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案 第二章 凶手 第三章 丧魂铃 第四章 好快的剑 第五章 杀机四伏 第五章杀机四伏 呼延百岁突然哈哈大笑,当然只是皮笑肉不笑,他怒斥道:“孙无伤,你也配!以云大侠的武功,放眼整个江湖,又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孙无伤面无表情,他将手中的长剑耍了个剑花,言道:“杀人未必都要用剑。” “你这话什么意思?”呼延百岁听罢,心头顿起波澜,疑云密布。 不仅仅是呼延百岁,就连云东来的几个高徒也都被这句话给吸引住了,老五“铁戟温侯”吕少秋一个箭步就蹿到了近前,点手质问道:“姓孙的,你说什么?我师傅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死的?” 孙无伤仰天大笑了一通,反问道:“怎么?你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云东来是怎么死的?” “你少卖关子!给你家五爷说个明白,我师傅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害死的?”吕少秋右手紧握主铁戟,怒目而视,无论谁在他的怒视下,都不会是好滋味儿,但孙无伤却毫不在乎。 孙无伤朝着他一乐,言道:“我说你是谁?能否先道个腕儿?” “铁戟温侯吕少秋,云东来的五徒弟。”吕少秋正色答道。 “好,不枉他教你一场。”孙无伤冷笑道,“你的师傅死有余辜,凡是与我们日月神教作对的,有谁落得个好下场?”他又故意提高了嗓门朝着后面的群雄道:“与日月神教作对,有谁能落得个好下场?”群雄听罢,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面面相觑,要说谁有种站出来说几句硬气话,当然容易,但想到要跟日月魔教作对,一个个都有些畏惧,谁心里没有个小九九呀。 这时候,突然听“嗖嗖”几声风响,“神拳无影”司空妙,“银笛铁剑”傅青方,“铁臂白猿”侯世孙,“绝命飞刀”皇甫嵩几个人也都跳到近前。 不管云东来是怎么死的,但一定跟日月魔教的人干的,眼前真正孙无伤,正是日月魔教的杀手之一,岂能让他优哉游哉的站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数落群雄。 面对群雄,孙无伤不但没有惊慌,反倒是镇定自若,而且脸色之中颇有得意之色,似乎对手越多越好,他用手指头点住眼前的几位,“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嗯,好!传闻云东来有六大得意门生,个个都是剑侠的身份,今日一下就上来五个,看来我孙无伤到底是很值钱,很值钱啊!” 傅青方将银笛横在胸间,怒斥道:“孙无伤,方才我也看了,要说你的剑法有稀松平常二五眼,那是故意贬低你,但要说你的剑法有什么了不起,达到如何高的境界,我看还差着一大截儿!也漫说是我们哥儿五个联手,就随便拉出一位来,你也未必有取胜的把握,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看你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啦!”侯世孙也怒道,“你若识相的,乖乖的把剑撂下,让我拿根儿绳子把你捆了,你跪在我师傅灵前认罪忏悔,我给你个痛快的死法,要不然,我非活剐了你不可!” 孙无伤冷笑了数声,但他仍然毫不畏惧,目光凝视着司空妙,右手的在渐渐握紧剑柄,缓缓抬起剑,他的手很稳,他的心更稳。 司空妙早已感受到了杀气,但同时他又觉得有些绮翘,难道孙无伤疯了不成?即便他武功了得也绝不是我们师兄弟五人的对手,这一点他应该很清楚,但为什么他一个人敢于站在卧云庄向群雄挑战?又或者孙无伤已经是日月魔教的“弃子”?但日月魔教一心要称霸江湖,正是用人之际,何况孙无伤本就是把很好使的刀。