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眼便是江湖 第二章 苏曼彤的身世 随着房间里面一阵一阵沙沙的作响,古辰便从睡梦中醒来,不露声色的装睡观察着苏曼彤的动作。 只见苏曼彤穿好鞋子,伸了一个懒腰,一脸坏笑的走到了古辰面前说道:公子,醒了就起来吧,古辰睁开眼睛,表现出一脸的茫然,装作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 苏曼彤满脸忧愁的说道: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世。 古辰故作镇定的说道,没有,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好奇心,其实内心早已犹如万蚁噬心。 苏曼彤在房间走来走去慢吞吞的说道:既然小女已是公子的人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了,随后讲起了自己的身世,我本苏国阳都人士,芳龄二十有一,家父家母经营一家不大不小的当铺,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家中还有一舍弟,苏国连年征战,国库早已入不敷出,税务是日日高,月月高,家父不堪重税,联名其他当铺东家上书官府,可谁知道官府竟下令缉拿家父,说家父是谋反、谋叛之人,说到此处,苏曼彤咬牙切齿。 谋反罪:本人不分首从皆斩;其父亲和十六岁以上的儿子皆绞;妻妾和十五岁以下的儿子以及母亲、女儿、儿子的妻妾、孙子、祖父、兄弟姐妹全部入官为婢;家中的部曲、奴婢、资财、田宅也全部没官;伯叔父、侄子无论是否同居,皆流三千里。 家父被打入天牢,现如今生死未卜,小女是在入宫的道路上,趁衙役进食期间,跑了出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便饿昏过去,再醒来时,就来到了这秦京,如果不是这些歹人为了卖个好价钱,小女或许被就被糟蹋凌辱了。 说完这些,苏曼彤眼中充满血丝,满脸泪水,嘴唇都咬破了。 古辰心生怜悯,可是又不好意思将苏曼彤揽入怀中,便起身说道,我古辰定要他们对苏姑娘的事情血债血偿。 苏曼彤突然破涕为笑,(一个秦京人士要去苏国为她报仇,内心有一丝感动,勇气可嘉,但着实可笑,因为她并不知晓古辰的镇南王世子身份)公子的心意,小女心领了。 眼看时间不早了,要准备上路了,古辰便叫苏曼彤去大堂吃饭,“小二”来俩份汤面,快一点。 随即看见古朗与曹晏海从二楼走下来,父子二人对视许久,古朗与曹晏海在旁边的桌子入座,“小二两份大碗汤面”。 “小二”,对着古辰说道:客官您两位的汤面来咯,慢用,转身又对古朗说道,客官,您二位的大碗汤面来咯,慢用。 四人两桌,看似都在低头吃面,可谁知道古朗和古辰内心都在小嘀咕。 古朗心中所想,这个小兔崽子,一夜未见就给老子整个异域姑娘回来,有老子当年风范,不禁感叹自己年迈了。 古辰心中所想,我该怎样和父王解释苏曼彤呢?啊啊啊啊,好烦! 吃完汤面,车夫早已在客栈门口恭候古朗等人多时。 本来三人一辆的马车,现在变成了四人一辆的马车,空间到算不上拥挤,只是古辰“做贼心虚”,古朗依旧在闭目养神,曹晏海坐在古朗身边,时刻警惕外面的风吹草动,苏曼彤也看出来这尴尬的气氛,便低头不语。 好家伙,古朗和曹晏海就像没看见苏曼彤一般,果然别人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自己。 古辰想去前室同车夫坐在一起,透透气,可是又不能扔下苏曼彤一人在车厢。 苏曼彤拉了拉古辰的袖口,轻声说道,令尊好严肃。 古朗此时开口,姑娘,还没有同我这个老家伙打过招呼,老夫怎好意思开口。 苏曼彤赶忙说道:小女苏曼彤见过令尊。 古朗眉梢一挑,粗犷的笑了起来,说道:好好好,姑娘如此俊俏,怎会看上犬子,这句话便把苏曼彤问住了,苏曼彤一副贱兮兮的模样看着古辰,古辰做了个拜托的手势,暗指苏曼彤不要说出,是在市井之中“人贩子”处,竞价时,被沈公子买下相赠。 苏曼彤说道:公子,气宇轩昂、衣着得体、行侠仗义、为人坦荡、最重要的嘛当然是对小女体贴入微。 古辰这下知道了,苏曼彤这是赖上他了,没有给他一丁点台阶落脚。 古朗对苏曼彤说道:这么多年老夫没看出来,今日听姑娘一番话,才知犬子是个侠骨柔情的痴情汉。 四人在车厢内纷纷哈哈大笑。 此时古朗活脱脱便像是一位爱子心切的慈父,哪里还有一丝手握天下兵权,杀人不眨眼镇南王的半分威严。 一路上的欢声笑语,不知不觉晌午的到来,众人拿出口粮充饥果腹。 随着曹晏海眉头一皱,一声,主子,前面或许有些小麻烦,打破了众人的欢声笑语的氛围。 像是对古辰和苏曼彤解释的说道:此处为秦京与西楚交界处,常年有流匪杀人越货。 