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关饷已经有几天了，何雨柱没提，林放也没催。
何雨柱这会儿有事要求到林放，二话不说先把欠账给还了。
林放只希望这货不是又借钱，要不然这回转速度也太快了点。
“说吧。”
林放夹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嚼着道：“我能力有限，能办的我给你办了，不能办的，你求我我也没辙！”
何雨柱道：“嗐！这事儿搁别人身上千难万难，搁你身上，那都不叫事儿！”
林放连忙摆手：“可别！你这高帽子戴的，我听着瘆得慌！”
“咳！是这么回事儿……”
林放有些诧异：“她读初中还是高中来着？怎么，她不想读了？”
“高中。”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讪讪的道：“我想求你帮雨水找份工作……”
“雨水？她不是在读书吗？”
我寻思着，她这大学是肯定考不上的，那还不如早点出来工作！”
林放问道：“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雨水的想法？”
何雨柱叹了口气，道：“其实她高中都不想上的，憋着劲头考中专，
没考上才上的高中。只是现在学习的劲头也大不如前。
何雨柱道：“还早着呢，还有两年半。”
林放默算了一下，这么计算的话，何雨水差不多是62年6、7月份毕业。
何雨柱挠头道：“我是这么想的，我是她哥，总不会害她！”
林放又问了一句：“雨水哪一年高中毕业？”
林放便道：“改天雨水回来，你跟我说一声，我劝劝她。
能考大学，还是尽量考大学。实在考不上，也得上到高中毕业。
如果何雨水努努力，考上大学，66年同样的时间刚好毕业。
再以后，想上大学可不是努力就行了。
初中毕业进来是个什么待遇，高中毕业又是什么待遇？大学生又是待遇？”
“可是……”
你不要拿自己的想法，去帮雨水做决定。这可是事关一辈子的大事。
别的不说，就说咱们厂……
林放能猜到何雨柱是出于什么考虑。
早一点参加工作有早参加工作的好处，哪怕是个临时工，也容易转正。
何雨柱皱着眉头道：“雨水这丫头，她能考上大学吗？
算了……等雨水回来，我问问她。实在不行，让她找你！”
只是光有手艺，没有学历，很难提干。
就像后院里的二大爷，七级锻工，却因为只是高小毕业，想当干部都魔怔了，
再不济，学点手艺傍身，以后也饿不着。
就像何雨柱自己，厨艺好，到哪儿都饿不着。
林放提起杯子，跟何雨柱碰了一下，道：“等她回来，我好好说说她。
当学生的就得有个学生样儿，不好好学习，天天想啥呢？”
却始终跨不过去那道门槛，当个二大爷，整天都还想抖抖威风。
“得嘞。”
不过林放想到何雨水干干瘦瘦的小模样，寻思着，她是不是因为营养不足才有点学不进去？
毕竟，学习是一项很繁重的脑力劳动，没有充足的营养，是很容易厌学的。
这年月，学习的氛围还是很浓厚的。
哪怕这两年供应困难，很多学生都是饿着肚子上学，却依旧如饥似渴的学习着知识。
何雨柱跟林放碰了一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我听您一回！
嚯……这什么这是，这是肠子吧？这是鸡的还是鸭的？
而大脑所需要的主要营养，就是葡萄糖。
“得！”
“嘶……”
何雨柱品了半天，咂嘴道：“麻了点儿，辣了点儿，别的没毛病。
嚯……还有肝子、菌子，得……甭问了，这鸭掌都出来了，得是鸭的！”
林放笑着点头道：“味道怎么样？”
火候控制的极好，鸭肠脆而不绵，鸭肝软嫩不柴，鸭菌爽脆可口……
不是……爷们，这哪儿买的呀？这味儿可以啊！都快赶上我的手艺了！”
本身是咸淡合适的，因为麻的关系，口味变化，会显得略咸一点儿。
但是用来下酒，却又刚好合适！
他道：“我从一朋友那儿得来的，你说我朋友手艺不如你，
不如……改天我弄些鸭货，您给露一手？”
“得了吧你就！”
林放斜了何雨柱一眼，这货还真不要脸，挺会往脸上贴金的。
甭管是川菜还是谭家菜，只要您说的出名字，我都能给您弄出来！
这些……鸭货，不过是用了些川卤的红卤技巧，旁门左道罢了！”
“嗐！谁弄这些呀？”
何雨柱甩锅甩的还挺快：“我学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手艺，
……
林放在何雨柱家喝完酒回去，老太太已经睡下了。
林放不以为忤，他知道何雨柱这是漏了怯，不过再过几年，
还真不好说，以何雨柱在厨艺上的悟性，没准真就能超过他。
没想到一个丰腴的火热身子紧跟着挤了进来，硬是让他脱不开身。
小寡妇果然言而有信，今天晚上这就来请林放尝鲜了。
他没再把老人家吵醒，悄悄的回到西耳房。
本来想着进去空间查看查看今天的收获，
秦淮茹那娘们过来送了趟温暖，死活不肯留宿。
