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一直在大门口闲聊,是不是有些...”
柴荣看到融洽闲谈的两人,小心提醒道。
“也对,文信请进,陪伯父多聊一会!”
士武反应过来,热情的将钟隐拉了进屋。
盛情难却,钟隐只好陪士武多聊几会。
谈着谈着,士武便问起中原的形式,他想知道,来自‘中原’的钟隐是这么看待这暗中的风涌。
这个问题对于钟隐来说,简直是不要太容易了。
别说钟隐,只要是后世的人,对这个情况都基本能说到头头是道。
因为这并非是未来可能生的事情,而是实打实的笃定,诸侯乱世争霸,那是一定会发生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说不定能获得一个贵女做老婆!
到时候,资源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了!!!
好在,忽悠成功了,士武眼中都是懵圈。
当然,钟隐能说的这么的直白,那是因为想要搭上交州士家这条线。
毕竟整个交州中,最大的世家豪族,就是士家!
有什么能忽悠住士武的,钟隐自然要通通拿出来镇住他。
士武的所想,其实时逢王朝末世,持这样心态的人其实不少,基本大部分的世家都有这种想法。
毕竟在他们看来,皇家其实也是一个世家罢了,只不过凌驾于所有世家之上而已。
既然如此,那他们何不趁着大厦将倾之际,肆意侵吞公产,甚至占山为王、割据一方?
本身他也清楚中原的情况会怎么样,自然相信钟隐所分析的大势,而且最重要的是,士家本身也在做着准备。
听完钟隐的分析,士武发现很多情势不在雾里看花,而是变成一条康庄大道。
不过,不同于钟隐的是,士家并没有那么长远的目光,他们只是想通过乱世来割据一方,成为一方诸侯而已。
让士武感到可惜的是,钟隐身上的模板是君主,而不是文臣武将。
交谈的时候,士武总是若有若无的给些暗示,比如要不要番禺玩玩,比如我家也有你这个年龄的同辈……
但钟隐却完全没懂,因为是闲聊嘛,聊点家长里短不是很正常吗!
反正以时代的规矩,哪怕中原重归一统了,他们只要审时度势,纳地称臣,以归顺之功,基本也无灭族之祸,反而还能换得子孙世代的荣华富贵。
当然,士家最重要的是自忖能力没那么强,而且交州又狭远贫瘠,自然不愿参与群雄逐鹿,所以只想窝在老家割据后舒服的过日子而已。
就在钟隐吹牛打屁,满脑子都是如何从士家这个土豪手上弄点钱的时候,士武看钟隐的目光越发慈爱可亲。
“主公,这匹骏马还真棒!我第一次摸到这么好的马!”
在离开揭阳后,已经成为什长的小土,兴奋地围着钟隐胯下的骏马转来转去,时不时还发出兴奋的叫喊。
“这马是不错,不过以后我肯定会让你们每个人都骑上这样的马!”钟隐爽朗的说道,看得出来他也很高兴。
可聊着聊着,钟隐就有些撑不住了,毕竟一聊就聊了一刻钟,肚里有什么话也都快被掏完了。
真的撑不住,钟隐只能提前告退。
也没的说,士武还是没留下钟隐,看着一心要走的钟隐,士武只能惋惜的在钟隐走前,送给钟隐一匹高头大马,以此作为长辈给晚辈的礼物,并且还将钟隐送出城。
说完,钟隐便上船带上十来人沿着蕉岭的河流顺水而行,他的目标是,驶入大海!
比起陆行,水行显然轻松很多,快很多。
只是一天的时间,船便驶入了大海。
顺利回到蕉岭后,吴桓告诉钟隐一个好消息,船造好了!
因为是最初实验品,所以船不大,只能载十多人。
“吴老,领地里的政务就交给你了!”
实在无奈,钟隐只能在海口便下船了!
站在海岸边,钟隐看向广阔的海面,他有些感慨,无论什么时候看,大海都依旧如此苍茫。
钟隐回头看了看那些充当船员的士卒都毫无倦色,便推迟扎营,准备先游荡探查海岸先。
钟隐站在船舷上,看着茫茫大海,心情颇不平静。
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晕船!
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才驶入大海,钟隐便掉船回到河流那平稳的水面!
而摸近后,钟隐诡异的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小渔村!
这个小渔村基本没有种庄稼,而且在村头的路口上有几个手持武器的人坐着聊天,像是看门的一般。
钟隐有些不明白,便带着自己的士卒走进他们的察觉范围。
这里的海岸地势平坦,没有任何山峰,远一点的地面都被森林覆盖,很少有能看到地面的地方。
向南的海岸走了大约一小时后,钟隐发现远处居然有炊烟袅袅升起。
走近一看后,可以看到那里有一大片的树林被砍掉,隐约中还有一些建筑物存在。
要说他们是山贼海盗吧……但也不像!
在钟隐思考的时候,小渔村里涌出了七八十人!
看到自己边人多,穿皮甲的那位胆气也上来了,擎起手中的武器迅猛的朝钟隐扑过来,想要先发制敌!
走到村头时,那几个人顿时紧张的站起来,其中唯一一个穿着皮甲的人喝道:“你们是何人?”
钟隐打量了一下这几人,除了说话那人,其他都穿着粗布衣。
要说他们是普通的农民渔民吧……但又不像!
钟隐有些无语,歪头看了看那想要扑过来的七八十人,一挥手,身后的士卒通通架起背负的强弩。
瞬间,本想扑上来的民兵连连大退了好几步。
钟隐笑了笑,“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很突然,但钟隐左右两个士卒上前,一个架住突然的攻击,一个配合的擒拿下那穿皮甲的渔民。
这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对面七八十个拿武器的民兵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
皮甲民兵心胆俱裂,但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心理,颤抖着声音道:“狗官你...你快放了我,我们可有七十多弟兄,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我……”
皮甲民兵懵逼了,不知道放什么狠话好……
这时,一个老人走了出来,“这位大人,您何必戏弄我们这些小民。”
“冲突可不是我弄出来的!”钟隐摊了摊手,有些无奈,随后就将那位皮甲民兵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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