古朗那双剑眉微微一挑,曹晏海便心领神会,古辰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古朗是让曹晏海前去荡平流匪。 曹晏海缓缓走下马车,让车夫就地整顿。 只见曹晏海原地跃起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车夫视线中。 曹晏海穿梭在山间小道中,如履平地,不带起一丝尘土,仿佛只有微风与他相伴,身形笔挺,右手背于腰间,如鹰击长空般在寻找猎物,短暂的宁静之后,便将是一场屠戮。 曹晏海,看见百米外的流匪群,大约有二十人左右,几个纵身便来到流匪面前。 一群小崽子仗着人多势众,吱吱哇哇的叫嚣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胆敢牙缝蹦半个不字,上前砍脑袋,死在荒郊外,爷爷管宰不管埋。 曹晏海拿出来一枚铜钱,说道大爷赏你的,只听见铜钱撕裂空气的声音,刹那间一名流匪颈口开出一朵血花,应声倒地。 匪头见此情形,破口大骂道:小的们,给我上,给我一块上,砍死这个狗娘养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牲口。 曹晏海从袖口镊出一枚柳叶镖,说道:雀归巢,天下安。 只见其手法,右手心朝上后撤三分,翻手由下往上射出柳叶镖,随即便转身离去,众人匪夷所思摸不着头脑之际。 匪群中,只有一朵朵绽开的血花以及撕心裂肺又无助的呼喊。 当流匪头目望着周边一具具的尸首,他早就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地进散了,仿佛万千斤压在他胸口,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爆裂了,恐怖使他每根骨头都发抖,嘴里不停的说道:不,不是人,是鬼,是...... 最后一个鬼字已到嘴边,可惜随着瞳孔的涣散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柳叶镖插入他的后脑,应声倒地,这一切都结束了。 第三章 世子初露锋芒 第四章 红颜皆是祸水 第五章 长夜漫漫盎然 古辰将苏曼彤揽在怀中,轻声安慰道:不过是杀了两条欺软怕硬“狗”罢了,不必放在心上,二人准备离去。 远处的芸芸见此情形,醋意顿生。 街上鸣鞭声连绵不断的响起,心细之人,便领会到这是九声鸣鞭,是道、府人员出行。 二更夜,好大的“官威”,古辰轻蔑的说道。 王烨出门,定要鸣鞭喝道,叫人家认得他是官。 一众的衙役,巡捕“声势浩荡”行走在街上,一连声地高喊“太守驾到”,声音由远而近。 大堂内“酒客”左右两班,跪于两侧,其中一位道貌岸然,金玉其外,贼眉鼠眼灵动的观察着情况,穿着与众“酒客”格格不入。 肥头大耳,大肚滚滚,相貌算不上丑陋,一双鱼目般的眼睛点缀着五官,此人便是“汝州城”太守王烨,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进“远稻亭”。 诸郡丞,长史,司马站在王烨之后。 因不知世子面貌,王烨便开口喊道:汝州城太守王烨携大小官员参见镇南王世子,众人齐刷刷跪下附和道参见世子。 王烨那圆滚滚的身材,跪在那活脱脱像一口“小水缸”,着实让人觉得可笑。 古辰带领苏曼彤从二楼缓缓走下,犹如一幅“君临天下”之画景。 刘都头看着眼前王啸早已凉透的尸体,面如黄蜡,左右为难,古辰和王烨他都得罪不起。 王太守,汝州城治安好像不太好,刁民,恶霸太多,方才一众人在二楼欲对我行刺,古辰冰冷的说道。 传我命令,全城通缉行刺世子之众,王烨拍马屁的答道。 王太守大可不必,方才好在都是些三教九流,不入眼之辈,为首之人以被我杀而诛之,其众也被巡捕控制。 来人呐!去二楼查看状况,看看是何等“恶徒”如此大胆,敢对世子不敬,曝尸示众三天,昭告世人,王烨仿佛逃避责任般急切的说道。 苏曼彤在古辰身后眉语目笑起来,仿佛在说大胆“恶徒”就是王太守的大公子呀! 衙役看着躺在地上颈口些许血渍的王啸,神色紧张起来,急切拉着刘都头询问。 刘都头神情黯然,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衙役魂不附体般冲下楼梯,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来到众人面前。 站在一旁的王烨见衙役这般模样,开口训斥道:“怎么回事?世子面前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大人”卑职,卑职看到了,看到了!衙役因惊慌失措加之奔跑,气喘吁吁的说道。 看到什么了!