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密室杀人案 “大人,苏捕头求见,说有要事求见大人。”一名衙役轻声禀报道。 羽洛合上面前的书籍,眉头稍稍向上扬了扬,嘴角也掀起一丝弧度:“苏头还真是勤奋。” 羽洛刚刚二十出头,任岚黄县县令的一年时间内,治境有方,刻务屯垦,劝课桑农,谐和万民,辖境内气和人顺牢狱不兴。 羽洛从小家境贫寒,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为了不让母亲继续受苦,他毅然走上了仕途。 以前过惯了苦日子,羽洛也深知百姓疾苦,所以成为县令之后,他也致力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苏捕头本名苏宏晖,在县中当差已有两年,曾经多次协助羽洛破案,是羽洛最得意的助手。 苏宏晖今年二十三岁,自身能力非常的出众,受到所有捕快的钦佩,自然而然就成了捕头。 两年内过于勤劳公事,苏宏晖已两年未回家,也因为最近闲来无事,羽洛便准其一月假期。 没想到这才仅仅半月,苏宏晖便以按耐不住,早早回到赶回县衙中,又要继续为民请命了。 “让他进来。”羽洛轻声道。 “是!”衙役躬身退下。 “大人,不好了,又发生了命案了,就在边阳镇内的王家堡。”苏宏晖咬牙道。 “什么,有命案,到底怎么回事。”羽洛顿时拍案而起,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苏宏晖微微整理语言:“今早我在回衙途中,发现一人神色慌张,而且行事也鬼鬼祟祟的,于是我便上前盘问此人。” “哪知此人刚刚见到我,便立即拔腿就逃,我上前将此人给擒住,然后开始盘问于此人。” “此人见到事情败露,便将事情对卑职和盘托出,原来是此人在自己家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此人是怕官府追查,于是他想趁早逃离本县,哪知最终被卑职撞上,卑职这才禀报大人。” 羽洛眉头顿时皱起:“你可曾到过此人家中,验证此人所说的话语,到底是真实还是撒谎。” 苏宏晖微微点头道:“卑职赶到此人的家中,在嫌犯李二狗指点下,确实看到了一具尸体。” “具体情况呢?”羽洛察觉到了不对。 苏宏晖不可置信道:“这件事说来也很奇怪,尸体置于一间房间内,门窗是从内部关闭的。” “这……这怎么可能,如果门窗从内部关闭,凶手是从哪里逃走的。”羽洛顿时陷入沉思中。 “房间内可有其他出口。”羽洛突然开口询问道。 “不知,我捅破窗口的白纸,只看到里面确实有尸体,至于有没有出口,卑职却没有注意到。”苏宏晖略感惭愧道。 “快,你带上三班捕快,我们必须去现场勘察,把李二狗一同带上。”羽洛下令道。 “是。” 羽洛这一年治境有方,致使很多人翻盖新房,李二狗的家也是这样,都是今年翻盖的新房。 李二狗避免日后麻烦,选择一些上好的木材,所以建的房子很坚固,房子很难从外部撞破。 羽洛率众人来到此处,刚刚走进李二狗的院中,就被一道血线吸引,让他不由自主看过去。 这条血线一直延伸着,滴落在一座房子的门口,不过血线被木门所挡,里面的情况很不明了。 羽洛伸手推了推木门,发现这木门确实很牢固,他又行至窗户的旁边,发现窗户也纹丝不动。 “大人,从这个小孔观看,就可以看到尸体。”苏宏晖指着小孔道。 羽洛立即将目光移过,然后顺着小孔向内观察,果然看到了一具尸体,被绑在一把椅子之上。 尸体脖子上有道血口,将死者的衣衫全部染红,可以看出死者一击毙命,并没有太多挣扎。 而且在死者的脸颊之上,早已经沾上很多血迹,对于死者的本来面目,外面是无法看到的。 “来人,在房屋四周仔细搜索,寻找一切可疑物什,以及逃脱的洞口。”羽洛高声下令道。 “是。”众捕快领命探查。 众捕快快速地行动起来,将这座房子紧紧围起,然后所有人低头搜索,查找周围的蛛丝马迹。 无论众人如何去探查,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所有人都觉得很失落,有的人开始垂头丧气。 “大人,没有发现线索。”苏宏晖上前禀报。 羽洛轻轻摩挲着下巴,目光也停留在木门上,他现在正在思考的事,该怎么进入房子之内。 当然他带了很多捕快,众人合力可撞破房门,但是如果真的撞破房门,必定破坏一些线索。 “大人,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将窗户劈开一部分,我想这里没有血迹,应该不会破坏现场。” 羽洛思量片刻时间后,最终同意苏宏晖的做法,苏宏晖立即吩咐下去,让两名手下打开窗户。 锵!锵! 两人各自拔出了长刀,在窗栓所在的位置上,快速地劈出了两刀,将窗栓直接斩成了两段。 吱呀! 两名捕头快速地上前,手掌只是轻轻一用力,便将这座窗户给打开,也让里面环境更明了。 “你,从窗户跳进房中,将房门从内部打开,切不可碰到任何东西。”苏宏晖指着一人道。 “是。” 扑通! 这人从窗户跳入房中,并遵循苏宏晖的指示,小心翼翼地行至门前,将房门从内部打开。 羽洛早已经等在门前,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便沿着那一条血线,向着房间内仔细探查。 果然在门槛内的血线旁,放着一个染血的弯刀,弯刀大约有一尺多长,就静静躺在地面上。 