这两点都绝不可能。莫非他背后还有援手?但他身后却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司空妙想不通,此刻也不容他想的太多,因为决战就在眼前。 傅青方、侯世孙、吕少秋、皇甫嵩脚下一动,身影儿如同鬼魅一般,四吊脚儿将孙无伤围在了当中,生怕他跑了。为了给师傅报仇,这四人早就怒发冲冠,管他娘的君子战还是小人战,先宰了他再说!二师兄司空耀向来老成持重,他没有跟着围攻,而是往后一撤步,跳出了圈儿外,给四位师弟压住阵脚,以备有什么意外。 就看吕少秋怒吼一声,抡起双铁戟率先发招,一个饿虎扑食,铁戟锋刃直奔孙无伤的两个肩胛骨劈来,势大力猛,呼呼挂风,这要给劈上,两个肩膀就得被削掉,自己瞬间变成残疾,孙无伤急忙往后一个撤步躲闪,哪知脚还未站稳,就听背后一声尖锐的破风声。 原来,傅青方早就算准他不敢硬接吕少秋的双戟,于是自银笛之中拔出轻薄的短剑,奔着他后心扎来。孙无伤赶忙一个侧步转身,这一剑贴着后背便刺空了,但一旁的侯世孙一招猴子抢拼,一爪正击他耳刮子。 孙无伤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就地一个十八滚,他想掏出这四人的包围圈儿,否则,在当中非被打惨不可,哪知道他身子还未站稳,这三人的身法都不慢,已然追到他身后。孙无伤猛然转身挥出一剑,这三人早有防范,后翻、撤步都轻易化解杀招,孙无伤刚定住身形,就见三道黑点奔着自己面门、咽喉和心窝打来,这是人体三大致命之处,一旦打中,准死无疑! 孙无伤当时脑袋嗡的一声响,对了,这四人之中还有一人一直没有出手,就是那位“绝命飞刀”皇甫嵩,他虽脚下始终未动,两只眼睛却紧盯住孙无伤,等孙无伤刚要站起,身形不稳,又有三位师兄从旁策应,孙无伤必然分神防范,绝顾上暗器,这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他毫不犹豫,右手一抖手,三把飞刀跟闪电一般打出,此刻,三把飞刀已经飞至孙无伤面前。 孙无伤此刻万念俱灰,完了!自己算是交代了,云东来的徒弟果然是名不虚传,个个武艺高强,一个人斗四个人,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哪知,突然一道彩绸不偏不倚正从孙无伤面前飞过,彩绸一个抖动,就如大海的波浪一般,三把飞速甚急的飞刀,竟似撞在了棉花垛上,当啷三声,全部落地!这正是好俊的招式! 皇甫嵩也是大吃一惊,定睛瞧看,几丈外,飞身行来了一个白衣女子,这条彩绸正是她发出的,明明是柔软的彩绸,却从几丈外打过来,这是何等的内功! 等这女人双脚一落地,众人仔细瞧看,这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身材苗条,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再看她的脸,五官精致,美若天仙,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杀气,她将彩绸披在肩上,动作极为优雅却又显得不做作。 孙无伤死中得活,真是万幸,一看是这位姑娘来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紧走两步,来到姑娘跟前,深施一礼,语气温顺地言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自己人,不用客气。”姑娘不光脸色冰冷,连说话的语气也透着一股冰冷,毫无感情流露。 孙无伤赶忙站到她身后一侧,这样的站位,摆明了就是主仆的关系,这位姑娘是主子,孙无伤是个奴才。 众人皆愣住了,在场的很多都是老江湖了,但都不认识这位姑娘,但这位姑娘的武功似乎又高的很,于是众人议论纷纷,猜测她到底是谁。 吕少秋向来就是火爆子脾气,见孙无伤捡回一条狗命,气就不打一处来,举着铁戟厉声问道:“哎!你是谁?敢来找卧云庄的便宜!” 