快报,王烨急声道。 卑职不敢说,刘都头,在案发现场,“大人”还是让刘都头前来禀报吧!衙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汇报完,王烨知道实情,事后迁怒于自己,小命不保。 去把刘都头叫下来,王烨耐着性子对吩咐衙役道。 如果不是世子在场,这个衙役少不了一顿板子伺候。 众人在背后窃窃私语,众说纷纭,王烨大怒道:肃静,世子面前没有丁点规矩,随后鸦雀无声。 没有规矩,交头接耳犹如“闹市”,这不是在打王烨的脸吗?摆明告诉世子,其人驭下无方。 衙役对刘世宝毕恭毕敬的说道:都头,王太守让您下去汇报事件经过。 衙役耍了个心眼,告诉刘都头去汇报事件经过,让刘都头以为太守已知世子手刃恶徒,王啸便是“恶徒”,还不知道事件经过罢了。 刘都头此刻脸上稍微有了一丝血色,王啸整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死有余辜! 只是王烨任职汝州城太守,又曾对刘都头有提携之恩。 刘都头内心忐忑的来到大堂对着古辰行礼道:参见世子,转身对着王烨行礼道:参见太守。 刘都头,说说吧,王烨轻蔑的说道。 王啸等人酒后聚众闹事,横行霸道,损坏公物,殴打“店小二”,调戏民女,对世子口出狂言,视为大不敬,世子手刃“恶徒”,其他“恶徒”皆已被缉拿归案。 王烨听到王啸二字,犹如五雷轰顶,心如死灰,但是多年的为官之道,使得老谋深算的王烨,不露声色,包藏奸心。 王啸在汝州城自持卑职名号,城欺男霸女,恶贯满盈,以是多年,百姓有苦说不出,如今世子,手刃“恶徒”这是为汝州城万万百姓造福,视为天下正道的榜样,你们要好好向世子学习,除暴安良,让百姓安居乐业,王太守斩钉截铁的说道。 众人皆张目结舌,议论纷纷,王啸可是王烨的独子,就连古辰和苏曼彤也一脸不敢相信,王太守会说出这种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古辰担心自己离去之后,众人因此事牵连祸端,便嘱咐道:王太守,此事万万不可怪罪于他人,王啸虽欺行霸市,恶贯满盈,但罪不至死,只怪自己一时冲动,失手误杀。 话已至此,王太守现在是骑虎难下,不答应便是扫了世子的颜面,答应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世子,哪里的话,王啸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卑职是汝州城的太守,不是王家的太守,来人啊!刘都头赏银百两,王烨借驴下坡的说道。 王太守,百姓的父母官,识大义,明事理,乃是汝州城百姓福分,古辰又心口不一的夸赞了一番王烨。 王烨内心早已被仇恨蒙蔽,一颗复仇的种子慢慢萌发,只是在绝对的王权面前,此时他显得是多么弱小可怜又无助。 王太守说道:世子,倘若没有别事,卑职等人,便先行告退,不打扰世子饮酒赏舞。 众人跟在王太守身后,鸦雀无声,生怕引火上身,但是王烨出奇的平静,淡淡的说道:都退下吧,我一个人走走。 古辰二人,也准备离去,楼上传来一声极具温柔的声音,世子,请留步。 苏曼彤“敌意”瞬起,望见此女正是方才舞池中央的女子,只不过换了一袭素衣。 芸芸此时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银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口如含朱丹,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没等古辰开口,苏曼彤充满“敌意”般询问道:这位姑娘,请问有什么事? 小女子只想与世子说几句话,古辰刚要张口,苏曼彤便在古辰胳膊狠狠拧了一把,古辰疼的呲牙咧嘴。 苏曼彤“泼妇”的形象,芸芸的“小鸟依人”,形成了强烈对比。 小女只想感谢世子,倘若今天没有世子出手,王啸今夜便欺凌于我。 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王啸如果不羞辱我,世子也不见得拔刀相助,苏曼彤蛮横的说道。 芸芸听到苏曼彤的话,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的神情。 古辰此时完全像个局外人,看着两个女人因自己争风吃醋。 方才那位金玉其外,贼眉鼠眼的男子,死死盯着三人。 世子和姑娘,如若方便,小女子请二位吃个便饭,以示谢意。 古辰从背后一把捂住苏曼彤的嘴,说道:方便,劳姑娘破费。 苏曼彤嘴巴嘟起,俩个小粉拳,在古辰身上胡乱的敲打,表示对古辰的极度不满。 二位请随我来,芸芸边走边说道。 王烨在太守府,奋笔疾书,地上满是瓷器碎片,来人呐,六百里加急,速速递给王丞相。 