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十五岁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过着普通女孩该有的平静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很开心。
她的母亲是玩具厂的工人,虽然收入不高,但勉强足以补贴家用。
她的父亲是个汽车修理工,每天早出晚归,虽然累了些,工资却也还不错,他最大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开一个自己的修车店,这样就不用看老板脸色,也不用被剥削掉一部分修理费。
如果不发生那件事的话,大概现在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如果没有那晚的事情的话。
那天,是艾莉的十五岁生日,她的梦靥便开始于她们那间有些破旧的小屋中。
趁着屋顶挂着的灯泡散发出的黄光,艾莉从盒子上面透明的地方看着蛋糕,幻想着待会吃蛋糕的喜悦。
“应该就快了,说不定在准备给你的惊喜呢。”妈妈温柔地回答道,手上织着即将冬天要用的毛衣。
“妈妈,都十点了,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的,结果竟然迟到。”艾莉坐在板凳上晃着小腿问道。
干净的桌子上摆着妈妈中午买来的蛋糕,上面铺了一层艾莉最喜欢的草莓,草莓在这个季节很贵。
艾莉都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
妈妈也面露担忧,但还是安慰女儿,“在等等,也许待会......”
“哎呀,真是个麻烦的男人。”艾莉学着平时妈妈吐槽爸爸的话,脸上却是期待的表情。
可是,一直到了十一点,艾莉的父亲都还没回来,平时八九点就该回来了。
艾莉被破门声吓得瞳孔失去了焦距,呆若木鸡,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看起来很可怕的人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一个壮汉环视了一周,猥琐地笑道:“喂,倒霉鬼,你家真是穷得叮当响啊,不过,想不到你老婆还挺漂亮的,还有这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我想一定很嫩,那么,就拿她们抵你的赌债吧。”
“嘭!”老旧的铁门直接被踹开。
三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用铁链牵着一个被绑着的男人,男人正是艾莉的父亲。
壮汉一脚踢翻了他,“废物东西!”又看向艾莉的妈妈,狞笑道,“一百万,还钱,或者卖身,选一个吧。”
艾莉的妈妈看着地上蛆虫一样的丈夫,几乎要崩溃了,“亨利,你什么时候开始赌钱的?”
赌债!艾莉的妈妈听到这两个字,从错愕中回过神来,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什么丈夫会欠上赌债?
艾莉的父亲跪在地上,头顶着地,表情狰狞,“不要,求你了,千万不要,求求你们再借我点钱,我一定能赢回来,一定能赢回来,一定。”说着,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到地上。
“嘭!”壮汉掏出一把匕首插在桌子上,“说吧,选哪一个。”
声音把艾莉从呆滞中惊醒了过来,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恐惧让她想要呕吐。
亨利已经泣不成声,“一个,一个月前,同事带我去的。”
回想这一个月丈夫的表现,种种奇怪的表现终于找到了原因,她心如死灰。
“小姑娘,不要挣扎哦,弄疼你了我也会心疼的。”一个壮汉面带猥琐地朝着艾莉走去。
“不要!”艾莉的母亲冲上前想要阻止。
“求你们再宽限我们几天,我们一定想办法凑到钱。”艾莉的母亲跪在地上祈求道。
壮汉露出不屑的表情,“呵,你们这样我见得多了,最后要么自杀,要么跑路,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又朝着另一个一起来的人淫笑道,“小姑娘先带走。”
周围的邻居听到隔壁的动静,却只是龟缩在屋里,连报警都不敢。
艾莉吊在一个壮汉的肩膀上,坚硬的骨头硌得她生疼,但她却不敢说一句话,只能咬着牙忍耐。
壮汉一脚踢开了她,她的头装在桌角上晕了过去,桌子上的蛋糕倒在地上,草莓撒了一地,鲜红的汁水像是一片血渍。
“三日之内交钱,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三壮汉扛着艾莉离开了。
“有的贵族家的女仆都要是处女,那可比往窑子卖贵多了。”
后来,艾莉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怎么了,三日后,她被卖到了戈里多大公的城堡里做女仆。
“这小姑娘又漂亮又水灵,老大,要不咱们先......嘿嘿。”
“啪!”一个巴掌扇到他的光头上,“雏儿才能卖个好价钱,踏马的,想搞女人上窑子去。”
她已经认命了,觉得自己就会这样老去,直到被抛弃。
直到她那晚遇到了他,那是管家的任务,本以为会哪个丑陋臃肿的贵族老爷,但当他开门的一刻,看着他清澈的目光,带着些许疑惑,她觉得如果是他拿走自己的第一次,也许还不错。
相比于被卖到妓院,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城堡中,艾莉平静地度过了一年,虽然有时会被打骂,但只要不犯错,不想着同其他女仆争抢,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没想到,颠沛流离后,她还是来到了女人最糟糕的结局。
只是无论妈妈桑如何打骂,她都不愿接客,几乎想过就这样了断自己。
只可惜,她没能完成任务,她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遗憾。
没想到管家大怒,把她卖到了红灯区。
虽然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但她不奢求什么,只想能为他做点事情以作报答。
在看到她为他挡枪的那一刻,她好羡慕,羡慕她能够为他献出生命,她想着,如果是她自己上前挡住了那一枪该多好啊,那将是她生命最好的终结。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已经是地狱,清醒着就是痛苦。
在濒临绝望之际,他却再一次神奇地来到了她的身边,像天使一样伸出了手,带着一道光,拯救了她和她的心。
听到船仓中那一声喊叫,她知道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但她丝毫不嫉妒。
她现在只想,
这辈子,就为他而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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