那女人瞟了他一眼,又微微扬起脸来,脸上好似敷上了层冰甲,她没有回答,但那意思却很明了:你吕少秋不配与我说话。 吕少秋刚待发作,就看孙无伤往前走了一步,奸笑道:“吕少秋,莫着急,我来给各位引荐。”孙无伤得意地朝在场众位扫了一眼,朗声道:“这位姑娘,就是我们日月神教的圣姑,也就是你们的圣姑。” “圣姑?”吕少秋听罢,勃然大怒,骂道:“去你娘的圣姑,老子乃是名门正派,跟你们魔教论个鸟啊!”或许是吕少秋的言语过于粗鄙,就看圣姑眼角微微一眨,估计是动了肝火,猛然间一甩手,彩绸化作一道雳闪,奔着吕少秋击来。 吕少秋恼羞成怒,舞动双戟想把彩绸劈为两半,哪曾想月牙刀刃砍在彩绸上,就跟砍在金石上没什么两样,把他震的虎口发麻,身子往后蹬蹬蹬退出去五六步,这才勉强站定。方才的盛怒,在这一瞬间变作了惊诧。 司空妙见势不妙,急忙一个箭步落在圣姑的面前,冷笑道:“好厉害的圣姑!这招柔中带刚使得真漂亮,看来,你们魔教终于安奈不住,要大张旗鼓地跟我们武林正道一较高下了?” 圣姑瞪了司空妙一眼,言道:“你应该就是‘神拳无影’司空妙吧?” “然也!”司空妙昂然答道。 “云东来的二弟子,应该有些本事,若你肯投靠我们神教,由我担保,管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圣姑徐徐言道。 司空妙听罢,怒火中烧,突然冲着圣姑斥道:“我呸!你以为我卧云庄的人都跟孙无伤一样没骨头么?你是歪门邪道,我们是武林正道,咱们水火不容,我只问你一句话,我师傅是不是被你们谋杀的?” 圣姑听罢,竟然冷笑了数声,言道:“你猜的不错!云东来就不应该当什么武林盟主,凡是与我们神教作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她又冷眼环伺了群雄,众人个个心里发毛,手脚冰凉。 “好!看来我师傅的确是被你们魔教害死的,这笔血债现在就要你偿还!”司空妙再老成持重,此刻也压不住怒火了,他双臂一摇呼呼挂风,足见他的内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一招披星戴月,右掌直奔圣姑的面门,圣姑彩绸一抖,直击司空妙的左肋。司空妙气贯于双臂和掌面,用铁掌挡住彩绸,想不到这彩绸比金石还要坚硬的多,司空妙被弹出去两三步远,这才站定身形,失声道:“好强劲的内力!” 皇甫嵩一看这架势,一个人是万难取胜的,反正他们就两个人,咱们是五个人,于是大吼一声:“为师傅报仇要紧,咱们一起上!”皇甫嵩这么一喊,几个师兄顿时都舞动家伙,将圣姑和孙无伤围在了当中。别看方才四个人打孙无伤似乎非常轻松,但此刻五个人打两个人竟然占不到丝毫的便宜。尽管圣姑武功深不可测,但司空妙这师兄弟五人也不是白给的,个个都是侠客的身份,而且武功招式配合的相当熟稔,攻守兼备,相互策应,互为造势,一时间竟打了棋逢对手! 呼延百岁一边为司空妙等人观敌掠阵,一边纳闷儿,今天看样子要出大事儿,这个圣姑怎么就突然出现了?那么圣姑后面,是不是还有援手,魔教的护法、长老和舵主们会不会就在卧云庄附近埋伏着? 你别说,姜是老的辣,呼延百岁这么想,自然有他的道理。这卧云庄在九龙山的山顶,四周是几百丈的悬崖峭壁,下山之路只有庄门前这一条道,而且道路不过不够宽绰,沿着山壁螺旋而下,宽的地方能有个七八尺,窄的地方也就五六尺,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往下一看就让人眼晕儿,瞅着就瘆得慌。倘若魔教的人把下山之路给堵住,那么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被活活困死在这里不成? 呼延百岁多了个心眼儿,趁司空妙师兄弟五人与圣姑、孙无伤缠斗之际,他悄悄安排自己的徒弟绕过战场,往山下去探探路,看看下山之路是否畅通。他这么一安排,心神便从战场上转移了开来,突然他隐隐约约听得卧云庄内传来一丝丝怪异的声响,呼延百岁眉毛一挑,仔细倾听,竟然是兵刃撞击之声! “不好!”