随后王烨瘫坐在地,神情恍惚...... 第六章 琵琶曲肝肠断 第七章 曹晏海的往事 第八章 兵权皇权王权 随着金光慢慢散去,王杰一声“震天地”的怒吼声,随后翰林院众人参拜,齐声喊道,恭贺丞相显圣。 王杰一袭锦衣鹤袍,显得容光焕发,一枚玉佩挂在腰间,显得不失风采,大拇指上佩带着玛瑙扳指,足蹬官靴,两道蹙眉衬着大眼,鼻子高高昂起,嘴唇边的无情痣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麒麟殿”内秦王一袭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头上戴着束发嵌宝金龙冠,刀刻的脸庞,黑亮垂直的发,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随意的走过任何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周身散发着强大不可无视的气场。 可谁又能知道秦昇,寝食难安盼这一天多少年了,在战场上“神圣境”之人,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在朝内也是牵制古朗的一枚重要“棋子”,来人呐,速速召王杰入殿,寡人要重赏。 秦璎,秦王嫡长子,秦京帝国王位继承者,站在“疏璎宫”门外,紧接着眉头一皱,王杰显圣对秦璎来说并非好事,打破了秦璎与秦明之间的平衡,只因王杰支持的是他的王弟秦明。 秦璎气宇轩昂,有口吐千丈凌云之志,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头戴缀有银色璎珞流苏的发束,腰佩长剑,那剑鞘以银蓝色为主,上面泛着银白如玉的光芒,光芒熠熠,用金丝线绣着的青龙眸光闪烁,逼真至极。 一名老人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缓缓走到秦璎身旁,落寞的说道:太子,他还是终究先我一步达到“圣境”。 此人便是“太子太傅”,有“夫子”之称的刘志。 “老师”不必自责,王杰比您年长六岁有余,秦璎说道。 太子不必多虑,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拉拢古朗,来稳固地位,古朗早已达到“神境”有十年之久,又手握天下兵权,只要他愿意助您,纵使再有几人显圣又如何,天下兵马领袖八成皆是镇南王的部下,不妨派人前往,洛都城门迎接镇南王入宫,殿下宫前亲自恭候。 古朗好一个古朗,竟要我秦家如此忌惮,秦璎咬牙切齿说道。 赶路的曹晏海“死死盯着”,那道金光,眉头紧紧皱起,只是他不知是何人又达到了“圣境”。 当年古朗达到“神境”之时,是战场之上无数的将士鲜血染尽战袍,眼见鲜血染红了战袍,耳听见战鼓鸣鸣,呐喊声声,那沉闷的鼓点正是在后方家人盼战士归来的心啊!刀剑声在耳边远去,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撕杀呐喊声不绝于耳,或许明天早上又将多千千万万具尸体,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沙上凌乱的脚印,很快便在黄沙的轻抚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西风劲吹,每逢阴天常有哀嚎声,大概是前朝阵亡的将士正伤心垂泪吧,一切都那么阴暗凄凉,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 “疏明宫”内秦明身边众人围簇,殿下,如今王丞相已显圣,陛下必将重重有赏,其地位在朝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与“太子党”势力已有明显差距,眼下只有镇南王是我们最大的“难点”,积极拉拢古朗,东南六州十三镇,天下将领势必听从号令。 秦明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雕龙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挂着一块鸡蛋大的玉龙佩,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金丝点缀。 古朗,权倾朝野,只手遮天,手握重兵,一言一行便可翻云覆雨,是顺从之人吗?秦明忧愁地说道。 不论是秦璎还是秦明都深知古朗才是他们秦家最大的“敌人”。 古辰从古朗的神情中,隐隐约约感受到天下似乎要变了,古朗嘱咐车夫,连夜赶路前往洛都。 