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苑。”
江湛喊了一声，黎苑反应慢半拍地转过头来，盯着江湛看了会儿，冲着他招招手：“过来。”然后又拍了拍旁边的长凳，示意他坐上去。
江湛在她身边坐下。
黎苑冲着他嘿嘿一笑，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一句：“江湛，你真好看。”
江湛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嗯。”
“你真不害臊，我夸你好看，你也不谦虚一下。”黎苑打了一个酒嗝。
“怎么谦虚？”
“比如说，一般一般，我其实也没有多好看，你才更好看呢。”黎苑眨眨眼。
江湛的嘴角一抽，这是在夸他好看呢，还是希望别人夸她啊？
江湛只觉心底某处忽然软的不可思议。
“黎苑，你喝醉了。”
“江湛，你真好看。”江湛愣神的功夫，又听黎苑说了一句，江湛瞬间心领神会，“一般一般，我其实没有多好看，你才更好看。”
黎苑嘻嘻笑了，显然有些得意。
黎苑摇摇头：“我不能去睡觉，我还有事情做。”江湛见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我要帮妈收拾碗筷。”说着就开始动手，身体一歪，差点摔了，江湛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整个人摔倒在了他的怀里。
黎苑米糊糊地仰起头，看了江湛一眼，乖巧地说声谢谢，然后又要去收拾碗筷。
黎苑和其他醉酒的人不一样的是，她迷瞪了会儿，然后点点头：“我确实醉了。”双手交叠放在双膝上，像个乖宝宝似的，坐在那里。
“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江湛提议。
黎苑又乖乖坐回了原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湛。
江湛嘴角弯了弯，“那你要不要先回房？”
“别收拾了，放在这里，我来收拾，你看你现在站都站不稳，万一没拿稳碗筷，掉在地上摔碎了怎么办？”
“对，你说的对。要是摔了就不好了，碗筷是要花钱买的，那我不收拾了，你来。”
“……成吧，那你坐好，别摔了。”
“嗯。”黎苑乖巧地点头。
“我不回，我看你收拾。”黎苑说着，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妈还没回来呢，我得监督你。”
从来都不知道收拾碗筷还要人监督的江湛：“……”
江湛看向黎苑。
“找个盆来，倒进盆里，咱们村里应该有喂猪的，等会将这些东西送给那人家，不能浪费。”
江湛开始收拾起碗筷。
今天中午喝了酒，桌上好些酒菜都长了酒水，不能要了，江湛找来一个垃圾桶，打算将剩下的饭菜都倒进桶里，却被黎苑拦了下来：“别倒。”
江湛嘴角弯了弯，顺着她的话：“对，你是个贤妻良母。”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还挺勤俭持家。”
被夸，黎苑有些小得意：“嗯，我是个贤妻良母。”
江湛的心被拨了一下，他看向黎苑，却见黎苑盯着桌上的残羹冷炙，似乎并不知道刚才自己说了什么，他收回目光，继续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可我觉得你压根不信我，等我哪天给你生个娃，你就知道了！”
“你说的对。”
江湛不过去送碗筷的功夫，就见原先在堂屋里坐着的乖乖女不见了。他愣了一下，转身朝着屋内走去，就看到了蹲在衣柜前翻东西的黎苑，嘴里还念叨着：“在哪里呢？啊，原来在这里！”
江湛下意识抬头，当看到被黎苑拿在手里的东西时，瞬间脸黑。
不是旁的，真是当初毓婷送的那件被黎苑曾经塞进角落里的情趣、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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