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习惯了早起的维克多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卡洛琳依旧沉浸在她的美梦里。
脸上浮现的红晕，显示着维克多的努力让她回味悠长。
维克多并没有吵醒她，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完成洗漱，留下了卡洛琳一人。
春风一度而已，双方各取所需，用不着太多语言上的沟通交流。
夜店，酒店以及事务所都在曼哈顿，这是整个纽约最小的区，所以维克多有的是时间走着去上班。
至于他的F-150，停到公司还不如停在酒店。
半路上，维克多顺便在街边买了个热狗。
维克多先把热狗放到一边，取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暗暗庆幸。
是珍娜的来电，终于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电话号码了。
“早上好，珍娜，是谁的魅力促使你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了？”
摸了摸自己的腰，特意给自己再加了两个蛋。
刚接过小贩做好的热狗的维克多正准备狠狠咬上一口，口袋里的电话急急地响了起来。
“难不成是里瑟又出什么问题了？”
“哈莉并不希望我告诉你，但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
“哦？是什么事？”
珍娜的口吻让维克多认真了起来。
维克多问道。
“是这样的，维克多。”
珍娜努力压低了声音，仿佛是在刻意躲避着他人，
虽说布鲁克林的治安是不值得称道，但只要不主动招惹，倒也不会随便遇上什么危险。
难不成是因为哈莉的臭脾气？
维克多知道自己养母的性格，就算是内心怕得要死，表面上也得维持强硬，甚至还要不服输地在语言上战胜对方。
“我觉得我们被帮派盯上了。”
珍娜言简意赅地说道。
“帮派？”
然后飞奔回酒店取车，连闯了几个红灯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鞋店事务所的门口。
但是下车之后，维克多并没有看到想象中被帮派份子堵住的门口，只在进门之后，他才看到了三个年轻的黑人。
“我说伙计们，有什么问题尽管可以跟我沟通，欺负老弱妇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或许就是这样的性格得罪了帮派的人？
维克多没有仔细细想，连忙说道：
“我马上过来。”
但很快就想到这肯定又是珍娜的注意。
“不用担心，哈莉，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维克多站到了哈莉的身旁，有意无意地将她挡在自己身后。
进门之后，维克多冲着三名黑人直接开口。
“维克多，你怎么来了？”
哈莉看到突然出现的维克多，也是吓了一跳。
“我只是说，我们被帮派的人给盯上了。”
“所以，他们不是威胁你的人？”
维克多虽然还没完全明白现场的状况，但至少已经感觉得出眼前的三人并非珍娜口中的帮派人员。
“你误会了维克多。”
哈莉摇摇头，冲着珍娜问道，
“你到底又跟维克多说了什么？”
哈莉指了指三名黑人中相对文气一些的小伙子向维克多介绍道，
“这位是马尔科姆，也就是之前学蝙蝠侠跳楼把我压倒，现在又让我帮他辩护的那位。他就要进大学了，可不是什么帮派成员。
还有这位，”
“算了，”
哈莉摆了摆手，
“还是我来跟你解释吧。”
哈莉最后介绍的黑人年纪最小，看起来还是个学生的样子，
“这位路易斯确实是帮派成员没错，但他可不是来威胁我的，而是被我们找来询问情况的。”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哈莉又指着另一位穿着球衣，有些敌意地盯着维克多的青年解释道，
“这位是温斯洛，是这条街区的守护者，他的温斯洛安保股份公司是我们的客户，他也不是什么帮派成员。
最后是这位，”
穿着球衣的温斯洛摇了摇头说道，
“是我过来建议哈莉最好停业一段时间。”
“停业？为什么要停业？”
维克多一一与三人打过招呼，但因为哈莉的介绍，反而让他的脑子更加糊涂，
“为什么珍娜会说你们被帮派盯上了？”
“并不是被帮派盯上，”
虽然帮派间的枪战不会直接针对鞋店事务所这样的无辜者，但是子弹无眼，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而且这种事情，作为这条街区的保护者的温斯洛处理起来也是无能为力，所以为了防止自己熟悉的人无辜遭受牵连，他便一一上门给街区里的各家店铺提议，希望可以停业躲避一段时间，等待帮派的纠纷过去。
“就因为这件事，所以我们把路易斯找来询问具体情况。”
维克多问道。
于是，那位将要进大学的马尔科姆便主动为维克多解释起来。
原来是因为这附近有两个帮派，林克巫帮和布恩帮之间的矛盾激化，所以可能会导致交火的事情发生。
“事情是这样的。”
路易斯说道，
“一开始是林克巫帮的杜恩泡了个叫姗达的马子，后来显然闹掰了。
马尔科姆说道。
“既然你已经来了，路易斯也刚到，那就一起听听吧。”
哈莉拍了拍维克多，让路易斯开始介绍具体情况。
事情就这么闹大了。”
“前天晚上？烧车是在距离布鲁克林大桥两个街口的停车场那里吗？”
维克多想起那天带着珍娜去吃中餐的路上看到的火光冲天的车子。
接着这个杜恩又发现姗达居然跟C.K.好上了。
这个C.K.是我们布恩帮的人，于是杜恩就带着一帮人，前天晚上把C.K.的车子给烧了。
然后C.K.放话说要杜恩他们赔偿一万二，但是杜恩不同意，所以现在林克巫帮和我们布恩帮就闹得很僵。
没人在意维克多为什么会知道烧车的地点，哈莉继续问道。
“当然不会，杜恩早就换新马子了。现在也不是抢马子的问题。”
“而是面子问题。”
“是的。”
路易斯点点头。
“那么杜恩会伤害姗达吗？”
马尔科姆插嘴补充。
“该死的，所以两个帮派因为这么屁大点事就要动枪？”
哈莉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帮派纠纷。
就为了已经分手的女人，最后甚至搭上几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到底是黑帮还是孩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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