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抱着美人入眠的滋味。
这一折腾，就到了第二天。
林放醒来后，摸了摸身边发现空空如也，多少有些不适应。
直到现在，他才有时间查验一下自己的收获。
首先是那个银光灿灿，满是银元的箱子，20个一封，
伸展了下身子，林放起身进了空间。
都城隍庙地下得来的三个木箱子整齐的摆在林放身旁，
而这一箱子，就装了4000个银元，如今银元一枚兑换3块钱，这一箱就是12000块！
“呼……”
全都是用纸卷包好了的，这样的纸卷足足又200个！
另外两件密室，一共捡了31枚银元，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块。
接下来，林放打开第二个箱子，箱子里装满了大黄鱼。
一层摆了十根，下面垫着一层红绒。
林放开心的吐了口气，只觉得非常满意。
就这一个箱子，就不枉他一番辛苦，折腾了那么久。
林放感觉自己差不多可以不用努力了。
算上上次在井陉山上的收获，现在他的财富已经超过了十万块。
揭开红绒，下面还有一层十根，再揭开，还有一层。
一共三层，这就是30根大黄鱼，按照银行的兑换价格，这就是……60000块！
这时，他打开了第三个箱子。
第三个箱子里装的都是钞票，外面一层钞票略旧一些，
60年的10万块……说句财富自由，林放觉得完全没问题。
不过想想娄晓娥她爸，林放飘起来的心思又重新沉了下去。
这批钞票，面额最小的1块，面额最大的居然高达5万块！
林放数了数，5万块的不多，只有20张，最多的是1万块的，几乎占了一半，
越往下面，钞票越新，可面额也就越来越大。
林放翻着翻着，脸色变的古怪起来。
1万元面额的两种，一种骆驼队，一种木马图。
5万元面额的两种，一种新华门，一种收割机。
统共有500张左右，这两种加起来一共面值600万，实际相当于600块。
基本是这两种面额的钞票，居然还有区别，一共4种图案。
市面上也已经见不着了，他打算凑几套出来丢进静止空间收藏。
凑出一套之后，林放大为惊讶。
其他面额的比较少，加起来面值也就100万出头，也就是100块。
林放把旧一些的钞票放到一边，把新的钞票挑选出来，反正也不值钱，
按照面值计算，这一套就是176552块，合新币17块6毛5分5厘2毫。
林放一共凑出来3套，共计186张钞票。
一套旧钞面值上有重复的，可是因为印刷图案不一样，林放索性归拢在一起算一套。
他没想到，这一归拢可倒好，一套旧版钞票，居然足足有62张！
根据收藏界的传统，不管什么东西，一旦绝版，那就一定会升值。
林放打算回头打听打听情况，看看这旧版钞票哪些比较稀缺，哪些比较泛滥。
他把这些钞票给丢进了空间，看了看剩下的，略一犹豫，
还是先丢进了静止空间，暂不处理。
抛开这批价值还不好确定的旧版钞票，林放这次的收获，统共价值72000块。
这段时间花销不小，原本的52689块花的还剩下52000块。
泛滥的，就拿去换新币，稀缺的就留着等待升职。
反正不管怎么算，自己已经凑够了3套全面额，已经不亏了。
这一块，都是老太太的，林放一分都不会花在自己身上。
考虑到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全靠丁秋楠提供的信息，
算上这次的收获，一共就剩下了12万4000块。
至于这个月的工资32块5和何雨柱还的25块，林放都和抚恤金放到了一起。
林放收拾了一下，从空间里出来，精神依旧亢奋。
跟娄晓娥她爹那种大资本家不能比，但对比一般人，林放已经算是超级有钱了。
林放决定，下次去看她的时候，给她带点好东西当做奖励。
……
但是全面结束私人租赁兴致的房屋关系，还得等上4年。
也就是说，当前的住房关系，是以公房无偿分配和低租金租赁为福利主体，
有了钱，总想买点什么大件。
56年开始的私房改造，58年私房改造基本结束。
但是由组织上代为租赁收取租金，这样处理，他到手的租金是比较少的。
另外一些人直接租赁，租金就要高上一些。
也少量的存在着私人租赁和买卖。
就比如关葆，组织上是承认他对那五进院的大宅子的所有权的，
尤其是他手里的纸币比较少，更多的还是银元和黄金，都是十足十的硬通货。
林放动着买房的念头，打算今天早上做点好的，让老太太跟着高兴高兴。
林放琢磨着，是不是买上一两个院子，要不然这钱放在手里不动，
似乎也没什么价值。
现杀一头滩羊，选上一块肥瘦均匀的羊腿肉，再加上一块羊尾巴油。
没有洋葱是个遗憾，林放只能选择章丘大葱代替，好在章丘大葱葱白很长，
想来想去，林放最后打算今早包包子，羊肉馅的！
考虑到老太太已经逐渐习惯了假牙，林放打算烤包子和蒸包子各做一半。
等把烤包子和蒸包子都做好，林放又煮上了一锅羊肉汤。
然后，林放又蒸了一个广式鼓汁凤爪，拍了一个黄瓜，算是齐活。
风味虽然略有不同，吃起来却也同样美味。
肉和葱都切丁，加上些许姜末，孜然粉，混合成肉馅开包。
显然是早就等着他开门了。