古朗看着眼前的古辰三人,略有所思,他深知自己的处境,不论是何人显圣,都将成为朝内与自己抗衡的重要力量,会渐渐削弱自己的兵权,此次入宫将是古家王权与秦家皇权的碰撞。 苏曼彤和陈芸芸二人虽然不明真相,只觉得气氛压抑,便默默不语。 古朗开口道:辰儿带两位姑娘在前面京州城逛逛,洛都你们不必陪我一同前往。 天色渐暗,马车一路疾驰,急速驶过官道,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稳稳停在京州城门口。 古辰三人走下马车,马车立刻扭头“摇摇晃晃”抄近道一路飞驰前往洛都。 陈芸芸“蹦蹦跳跳”的拉着苏曼彤走在京州城内,对一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人,仿佛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苏曼彤一脸无奈的陪着她。 古辰小声嘟囔了句,在汝州城,你不是也这样吗? 舒曼彤,扭过脸来,给了他一个白眼,二女转得不亦乐乎,古辰心事重重,担心古朗一个人入宫会有什么不测,身边又没有曹晏海的陪伴,自己也不在他身边,那道金光,仿佛在告知古朗般。 王杰被秦王加封为“忠贞不贰衍圣公”简称“衍圣公”。 “帝赐食,亲为调羹,有诏供奉丞相”。 二人共进晚宴,随着宦官一声“进膳”,尚食局“御厨”杂役一道道摆盘精美绝伦,各式山珍海味接二连三呈上,热、凉、汤菜整整一百二十八道,真是一食万钱,看的直叫人流口水,一旁宦官“尝食”之后,侍女服侍二人用膳,王杰在秦昇耳旁窃窃私语,秦昇随后开怀大笑,饮尽杯中酒,酒过三巡,王杰告退。 王杰坐在四台大轿内悠然自得,闲情逸致,凡是三品以上的洛官,在洛都乘“四人抬”,出洛都乘“八人抬”。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烫金大字“丞相府”,月牙河绕宅如龙蟠,西山远望如虎踞”。 其门口早已门庭若市,皆是大大小小官员前来道贺,王杰下轿与百官寒暄几句,夜色已晚,明早还要上朝议事,婉拒众人登门之意。 刚进府邸,展眼望去,山水横拖千里外,楼台高起五云中,园修日月光辉里,景夺文章造化,这会儿,夜已经很深了,淡淡的月光,稀疏的星辰,在这寂静的夜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王志的雅兴,随着下人呈上王烨亲笔书信而中断。 王杰来到书房,拆开书信,看的是“字字诛心”,怒火在胸中翻腾,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怒拍桌,好一个世子,我定要你碎尸万段!给王啸偿命,但是王杰知道古朗或古辰有一人出现意外,秦京将发生动乱,自己丞相之位也将不保,只是想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告诫他们王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王七,王七何在,一名脸上满是刀疤,身材略显矮小,样貌又略带有一丝猥琐的中年男子,急忙跑进来。 此人便是“鬼脸”王七,早些年浪荡江湖,无恶不作,后来销声匿迹,原来是投靠了王杰,替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单膝跪地,毕恭毕敬的说道:王丞相,王七在此。 王七,镇南王世子前日杀我干孙,让我义子绝后,此仇不报难灭心头之火,但此去定有生命危险,曹晏海伴其左右,或许有去无回,是否愿意前去替我了却这桩心事。 丞相养我如子,今日岂以性命为念!王七义愤填膺的说道。 好,王七,你便在他们必经之路埋伏,这是“穿肠散”,如被俘获,知道该怎么做吗?王杰淡淡说道。 回禀丞相,小人明白。 去吧!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第九章 世人各怀鬼胎 随着马车的疾驰,离洛都越来越近,古朗从袖口掏出一枚“信号弹”,直勾勾对着天空发出!天空绽放开来,慢慢呈现出,一只硕大的“虎头”,仿佛在告知以王杰为首的文武百官,即使这是在洛都,远离六州十三镇那又如何,我古朗来了。 古朗无心理政,只愿安得其所,但是“二皇帝”地位不能丢,可以不管事,但不代表我无权管,这便是古朗的做事风格,悠闲自得,手握大权。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古朗岂会让自己陷入不利之地,将领最大的好处是忠诚,江湖儿女最大的性情是知恩,倘若古朗有何不测,世子一声令下,明日洛都必定兵戈相见,血流成河。 而此时,洛都内万万/千万黎民百姓,抬头仰望天空,看着硕大的虎头烟花在空中绽放,纷纷感叹,欢声笑语,一片祥和! 