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登机区耐心等待着，距离起飞还有两个小时。
苏航还在想着刚才那个突然七窍流血的老人。
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看症状应该是脑溢血吧？
可是脑溢血会七窍流血吗？
没学过医，不太清楚，可老人始终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当真让苏航感到疑惑且恐惧。
巧合？
还是意外？
是我身上有什么吗？
旁边坐过来了一个长相还不错的丸子头小姐姐，苏航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麻烦，看一下我脸上或者脑袋上，有什么东西吗？”
丸子头小姐姐微微有些错愕，吸了吸鼻子。
什么鬼哦。
“那我帅吗？”
“脸上有个痘，脑袋上……有头发。”
苏航：……
小姐姐不是很友好的说道，然后起身远离，坐到了另外一排。
苏航：……
“我不知道你帅不帅，但我觉得你可能瞎，自己不会看嘛！”
“拜托，搭讪换个好点的招数好吗？”
但，苏航也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就像是之前和领导说话一样，他感觉现在的自己，说话越来越超然了，根本不过脑子，想到什么就会直接说出来。
有点小暴躁。
不过，我真没有搭讪的意思。
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俯瞰着芸芸众生的命运，见证了一个又一个人悲欢离合的一生，然后顿时生出一种世事无常的对命运的感慨。
映射在日常中，就是有点神经质了。
这种超然感的来源，则是来自于那些被自己签到过的记忆。
像是神。
我不会神经分裂吧？
苏航猛地哆嗦了一下。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当你通过签到获得一件件好处的时候，那些记忆，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自己？
看了一眼，是一个新添加好友的申请。
头像是陆可馨的美颜自拍，P的都认不出来是她。
叮咚。
这时手机提示音悄然响起。
她加我干嘛？
苏航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通过。
昵称是“馨爷”，略朋克。
来源则是王萍的微信好友名片分享。
好友通过之后，陆可馨当即发来消息。
“在机场啊，有事？”
毕竟这么一个白富美主动申请加自己好友，完全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你在哪儿？”
陆可馨：“有事，很重要的事，我想当面和你聊聊，你能出来嘛？我找个咖啡店等你。”
“出不了，我都过安检了，买了回家的机票，两个小时后就起飞了。”
苏航回复道。
不知道这位到底要搞什么鬼？
凭什么你想找我聊天还得我主动去找你？
给钱了吗？
苏航当即拒绝。
开玩笑。
这……
什么鬼？
只是，陆可馨的回复，却让苏航目瞪口呆。
她说：“行，那你等我，你买的哪趟航班？我现在去机场找你。”
那这么做意义何在？
“你到底要干嘛？”
虽然之前的聊天，大概清楚她是个很干脆的人，执行力也很强，但，这又是闹哪出？
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她肯定不会是喜欢自己。
这种话，这种语气，让苏航本能觉得不对劲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航班信息截图，发给了她。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航班乘务员都提示准备登机了，陆可馨才匆匆而来。
苏航回了一句。
陆可馨：“发航班给我！快点！求你了！”
但依旧能感觉，眼神中满是憔悴，没睡好？
“要登机了。”
没带什么多余的东西，就背着一个女士坤包，T恤热裤运动鞋，还戴了顶帽子，看上去像是急急出门，连头都没洗。
她应该是化了点妆，反正脸上白白的，也涂了口红。
陆可馨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周围，都是人，犹豫一下，还是没出口，扬了扬手中的机票，“飞机上说。”
说着，便是直接拎着苏航的胳膊，朝登机服务台走去。
“你要说什么的话，快点。”
看到她赶过来，苏航撇撇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着，她又和苏航说道：“我刚临时买票，买不到经济舱的了，就商务舱还有票。”
苏航：……
“麻烦，帮他升一下舱，商务。”
“刷我的航空里程。”
“你先去忙，我和他聊点事情。”
陆可馨驱散了空姐，然后眼神灼灼的看着苏航，脸上的表情，复杂到极点。
任性。
升了舱，上了飞机，相邻的两个商务座位，空姐第一时间拿来了毛毯和拖鞋，以及两瓶饮料，然后站在旁边随时准备服务。
慌张？
疑惑？
焦急？
恐惧？
陆可馨深吸口气，喝了口水后，大概是怕别人听到，声音很轻的说道。
苏航：……
从她的脸色和表情中，苏航看出了这些，只是自己却更加疑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有点恐怖，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你千万不要害怕。”
听出这话是《美人鱼》的梗，不过陆可馨却没笑，再次深吸口气，凑在苏航耳边，用很低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梦见你死了！”
“你说吧，我自己就是看坟的，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可怕呢，我都不会害怕。”
“呃……”
你个小姑娘，怎么还骂人呢？
“你先别激动，是这样，我和我妈第一次见你，是前天晚上，然后我梦见你死了，被一把手枪，爆了头，打死你的男人，是个外国人，我当时还想着，这什么狗屁梦境。”
我……淦！
苏航差点没叫出声，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而苏航只觉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心底油然而生，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我……我死了？
“这很不礼貌，所以我都没和你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她迅速说出后面的内容。
如果来自警方的那颗子弹，没有打死那个男人的话，那死的，或许就会是自己。
可这些……
被一个外国人爆头了？
这……这可能是昨晚那场意外的另一个结局。
“然后……昨天晚上，我又梦到你了。”
这时，陆可馨再次说道。
陆可馨是怎么梦到的？
她凭什么梦到？
苏航竖起了耳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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