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喜闻乐见！”
“干的漂亮啊。”
“哈哈哈，还好主播和大表哥没出手，让他们父子俩狗咬狗，岂不是快哉？大快人心！”
“不过，他儿子为什么突然就发飙了？”
“没听见他吼吗？听他的意思，这一家子简直就是霉运当头啊！”
“妈、几个老婆、儿女···不是死了就是跑了，偏偏他家的条件还不错，显然，大表哥这一句话，直接戳中要害，破防了啊！”
“好家伙，大表哥这个称呼不错啊。”
“我也觉得这个称呼不错，还有就是，这也太邪门儿了，真这么准吗？看一眼什么都知道？”
······
太厉害了！
关咲咲的目光从直播画面上移开，注意力也不再是那密密麻麻的弹幕，而是左前方林牱的侧脸。
“这不叫邪门儿，这叫玄乎！”
“废话少说，主播看赏！”
“···”
“不行，太好奇了，我得问问。”
想到这里，她当即清了清嗓子：“咳，此事告一段落，直播我就先关了啊，之后再开！”
关闭直播间后，连快步追上林牱，小声问道：“牱哥，你是怎么看出来他家人都出了问题的？”
“难道又用了仙力？”
“不过没听见心声，而且他心声之前也表明，这老逼登不值得用仙力的，那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但是，我一到他们家就发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什么味道？”关咲咲更好奇了。
古神熟悉的味道？
“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苍天饶过谁？”林牱轻声回应。
“咱们做人做事，不求都做好人好事，但至少不能太出格，不然，种下的因，自然会有他日之果。”
“至于他们家的情况，我是不知道的。”
“不，霉运的霉味儿，或者说，扫把星特有的味道。”
“被他光顾过的地方，好不了。”林牱伸着懒腰，朝阳初升，跨过山巅射来，让他微微眯起双眼。
“倒也不是被他光顾过，只能说，受到其一些影响吧。”
莫非来自天庭？
“霉味儿。”
“···，发霉了？”
林牱笑了：“最多就是最近买彩票中不了，离中路摔跟头、被花盆砸，或是莫名其妙受伤之类的，还差的远。”
“那我就放心了。”
她拍着胸脯：“反正我买彩票也从来没中过。”
扫把星？
关咲咲听的心惊肉跳，随即吓了一跳：“那我们进去待过了，不会也有事吧？”
“不至于。”
“啊？还有什么事儿？”
林牱笑了笑，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让关咲咲不明觉厉，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总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但下一秒，她就听到林牱心声在嘀咕。
“不过，事情解决了，咱们就该离开了吧？”
“···”
“不急！”
“咳咳。”
关咲咲：“(⊙o⊙)···O(∩_∩)O~”
“你这是什么表情？”
“事儿？哪还有什么事儿？”
“但是我们现在没钱没车，难道靠走路回去？”
“何况，早饭还没吃呢。”
“啊？他们？”关咲咲装作‘惊讶万分’的样子，好似自己不过是刚刚知道而已。
“你没听错。”
林牱笑道：“算是意外之喜吧。”
“没有啦。”她吐了吐舌头：“只是觉得牱哥你太厉害了。”
“这不算什么。”林牱摇头，自然想不到她能偷听到自己声音，是以轻声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夏芳和夏江河，算是一对天作之合。”
“但说无妨。”
“就是，这种天作之合，或是普通人的姻缘，最终的走向，是‘天注定’的吗？早已注定，不能更改？”
她其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
“那真是不错呢。”
关咲咲迎合的同时，又想到一个问题，不由道：“对了，牱哥，我有个小小的问题。”
“可以问吗？”
但林牱的回答，让关咲咲很意外。
“是，也不是？”
“嗯。”
这里有个很尖锐的点，那就是：如果早已是天注定，那还要月老干什么？
反正他们自己都会按照‘命中注定’的路去走，你牵不牵红线，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也不是。”
“是的。”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因为简单来说，一个人，尤其是普通人的一生，的确算是天注定了，但这个‘注定’，却也不是一成不变。”
林牱放慢了脚步，确保自己的声音只有自己与关咲咲能听到，这才看着天空，幽幽道：“人的命，天注定。”
