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看着光柱，全都露出兴奋的表情。
“玄诡世界开了。”铁算仙手执着罗盘，眼中露出迷茫:“算不出来，眼前一片迷雾，好像是有一万种可能，又好像只有一种可能……”
方牧皱眉道:“什么意思？”
铁算仙醒转，摇头道:“不清楚，我从玄诡遗址中看到的，变化太多了，太多了。”
方牧抬头看向天空的漩涡中心，道:“有没有风险呢？”
“算不出。”铁算仙继续摇头:“都是迷雾，我什么也看不到。”
两人说话之时，天空中射下的光芒扩散，扩展到了原本的两倍。
“走。”方牧握紧杀猪刀，简洁的道。
两人顺着人流，走进了光柱中。
人流开始涌动，纷纷朝着光柱涌入。
当人流进入光柱之后，一晃眼就消失不见。
静，静得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够听得到，就好像突然隔绝了世界。
一道光影闪过，在方牧眼前出现一副画面。
……
光芒穿透方牧的身体，方牧走进光芒的一瞬间，突然发现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各种兵器穿透尸体，将尸体盯着墙上。
画面一闪而逝，一瞬间又恢复到金光的模样。
方牧看到画面之后，眉头微皱。
那是一个破烂的城墙，城墙上有十几具穿着各异的尸体。
能够看得到周围的景色，可是抬头看去时，天空中乌云密布，并没有月亮和星辰。
方牧转头，看到铁算仙正在他身后，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时间不断流逝，金光飞速消散，方牧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废墟之中。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周围全是灰蒙蒙的颜色。
这个动作让铁算仙瞬间惊了一下。
这是啥意思，难道我已经是个不称职的工具人了吗？
铁算仙摇头苦笑道:“每一处遗址各不相同，而且我确实算不到。”
方牧拍了拍铁算仙的肩膀，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这个方向什么都没有，几人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仍然一无所获。
方牧停了下来。
到处都是废墟，又没有指示性的东西，原本零零散散的人群开始各自分开，朝着不同的路线离开。
方牧也选择了一个方向，带着铁算仙等人离开。
铁算仙也停了下来，拿出龟甲又占卜了一下，叹了口气。
这是他的能力头一次失去作用，几乎算不出任何东西。
这么走也不是个事。
来的路上也检查过废墟，可是废墟里都是些很寻常的东西，没有遇到异常。
方牧转头看去，发现一个穿着监天司制服的男人从身后走来。
这个男人腰间挎着一把雁翎刀，左手的袖袍微微鼓起，里面应该藏着什么东西。
“踏踏踏……”
就在几人停下来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方牧认得监天司官服，不过在这里遇到监天司的人，总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偏偏在玄诡遗址中遇到，这里面有很多疑点。
第一眼看过去，就能从这个男人身上发现一股子阴沉的味道。
“在下柳虚，见过二位。”张柳抱拳，报了个假名:“在下是监天司案长。”
张柳笑了笑，目光转向方牧，道:“这个玄诡遗址，光是这么走是走不出去的。”
方牧饶有兴趣的道:“有什么玄机？”
“监天司？”铁算仙谨慎的道:“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玄士，不过是来这里碰碰机缘的。”
方牧咧了咧嘴，老实本分这四个字和铁算仙有些不搭。
方牧摸了摸下巴，已经明白张柳的意思。
好比粥多人少，粥只有一碗，却有十几个人抢着要喝，那怎么办呢，当然谁厉害谁喝。
搞不清楚状况，方牧也没有表露什么。
张柳指着周围的废墟，道:“我曾经进过类似的玄诡遗址，这玄诡遗址的第一步嘛，就是减员，机缘人人都想要，可是又怎么可能人人都有，第一步肯定是筛选。”
张柳同样笑了一下，朝方牧伸出手:“我想和各位结盟，毕竟谁都想从这里捞到好处。”
方牧没有犹豫，直接点头同意。
现在玄诡遗址的第一关就是人数太多，那么结果很明显，肯定需要减员，至于怎么减员，除了互相厮杀之外别无他物。
方牧笑道:“你和我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目的呢？”
其实方牧想的很简单，能看得到的人比看不到的更好控制。
结盟之后，几人又朝着前方走去。
这果断的速度让张柳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方牧回答得这么快，不过现在也没有细想，终于打入内部，算是完成了他的第一步计划。
前方不远处，几具死状极其恐怖的尸体出现在视线中。
尸体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从外表看是不同兵器所伤。
按照张柳的说法，这第一关肯定不是所有人都互相厮杀的，总有聪明人成群结队。
几人又走了一段路之后，一成不变的废墟终于有了变化。
几人继续往前走，这条路超乎寻常的长，好像没有尽头。
又走了片刻之后，方牧本以为一无所获之时，一道嘈杂声音响了起来。
“已经开始了吗？”方牧上前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并非是诡异所杀。
见到了尸体，证明有人坐不住了。
一群人正在朝他们走来。
方牧认得一部分人，正是之前在空地上遇到的玄士。
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
方牧抬头看去，目光微微一凝。
“呵呵呵呵……”清脆的女声传来:“上去，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那群僵硬的人动了。
只是这群人的状态不一样，他们行动僵硬、目光呆滞，好像得了痴呆一般。
在这群人身后，方牧依稀看到一道婀娜的人影闪动。
铁算仙想要动作，被方牧按住，疑惑的看着方牧。
方牧对张柳的方向扬了扬头，示意让张柳对付看看。
各种各样的攻击朝方牧等人攻击过来……
“诡士！”张柳眼中闪过冷色，抽出了雁翎刀。
说到这里，张柳朝前跨了一步。
张柳的气息转化为阴沉，用雁翎刀指着这群人:“活人炼尸之法，死！”
明白了方牧的用意之后，铁算仙没有动手。
这时，一只手搭在张柳肩膀，张柳疑惑的转过头。
方牧双眼发亮:“你刚刚说……炼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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