这柄弯刀的所在位置,就在木门的正下方处,木门距离地面有一寸,弯刀刚好能放在下面。 弯刀仿佛被血液浸过,刀身每一处都有血迹,甚至就连那刀柄之上,也沾上了很多的血液。 不过根据这把刀柄,羽洛发现了其他的线索,刀柄被凶手所握之处,还有一个干净的手印。 显然是凶手握住刀柄,导致一些血液被阻挡,然后血液又很快凝固,这才留下了那个手印。 不过从这个手印来看,这是一个左手的手印,这绝对是一个突破口,也是凶手留下的线索。 不过羽洛又陷入沉思,既然凶器被留在这里,那么血线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滴在房间之外。 不过他压下心头疑惑,继续沿着血线观察着,血线一直向前方延伸,最终来到尸体的身前。 尸体前方有大滩血迹,这些血液已开始发黑,这些血液凝成了血块,甚至与泥土混成一体。 而在尸体的咽喉之处,有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这一刀割破了大动脉,导致死者失血过多而亡。 因为血液流淌的缘故,死者胸前的大片衣衫,被血液彻底改变颜色,后边衣衫相对干净些。 这死者身穿丝绸长袍,而且还是白色的长袍,从这种长袍质地来看,死者绝对是富贵人家。 随着羽洛仔细地观察,发现在死者的头发中,还有着少许的碎木屑,甚至衣领内也发现一些。 在死者衣服的袖口处,明显沾上大量的尘土,甚至在衣服很多部位,都沾上了大片的尘土。 从这些尘土分布来看,应该是死者当时跌倒,衣服上被沾满了尘土,但是却无法掸去尘土。 说明死者当时被控制,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所以这些都非常关键,或许以后就能用得到。 “咦?”羽洛惊疑出声,因为死者右拳紧握,仿佛里面还抓着什么。 好在死者被绑在椅子上,拳头之并没有血液,所以在他手中的东西,或许还好好地保存着。 羽洛费尽了全身力气,终于掰开了这个拳头,并从这个拳头的中心,取出了一缕黄色丝绸。 羽洛打量着这缕丝绸,发现这丝绸材质很好,或许这就是凶手之物,甚至可做为一种证据。 从尸体上发现的东西,大概也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就是整个房间,找出一切不寻常之物。 羽洛首先来到了窗边,将斩断的窗栓捡起来,并放在手心细细观察,最终也没有其他发现。 这窗栓除了那道刀口,在没有其他任何伤痕,显然窗栓没被动手脚,凶不是从窗户处离开。 羽洛又来到房门之前,并将门栓也拿在手中,这只门栓也非常完整,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坏。 门栓与窗栓都很完整,凶手能飞天遁地不成,他怎么离开凶案现场,这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羽洛将目光望向地面,因为地面是泥土所制,只要凶手能挖开地面,就可以从房间内逃走。 在房间内仔细查找后,发现地面非常的平整,没有留下挖洞的痕迹,所以这一种想法排除。 而且如果凶手是挖洞,那么他从房间内离开,肯定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但是这里根本没有。 羽洛抬头向高处望去,难道凶手从高处下来,那样只能够掀开房顶,然后再从上面跳下来。 想要离开这座房间时,可以用绳子攀出房屋,然后再将房顶给盖好,那密室就彻底完成了。 而且在死者的头发中,还有少量的木屑夹杂,这样就更加能够证明,凶手是从房顶离开的。 “来人,快上房顶,看看有无线索。”羽洛赶紧下令道。 第二章 多名嫌疑人 捕快从院中拿来长梯,搭在房屋的房檐之上,四名捕快快速地上房,然后一寸地探查起来。 “大人,房顶乃是榫卯结构,早已经与房子形成一体,不可能从上面打开。”捕快探查后答道。 “好,你们下来吧。”羽洛挥了挥手。 “是。” 羽洛快速走回到房中,在房中探查一圈之后,又将目光移向李二狗:“现在该你来说说了。” “大人,冤枉啊。”李二狗跪地悲呼道。 “冤枉?既然不是你杀的人,为何要大清早逃跑。”羽洛厉声喝问道。 “大人,这人死在草民家中,草民是心生惶恐,这才想到要逃跑。” “好了,你起身回话,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一字不漏地讲出来。”羽洛一脸凝重地道。 李二狗颤颤巍巍地起身,同时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接着他稍微定了定神,然后讲出了事情原委。 李二狗昨晚约朋友喝酒,结果几人都酩酊大醉,几人倒在酒肆的桌上,一直睡到今天清晨。 李二狗迷迷糊糊回家,并未注意到院中血迹,直至他打开房门铜锁,这才发现房门从内部扣住。 他昨夜是在房外锁门,怎么可能从内部扣住,这让他以为家中进贼,酒意也瞬间退去大半。 这时他向地面看去时,看到一条长长的血线,李二狗脸色瞬间大变,整个头脑也瞬间清明。 于是他捅破了窗户纸,却看到了那一具尸体,李二狗彻底吓破胆子,知道这一次百口莫辩。 原本他想先处理尸体,然后将所有血迹清除,但是他转念一想之后,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房子建造很牢固,想要撞破房门很困难,除非使用大锤子砸门,将木门给彻底地砸烂。 