“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这些话，想来你们也听过不少。”
“一个人的一生，其实可以有无数种结果，就看他在某个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但很遗憾，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这无数种结果，其实都是‘命中注定的结果’之一。”
“有天作之合命相的人也是如此。”
“有这个命相，不一定就真能跟自己的天作之合在一起，可以是他们自己错误的选择导致错过，也可能是别人从中作梗，亦或是各种意外。只能说，他有这个命格、有这个机会，且这个几率还不低。”
“就像是你之前给我提过的单机游戏大作，其中，每个角色的‘命’，是不是早就已经注定了？”
“以主角举例，他的命，其实早就已经注定。但是不同的选择，却又会出现不同的结果。”
“所以这个‘注定’，也不是一成不变。”
“目前，万界姻缘，都是在按照‘姻缘系统’去运行。”
“否则，若是所有人都需要我去牵线，就是累死我也忙不过来。也正因为有‘天命’的存在，所以，我才可以忙里偷闲，该我牵线的时候，我自然不会含糊，但若是想偷懒，也不会有什么问···”
“额。”
“我猜，你是不是想问，既然如此，那要月老的作用是什么？”
“额。”关咲咲小脸一红，没好意思撒谎：“我是挺好奇的。”
“众生天命，或者说，主管万界‘姻缘’那一部分‘天命’，是由我主导构筑而成。”
“原来如此！”
关咲咲恍然大悟，但却又有了新的疑问：“那这么说，所有人的一切，其实早就注定了，只是看自己的选择，从而得到无数结果中的一个而已。”
“注定无法改变么？”
“咳咳。”
不会有问题？
貌似有点问题啊，不然自己咋下凡来了？
林牱却在此刻反驳：“天命难违？我更喜欢的是‘人定胜天’。”
“我说了，无数种结果！这个无数种，定义太广了。”
“看似一切都已经注定，可理论上，绝大部分人都有可能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这···”
“真相似乎有些残忍呢。”
“不。”
“某种意义上，这就是人定胜天。”
“何况···”
“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定胜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乞丐未必不能做皇帝。”
“皇帝一念之差，有可能就是亡国之君。”
“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三代？含着金钥匙出生又如何？一念之差，就是天差地别！”
“而且还有不少人想要凑齐所有结局呢。”
“无数种结局之中的一种，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选择，其实说到底，也是自己操控着自己的结局。”
“与那种‘注定的结局’，还是有区别的。”
“天帝陛下仁慈，天门浩瀚，众生都有那一线可能···”最后这句话，林牱声音压的极低，极低。
“也对。”
关咲咲从悲观中恢复过来，笑了：“哪怕是玩个游戏，只有几种结局，不是照样有无数人去玩？”
什么叫命中注定？命中注定你能活九十九岁，哪怕是你九十八岁三百六十四天的时候，有一百个人拿着左轮枪对准你的头一起开火，结果这一百把左轮枪都能同时卡壳熄火···你就是死不了！
这特么才叫命中注定。
想那么多干什么？
她之前还真的有点想要‘黑化’。
既然命里早就已经注定了，还努力个什么？
可现在看来，区别还是很大的。
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啊！
饭后，老太太亲切的表示要留他们玩一段时间，最好是住下便不走了。
而夏芳则表示，既然一切都弄清楚了，那么便将爷爷葬在这片日思夜想的‘故土’为好。
吃饭！
回到小别墅的时候，‘夏家’五人已经在等了。
将早餐热一热，一行人欢快吃着早餐，心情都还不错。
但~
小小的‘意外’，就此发生。
“我去吧，你们陪着奶奶。”夏江河站了出来，笑着道：“我的车技还不错的，绝对能安全送达。”
但她也清楚，将林牱和关咲咲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谁没有自己的事？
因此，饭后便表示自己开车送两人回去。
“好吧。”
夏芳想了想，最终选择同意。
只是，哪怕是关咲咲，都看出这两人已经有点眉来眼去的意思了。
这一幕，让她不由对林牱轻轻挑眉，后者轻笑点头。
这一对，算是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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