不知者无畏,这场事关秦京统治阶级的“战争”,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了,胜者为王,败者寇,倘若古朗不能占据上风,古家便会慢慢消失在这历史的长河中。 曹晏海望见空中“虎头”,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赶路去往洛都。 对文武百官来说,这便将是一个不眠夜,各自暗怀鬼胎,明日早朝,怎样才能不沾染秦古两家的“矛盾”,得罪其中任何一位,只怕身家性命不保,多数为官之人,平日里只是些溜须拍马,唯利是图,趋炎附势之徒,那这次究竟是王权还是皇权,无人得知。 古辰望着远方天空硕大的“虎头”,心乱起来,因为他清楚,这次是一场关乎古家生死存亡的“入朝议事”,让自己荆州城等候,一来,为了避免自己被奸人所害,二来,为了避免古朗出现不测,无人通风报信。 二女一旁不知古辰为何面露难色,他仿佛说了话,无声的话语随着他的嘴唇摩擦二人的耳门传来,二人似乎懂了那句话。 秦昇站在“麒麟殿”外,盯着天空中硕大的“虎头”,心中思绪万千,即便自己是一国之主,件件还要同古朗商议,不光如此,凡事还要给他几分薄面,权倾朝野。 话又说回来,当年没有古朗,他秦昇现在也做不成这个秦京大王,或许只是一个小附属国的藩王而已。 怪就只能怪自己,当初考虑不周全,给古朗权势太大,这些年任其发展,东南六州十三镇非但不纳税,朝廷每年还要拨款二千万两白银,古家和秦家的关系如今处在一个即将破裂的边缘。 东南六州十三镇大约占秦京帝国三分之一的领土面积,而人口仅有秦京帝国的四分之一,朝廷拨款加地方赋税,年收入与国库相差不过百万两而已。 哎,倘若有一天他先于古朗离世,秦家的天下该如何,秦璎又该如何衡量与古朗之间的关系。 古朗的存在无疑是秦璎登基之路是最大的绊脚石! 如若兵戈相见,不考虑任何外界动荡因素,秦京帝国现坐拥六十万大军,十年前,古家禁军便有二十万,这么多年隐匿的发展,加之近几年军饷开支总和,一度超过秦军,秦昇每当提及此事,古朗便哈哈大笑,打着马虎眼说道,无非提高了禁军待遇,依旧声称古家禁军只有二十万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只是“盲人摸象”,无人敢说破罢了。 现如今,谁又知道,古家禁军,是否早已超越六十万,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从知晓,也让秦昇心里越发打怵,更下定了决心,要“铲除”古朗。 天下动荡,小国战乱,四大国跃跃欲试,倘若现在撕破脸,无疑是冒着被灭国的风险,给四大国一次瓜分秦京帝国的大好时机,秦昇现在的处境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洛都城外山野之间,一位身穿夜行衣,身形略显矮小的男子,拿着酒壶自顾自的喝着酒,定眼细看,原来是“鬼脸”王七。 王七可是个“明白人”,让自己去伏击古朗,岂不是白白送死,投靠王杰无非江湖仇人太多,找一处安身立命之地,混口饭吃,此事不成,丞相府看样也是不能回了,又要为生计发愁了。 秦璎这边,趁夜色与刘志二人一同前往“疏明殿”。 秦明与王杰二人等待多时,现在的兄弟二人,短暂放下王位争夺,联手准备给予古朗“致命一击”,王杰奸计层出不断,秦璎不愿与其“同流合污”,四人一时意见不能统一,但此次机会难得,错过,或许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秦璎像是无可奈何般,缓缓起身说道:古朗无非是一位修为达到“神境”的将领,纵使强大,可以抵挡千人,那万人呢?古朗的存在,无非是可以调动古家禁军,倘若要挟不成,我们甚至可以不惜代价杀死他,不过秦京定会陷入连绵不断的战争,国力将入不敷出,久而久之,不攻自破,只能智取,不可强求。 古朗在战场上或许不能抵挡万人,但是他能让数以万计的士兵燃起斗志,这是一个“神境”之人在战场上最大的作用,鼓舞士气。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五更天的到来,“麒麟殿”外,文武百官皆位列两侧等待上朝,秦昇“中和殿”内满是心思批阅着奏折。 秦璎,秦明二人“中和殿”门外请安,等待秦昇一同前往“麒麟殿”。 随着宦官一声宰相,军机大臣,侍郎,学士,三品以上在职带兵将军上殿,其余百官殿前听旨。 安乐宫四周建有围墙,墙外一条护河城四面环绕,形成安乐宫完善的防御系统。 此时古朗刚刚到达“应天门”,随着前门亲军都尉等众人跪地参拜镇南王,声音响彻整个皇宫。 古朗气势磅礴说道:备马。 古朗在马上挺起身子,一手甩鞭,一手挽缰,那架势从容洒脱,一路疾驰踏过“金凤桥”,穿过“麒麟门”马似流星人似箭。 