呼延百岁急忙转身,见武当掌门冲虚真人正全神贯注地观战,赶忙拉住他的手臂就往卧云庄内飞驰而去。冲虚真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脑子这么一迟疑,脚步就略显的慢了些,但还是跟着呼延百岁往卧云庄内奔去。 呼延百岁如同一匹猎犬一般,寻着声音,直奔到后院,后院就是云漫天所处的位置。方才,云漫天发现云东来被害,人头不见,只好托着老爹的尸体,打算抱回云东来的卧室,哪曾想“丧魂铃”孙无伤杀上山门,群雄都跑到庄门前一看究竟,后院就只剩下云漫天一人守着父亲的尸体,当然,卧云庄的人本就不少,仆人,长工以及新近雇佣的几十个短工。 堡垒最容易被内部攻破,毛病就出在这些短工身上! 第六章 危险之人 第七章 绝境 第八章 应敌之策 第九章 夜捉鬼影子 第十章 毒计 第十一章 命悬一线 第十二章:下毒 第十三章:风雨飘摇 第十四章:金刀破双锤 第十五章:以牙还牙 第十六章:神掌震枭雄 第十七章:绝命杀招 第十八章:刀剑遇故人 第十九章:密道 第二十章:绝地厮杀 第二十一章:生离死别 第二十二章:血债血偿 第一章 五子追杀令 第二章:初入崆峒山 第三章:危机四伏 第四章:疯道斗奸雄 第五章 除恶埋祸患 第六章:致命的玩笑 第七章:别有洞天 第七章:别有洞天 小云玺深潭遇险,他本来就不会水,右小腿儿又抽筋,真是绝望至极了。 “瘦猴儿”常鹤翔、“坏事包”孔亮和“银娃娃”花逢春三人正打着水仗,你泼我,我泼你,打闹嬉戏好不热闹。孔亮偷眼扫了扫水面,不见疯尔的踪迹,心中有些忐忑,急忙止住嬉闹,问道:“疯尔去哪呢了?” 常鹤翔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赶紧四下里瞧看,不见踪影,再看谭水边上,有疯尔脱下的破衣服,这下可怪了。 花逢春眼尖,瞅见不远处的水面儿上咕嘟咕嘟直往上冒泡儿,急的他用手指指点点,失声大叫道:“不好!小师弟沉底儿啦!” 常鹤翔和孔亮一听可麻爪了,顺着花逢春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水面上泛上来一串水泡儿,但这串水泡见了空气便破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水泡泛上来。三人一看大势不妙!赶忙就往水泡的方向游去,然后一头扎进水底,三双手张开一通乱摸,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小师弟。深潭的下层的水冰凉刺骨,三个小兄弟都冻的受不了,一晃肩膀,双脚踩水,赶忙又钻出水面。此刻,三人大口喘气,精疲力竭,赶紧游到潭边喘粗气。 “坏事包”孔亮手上还拿着个拳头大鹅卵石,圆饼子脸冻的惨白,口中絮叨着:“完了,完了,小师弟淹死了。” 花逢春也急的小脸通红,指着孔亮的鼻子埋怨道:“孔师兄,你开这种玩笑干什么!这下可好了,小师弟被淹死啦!他可是师叔祖的人,大师兄方才还再三叮嘱咱们要好好照顾他来着,这倒好,还没有一个时辰,咱把人家淹死了,你说咱们该如何向师傅、师叔祖交代?” “银娃娃”花逢春这么一骂,“坏事包”孔亮就更加焦急不安了,急的嘴巴哆嗦了好几下,才带着哭腔儿喊道:“小师弟啊!你怎么不会水啊!山东人不是都会水的吗?” 孔亮也是急的脑子发昏了,竟然埋怨小云玺不会游泳,真是没理也要找点理出来。 “瘦猴儿”常鹤翔朝着孔亮的大脸蛋儿扇了一巴掌,斥道:“谁说山东人都会水!简直是胡说八道!你手上拿着个石头干啥?” 孔亮也是被扇懵了,呆呆的回道:“我以为这是块玉石那,就顺手捡了起来,七师叔最爱玉了,卖给他,说不定还能发笔小财呐。” “去你娘的!”常鹤翔气的又给了他一记耳雷子,怒斥道:“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还想着这些下三滥的事儿,你的心可真够大的啊!” “坏事包”孔亮也急了,吼道:“师兄,你扇我顶个屁用!要是能把小师弟救出来,那你现在就扇死我吧!” 