但是那样动静太大了,必然会惊扰一些邻居,到时还不等处理尸体,这一切就已经暴露了。 最终他选择逃离本县,去找一个陌生的地方,结果刚刚走出一段路,就被苏宏晖给逮住了。 “你说什么,房门原本是被锁着,你家中有几把钥匙。”羽洛眉头跳了跳。 如果房门是被锁住的,那些事就更加复杂了,就算凶手能穿过墙壁,可是死者该怎么穿墙。 “回大人,钥匙只有一把,而且一直都在草民身上。”李二狗恭敬道。 “那把铜锁现在何处,快拿过来让我看一看。”羽洛催促道。 “是……铜锁就在另一间房内,我这就去给大人拿过来。”李二狗颤声道。 由于当时他太过害怕,都忘记手上还拿着锁,直至他收拾行李之时,这才发现手上的铜锁。 “何亮,你跟着李二狗,将那把铜锁拿过来。”羽洛冲着一名捕快吩咐道。 “是。”何亮躬身道。 仅仅过去片刻后,李二狗就回来了,而在他的手掌之中,还捧着一把淡黄色的铜锁。 羽洛接过这一把铜锁,放在手心仔细地打量,这把铜锁还非常的新,连一丝多余划痕都没有。 显然被人撬锁的可能,已经被降到了极低点,那么凶手是如何入室,这已经超越常人理解。 羽洛感觉到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凶手到底怎么做到的。 突然他盯住两个线索,或许此案关键突破点,就在这两件线索之上,必须找到两物的主人。 羽洛从地上拿起弯刀,弯刀沾上了大量泥块,显然是因为血液浸泡,让泥土沾在弯刀之上。 还有那一缕黄色衣角,如果是凶手身上的衣服,然后拿来对比一下,就可以确定凶手是谁。 “李二狗,这一把弯刀,可是你家中的刀具。”羽洛拿起那把凶器,放在李二狗眼前辨认。 “回大人的话,在小人的家中,并没有这样的刀具。”李二狗赶紧回道。 “哦,不是你家中刀具,那你可曾在哪见过。”羽洛微微有些错愕。 “大人,如果说是在哪见过,我倒是想起一处。”李二狗迫不及待道。 “哪里。” “是我的一个朋友家,他是本村杀猪的,他那里就用这种刀。”李二狗一脸肯定道。 “按你刚才所说,难道是你的朋友,趁你昨夜醉酒杀人?”羽洛不禁发出疑问。 “不,不是这样的,昨夜与我喝酒的,其中一人就是他。”李二狗赶紧开口。 “嗯?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与你喝酒的人中,是否有个穿黄衣的。”羽洛仿佛抓住了什么。 “大人,您怎么会知道,吴老三昨晚身着黄衣。”李二狗一脸惊疑。 “昨晚与你一起喝酒的人,除了这二人还有谁?”羽洛焦急地问道。 “回大人,总共就我们三人,本来还有第四人,不过他没有来。”李二狗思索后答道。 “第四人,是谁?他为何没有来。”羽洛稍微有些激动。 “他是王家堡少主王子濯,至于他昨夜为何不到,我们也丝毫不知。”李二狗也一脸疑惑。 “那你今早醒来之后,那两人有没有提前离开?”羽洛眯起了眼睛。 “没有,我早上醒来之时,这二人还在呼呼大睡,酒肆老板可以作证。”李二狗赶紧开口。 羽洛顿时陷入了沉默,这件事真是太复杂了,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还没有丝毫头绪。 “苏头,你带领一班捕快,将尸体与两件证物带回衙中,然后将这里贴上封条。” “是。” “何亮,你带领一班捕快,去将李二狗所说的三人,以及酒肆老板与伙计带到衙中。” “是。” “崔开,你带领一班捕快,去问问这四周邻居,昨晚可曾听到动静。” “是。” 回到县衙的公堂之上,尸体与证物已经带来,羽洛盯着尸体与证物,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苏宏晖站在下手位置,他的眉头也紧紧蹙起,他在县衙当差两年来,也没有遇到这种事情。 “大人,要不先这样吧,除去死者面部血迹,然后画出死者的样貌,在各乡镇贴出告示来,由死者的家人来认尸。” “好,就按你说的办吧,可以让李二狗先认尸,看他是否认识死者。”羽洛有气无力地道。 扑通! 死者面部血迹除去后,便由李二狗前去辨认,当他看清死者容貌后,直接被吓得跌倒在地。 “他……他,怎么……会是他。”李二狗声音颤抖道。 “你认识他?他是何人?”羽洛瞬间来了精神。 “回……回大人,他就是王子濯,王家堡的少主。”李二狗心有余悸道。 “王子濯,到底是谁杀了他,你们之间可有仇隙,或者他有什么仇人。”羽洛继续发问道。 “没有,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否则也不会一起喝酒,他很少与陌生人接触,与其他人结仇。”李二狗赶紧保证道。 “那最近在你们的身上,有没有发生怪异的事。”羽洛继续追问。 “这个还真没有。”李二狗肯定地道。 “先将李二狗压入牢中,让他好好思考一下,我明日再行审问。”羽洛摆了摆手道。 “是。”苏宏晖应道。 仅仅过去一刻钟之后,崔开率人回到了县衙,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是有一些收获的。 “大人,邻居说昨晚午夜时分,他们听到一些怪声,好像是野兽在奔跑。”崔开躬身禀报。 “还有其他动静吗?”羽洛询问道。 “没有了。”崔开认真地回答。 “好,你做的非常好,你们先下去休息吧。”羽洛摆了摆手道。 “谢大人。” 然而不足半个时辰后,何亮带着一班捕快回衙,同时也带回了几人,都是案件的牵扯之人。 第一个被问话的人,乃是张氏肉铺的老板张大胖,此人身材比较肥胖,但是力气非常之大。 “堂下跪着的是何人,可知本县为何传你到此。”羽洛高坐公堂之上,声音也透露着威严。 “小的张大胖,大人为何传我到堂,小的确实丝毫不知。”张大胖不停摇晃着脑袋。 “哼,好个大胆的张大胖,你且看看这把刀,可是你肉铺的刀具。”羽洛声音也变得森寒。 羽洛说话的同时,一名捕快快速上前,拿出一把弯刀,与那把凶器的样子,完全是一模一样。 羽洛防止张大胖抵赖,于是派人前去张氏肉铺,又带回了一把杀猪刀,与那把凶器进行比对。 “啊……这……这把刀是我杀猪的,其他人很少用这种。”张大胖一脸震惊道。 羽洛露出了一丝笑容,另一名捕快立即上前,从条案上端起了凶器,来到了张大胖的身前。 “那你在好好辨认一下,这把刀是不是你的。”羽洛的声音传来。 张大胖左手接过弯刀,拿在手上认真地观察,很快他又露出了疑惑,怎么又是一把他的刀。 而且从这些血迹来看,就像刚刚杀猪后不久,血液还沾在刀身之上,甚至连刀柄也被沾染。 “大人,这把刀从外型来看,的确与草民的刀相同,但是草民只丢失一把刀,所以这把刀并不属于草民。” 羽洛顿时冷笑一声:“那你也不用怀疑了,这把刀就是你的刀,第一把刀是从你肉铺中取的。” 第三章 案件的突破口 “而且从你拿刀的姿势,可看出你惯用左手,你自己都承认是你的刀,还不给本官从实招来。” “大人,冤枉啊,小人只是杀猪的,不知到底所犯何事,求大人明察啊。”张大胖不断叩首。 “既然你说你冤枉,那么你来说说,为何在凶案的现场,会留下你的杀猪刀,而且还有左手印。” “啊……大人你说凶案现场,可小人不与人结仇,更不可能去杀人啊。”张大胖赶紧辩解。 “那我问你,王子濯你可认识?” “认识。” “他已经被人杀了,一刀割破喉管,流干血液而亡,就在现场的凶器,就是你的那把杀猪刀。” “啊……这……这怎么可能,我们昨日还相约喝酒,只是他好像有事,昨晚并没有前来赴会。” “哼,他被人一刀割破喉管,显然凶手是熟手,知道这一刀下去必死,而且凶器上有个左手印,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大人,草民绝对是冤枉的,我们昨晚一直在饮酒,根本没有时间杀人。”张大胖磕头如捣蒜。 “哦,我还没说他何时死,你怎么知道他昨晚被杀的。”羽洛继续追问。 “大人,我昨天下午还见过他,他昨晚又没有陪我们饮酒,所以我想他是昨晚被杀的。”张大胖小心解释道。 “好,那我问你,你昨晚与李二狗,吴老三一同饮酒可有此事?” “有。” “那么你们在饮酒的途中,可有谁独自离开过酒桌。” “有,我们三人都有过,我们三人曾先后离开,大约都有一刻钟。” “那酒肆距离李二狗家,大致要花多久的时间。” “步行需要一刻钟,骑马只需要三分一的时间。” “那按照你的说法,你们三人都有时间犯案。” “大人,我只是出去小解,并没有做杀人的事。” 羽洛微微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好好想一想,看看是否有遗漏之处,明日我再继续审问你。” “来人,把张大胖压入大牢,把吴老三带上来。” 吴老三跪在大堂之中,而此刻他身上的衣袍,正是一件黄色的长袍,与死者手中颜色相同。 在吴老三衣襟下摆处,刚好出现了一个缺口,崔开拿起了那缕丝绸,去与吴老三进行比对。 果然,碎片与缺口重合,王子濯手中的丝绸,正是这吴老三身上的,这一下应该没错了吧。 啪! 羽洛拿起了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公案之上,一道巨大的声响传来,使得吴老三身躯一抖。 “大胆吴老三,你为何杀死王子濯,还不快从实招来。” “啊……大……大人,王……王子濯死了,不,冤……冤枉啊,还请大人明察啊。” 羽洛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也变得越发冷冽:“那你衣服上这个缺口,出现在死者的手心中,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这……这个草民实在不知,王子濯乃是我好友,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吴老三面色苍白。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交代出你杀人的过程,我还可以从轻判罚。”羽洛面色平静道。 吴老三压下心中恐惧,稍微整理自己的语言:“草民想请问大人,王子濯是何时各处被杀。” “王子濯是昨夜被杀,死在李二狗的家中。”羽洛最终选择回答。 “大人,草民昨夜与张大胖李二狗喝了一夜的酒,根本没有机会去杀人。”吴老三迫不及待道。 “是吗,我听说你们喝酒的中途,出去小解半刻钟,小解需要这么长时间?而且我早已命捕快探查,半刻钟的时间,完全能从酒肆赶到李二狗家,杀死人后回到酒肆。”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昨夜确实出去小解,只是当时喝多了,我躲在暗处呕吐,若是大人不愿相信,我可以找到呕吐物。” 羽洛额头的青筋狂跳:“你怎么证明呕吐物,确实是你吐出来的,而不是其他喝酒的客人。” “我……”吴老三张口结舌。 “从你的表现来看,捕快验证你衣服缺口时,你不知自己衣服已破,说明衣服被撕破不久。”羽洛继续趁机追问道。 