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君看着眼前这位少女,心中一动,如果这里是唐紫嫣叔叔的居住地,莫非此人就是陆云?正想试探,却听到外面传来咳嗽的声音。少女眉头紧皱,把一颗黑色药丸塞在张道君嘴巴后,道:“这是我师父叫我给你吃的,说这个药对你恢复元气有帮助。”说完便匆匆离去。
一会儿,外面传来刚才那位少女的埋怨声:“师父,都叫你别喝那么多酒你偏不听,你看,老毛病又发作了是不是?”
只听又一阵剧烈地咳嗽声伴随着一个嘶哑的声音:“云儿,最近嫣儿姐姐有来找你吗?”
过了一会儿,那个少女又进来了。张道君迫不及待地问:“你师父是不是叫唐天?”
少女微微一惊,“叔叔你怎么知道的?”
张道君禁不住“啊”的一声,只是声音较小,外面的人并没有发觉。
“嫣儿姐姐最近不知忙些什么,很少来找云儿。”那个叫云儿的少女说完后,外面再也没有了动静。
“刚才我听你师父叫你云儿,你姓什么的?”
“我叫陆云。”
张道君大喜道:“以前我有一位侄女中毒了来过这里求医。”
少女点点头说:“原来如此,经常有人来找我师父治病的,他老人家也记不住那么多人了。”
说罢便去取衣服,过不多久,只见陆云手上拿了一套灰色的衣服过来,道:“叔叔,这是我师父的衣服,你凑合着穿吧,我去帮你打水,就在隔壁房间,你一会儿过来洗澡。”陆云说完便去帮张道君打水去了。
张道君洗完澡,只觉全身舒泰,他试着运了一下气,感觉气流不通,提不起气,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略伤感了一会儿很快便没事。自己武功已经被废了五年,他早已淡看一切,甚至生死也早已置之度外,现在能捡回一条命已是意外收获。
张道君大喜过望,正想相认,但转念一想,自己武功已废,现在等同一个废人,现在相认,倒不如不认,免得云儿伤心,到时也不知她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陆云见张道君脸色变化不定,便道:“叔叔脸色不是很好,还是洗个澡早点休息吧,我一会儿给你拿一套衣服。”
一天早晨,张道君还在梦中便被陆云叫醒了,“叔叔,快起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张道君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刚穿好鞋便被陆云拉着跑了出去。
张道君看到不远处早就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只见她穿着一身绿色长裙,长发及腰,肤如凝脂,美目流盼,正是自己日思夜念的唐紫嫣,这种仿如隔世的感觉,张道君忍不住泪流满面。
至于唐紫嫣,一想到她,张道君就是痛,刚才听她叔叔提到“嫣儿”,估计说的就是她,她没事,但她明知我在海天帮为什么不来相救?难道之前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难道她移情别恋了?想到此,张道君伤心至极。
一个月后,张道君体力慢慢恢复了,人也精神爽利了很多,满脸的胡子他一直不剃,他担心陆云认出他,更担心哪一天唐紫嫣过来找陆云时也认出他,但唐紫嫣一直没有来,张道君略显失望。
想到此处,张道君也就坦然,于是道:“谢谢姑娘的关心,我没事了,也谢谢姑娘的姑姑救命之恩。”
唐紫嫣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见她拉着陆云的手在一旁叽叽喳喳地低声细语,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唐紫嫣怔怔地看着张道君,突然见他哭了起来,感到莫名其妙,“叔叔,见到你没事就好了,我姑姑一直催我来看看你恢复了没有,今天看来叔叔应该没事了,我可以回去复命了。”
张道君见唐紫嫣并没有认出自己,心里一阵绞痛,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满脸胡子,就连陆云也没认出自己,唐紫嫣没有认出自己也很正常。
不知走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也不知踏破了多少双鞋,张道君来到了河南。河南自古以来就是武林的圣地,这里卧虎藏龙,最关键就是这里有一座千古名刹少林寺,俗话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寺可以说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历经千年,没有任何一个门派可以与之媲美。
张道君生性潇洒,尽管自己命运多舛,此刻的张道君又恢复了往日的洒脱,胡子剃了,容光焕发,一路游玩,也甚是逍遥自在。
张道君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唐紫嫣,两位女孩子可能很久没见面了,聊得特别投入,已经忘记一旁还有人了,张道君默默地转头走回了房间。
第二天,张道君辞别了唐天和陆云,可是东南西北,自己该往哪方向走?天大地大,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
幸好有马,骑在马上他很快就在郊外找到了投宿之所,一间古庙。
把马拴好,进入庙里后,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转眼雨势越来越大,张道君在寺内找来些干柴生起了一堆火,入冬了天气转冷,张道君坐在火旁,只觉暖洋洋的。
临走时,陆云给了些银两给张道君,因为自己武功尽失,走不了几里路就喘气,于是他花钱买了匹白马,买马后盘缠所剩无几,不过“今宵有酒今宵醉”、“千金散尽还复来”,生性豁达的他,并不把银两这些事放在心上。
不过出门在外,有时候三分钱也能难倒英雄汉,何况他不做英雄汉已有五年了,现在是名副其实文质彬彬的穷书生。夜幕降临了,该找地方投宿了,他一摸行李,只剩几文钱,只够买几个馒头充饥,投宿就甭想了。
很快这五人衣服都烘干了,穿好衣服后,他们操着一口方言,一边说一边不时往张道君这边看过来,说的好像是粤语,张道君连半句也听不懂。
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倏”地站起来,提着刀走到张道君面前,把刀架在张道君的脖子上,道:“你系边个,你系不系白马思僧。”
不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好像不止一匹马,蹄声越来越响,不一会儿,有五位大汉闯了进来,全身湿漉漉的,见前面有堆火,也毫不客气地走过去脱了衣服就烤。
张道君见这五人如此无礼,很不爽,心里微微发怒,但自己武功全失,也奈何不了他们,只好忍气吞声。
张道君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他原来问自己是谁,是不是白马书生。
“我叫张道君,我是白马书生。”张道君回答道。
张道君摇摇头,说:“大侠,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即可,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请再说一遍。”说完张道君轻轻地把刀从自己脖子上移开。
“我吻你系不系白马思僧。”
“血连不是东西,它是一朵发。”
“一朵发?”张道君喃喃自语,“一朵发又是什么鬼?”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一朵花。
“太好了,拿血连来。”那人说完又把刀架在张道君的脖子上。
“血连?我什么时候拿过你们的血连啊,还有血连是什么东西?”张道君莫名其妙地问。
张道君哭笑不得地说:“不见一朵花也不用发那么大脾气吧,不见了重新去摘过一朵啊。”
“一百年才开一次,怎么摘?”这句话张道君听清楚了,心想,什么花呀,一百年才开一次,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好像师父以前跟他说过,在天山确实有一种花,是一百年才开一次的,这种花叫天山雪莲,原来他说的是天山雪莲。
那五个大汉把张道君看作那个盗取天山雪莲的那个白马书生了,张道君有没危险呢,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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