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在套路和反套路中最终都被套牢！
对此，有人说城里人套路深！
也有人说，农村人套路深！
徐耀辉想说：忒么得，长得越黑，套路越深！
不光是徐耀辉如此觉得。
其他人，心里也是如此：
“这小伙子，长得黑就算了，还弯弯肠子多的很！”
江小川再后知后觉，还能看不出来他们的想法，没等别人说话，看了一眼刚才进来送合同的女人，又来了一句：“徐哥，这位是你秘书吧？”
“咦，他怎么会突然这么一问？这小子先是忽悠自己在先，莫非现在又要……”徐耀辉的心里对江小川的评价又低了几分。
要说江小川就显得随意自在多了，眼神里满是赏心悦目。
这非洲黑妞看多了，再看国内的美女，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这女人长得还是不错的，属于那种耐看行，酒红色的波浪大卷使得她白皙的脖颈非常惹眼……
不过对他而言，利益首位，有些油腻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哦，你说丁雪啊，是啊，她那会去给孩子开家长会了，刚回来……”
王德胜一边吸着烟，一边望着自己这位油腻、白净的表哥，笑而不语……
唐杜可和一起来的两个人就要拘谨一些，也不好意思盯着丁雪看，虽然这女人挺好看的，一个个低头喝茶，抽烟，刷手机，时不时眼神飘散那么一下下……
不可否认，江小川觉得眼前的女人确实挺好看。
只不过，心里有些纳闷，如此漂亮的女秘书，办事能力应该也同颜值相当吧？
可现实问题是，这女的只给了自己合同，却始终不见一只笔！
要说这女人，还是身材高挑了好看，在一身黑色职业短裙的衬托下，更显紧致、有料，白色衬衣下的饱满也是呼之欲出，顺势而下，肉色的丝袜更是尽显魅惑……
对于江小川而言，这些都不是重点，真的！
不同的男人，看一个女人时的侧重点都是不同的。
这心里想归想，也不好说什么，便伸出空空如也的双手，笑道：“呃，徐哥，我的意思是，你秘书没有给我笔，我还急着签合同呢！”
“哦，我还以为你是要……”徐耀辉有些尴尬，这次还真的是想多，转身说道：“丁雪，赶紧给江老板准备一只笔。”
丁雪早就注意到了这位“黑人”老板的目光，心中有些愠怒。
没笔怎么可以？
或许，是自己突然成了有钱人，变得鸡蛋里挑骨头……
江小川甚至觉得，自己要是这个女秘书，绝对会做的更好，
不到一分钟，手机陆续收到了两条短信。
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江小川既觉得自己整个人神清气爽，又觉得自己终究还是那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家小子……
真是尴尬死了，这么点钱，就整得心跳都快了许多。
现在经人家这么一说，脸蛋上厚实的粉底下开始渗透出一图案红晕来：“不好意思啊，江老弟，我这就去拿。”
丁雪这次办事的效率不错，很快就回来了，可能是跑动的有些猛了，呼吸有些急促，胸脯处一起一伏，挺有节奏。
江小川将合同签好递了过去，待徐耀辉签好后，要过了卡号，将钱转了过去。
江小川将手机攥的紧了一些，扫过众人的目光，最终自己的目光非常巧合的落在了最后一位聆听者，丁雪的身上。
同时，笑道：“因为，我喜欢大米。”
“啊，大咪？”徐耀辉也是注意到了江小川的目光，又联想到自己听到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为了缓解尴尬，江小川笑道：“徐哥，知道为什么我先签了1404的合同吗？”
徐耀辉虽然收到了款项，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不过一听这话，觉得剩下的合同希望还是挺大的，笑道：“该不会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吧？”
众人也是以此为然，都看向了江小川。
尤其是丁雪，在一道，一道，又一道的目光中……好烦恼，好羞啊！
随即，挺了挺胸，刚转身就要走，却被江小川的下一句逗笑了。
“徐哥，怎么感觉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啊！”这话是江小川对徐耀辉说得。