“奶奶？”
早饭全都准备完毕，林放这才推开房门。
一出门，林放就看到老太太站在抄手游廊上，探头探脑的往他这边观望，
“嗐！我能有什么事儿？”
老太太耸了耸鼻子，露出一副馋相道：“我就是闻着香味了，早上有羊肉吃啊？”
林放觉得有些好笑，这老太太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他道：“您这是等我呢？有事儿怎么不敲门呢？”
“真好！”
老太太很开心，可忍不住又道：“大孙子，咱下回还是注意点。
“您老鼻子可真灵！”
林放比了比拇指，笑着道：“昨天弄了点羊肉回来，我给煮了碗羊肉汤，还做了些羊肉包子！正好您老尝尝！”
林放有些忍俊不禁，别人的鼻子可没老太太这么灵。
大都能闻出肉味不假，可想要分辨出羊肉和牛肉的区别可就不容易了。
这羊肉闻着跟牛肉它也不太像啊！”
“得嘞，我听您的！”
林放先把老太太给扶进了正房，这才把包子、羊肉汤、蒸凤爪、拍黄瓜一一端上桌。
烤包子装了一盘，蒸包子又装了一盘。
再说，正好眼下大家伙都觉得林放在供应部关系不浅。
他就算稍微吃的好上那么一点，放在别人眼里，那也实数正常。
老太太把假牙给戴上，看了看蒸包子和烤包子，
她犹豫着道：“孩子，奶奶想吃这带焦底儿的包子，这牙它能行吗？”
羊肉汤是一人一碗。
真正的菜，也就鼓汁蒸凤爪和拍黄瓜这两道。
我没把焦底儿烤的太厚，只烤了薄薄一层，不是很费牙。
还有这鼓汁凤爪，这是广式做法，蒸过的很糯。
“没事儿，奶奶您尽管尝。”
林放笑着道：“这是XJ的做法，叫做烤包子。
“老太太，您这就吃上了呀？”
老太太才咬了一口，还没尝出味儿来，娄晓娥噔噔就上门了。
只需要吸一下，就能脱骨，吃着也不费牙。”
老太太这才安心的夹了一个烤包子，小心的开始品尝。
这做了好吃的，却吱都不吱一声！”
林放有些哭笑不得，他道：“娥姐，您这可就冤枉人了啊！
她老实不客气的坐到老太太身边，抢过林放的筷子和羊肉汤，
还狠狠的白了林放一眼，道：“什么人嘛！说好了的随便我大吃大喝，
这一大清早的，我怎么好去敲你们家的门？
万一坏了你跟大茂哥的好事，你还不得恨死我？”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我记得，我好像是……
‘你想吃饭就来找我，我管饭’，原话是这么说的吧？
您听听，他说的都是些什么浑话！”
老太太乐呵呵的道：“这夫妻间行那周公之礼，乃是天经地义。我大孙子说的可不能算错。”
“我呸呸呸！”
娄晓娥俏脸噌的一下红了，她跟老太太撒娇道：“老太太，您也不管管他！
她只能狠狠的白了林放一眼，道：“反正我不管，下次要是再做好吃的不叫我，我跟你没完！”
“得！”
“哼！老太太，就知道您偏心！”
娄晓娥又不好解释，这周公之礼行和不行没什么差别，
“不赖你！”
娄晓娥大包大揽的道：“谁也不能阻止我吃好吃的！”
林放笑着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我早上做好吃的就去砸你们家们。
要是我大茂哥被吓出毛病来，那可不能赖我！”
娄晓娥却这么一副反应，莫非许大茂也是个又菜又爱玩的银样镴枪头？
貌似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娄晓娥性格过于强势太有压迫感。
林放见状，不由得大为好奇。
按说，许大茂这长得人高马大的，那方面应该还凑合。
林放略微同情了一下许大茂，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许大茂那人，也并不是很值得同情。
许大茂每次想跟她过点夫妻生活，内心压力过大。
要么不能起兴，要么草草了事。
两人谁都见不得对方装逼，每次都闹的整个院子里鸡飞狗跳，很是招人烦。
娄晓娥抢了林放的筷子和羊汤，林放只能重新去拿。
四合院两大逼王，一个何雨柱，一个许大茂。
逼王见逼王，那还不得死磕？
香脆烫手的烤包子，一口下去，满嘴流油。
皮脆肉嫩，肉香和油香混合在一起，大葱和孜然的提味，又为烤包子注入了灵魂。
等他端了碗筷回来，娄晓娥已经吃上了。
她也知道挑新鲜的吃，蒸包子不动，第一口就咬上了烤包子。
每次都被烫到，每次都不长记性！”
“你懂什么？”
娄晓娥明明被烫的不住呼气，却舍不得停下，口中还连连娇呼着“好吃！”
林放见得油香好笑：“娥姐，你就不能等凉一点再吃？
娄晓娥白了林放一眼，道：“就是烫的才好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放为之哑然。
‘对对对！我就只是个做饭的，我懂什么美食！’
这娘们，真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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