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阿绿愣住了。
刚才她听到了什么，这个男人说她有病？
“你刚才……”阿绿迟疑道:“我先确认一下，你是说我有病？”
方牧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确信道:“你不仅有病，还有大病，你这里有问题。”
伸出一根手指，方牧点了点自己的头，接了一句:“懂我的意思吧，你这里有问题，有大问题！我这里有一个认识的郎中，据说专门治这方面的病，要不你去看看？”
阿绿愣愣的说了一句:“多少钱？”
“不贵。”方牧笑道:“大家都是熟人，我给你打折，打骨折怎么样？”
阿绿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你的意思就是……你并不想合作了？”
方牧摇了摇头，反问道:“你现在这种做法，和之前害了你们的诡异有什么区别？”
阿绿仰头大笑，状若癫狂:“区别？没有区别，我为什么要有区别，我是诡异啊，我现在是活生生的诡异啊，我不害人，我能叫诡异吗？”
阿绿哦了一声，正准备顺手掏一下荷包，在掏了一阵之后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打骨折？”
她算是听明白了，方牧这是拿她开涮呢。
方牧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都说了，你这里有大病，打骨折你也信啊。”
“我若是人，我便恨监天司，我若是诡异，我便除监天司，从我变成诡异之后，监天司就是我的执念。”
犹如黄鹂般的声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声音，仿佛寒冬般令人战栗。
方牧幻化出杀猪刀，淡淡的道:“你如果是诡异，那么就尝尝我的刀。”
随着阿绿的话说出，她产生了变化。
只见原本清秀的模样变得扭曲起来，一根根肉眼可见的青筋暴起，密密麻麻的遍布那张清秀的面庞。
不仅如此，阿绿的瞳孔变成了白色，里面有针尖大小的黑点。
“六重金身决！”
眼看着阿绿即将扑来，方牧撑起了六重金身决。
可是下一刻，令人窒息的情景出现。
“啊――”
凄厉的嘶吼从阿绿嘴里发出，阿绿朝着方牧扑了过来。
方牧抬起手，一道刀光闪过，却从阿绿身体内穿过。
无事发生……
什么事也没有出现，方牧甚至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阿绿不见了！
阿绿仿佛不是实体一般，轻而易举的穿透了方牧的六重金身决。
这种穿透不是破坏，而是像水一样渗透。
方牧心头一惊，急忙查看自己的状况。
毕竟阿白是食诡兽，这方面比较专业。
可是当方牧转过头去时，突然觉得肩膀一沉。
阿白直接闭上双眼，朝着一旁栽倒过去。
整个溶洞空空荡荡，没有阿绿的身影。
“奇怪。”方牧暗道:“这倒是第一次见。”
这么想着，方牧准备转头问阿白。
阿白轰的一声炸成了碎片，消失在溶洞中。
这一幕让方牧目眦欲裂，他刚想有所动作时，耳边却传来一声叫声。
“喵……”
方牧一愣，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轰！”
巨大的反击之力传来，方牧直接倒飞而出。
“当你以为你的生活是真实时，又为何不仔细想一想，你现在所经历的东西，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当你安静的做了一天事，是不是全是你一晚上的梦呢，只是你从未醒来。”
……
阿白正好生生的趴在他肩膀生，奇怪的看着他。
方牧同时发现他并没有被炸飞，还是站在原地。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就是梦境。”
当他转过头去时，又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肩膀上的阿白顶着一张人面，正是阿绿的脸。
方牧扬起杀猪刀，二话不说就砍了下去。
一道道声音从周围传来，令方牧眉头直皱。
这声音听不出来源，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
“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方牧没有理会声音，转头问阿白:“你是食诡兽……嗯？”
周围，令人无法琢磨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阿白爬了起来，又一次回到方牧肩膀。
主人打它，它并不怨恨，因为这是主人。
“轰！”
阿白直接倒飞而出，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次是假的，下次是真是假？你连自己的伙伴都下得去手，又如何不是个冷血人呢？”
方牧闭上眼睛，重新睁开:“当然是的。”
在方牧睁开眼睛之后，他的瞳孔中有了一丝灰气。
地瞳之术！看破过去未来，查找虚妄真实。
方牧淡淡的道:“我不清楚真假，但我知道，我如果犹豫了，死了，阿白估计也活不了，我如果误杀了阿白，那么……”
话说到这里，方牧的脸上露出满当当的戾气，继续道:“我不会杀了你，我会抓住你，在我有生之年，我会让你每分每刻都体验到无尽的痛苦！”
“是吗？”阿绿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密密麻麻的丝线出现，整片溶洞全都是丝线。
在丝线中，有一道光点正在闪耀。
声音还在继续，可是方牧嘴角却露出笑容。
很久没有用过的技能，让方牧用了出来。
既然是梦境，方牧觉得这地瞳之术应该有效。
果不其然，当方牧睁开眼之后，眼前的一切变了。
阿绿的身影出现在溶洞内，满脸诧异！
“你！你到底有几种神异！”
话语中带着不敢置信的意思，好像面对着的是一个妖孽。
他伸出手，在光点上轻轻一抹……
下一刻，光点出现了变化……
丝线寸寸断裂！
打赢了，但是方牧却没有丝毫的欣喜，反而眉头紧皱。
刚才……似乎没有触发摸尸术？
这是不存在的，如果打死了诡异之后，摸尸术一定会存在，但是为什么没有？
“你说呢？”方牧抬起手，一刀斩了过去。
刀光起，将阿绿包裹住。
在刀光中，阿绿发出惨叫，化作了碎片。
如果没有触发摸尸术，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阿绿并没有死！
方牧环视了周围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周围空空荡荡，阿绿也不再出现，连一只虫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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