吴老三将头低低埋下,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奈何昨晚酒喝的太多,很多事情已记不太清。 突然,吴老三抬起头,神情也变得非常古怪:“我记得昨晚我呕吐完,想要返回酒肆之时,衣服好像被树枝挂了一下。” “哦,那还真是巧合啊,你的衣服被树枝挂了,碎片到了王子濯手中,你自己觉得可信吗?”羽洛也是似笑非笑道。 “大人,这个……草民也不知啊。”吴老三只得重重叩首。 “算了,先将他压入大牢,让他好好回想一下,明日在审问他,把酒肆老板与伙计带上来。”羽洛无奈地摆摆手。 “参见大人。”酒肆老板范侗与两名伙计叩首。 “范侗,你好好回忆一下,昨晚李二狗三人,可有什么异常之处。”羽洛一脸平静道。 范侗是一个中年胖子,脸上的肥肉堆成一片,两只眼睛看上去很小,看上去面相十分猥琐。 范侗挤出了一丝笑容,随即又有些尴尬地道:“还请大人见谅,昨天刚入夜,草民就已睡下。” “照你这么说来,昨晚关注那三人的,就这两个伙计了。”羽洛又露出了笑容。 “正是。”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别人都以为你睡了,至于你具体干了什么,就没有人作证了吧。” “不是,我娘子可以作证。” “按照我天华国法律,夫妻不可互证清白。” “大人,冤枉啊……” “哼,你是不是被冤枉,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事实说了才算。”羽洛冷哼道。 羽洛看向了两位伙计:“你们二人报上名来。” “小的田六。” “小的孙壮。” “你们二人昨晚守夜时,可曾发现异常之处。” 田六结结巴巴道:“大……大人,小人昨夜前半夜守夜,三位客人都在喝酒,中间只出去过一次。” “你是说在你孙壮换岗前,他们三人都还没醉倒。”羽洛继续追问道。 “正是,不过他们已经吐字不清,应该离醉倒不远了。” “孙壮,你来说说,这三人后半夜有何动静。”羽洛感觉快要麻木了。 孙壮身体微微一颤:“小人进入岗位后不久,三位客人就彻底醉倒,然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直睡到今天清晨?”羽洛问道。 “应该是吧。” “什么意思?” “回大人,当时没有其他客人,他们三人又睡着了,小的闲来无事,也在柜台中间睡着了。” 羽洛的表情顿时一变:“那你睡到何时醒来,可曾发现了什么?” “回大人,小的临晨醒来,发现三位客人还睡着,他们三人睡到清晨时分,这才先后离开酒肆。” “那按照你的意思,后半夜的那两个时辰内,那三人的具体行踪,完全没有任何人知晓吧。” “大人说得没错。” “很好,今日询问就此结束,你们几人不要随意外出,本县会随时传唤尔等。” “是,多谢大人。” 酒肆老板伙计三人离开后,羽洛立即看向何亮:“你率人暗中监视他们,若有异常立即逮捕。” “是。”何亮领命而去。 公堂上大部分人离开后,只留下苏宏晖一人,羽洛无力地垂下脑袋,然后轻轻地叹息几声。 “苏头,对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苏宏晖也是一脸苦涩,这件案子确实很复杂,他作为捕头两年多来,何曾遇到过这种事情。 “唉,大人啊,从现场以及供词来看,这三人好像都有嫌疑,却又仿佛不是他们干的。” “甚至连这酒肆的三人,我都感觉有一定可能。” “哦,这又怎么说。”羽洛来了兴趣。 “大人,你看看,这四人经常一起喝酒,如果这三人摸清规律,知道那四人的平常爱好。” “昨晚李二狗等先到,这三人便知道王子濯必到,如果有他们半路伏击,然后做出再现场……” 羽洛目光也变得深邃:“我刚才也有此感觉,但是有没有确切证据,只能让何亮暗中监视。” “这王家堡无比富贵,为了得到巨大的财富,任何人都有可能出手,我们切不可放松大意。” 苏宏晖也点了点头:“如果杀王子濯是图财,那只要找到巨量财富,凶手也必定百口莫辩。” 羽洛也叹了一口气:“唉,原本只有三个嫌疑人,结果审着审着,又多出来三个嫌疑人。” 苏宏晖稍微沉默片刻,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道:“大人,要不重新探访,听听周围邻居怎么说。” 羽洛立即拍了拍额头,然后有些懊恼地道:“还好有你提醒我啊,我们早应该这样做了。” “而且重新勘察现场,说不定有其他的收获,而且派出王家堡的捕快,怎么还不见回来的。” 苏宏晖的眼睛眯起:“这件事确实非常古怪,难道他们少主死了,他们都不来领尸?”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带人去这王家堡,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或许也是案件突破口。” 第四章 进入王家堡 两人来到李二狗院中,继续对这里进行勘察,首先映入二人眼帘的,就是那道长长的血线。 两人沿着这一条血线,一直走到那滩血迹前,这团血液也已经变黑,已经与泥土混成一体。 接着向四周扫视一圈,并未发现古怪的地方,而最终这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道木门上。 原本一条完整的血线,却因为取走那把弯刀,导致血线从中间断开,就仿佛失去什么一样。 苏宏晖盯着这条血线,并且不时沉思着什么,他的表情不断地变化,然后说出了一些看法。 “从这条血线能看出,凶手割断王子濯脖颈,然后提着滴血的凶器,直接走出了这件房间。” “后来不知想到什么,他拿着凶器返回现场,并且用了特殊的方法,将房间做成一个密室。” “难道凶器掉在这里,是因为想将做成密室,必须用到这一把弯刀,才能够从内扣上房门。” 羽洛微微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这种原因,这门扣是左右横插式,不是那种旋转的模式。” “而且这个门栓很大,必须要完全对准卡扣,才能将门栓插入其中,人在外面非常慢办到。” 苏宏晖叹了一口气:“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才会让凶手拿着凶器,折回案发的房间之中。” 羽洛目光向四周扫视,看向仅有的几件家具,这些家具距房门很远,利用家具是不可能了。 除非死者自己起身关门,但是死者被绑在椅子上,自身都将命丧黄泉,那有心思去帮凶手关门。 苏宏晖叹了一口气:“唉,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从这一条血线,就知道当时门是开着的。” 听到苏宏晖的分析,羽洛也微微点了点头道:“好像是这个道理,毕竟血线没有从中断开。” “还有就是尸体的姿势,死者被绑在椅子上,应该被凶手逼问什么,凶手到底在逼问什么。” 苏宏晖也点了点头:“没错,如果凶手只为求财,做事也太麻烦了,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羽洛轻轻叹息一声:“死者身上并没有伤痕,可以说凶手并未逼问,或者说并未使用酷刑。” 苏宏晖的眼神微眯:“王子濯手上到底有什么,会让凶手这般疯狂,我们该从哪里去了解。” “对……你突然点醒我了,我们赶紧去王家堡一趟,或许能有一些收获。”羽洛眼前顿时一亮。 “是啊,我们派去王家堡的捕快,到现在都还未回来,我们的确该去看看。”苏宏晖点头道。 两人带着数十位捕快,急匆匆地冲向王家堡,一行人向前行进十里,终于看到了一座城堡。 城堡建在两座大山间,一道近百里的大峡谷,被这座城堡给占据了,完全恢宏瑰丽到极点。 反观城堡下的小村落,比起那座巨大的城堡,完全可以说不值一提,甚至只能当成是点缀。 如此豪富的一处地方,少主居然被人给杀了,而且从他们表现来看,仿佛还是漠不关心的。 除了堡下的那个村子,周围几乎没什么建筑,或许周围的大片土地,都已被王家堡给买下。 “大人,苏捕头,可能堡子太大,我们在这里等待良久,也不见任何人出来。” 众人赶到城堡正门前,就遇到先前派来的捕快,只不过这几人耿直,居然傻傻地等在这里。 羽洛此刻很是不解:“这个城堡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出来迎接,我们进不去这里面吗?” 先前的几名捕快点头:“确实无法进入其中,只要再向前前进几步,就会遇到特殊的阻力。” 羽洛向前走出了几步,果然遇到了一个阻力,就仿佛有个巨大罩子,将这个城堡笼罩起来。 其他几人全都不信邪,于是也向前走出几步,果然他们也受到阻力,都被挡在力场的外围。 “这里果然有些古怪,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眼前是空无一物,怎么会有特殊的力场。” 羽洛不解地挠了挠头,仿佛想起了一些传说,一些人通过特殊方法,让自己拥有强大力量。 可是他活了快二十年,却没遇到这样的人物,难道这个巨大的城堡,就是那类人物使用的? 不过到底是不是修士,需进入其中一探究竟,如果王子濯被修士所杀,那这件事就麻烦了。 因为对于修士这方面,他可是没有丝毫头绪,更不知他们有何手段,能否无视房屋的门窗。 “王家堡的主人,吾乃岚黄县县令,如今有命案牵扯贵堡,还请贵主人现身想见。” 嗡! 这句话语传出后不久,周围的空气一阵波动,同时发出一丝轻颤音,让众人齐齐后退几步。 紧接着光芒不断涌动,并形成一个巨大光影,这是一个男人的光影,高度足有数百丈大小。 “你就是本县的县令,早就想出去见见你了,可惜碍于先祖的规矩,不能随意离开这城堡。” 巨大的光影盯着羽洛,眼中还有奇特的光芒,随后仿佛又想起什么,眼神也变得黯淡下来。 而他说出来的话语,更像是在打雷一般,就仿佛天塌地陷一般,两侧的大山都在摇动。 看着这巨大的光影,尤其是那种巨大的声音,让他感觉到一阵压力,就像是蝼蚁仰望巨龙。 “正是羽某,王子濯死的太蹊跷,案件当中更是疑点重重,所以我来这里问问。” 轰隆隆! 周围又一阵剧烈抖动,紧接出现了一道彩光,一直延伸到几人脚下,看上去感觉非常神奇。 “县令大人请进,只不过碍于祖训,你只能带两人进入,还请大人不要责怪。” “多谢堡主,我只带一人就好,其他人都先留在外面。” 说着,羽洛转过身,冲着苏宏晖道:“苏捕头与我共同进入,其他人就在这里休息吧。” “是。” 羽洛与苏宏晖伸出脚掌,小心地踩在彩光上,这虽然只是一道光芒,却仿佛一团棉花一般。 刷! 等到两人站稳了之后,彩光快速冲向了城堡,彩光也带着羽洛二人,一同向城堡内部飞去。 这一幕果然非常神奇,瞬间惊呆了所有捕快,他们呆呆地望着前方,就连嘴巴都忘了合上。 “等等,还有我,我也要进去。” 就在两人刚刚消失后,一道声音突然传过来,传入众位捕快的耳中,让他们瞬间回过神来。 只见一个年轻公子冲来,冲着消失的两人挥手,只不过一切都已太晚,那两人早已消失了。 