心里更是惊叹，这国外回来的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徐耀辉本来就是一个粗人，经常同表弟荤素不忌的开玩笑习惯了，刚才的心里话也是脱口而出。
顿时，气氛有些……尴尬吧！
剩余的合同每一个标的都不大，不过江小川卡里的钱还是不够一次性付清。
所以，还是签订一份大额的合同，付一次钱。
直到付了第四次以后，江小川估摸着卡里的钱差不多了，才一次性签完剩下的几份合同，将钱一次性付清了。
“哈哈，江老弟什么都懂！”徐耀辉又是一句玩笑话，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不瞒各位，我也是刚懂，这回国前，我还有意恶补了一下国内的流行语，现在网络上竟然把收钱叫做收米，这大把的钞票不就是大米……”
江小川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徐耀辉解释一下：“好了，笑都笑了，继续签合同吧！”
“其实，我真的有病，国外一个专家说了，像我这种病全球就这么一例，叫什么Smpvr，中文的意思就是说对付款行为会上瘾……”
“啊，还有这种病？”丁雪惊奇道。
“应该有吧？？？！！！”X5
这合同签完了，钱也付清了，江小川才松了一口气，就是觉得有些累了，心里嘀咕：这样赚钱也太累了，不停地转账，太麻烦了！
要是被他们几个知道江小川赚钱的方式和内心的吐槽，绝对“爆粗拳”就招呼过来了……
“好了，你们也别这样了看我了。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是不是有病，干嘛不一次性付清，非要一次又一次转账。”江小川决定再皮一下：
江小川想了想，说道：“你们有几个人？”
“可以派两个人过去，得分批送。”徐耀辉想了一下：“我闲着没事，也可以去的。”
“那这样吧，就挑上六台最大的，我们六个人一人开一辆，剩下的机械，你们明天慢慢送来也行。”江小川说道。
几个人想到刚才一次又一次付款的画面，内心无比坚信！
“骗你们干嘛，不信的话你们可以上网查一下的。”江小川坦然一笑：“好了，不说我了，我得赶紧回家了。”
“这么多辆车，我们随后送呢，还是？”徐耀辉笑道：“我可以派这里的员工送过去的。”
这是一个有着十二个村民小组的贫困村。
村民小组多，是因为村子大。
村子大，并不是因为人口众多，而是地域宽广。
“那好，我去准备一下。”徐耀辉笑道。
……
下壕村。
再后来，又是借着月色，一孔又一孔窑洞被挖了出来……
期间，他们不知道手上脱了多少层死皮，脚上也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双鞋……
只记得，推土车坏了三辆，镢头换了有四把……
下壕村属于非常典型的西北村落。
以前，一处处村民院落大多依山而建，是那种靠苦力一撅头一撅头挖出来的地坑院。
江有志记得母亲说过，他们家的这处地坑，是父亲年轻的时候，同母亲两个人，白天上工挣工分，晚上借着月色，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挖出来的。
一进屋，就会不由自主地控制不住自己去照镜子。
只要往镜子前一站，就会瞥见鬓角日渐增多的白发……
更忧心的是，只要一洗头，就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记得的，记不得的，都成了岁月过往，窑洞却依旧给了这个家一处港湾!
这些日子，江有志总是一个人端着一个木质的小马扎往院子里一坐，就开始楞楞地盯着一孔孔窑洞发呆，这一呆就是一天……
相比较待在院子里，他特别害怕进屋。
“……”江有志没有吭声。
“……”张彩霞就那样静静陪着。
眼角，越来越湿……
“哎，老了啊！”江有志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爸，今天是你五十四岁生日，回屋吧，我给你做了好吃的。”张彩霞也站在院子里很久了。
眼角，有泪……
“老江啊，你儿子呢？”突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进了院子里。
江有志两口子不由得面面相觑。
进来的是刘建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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