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飞惊喜的扭过头。
姜御却是不看她。
侍卫认出姜御，立刻矮下身子弯腰行礼道：“小人见过昱王殿下，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姜御淡淡的应了声：“好说。”
朝大门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让开：“能进了吗？”
侍卫面面相觑。
脸上皆是露出为难的神色。
姜御沉声道：“怎么，本王的腰牌不好使，如今本王人都到了，还不让进吗？”
侍卫忙道不敢：“殿下要进天牢，可有圣上谕旨？”
姜御答：“没有。”
“这……”侍卫更为难了。
侍卫缩缩脖子，偷偷交换了个眼色。
最后还是退后半路，把路让他们让开了：“小人不敢，殿下请进。”
姜御脸一沉，矜贵的面上染了几分冷色，低沉的嗓音道：“是父皇有令，本王进天牢还要先进宫请旨吗？”
这么说，便是生气了。
进了天牢大门，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凤妤飞趁着没人跟来，悄悄凑近姜御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姜御没正眼瞧她：“你胡闹就罢了，凉城也跟着你胡闹。”
姜御负手向前走去。
凤妤飞见状，忙跟了上去。
扮书童不是为了方便吗？
不服气的小声嘟哝：“略施小计。”
嫌弃的看她身上那身书童装：“穿的什么？”
凤妤飞：“……”
凤妤飞也停下来。
点漆般的眸迎着他的目光，理所当然的道：“自然知道。”
姜御被她气笑了。
停下脚步，好笑的睨她：“你知这几日，你进的都是什么地方吗？”
凤妤飞本能的躲。
心道看在他刚才帮了她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了。
姜御瞧着她死不认错的模样，心里气还不舍得发脾气，伸手戳了戳她脑门儿：“你可知道，一旦事情败露，你这条小命就搭进去了。本王可救不了你。”
枉费他花那么多心思，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一下？
可也没办法。
只能陪着她往里走。
揉揉被他戳的不疼，但有点儿痒的脑门儿，撇撇嘴，继续往里走，嘴上小声嘟哝：“又没让你管。”
姜御气不打一处来。
地牢关的重犯。
那些潜入宁越被抓的探子，勾结外人通敌叛国的臣子，被抓之后都会关进这里。严刑拷打，指望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一些线索。
此处不只有天牢，还有地牢、水牢。
天牢关押的多是犯了事的皇亲国戚。他们犯了法，碍于身份，又不能直接斩首，便被关进天牢等待发落。
跟在他们身后的狱卒忍不住问道：“昱王殿下可是要找人吗？”
姜御视线转向凤妤飞。
所到之处，弥漫着积年累月的腥臭气，令人作呕。
即便如此，凤妤飞还是一间间仔细的查看。
狱卒以为他要凤妤飞回答，也向她看了过去。
凤妤飞目光还落在地牢里那人身上，失望的摇头：“都不是。”
不在刑部，不在大理寺，也不在刑部……
蒋拓到底把人关哪里了？
姜御扭头对狱卒道：“把水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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