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魏晓燕瞅着她。
“我发誓！”
黎苑松开魏晓燕，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妈，我都打算好了，我努力点，就考咱们省城的k大，这样呆在熟悉的地方，妈也会自在些，毓婷姐和简清都在这边，以后我要是上课的时候，妈可以去找他们玩玩。咱们还可以将房子买在我学校和化工厂中间，这样老公每天下班了，都可以回家，妈就给我们准备一桌好吃的，想想我就觉得很美~”
魏晓燕终于笑了：“那是挺不错的。”
魏晓燕脸上的笑容敛了几分：“不过你真这么想的？”
“谁想着离开妈？”
“没谁。”魏晓燕看向黎苑：“你说这段时间老往外跑是在赚钱？”
“嗯。”
魏晓燕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和——都想着离开我。”魏晓燕的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魏晓燕一时愣住了，她看着黎苑，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十七八岁那个鲜活的自己。
她忽然想起一些往事来。
“嗯。妈，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自打我哥将我录取通知书烧了后，我就想摆脱我那爹妈的束缚，然后琢磨着法子赚钱，好在让我找到了一些门路，出嫁前手里有点钱，买了点嫁妆。如今这生意，我也不打算放下，我想一直做下去。有些话说出来，妈你别笑话我。”
黎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觉得，咱们女性也该像男儿一样自强自立有独立的思想。”
十七八岁的她曾信誓旦旦地说，女儿家也可头顶一片天！
只是后来她渐渐忘了那个恣意昂扬的自己！
当年江垣是下乡知青，模样长得好，很受姑娘们欢迎，围绕他身边的小姑娘可多了，不光是她们这些乡下的，还有一同来的女大学生，可在这一众人里，江垣偏偏一眼相中了她。
为什么？
她眼睛一转，搂着魏晓燕问：“妈，你跟我讲讲你读书时候的事情呗？”
魏晓燕的神色缓和了些，有些不好意思：“我读书的时候有什么好讲的，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你有这样的想法挺好的。”
黎苑注意到了魏晓燕的眼角有些湿润。
黎苑点头。
魏晓燕说，“我也没上过几年学，那个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供不起。”对于往事，魏晓燕寥寥几句，不愿多提，“不过，我成绩倒是不错，那会儿班里没谁能考得过我。”
“讲讲呗，我想听，一定很好听。”
“真想听？”
“妈年纪大什么？妈年轻着呢，只要妈想学，多大年纪都不算晚。妈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等过几年，妈也考大学，咱们做校友。”
魏晓燕一愣，然后说：“我这么大年纪了，上什么学？”
“妈，你想继续上学吗？”
“这不好吧？旁人要是知道，会说妈一把年纪不知羞。”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这没有什么不知羞的，他们那么说，不过是在嫉妒您，等您到时候捧个大学毕业证回来，保准他们羡慕死！”
“真的？”魏晓燕双眸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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