花逢春一看,这哥俩儿要顶牛儿,赶忙劝和道:“你们别吵了,时间紧迫,咱得救人呐,说不定小师弟还有救呢?这样,常师兄,你脚程最快,赶紧去找四师兄江通海,他水性最大!我和孔师兄接着潜水救人。” 花逢春说完,三人各自行动,瘦猴儿常鹤翔潦草穿上衣服径直向东跨院儿奔去,花逢春和孔亮深吸一口气,一头又扎进深潭水底划拉人,哪怕是找到小师弟的尸首也好,两个人也是豁出去了,在水底摸了一阵子,又浮上来换气,把气儿喘匀了再扎进去,如此反复不知道多少次了。 此刻,林间小路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当前一人神情焦虑,快步如飞,这正是莫谷峰门下“四大弟子”排行第四的江通海!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半大小子,都是基础科的学徒。 “瘦猴儿”常鹤翔找到江通海时,他正倒在躺椅上,悠然地品着茶,享受着下午的美好时光,常鹤翔心急火燎地把情况说了一边,江通海一听是“疯尔”出事了,站起来,奔着常鹤翔噼里啪啦就连削了四个耳雷子,怒斥道:“混账东西!天大祸事你也敢惹!赶紧带我去救人。” 江通海来到潭边一看,潭面上有两串水泡,隔着不远,心道:这疯尔还真能喝啊,都这么久了还没灌饱呢?也顾不得脱衣服了,双脚一点地,身子腾空跃起一丈多高,双手朝下做分水状,双腿并齐笔直朝上,身子跟一把匕首似的插进深潭,水面上只留下一个小水花儿,可见他水上的功夫十分了得。 江通海身子刚钻进潭里,不肖一会儿,就听潭水里一阵轰隆隆之声,原来是江通海抓着两个人,施展出“鱼跃龙门”的招式,从潭底一下子猛然钻出水面,潭边上的水浪呼啸而至。 江通海把两个人拎到潭边,用手把脸上的水一抹,再看这两人,心里这个气啊!左手是“坏事包”孔亮,右手是“银娃娃”花逢春,疯尔依然没有被救上来。孔亮和花逢春为了救小云玺,也是尽了全力,精疲力竭,而且也都被潭底的冷水激的小腿儿抽筋,要不是江通海救的及时,这个娃娃也得把小命儿搭进去。 江通海让其他弟子给这二人控水,他二次扎进深潭,足足在水里待了一个多时辰,他围着这个圆形的潭底儿仔仔细细地摸索,结果摸索了良久,除了石头就是野鱼,始终没有找到小云玺。江通海浮上水面游回潭边,脸色被冻的煞白,嘴唇子都发紫了,他大口喘着粗气,良久没说出话来。 此刻,孔亮和花逢春已经被救醒了,一看是四师兄在跟前那,赶忙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儿言道:“江师兄,你快救救疯尔吧,这小师弟浑身脏兮兮的,我们本来是带着他洗个澡来着,谁曾想他一点水性也不懂,一下水就沉了底儿,我们捞了半天也没捞上来啊。” 江通海张开打手扼住孔亮和花逢春的脖子,怒斥道:“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走!跟我去见师傅!” 孔亮、花逢春吓得浑身颤抖,被江通海掐的好悬咽了气儿,其他师兄弟也赶紧上前劝阻求情,江通海这才松开双手,怒问道:“这疯尔可是师叔祖的人,今天才分到咱们基础科,就把人家给淹死了,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说说看,有这么坑人的吗?我还怎么有脸去见师傅啦?” 众人也都垂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知道哪个舌头长的,悄悄把这事儿告诉了掌门人莫谷峰,莫谷峰正在盘膝打坐,闻听此言,顿时脑袋瓜子嗡嗡作响,整个崆峒派就他和师叔祖两个人知道这“疯尔”的真实身份,这要是小玉玺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云东来和云漫天啊!他赶忙赶到碧水深潭,一看现场这架势,十几个徒弟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就知道大事不好。 