古朗一声“吁”,马儿停在文武百官面前,随着武将一声一声参拜镇南王,文官也紧跟着参拜。 古朗下马,高视阔步,“大摇大摆”的走在文武百官中间,身上散发出“气吞山河”之势。 前方门上红色匾额上书“麒麟殿”三烫金大字。 眼前便是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多少位历代君王。 引得王朝颠覆,百姓流离失所,天下改为他姓,殿内的金雕九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殿内汉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秦昇带领二位皇子,殿内“高官”前去殿门外迎接。 哈哈哈哈,昇子,这么多年未见,身体还是这么硬朗,古朗热情的说道。 哈哈哈哈,朗子你身体也可以啊,不减当年,秦昇热情的回道。 旁边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纷纷跪下参拜秦王和镇南王。 二人相互扶臂,有说有笑走向殿内,这一场“无声”的战争正式开始了。 宦官一声:文武百官进殿,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入“麒麟殿”。 古朗孤身一人,要如何应对这满朝文武百官呢? 第十章 欲望兴风作浪 第十一章 铁蹄指向苏国 王杰恭敬上前进言道:镇南王您息怒,莫动肝火,我等一介书生,并无“恶意”,众臣也皆是为秦京着想,此乃军中政事,我等皆是“门外汉”,军事话语权,秦京非您莫属,放眼大大小小十国之间,普天之下军事才能,您也是屈指可数之人。 王杰转头望向秦昇,俩人眼神之间,仿佛在交流“一切”,秦昇眼神闪过一丝苦楚,如黑耀石般透彻的眸子,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脸上溢出些许无奈,但还是微微点头,算是给了王杰一个默许,战事以古朗决策为中心。 秦昇现在明白,古朗在,秦家王朝就在,“二者”早已连成一脉,虽然纵有万般无奈,但也无可奈何,但是那一句和亲,点明了秦昇,他似乎看见了希望,它微弱得近乎绝望,慢慢放大之后,强烈得近乎乞求,不敢想是对秦家王朝的无奈,还是对古朗的势力的拉拢,但他清楚那乞求分明是对古家的乞,令他“轰”地一下豁然开朗,全然忘了身在何处,一时竟有些痴了。 望镇南王不计前嫌,以百姓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为卑职等愚昧的想法指点迷津。 古朗没有说话,现在是那样安静的俯视着,这群秦京帝国的“支柱”们。 众臣随王杰跪拜,齐声喊道,望镇南王以大局为重!以秦京百姓为重! “下食南梁可辟谷,西吞苏国可焕春”,只需灭掉小小的苏国便可敲山震虎,现在还无需与南梁开战,时机还未到。 南梁四十万平方公里国土,分为东胡、西戎、南蛮、北狄四个部落,一半以上荒蛮之地,作战能力必然下降,五十万大军都不敢确保短期拿下,一旦拉长战线,国力的消耗无疑是成倍增长,无法确保粮草供给充足,一旦断粮,必将大败。 即便短期之内可以攻下南梁,也是秦京百万大军出击,那时国家将毫无军队防御可言,南梁一半以上土地不宜耕种,南梁人,生性顽劣,不服管教,定会时不时爆发小规模战乱,我们总不能屠尽三百万多万人口吧!得不到人口和资源,我们消耗的人力物力,如何得到补充,战争不光是为了占领他国,更为了他国的百姓和资源。 况且南梁君主,孛儿只那·察察合既然能统一各各部落,又是武将出身,手下有四杰,四勇,四养子,占据地理优势,怕不是那么轻松可以攻破的,虽然南梁屡次以身犯秦,但皆像一些小规模“土匪”抢家劫舍,一旦时机成熟,我们定要一举拿下,打的他们支离破碎,不敢再有二心。 苏国君主不同,苏汪琼承蒙其父苏德胜打下的江山,自己确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荒淫无度,不理朝政的昏君,否则怎么又会是宦官何韦勇当政呢? 仅需十万大军便足以踏破国门,之后便是一马平川,只需驻军便可实现对苏国的控制。 苏国虽小,但也是自主管控,同附属国不一样,四大国只能干看着不能插手。 仅仅古家禁军出兵十万,北楚、东魏、西唐、南梁、纵使有想法,也要掂量掂量,秦京六十万大军。 国与国之间合作是很容易,但是谁想做“出头鸟”呢?领头国将会受到最大的损失,一旦国力骤降,战后分配没有话语权,不过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既然能够当一国之主,想必不是鲁莽之辈,他国之言岂能相信,谁愿白白当炮灰,成他人之美,古朗这一连串全方位的解读利弊关系,令众大臣纷纷惊叹,还是当年那位智勇双全的征西大将军。 