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
商清淑看了董适一眼，满意道：“倒是没有白白提拔你，这件事算你立了一大功，想要什么，尽管向组织提便是了！”
“使者言重了。”
董适摇摇头，看了顾寒一眼，叹道：“若是没有使者的知遇之恩，董某焉能有今日？此等大恩，无以为报，只能以死报之，不敢提什么要求！”
“难得。”
刑霸赞道：“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你和那朱权一样，也有资格成为我刑族座上宾！”
“至于你……”
看了顾寒一眼，他大手一挥，一枚散发着丝丝血芒的玉符落在了顾寒面前：“没事的话，多来我刑族坐坐，恩……仅限于做客，不谈别的！”
目光一转，刑霸又是看向商清淑，疑惑道：“刚刚他称你为使者，莫非……”
虽然在同一大域。
可商清淑极少现身，古族行事素来神秘，他没见过对方。
“多谢前辈！”
顾寒也不客气，当即收下。
“姑娘。”
刑霸面色一肃，拱手道：“竟是靳老前辈的高徒，失敬了！”
“你认得我师父？”
“听老祖说过，慕名已久，可惜无缘一见。”
一番介绍以后。
“哦？”
“难怪！”
“阿傻她……”
商清淑也不再理他，检查了阿傻的状况，秀气的眉头拧了起来，显然，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阿傻姐姐。”
“师父已逝去多年了。”
商清淑轻叹，对刑霸，她倒是难得地客气了起来，郑重道：“今日倒是多谢刑家主仗义出手了，否则我这个弟弟怕就要死在这里了，想不到你其貌不扬，倒是个义胆侠肝之人。”
刑霸面皮一抽，觉得这话有点怪。
要是有办法，古往今来，那些身具破妄之瞳血脉的人又如何会一个个黯淡落幕，与天争命失败？
“有。”
顾寒沉默了一瞬，突然道：“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元小夏轻轻拦住阿傻的手，伤感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嘛……”
众人沉默。
就连刑霸也不说话了。
唯独千夜明白他的意思，语气前所未有地凝重：“便是本君修为处在巅峰，贸然去，也是九死一生，又何况是现在的你？”
“而且……”
“别忘了阿傻刚刚的预言，你若是真去了，那一角未来便会成真，你可能真的会死！”
众人一愣：“什么办法？”
顾寒却没说，其实办法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先前一时忘了，如今见到了商清淑，才想了起来。
“想好了？”
他轻声问道：“未来，真的早已注定？”
“难说。”
千夜摇摇头：“未来非一成不变，又非时时变化，变中有定，定中藏了万变，说是自相矛盾也不为过……等你到了归一境，便能接触到这些了，以本君观之，未来如何……大概率会受到你的选择影响。”
直到此刻。
顾寒才明白阿傻刚刚一直重复的‘不要去’是什么意思了。
“千夜。”
“不管了。”
想不通，他便不再多想：“我必须要救她，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更是……最好的机会！”
“罢了。”
顾寒若有所思。
若是他执意要去，自是应了杀劫，可若是选择听阿傻的话，那场杀劫大概率不会发生，既然如此，那还能称作未来吗？
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悖论。
闻言。
庄雨辰的耳朵顿时支棱了起来。
三娘？
沉默良久，千夜感慨道：“你说的对，咱们没时间了，这次机会，的确千载难逢，错过了，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既如此，便让本君陪着你闯一闯便是了！”
“姐姐。”
顾寒也不再犹豫，看向商清淑：“三娘，怎么样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姐姐！”
叫得这么亲，三娘是谁？
“放心。”
商清淑面色一尬，目光有些躲闪：“还……没死。”
凤汐叹了口气：“她想跑，也得有个前提才行。”
“什么前提？”
“她得有腿。”
顾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道：“你刚刚出手，不怕她……跑出来？”
商清淑更尴尬了。
“小师弟。”
元小夏偷偷凑了过来，小声嘀咕道：“我刚刚就看了一眼……嘶，可惨了。”
“咦？”
树苗子突然来了兴趣：“有多惨？”
顾寒：“？？？”
千夜：“？？？”
“顾大哥。”
三娘，没事吧？
“我回去看看她！”
“倒是不用。”
元小夏瞥了它一眼，轻哼道：“也就比你被顾大哥揍的时候，惨了亿点点。”
树苗子：“……”
顾寒有点慌。
“老爷等等我！”
树苗子也跟了过去，大呼小叫：“我阿树也十分想念三娘的！”
看到这扇门户。
商清淑眼见事情瞒不住，只能无奈道：“别忘了，姐姐那缥缈界，可是能带在身边的。”
说着。
她手轻轻一划，虚寂内顿时出现了一道丈许宽的门户，顾寒也没多问，稍稍嘱咐了几句，便火急火燎地跑了进去。
正说着。
一缕缕森森鬼气不断自那门户中散逸出来，激得众人暗暗打了个寒颤。
“莫非……”
众人纷纷惊叹，尤其是刑族人，毕竟界种这种好东西，便是连他们古族都没有的。
“界种？”
刑霸也有些意外，点头道：“倒是极为难得，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将之炼化，商姑娘未来想要迈入本源境，会比旁人轻松了不少……恩？这是什么？”
“刑家主好眼力。”
商清淑也不否认：“你应该听说过，黄泉摆渡人是做什么的。”
下黄泉，斗恶鬼。
刑霸有些不确定：“是鬼族的气息？”
古族底蕴身后。
对先天圣族的了解，自然超过了常人不少。
商清淑点点头：“这一只，是鬼王。”
“鬼王？”
刑霸瞳孔一缩，肃然道：“商姑娘，用不用刑某出手，帮你除了它？”
便是摆渡人的唯一职责。
刑霸细细感应了一番，又道：“这恶鬼，实力不俗。”
“确实。”
内容却彰显自信霸道之意。
在我商清淑面前，鬼王来了，也得趴着给我当沙包！
嘶！
“不用。”
商清淑云淡风轻道：“先镇压着，以后还有用，区区鬼王而已，在我人族界域内，翻不了水花！”
语气虽轻。
下意识看向商清淑，依旧是那副漂漂亮亮，清清爽爽，毫无杀伤力。
凶残！
众人脑子里齐齐闪过了这两个字。
刑问四人倒吸冷气。
这里面竟然镇压了一只黄泉鬼王？难怪气息如此森冷邪恶，让自己都觉得可怕！
这位商姑娘……
庄雨辰目光闪烁，不住地往里面偷瞄。
“好奇的话，进去看看便是。”
不远处。
“名师出高徒！”
刑霸竖起了大拇指：“商姑娘真乃女中豪杰！”
凤汐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目光……在她胸前多停留了半瞬。
看的自然不是球球，是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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