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一怔，不知道秦池这一嗓子是怎么回事。
秦池猛然抬头，看向淑妃。
“其实卑职第一眼看见娘娘，就已经喜欢上娘娘了。”
淑妃嗯了一声，有些意外。
但更多的是却是不相信，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不是别人三两句话就能糊弄的人了。
“娘娘如此美丽，卑职一眼，便惊为天人，若是此生能每日都能见到娘娘，想来这一生便无憾了。”
秦池看着淑妃，眼神真挚。
秦池开始攻势。
淑妃不为所动。
“秦池活了二十年，从未见过如同娘娘这般的人，娘娘是天上的仙女，人间难得。”
这一句在皇城里看着无比风光，的确是说到点上了，被先帝看中之后，自然有不少人羡慕她，可外人只知道她的风光，却不知道她的真实处境。
先帝妃嫔众多，她只是其中的不起眼的一个。
就连侍寝，也没有几次。
“娘娘你这么些年独居，看起来在皇城里无比风光，但想来也很苦吧。”
秦池继续动情开口，只是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就无人知晓了。
淑妃张了张口，也有些动容。
秦池伸出手，让淑妃不要说话。
“娘娘，见到你之后，我觉得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我愿意变成神话里的神祗，一辈子默默守护着你。”
秦池眼眶通红，一字一句，仿佛都是真情实意。
一个人在宫里，孤独和寂寞，几乎就是主旋律了。
在后宫里，先帝在时，那要每日都是勾心斗角，先帝不在之后，又是每日独守空房，哪里见过如同秦池这般的人。
“秦池你……”
这些言语，她哪里听过。
她最开始不过是一介宫女，有幸被先帝看中，成了嫔妃，但是先帝也就临幸过她几次，而且她也并未怀上龙种。
对于先帝，她敬畏多过其他，并无喜欢。
“星星……”
“神祗……”
淑妃捂着嘴，眼里已经有泪光闪烁。
她也是个女人，她也渴望被爱。
她现在最为脆弱的地方，被秦池击中了。
她眼神迷离，看向秦池的眼里，多了几分真正的情意。
至于先帝死后，这些年她虽说也有不少男人，但也只是为了某种需求而已，并未动情。
至于那些男人，也不会更不敢爱她。
可如今，秦池这一番话，却是字字句句击中她的内心深处。
“娘娘，你是路边的一道风景，我不可能永远停留，但只要一眼，只要看过你一眼，便再看别物，都觉得索然无味。”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秦池看向淑妃，言辞诚恳。
之前她不过是觉得对方生得还行，加上长得也足够健壮，如今却不仅仅是这样想了。
秦池一直在观察对方，看着对方这么就眼神迷离了，也有些庆幸这个时代的女子就是单纯，这两句话就行了？
不过秦池并没有停下，反倒是加大势头。
“秦郎……”
淑妃小跑过来，握住秦池的手。
秦池看向她，目光就落到她胸前，然后他不着痕迹的转过头，轻声叹道：“娘娘，这些都是美好的愿景罢了。”
“最浪漫的事情，是慢慢变老……”
淑妃退后几步，一直在念叨这句话，她彻底被这句话给击中了。
她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幅画面，她双鬓斑白，坐在田间的田坎上，身侧是同样苍老的秦池，他握着自己的手，一起看着夕阳……
淑妃靠上秦池，眼神迷离。
“秦郎，你若是不嫌弃，我愿意和你厮守一生。”
淑妃眼含泪光，但是说的话，让秦池都吓了一跳。
淑妃开始落泪，似乎是在为自己，和为那此生注定无法触及的爱情。
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啊。
秦池默默一叹，但还是明白，事情还没成。
“秦郎，我并非如此想的……”
秦池按住腰间佩刀，不做过多理会，只是一字一句的说道：“万望娘娘，不要再看低我了。”
“秦郎，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秦池不着痕迹的推开淑妃，义正辞严的说道：“娘娘，看错我了。”
“我秦池岂是那种馋娘娘身子，只是为了行那鱼水之欢的人？”
秦池认真地说道：“我对娘娘的爱意，天地可鉴，可我，绝不是那种人！”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诗词，淑妃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摇晃不已，显然是情绪一下子崩塌了。
秦池这做的一切，包括是之前拒绝她，都是在拔高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会说甜言蜜语的不少，但是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做些下流事情的，就很容易让她清醒过来。
可秦池不一样。
秦池转过头去，看似有些委屈，但实际上心里此刻很是害怕，自己要是唬不住眼前的这个女人，前面的就白费了。
说到这里，秦池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了。
他缓慢的转过头来，看着脸上已经是不少泪水的淑妃，眼眶微红，饱含热泪，这才缓缓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再说那击中她心底的两句话。
一句话是说要和她慢慢变老，另外一句话却是说不在这朝朝暮暮。
说起来矛盾，但她却能够理解这其中含义。
他说了很多，并没有对她做些什么，更是直接拒绝过她。
这如何不让她对秦池另眼相看？
可以说这短暂的时间里，秦池就已经在她心里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形象。
这会儿不管秦池叫她做什么，她估计都会言听计从。
可惜这会儿秦池，只想着跑路。
毕竟一个肾亏的男人，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想要和她一起变老，那是秦池的最终想法，可眼下这光景，又怎么能如此？
所以秦池才说了这么句话。
到了这会儿，淑妃已经完全把自己的心都给掏出来了。
秦池眼见对方已经完全痴迷，他知道这会儿是离开的机会了，再不离开，就有问题了，“娘娘，秦池告退了！”
秦池推开门，闪身而出，表现得很决然！
“秦郎！”
淑妃的声音传了出来。
秦池充耳不闻，只是揉了揉手背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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