公子懊恼地拍了拍腿,然后直接向城堡冲去,却被无形的力量阻挡,导致他被反弹了回来。 这位公子明显不甘心,这一次前冲速度更快,想要凭借自身的速度,冲破这层特殊的力量。 扑通! “哎呦。”由于用力过猛,公子被反弹而回,最终由于脚下不稳定,直接被狠狠摔在地上。 这位公子显然不死心,既然强冲他没法成功,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或许这样他才能进去。 尝试呼喊了几次之后,这里依然没任何动静,这也让他越发焦急了,到底该怎么进入其中。 众捕快起初饶有兴趣,觉得这位公子很好玩,但是观察一段时间后,他们终于察觉不对劲。 因为长时间跟着羽洛,再加上羽洛经常断案,这些捕快也耳濡目染,对观察外人非常擅长。 此人不是王家堡中人,居然三番五次想潜入,显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是先控制起来再说。 锵!锵!锵! 捕快们相互使个眼色,他们也纷纷抽出长刀,最终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这位公子包围起来。 “你们干什么。”公子察觉到不对,转身发现一众捕快,吓得他脸色苍白,也让他抱紧了身体。 这公子是个百面小生,面容可以说无比俊秀,只是身体却有着瘦弱,身材也相对矮小一些。 羽洛两人被接进城堡,被带到一座大殿之中,大殿中正有数十人等待,包括刚才开口的光影。 而且此人所坐的位置,正是处于最高的位置,而且其他人非常恭敬,此人定是王家堡主人。 还不等羽洛两人开口,王智渊率先站起身来,其他人纷纷站起身来,对着两人躬身拜下:“见过两位大人。” 能拥有这样的大城堡,此人身份一定很特殊,羽洛两人也不敢大意,也对着王家堡众人躬身。 “见过诸位。” “请坐。” “请。” “大人口中的王子濯,正是在下的不孝子,我真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王智渊叹息道。 “王堡主这是何意,难道堡主已经猜到,令公子会被人所害。”羽洛感觉到有些古怪。 王智渊苦涩地摇摇头:“我并不是已经猜到,我是有十成把握,确定他会被人所害。” “这……这是何意,既然堡主确定,为何还要让他出去,难道有什么隐情?”羽洛皱眉道。 王智渊轻轻地摇了摇,然后拭去眼角的泪水:“其实两位有所不知,这一切先祖早有预言。” 第五章 当场擒获 “不得离开王家堡,否则必将发生横祸,只是我儿子太过年轻气盛,并不相信这样的说法。” “这……这仿佛无稽之谈,王子濯是死于阴谋,而非什么预言。”羽洛第一个不愿意相信。 “唉,大人有所不知啊,整个王家堡的剩余人口,已经全部在这里了。”王智渊发出叹息。 “这……这怎么可能,这样巨大的城堡,怎么就这么一点人。”羽洛与苏宏晖面面相觑道。 “原本人口很多的,有人耐不住寂寞,结果全部死于非命,就剩下我们这些人。”王智渊的眼中尽是苦涩。 “还真有这样的事?”羽洛感觉很奇怪。 “太多了,有人出门摔倒死亡,有人被滚石砸死,有人被毒蛇咬死,有的死法你都想不到,莫名其妙就人就死了。” “既然预言成真,他们为何还要出去,而且我们进入这里,是否会死于非命。”苏宏晖问道。 “这里虽然无比繁华,却也相当于一个囚笼,长期被关在这里面,有哪个人能一直承受呢,你们倒不必担心,预言对外人无效。” “可是我看令公子尸体,是被人割断了喉管,凶手仿佛有所图,应该不属于预言吧。” “大人有所不知啊,被人陷害而死,也是属于死于非命的一种。”王智渊的心中满是悲凉。 “那堡主为何不阻止,若是令公子没有离开,就不会今天这些事。”羽洛也一阵惋惜。 王智渊也开始回忆:“其实我儿子比较特殊,他小时候贪玩离开城堡,却一直相安无事。” “我还以为他不会有事,没想到还是中招了,开始我也劝过他几次,可是他始终不愿意相信。” 羽洛脸上写满震惊:“那会不会是他结了仇,或者是王家堡结了仇,导致仇家报复而死亡。” 王智渊立即摇头道:“不可能会与外人结仇,小儿的性格相当温和,应该不会招惹仇人。” “至于我整个王家堡,自从建立这么多年来,从不主动去招惹外人,怎么可能与外人结仇。” 羽洛陷入沉思之中:“敢问堡主,这城堡存在多久了,是由何人所留。” 王智渊一脸追忆道:“这城堡太久远了,已经没法计算了,没有人能够摧毁他。” “不过根据先辈的传说,相传在那洪荒时代,先祖就建造了城堡,让我王氏后人居于此地。” “如今过去这么长时间,城堡始终没有变化,还有这样特殊的能力,我也不得不佩服先祖。” 羽洛微微张大了嘴巴:“难道这无数年以来,这城堡一直是安全的,没有受到外地的骚扰?” 王智渊收起一些悲伤,声音前所未有的自信:“这个遇到很多敌人,但是都无法奈何这里。” “就拿这天华国来说,国家刚刚成立的初期,整个国力空前的鼎盛,他们也想拿我们开刀。” “最终派出数百万大军,将王家堡团团围住,任凭对方有任何计策,都奈何不得我王家堡。” “哪怕他们冲进王家堡,只要我随意一个念头,他们就是再多百倍兵力,依然可尽数斩杀。” “所以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人能够进入这里,哪怕所谓的天华国皇帝,也只能在外面等待。” “我之所以让你进来,一是为我可怜的儿子,二是我也想见见你,想见见你这一位县令。” 