江通海等人一看是师傅来了,赶紧跪在地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师傅做了简要的汇报。莫谷峰瞧了瞧潭水,这潭水由山巅之水经年累月冲击而成,溪水一直流到山脚下,最终汇入胭脂河。 莫谷峰指挥门人弟子,沿着溪流往山下搜寻,大家伙儿有了主心骨,这才又重新振作起来。 小云玺坠入深潭怎会凭空消失了呢?其实,这里头还有故事,原来,这碧水深潭在底部有一个天然暗洞,不知道通向哪里,洞口也就一尺多宽,碧水寒潭的水被这口暗洞不断地往里吸。 小云玺坠到潭底儿,双脚恰好踩进暗洞里,犹豫吸力过大,整个身子瞬间就被吸了进去。 小云玺本就惊慌失措,再被暗洞这么猛然吸引,更是吓的手刨脚蹬,右手一通乱抓,正好抓住了洞口旁的一块大石头,哪知道暗洞的吸力太大,小云玺一张嘴又被灌进一口水,手一松,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大石头也随着滚进洞口,结果石头太大,刚好把暗洞的口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小云玺顺着暗洞一直滑了很久,突然身子往上飞起,噗通一声又再次摔进水里。这里的水比碧水深潭还要冷,小云玺本来就有点迷糊,背着冰凉的水一激,顿时便清醒了很多,他赶忙坐起身来,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就觉得自己就好像骑在马背上,软乎乎的,还有的“温暖”,双腿在两旁耷拉着。冷水刚好到了夸下,整个上半身都在水面上。 小云玺的忐忑不安,心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极力睁大了眼睛,过了好一阵子才勉勉强强看出点轮廓,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四周是凹凸不平的石壁,头顶上高高悬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石笋,还有很多粗壮的石柱“顶天立地”,连着洞顶和洞底。 小玉玺正在觉得惊奇之际,屁股下的“马”突然动了起来,一会儿向左飘,一会向右划,一会儿缓缓前行,一会儿猛然冲刺,把小云玺吓得魂不守舍,不过他立刻冷静下来,他以前学过骑马,他爹教过他如何驯服烈马,于是他把骑马的经验用在这上面,双腿夹住腰身,脚躬往里扣住,双手扒住这东西的侧身,他直到此刻才发现,它跟马不一样,身上有一层粘液,十分滑溜,手连续抓了好几次,都没有抓住,身子往后滑出去五尺多远,觉得自己还坐在它身上。 第八章:山底奇遇 第九章:门规 第十章 嚣张狂徒 第十一章 道祖十六式 第十二章 离奇血案 第十三章 杀人者谁 第十四章 你是凶手 第十五章 神秘玉佩 第十六章 原形毕露 第十七章 长剑斗恶徒 第十八章 奇特的惩罚 第十九章 她的剑 第二十章 斗剑大小姐 第二十一章 风波又起 第二十一章风波又起 小云玺轻轻叹息了一声,悄声说道:“唉,可惜还差得远。” “不会吧?这已经很了不起啦!”花逢春赞叹道。 小云玺说道:“师傅说了,枣核要干干净净,不占一丝一毫的果肉,而且枣核不能有丝毫的损坏。” 孔亮仔细瞧看,这狭长的枣核上还裹着不少果肉,而且枣核的尖子也被搓断了。 常鹤翔忍不住问道:“你这是练的什么功夫呀?” 小云玺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大厨子江焕插嘴道:“我听说崆峒派有一种极厉害的掌法,好像叫‘游身绵丝掌’,我也是听说啊,只要用这种掌法按外伤内,要是你挨上这一掌,表面看没什么异样,可实则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你们说疯尔是不是练的这种掌法呢?” 三个小弟兄一听,频频点头,常鹤翔接着说道:“我也听大师兄提起过,这可是咱们崆峒派的独门掌法,好像只有掌门人才可以练的。” 