桌上的，板凳上满是红墨水，有些滑稽可笑。
桌上，还画着几个大字
——精神病
——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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