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刺是他放置的骨刺,乃剑翎鱼妖的骨刺,细长而锋利。
上面涂抹着李修鱼给的二阶虚弱基因药剂。
人却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人,至少在这之前这身装扮,连类似的他都没见过。
一身名贵的蚕丝罗裙,青丝如瀑,头顶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玉簪,看起来简洁而高贵。
李修南这个角度看到的半张脸更是美丽绝伦,赛过邻水三十六部族的任何一个女人。
“这是仙女下凡还是妖兽迈入四阶化形?”李修南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开始小心翼翼的在洞内扫视起来。
就在这时。
那女子突然偏头看向了李修南的方向,喝道:“谁?出来!”
随着她的话落下,一柄长剑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洞中除了这女人和一些打斗的痕迹并无他人,就连黑水玄蛇的身影都没看到。
“难道真是妖兽化形?”李修南心底顿时提了起来,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变得急促起来。
四阶化形妖兽可以轻松灭杀他这样的几十个。
“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那女子小心的戒备着,缓缓的迈步继续前行。
一步、两步、三步!
女子细微的脚步声如同阎王的催命帖一般。
随即那女人扔下了手中骨刺,缓缓的拔出了长剑走了过来。
“完了,完了!”看到明晃晃的剑光,李修南心里疯狂的叫着,人却停在原地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刚才呼吸变急促时他就意识到不妙,可惜还是晚了。
一动必然迎来雷霆一击。
“走还是不走?”李修南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状态。
“走,是死!”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李修南的额头都急出了汗。
但他不敢动。
就在这时。
“哎呀!”一道惊呼声突然姑娘口中传来。
李修南豁然转身看去,只见刚才那姑娘竟是突然软软的倒在地上。
“不走也是死!”
“那就干脆留下吧,至少还可以牵制一下敌人,给阿弟们一个逃生的机会。”
李修南一咬牙,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大胆妖兽,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李修南立即以胜利者的姿态跳出来,开口喝道:“还不现出原形?”
“阿兄,你制住妖兽了吗?”其余小伙伴们听到这话,也纷纷叫嚷着跑了出来。
“难道她中了阿兄的虚弱基因药剂?”李修南顿时大喜,“这药居然这么厉害?阿兄果然没骗我!”
看到被这姑娘扔到一旁带血的骨刺,以及她脸上的表情,李修南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形势瞬间逆转,现在还用逃吗?
事实上他也不太不信,可这洞中并无玄水黑蛇,只有这姑娘,总不会错吧?
“是你们暗算我?”看到跑出来的几人,那姑娘顿时明白了一切,一张俏脸都快凝结成了霜。
她叫车(jū)非语,三阶腾空境的天才炼气士。
“这是妖兽?”来到近前的伙伴们看到那姑娘的容貌顿时愣住了,“阿兄,你别骗我了,妖兽哪有这么好看?”
大伙一脸的不信。
“这可是四阶的化形妖兽,要不是中了阿兄的虚弱基因药剂,咱们都要成为她的盘中餐!”李修南有些庆幸的说道。
她所在的车非氏更是整个凤阳最尊贵的姓氏,她的父亲就是凤阳最尊贵的大君,家中奴仆、将士无数,就连高贵的炼气士也要排着队到她家里讨口饭吃。
作为凤阳大君唯一的掌上明珠,她见过了太多的大风大浪。
如今在自家的领地里,一个小小的邻水,穷乡僻壤之地,她居然载了,就连炼气士炼制都解毒丹都没有丝毫效果,这叫她如何不怒?
这条玄水黑蛇她追杀了很久,但还是被它逃了,近日刚得到消息,赶来狙杀,没想到事情倒是成了,却遭了小人暗算。
车非语感觉十分憋屈。
想想自己堂堂一个三阶腾空境的炼气士,连天空都已经征服了,如今却栽在了几个不懂炼气的莽夫手里,车非语就感觉脸上无光。
车非语久居高位,这番话语说起来铿锵有力,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李修南他们顿时被唬住了。
她说得没错。
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甚至连半蹲着都快支撑不住,车非语开口怒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吗?本小姐哪里是妖兽?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已经为你们的部族带来了灾难?”
“立刻给我解药,否则我马上叫人踏平你们整个邻水!”
她有权随意处置。
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大家都习以为常,并且认同。
就拿双方的衣着来看,对方确实有实力可以轻松踏平整个邻水。
在这蛮荒世界,每一片肥沃的土地都有主人。
而凤阳这片沃土就是属于她车非家族的,属于尊贵的大君。
在这片土地上所有东西,包括人都属于大君的财产,也属于她车非语的财产。
李修南虽然有些疑惑,但并不太相信,那玄水黑蛇长达数丈,水桶般粗细,总不能凭空消失。
当然这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如果李修鱼在此,定然会说:赶紧交出你的空间储物器具。
在整个邻水,乃至邻水附近的几个郡城都少有人能穿上布衣。
在这蛮荒世界,布衣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至少在凤阳这片土地上是这样的。
当然前提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李修南粗中带细,并未立即行动,他在做样威胁她。
是的,他在威胁她。
车非语也感觉到了,可她没有任何办法。
“大胆妖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威胁我等?”李修南趁势拔出了腰间的骨刀,威胁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句话说完,李修南拿着骨刀走到车非语的面前,对着她的脸比划着,道:“你说我是从左到右划一刀呢,还是从右到左划一刀。”
“要不我还是从上到下吧!”李修南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道:“实在不行,横着一刀,竖着一刀也行!”
要是平时,这种货色她挥手即灭,哪里轮得到他来威胁自己。
可现在她是真的很害怕。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她怕这莽夫真的毁了自己的容貌,到时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也换不回自己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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