羽洛微微抱拳一拜:“至于令公子的这件事,就算是王堡主不说,羽某也会尽全力解开他。” 王智渊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稍微安定:“可否说说案件的进度,让王某也参详一二。” “求之不得,案件进入了瓶颈,正好有一点问题,想要请教王堡主。”羽洛一脸兴奋地道。 “王某定知无不言。”王智渊点头道。 “事情是这样的……现在有两个疑问,第一个是现场房门紧闭,凶手如何离开现场,第二个是王家堡有什么,会吸引凶手去这般行凶。”羽洛一脸凝重道。 “王家堡建堡无数年,确实有很多宝物,但是我也不知,哪件宝物吸引了凶手。”王智渊摇头。 “那凶手离开凶案现场,是否有特殊的办法,就好比说直接穿过墙壁?”羽洛继续追问道。 “怎么可能有这种人,莫说我没见过,就是堡中的典籍,也没有这样的记载。”王智渊摇头。 “如果是拥有大神通者,是否可以穿过墙壁,自由穿梭于各个房屋?”羽洛提出大胆的猜想。 “唉,大人真是想多了,我前面都已经说了,不要高看修炼者,他们也是普通人变成的。” “王堡主,我听闻大神通者,可以上天入地,难道不能穿过墙壁。”羽洛感觉到不可置信。 王智渊伸出两只手掌,手掌之上有血雾缭绕,仿佛有一股磅礴威压,自他的体表散发而出。 看着羽洛与苏宏晖变色,王智渊便收回双手:“其实对于修行之道,王某也是略懂一二。” “大人,这就与飞禽一样,他们能飞翔于高空,但是将他们关在笼中,他们一样寸步难行。” “当然他们若使用蛮力,别说轻易撞破墙壁,就是一条巨大的山脉,也能够轻易撞成粉末。” “不过我们的世界太大,或许真有特殊物种,能够无视那样的墙壁,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多谢王堡主教诲,我回去再好好想想,或许有什么纰漏,一定早日解决此案。”羽洛抱拳道。 王智渊抱拳一拜道:“若是大人将案件侦破,麻烦告诉王某一声,顺便将小儿的尸身带来。” “这是人之常情,羽某自当尽心,一定给堡主一个满意的交代。”羽洛赶紧起身回礼。 “县令大人客气了,若是大人还有其他的疑惑,尽可以随意发问。”王智渊心情仿佛好了很多。 羽洛但也没什么问题,苏宏晖问了几个问题,不过收获也不是很大,对案件没有什么帮助。 就好比王家堡的食物,究竟是从各处得来的,是不是被被人下过药,导致王子濯产生幻觉。 如果王子濯产生幻觉,自杀后做成的假现场,那么这一切就能解释,案件自然会真相大白。 不过根据王智渊的解释,食物里有毒不可能,因为其他人也吃过,但是却没有一点点感觉。 就算真的被毒物致幻,也是外面的毒物致幻,最终要怎么找到毒药,还是得靠他们两个人。 众人闲聊一段时间后,仿佛也找不到了话题,借口外面还有人等待,两人便想要离开这里。 很快又一道彩光划过,将羽洛与苏宏晖包裹,两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便已经被移出城堡外。 刷! 随着彩光一阵闪烁后,两人被带到城堡门口,众多捕快快速地冲来,将两人围在了最中央。 “大人,捕头,我们抓到个奸细,他要冲入王家堡,被我们给拦了下来。”众捕快兴奋道。 “哦,你们说抓到奸细,这奸细到底在哪里,快带过来让我看看。”羽洛也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当众人转身时,却发现此人想冲入王家堡,但是被特殊力场推拒,他又被推了一个趔趄。 “王堡主,快放我进去,我是王子濯的朋友,我有事情要找他商量。”那位公子高声叫道。 “哼,你是子濯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你到底有何居心。”王智渊的光影怒哼道。 “前辈,请放我进去吧,我知道王家堡的规矩,我也有办法证明。”那位公子越发焦急道。 “就在这里证明吧。”王智渊淡漠道。 “请前辈屏蔽声音。”那位公子道。 嗡! 一道道光束向前射来,将那位公子紧紧包裹,而且他说出的话语,连一丝都没有传递出来。 苏宏晖立即发现问题:“大人,好像不对劲,王子濯身死的消息,周围一代肯定早已传开了。” “这位公子却不知晓,说明此人不是本地人,王子濯身居古堡之中,怎么可能去外地交友。” “如果我们做一个猜测,一切都是此人所做,甚至王子濯身上的宝物,也可能尽数被拿出。” 羽洛也点了点头道:“这个人确实非常古怪,就先带回去审问一二,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很快这一切都结束了,不过透过那一层光芒,仿佛从城堡的中央,飞出了一个奇怪的光团。 光团飞入那公子手中,那公子不知用什么办法,那团光影快速消失,然后所有的光芒消失。 苏宏晖立即率人上前,将此人团团包围起来,并不断向此人手中看去,想要看清楚是何物。 看到又被人围在中央,这位公子也彻底急了:“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可是很厉害的。” 苏宏晖冷笑一声道:“正是不自量力,把他给我压回县衙,这是一个重要的嫌犯。” 锵!锵!锵! 捕快们纷纷抽出长刀,瞬间堵住此人的退路,那人几乎没有啥动作,刀就已经架在脖子上。 “哎,你们干什么呀,怎么可以随便抓人啊,我只是来这里找人的,你们凭什么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