花逢春喜上眉梢,笑道:“照你这么说,咱们的小师弟,将来就是崆峒派的掌门人啦?” 孔亮也来了精神,举着酒杯凑到小云玺跟前,咧嘴笑道:“疯掌门,以后你可得罩着咱们哥们呀!” 小云玺连忙摆手,低声道:“三位师兄,你们可要口下留德啊,这要是被旁人听了去,我可真是有口难辩了,将来还怎么在咱们崆峒派呆下去呀?” “坏事包”孔亮有些醉意,他拍着小云玺的肩膀,扯着嗓子道:“哎,你怕什么,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小子不简单,将来一定有出息的,就连大师兄诸葛剑也没法跟你比。” 花逢春兴奋地叫道:“是啊!是啊!孔亮这句话我赞成,咱们的小师弟聪明绝顶,崆峒派将来一定是他的了,哎,疯尔,以后我们哥仨儿就是你的左膀右臂,好歹也弄个当家人尝尝滋味。哈哈哈。” 小云玺被孔亮和花逢春说的十分困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百口难辩干脆不辩,你们说你们的,我吃我的,毕竟江师傅为了张罗这桌子菜,花费了不少心思和银子。 或许是小哥儿仨喝的有些过量了,天马行空的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而且嗓门还越来越大。说着无心听着有意。江师傅虽然是自己住一个套间,但院子还住了很多长工,房子挨着房子,这边只要高声喧哗,别的房里的人也都能听个真切。 这一夜无事,小哥儿四个接着酒劲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一看这个时辰,别说早饭了,连上午的早课都要迟到了。小玉玺一轱辘身跳下床来,大声疾呼道:“快起床啦,咱们要迟到啦!” 常鹤翔、孔亮、花逢春这才惊醒,“坏事包”孔亮一边慌忙的穿衣服,一边埋怨小云玺道:“你怎么不早点叫咱们起床啊,糟糕,糟糕,真糟糕,昨天才从思过殿出来,今天又得进去了啦。” “瘦猴儿”常鹤翔斥道:“你少说几句,赶紧走吧!” 小哥儿四个衣冠不整,拔腿就往练武场跑来,好嘛,练武场东面的场地上,三十多名师兄整整齐齐地站了四排,表情十分严肃,见到小云玺四个人从东跨院往这里狂奔,一个个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队伍前方,直挺挺站定了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四师兄李通海,之前因为小云玺,李通海自请受罚,现在罚期已毕,自然要回来继续在基础科传功。他的心情极为不爽,心道:这个疯尔可真不吉利,刚来就给我惹了祸,害得我不得不自请受罚,崆峒派门规甚严,凡是犯了过错的,都会记录在册,将来在提拔人时,我可就早早地吃了大亏,跟三位师兄比,无形之中又矮了一头,真是令人懊恼! 李通海整队完毕后,清点了人数,左看右看,还是没有瞅见那个“小冤家”疯尔,另外,常鹤翔、孔亮、花逢春三人也不在。李通海心中这个气啊!心道:怎么?我受了你们的连累,你们还瞧不上我了?我传授武艺,你们竟然都不来,看来是没把我这个三师兄放在眼里啊! 他正生着闷气那,就听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嘿!正是这四个“小祖宗”! 孔亮一马当先率先赶到,小云玺、常鹤翔、花逢春也紧随其后都到了。 “坏事包”孔亮赶忙谄媚道:“三师兄早啊!看您的脸色,您这几天真是受罪了,我这个做师弟的,真是心疼地吃不下早饭呀。” “我呸!”李通海实在忍不住了,他本来想一句一句的训话,结果被孔亮这几句话气的失去了理性,“孔亮,整个崆峒山上谁不知道你孔亮,出了名的能吃!还吃不下早饭,是没睡醒吧?好吃懒做的夯货!” 孔亮脸色一变,当着这么多师兄弟的面儿,被三师兄训斥,有点破门帘子挂不住了,他没好气地说道:“三师兄,您可是咱们这些师弟的榜样啊,方才这句不干不净的话,可有失风度啊,莫掌门的得意门生,哪个不是谦谦君子呀!” 孔亮这话里夹着棍棒,三师兄李通海怎么能听不出来,气的他脸都黑了,指着孔亮的鼻子怒道:“小兔崽子!