古朗真是老谋深算,一箭三雕,其一:告诫王公大臣其地位不可撼动,也给了秦家一个“下马威”,其二:满足了秦昇一直蠢蠢欲动,想要扩张的野心,其三:古辰挂副帅出征,增加能力与阅历。 镇南王所言极是,皆有道理,可是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攻打一个与我国不接囊的小国呢?刘志略带嘲讽的问道。 你就是那位,卡在“天境”后期数十年,未能突破,号称“夫子”的刘志吧!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嘴巴倒像是突破了“圣境”,哈哈哈哈,古朗拿刘志寻乐道。 刘志敢怒不敢言,一脸铁青。 御阶下的秦璎沉不住气了,觉得有辱师尊,愤愤不平道:镇南王是不是说话有点过分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您位高权重,口出此言,不觉得有辱您身份吗? 秦昇重重拍在龙椅上,恨不能上去给他几耳光,恨铁不成钢的“混账玩意”,来人呐!将太子押回“疏璎殿”,禁足十日,没有我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内心暗道:璎儿啊!我和你母后情深义重,当年难产,好不容你活了下来,你母后离世前,嘱咐我好好待你,我把你当命根子,从小教你这教你那,你现在是看不清楚形式吗?秦家礼仪,治国之道,帝王之术,学到狗肚子里了! 众臣一脸疑惑,秦璎更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 秦明倒是个明白人,定是因为给刘志当出头鸟,出言不逊,顶撞古朗。 父王,儿臣犯了什么错,要被禁足十日,秦璎牙咬切齿说道。 秦璎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秦昇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犯了什么错,我是秦京的大王,还是你老子,禁你足行不行! 别拉我,我自己会走!秦璎在两名御前带刀侍卫的“看护”下,离开大殿。 朗子,小孩子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计较,就当自己家的孩子,犯了错,你就该打打,该骂骂,秦昇一脸笑容的说道。 昇子,哪里的话,咱们还分两家人吗?古朗也一脸笑容的说道。 刚才刘志问用什么理由,攻苏素不接壤的苏国,我那可怜的儿媳本是苏国人士,说完这句话古朗竟有几分落寂的表情,朝廷残害其家族,独自一人路途遥远,一个弱女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跑到古家来求救,我又不好瞒着秦王,此次前来便是与众位商讨此事,我一生征战,传出去可怎么办,连自己儿子儿媳都无法保护,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哎,古朗这一段话,脸上表情悲伤,严肃转换真是恰到好处。 岂有此理,你我情同手足,欺负你儿媳,便是欺负我儿媳,TM的!一个不入流的小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秦京帝国将士骁勇善战之人比比皆是,尔等有谁愿挂帅呢? 末将愿请缨挂帅,出征苏国,带领将士踏破城门,直捣钦州,取狗贼何韦勇项上人头,如不能生擒苏汪琼愿受军法处置。 此人正是秦京赫赫有名的第一猛士罗智,号称“人屠”,曾是古朗手下的左先锋,右先锋名为程林,号称“诛天”现为古家禁军破天营首领。 启奏大王,末将可否亲点将领,罗智神情兴奋的说道。 战场无小事,军中无戏言,本王依你。 对一个武将来说能上战场,别提有多兴奋,更何况罗智是个“好战分子”。 末将愿刘屹为左先锋,许安为右先锋,陆宇为谋士,望大王批准。 准了,秦昇无非是不想让古家禁军出征,占领苏国,扩大自己的领土,顺便赚一个有情有义的名声罢了。 众臣皆跪拜喊道:大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征之前要为将士们举行隆重的祭祀礼,归来之后要举办盛大的赏封仪式,这件事情就交着王杰你来做,办不好,拿你是问。 禀秦王,卑职一定竭尽所能为,王杰诚挚的说道。 众位爱卿还有事情要上奏吗?没有的话,就退朝吧! 随着宦官一声:退朝,殿内人员皆散去。 朗子,一会我们可要好好喝一杯,正好还有要事要与你协商,我先去批阅批阅奏章,小安子带领镇南王逛逛! 第十二章 永乐宫的布局 第十二章 人生截然不同 第十三章 世子殿下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