竟敢跟师兄顶嘴,看我用门规处置你!” 小云玺一看,这是何苦来的呢?赶紧抢步向前道:“三师兄,孔师兄出言不逊实在该罚,不过他一向口无遮拦,绝不是故意冒犯三师兄您呀,昨天晚上他还称赞三师兄是最仗义的,甘愿自己领罚,牺牲自我,也绝不给咱们基础科的人丢了面子,是真正的男子汉。孔师兄在私下里十分敬重您呐。” 李通海迟愣了一会儿,忽儿又怒道:“胡扯!他敬重我,还会跟我说不干不净的话?” 小云玺赶忙解释道:“三师兄,孔师兄他一向把你当亲哥哥看待,哥哥训斥弟弟,弟弟顶上几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呀,只有自己人才会这样呀。您说是不是呢?” 李通海迟疑着看看小云玺,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最关键的是他也觉得自己甘愿自请受罚是一件光明磊落、值得称赞的事儿,那么师弟们在私下里议论此事,肯定会赞成自己的。 小云玺赶忙一拉孔亮的衣角,孔亮很聪明,赶忙满脸堆笑道:“三师兄,我的三哥哎,刚才我说话没经大脑壳,说的都屁话,你可别生我的气啊。再说了,你是我的榜样,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在学着那。” 李通海被这两个小师弟这么一奉承,心里这股子别扭劲儿顿时就松开了。何况,小云玺是师叔祖亲自带上山的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他微微一笑,说道:“赶紧归队吧,以后不准再迟到啦!” “多谢三师兄!”小哥儿四个扯着嗓子向李通海道谢。 李通海复又把脸板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道:“诸位师弟,咱们崆峒派的武功分成了剑术、内功、拳法和基础等四个科目,新来的都要在基础科学习崆峒派的基础武功,经过比武选拔后,方能进入拳法科。还有三天就到了比武选拔的日子了。想要学习更高深的武功,那么你们可要加紧练功啦!” “三师兄,怎么个比武选拔呀?能否说的详细些。”常鹤翔恭恭敬敬地问道。 李通海点了点头,进一步解释道:“咱们基础科现在一共有三十八人,能进入拳法科学武功的只有一十九人,到时候我会制成三十八个竹签,十九个有字,十九个无字,抽中有字的人,可以任意挑选无字的人比武,胜者晋级,听懂了么?” 众人听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李通海双眉一挑,抬起双手道:“静一下,诸位师弟,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 “师兄,这个法子有失公允啊!武功弱者万一抽中了带字的竹签,便可以选武功更弱者比武,就算他胜出了,他也绝不是武功前十九名者呀。翻过头来,两个人武功均是前十的人比武,输了的遭淘汰,岂不是可惜了?”众人一看,原来是何兴,此人的武功在众位之中算是佼佼者了。 李通海哈哈一笑,言道:“何师弟,你说的很对,但世间哪有绝对的公平呢?这种法子沿用了上百年,为什么不更改,我想自有它的道理在。你还是好好练功,争取打赢才是上策啊。” 何兴也笑道:“三师兄,我相信凭着我的武功,晋级绝不再话下,只是为那些武功好而抽签时运气不好的师兄弟感到不公平而已。” “何师兄,既然是多少年来流传下来的规矩,咱们就不能更改,谁说天下最聪明的就一定能成为状元郎,谁说练武的奇才就能成为武圣人,这里的事儿,可多了,自求多福吧!”说话的正是“飞豹子”路凯。 何兴心中暗自生气,狠狠地瞪了路凯一眼,没有再说话。 第二十二章 坏事包挨揍 第二十三章 抱打不平结仇怨 第二十四章 一笑泯恩仇? 第二十五章 古怪的签 第二十六章 惊险晋级 第二十七章 坏事包发威 第二十八章 捕鹿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