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理理不解其意，问道：
“暗示什么？”
他微微一怔，意识到这年头没有绿帽子的梗。
便腆着笑脸，改口道：
“没，我是想问，你怎么只点绿色蔬菜？”
她把宽大的外套脱了，搁在旁边的椅子上。
黑色毛衣像是一个黑洞，把飞来的视线吞噬。
“我喜欢吃蔬菜啊，很少沾荤食。怎么，你把要肉捧给我吃？”
见锅里有了气泡，陈世贤岔开话题：
“没有，来，把菜下了吧。”
升腾的白烟，加剧了周围的温度。
两人吃着烫熟的食物，浑身燥热不已。
额头上，脖颈间，到处都是汗。
“世贤，你说的开公司，是真的吗？”
面对胡理理的提问，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死。
他们是五点下班就过来的，没有排队。
随着时间推移，大街上逐渐热闹起来。
“那高薪招聘我，也是真的？”
“当然，我很认可你的能力。”
适当留点儿余地，总是好的：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两人前前后后，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直到撑了，才放下筷子。
闻言，她自嘲的笑了笑。
低眉夹着蔬菜，什么也没说。
呼喊买单和关火的时候，服务员跑得最勤快了。
很快，店家计算完毕。
“买单。”
“来了来了！”
这样正合陈世贤心意，都没客套，直接应承：
“好啊，那就先谢谢胡老板了。”
胡理理披上外套，主动摸出钱包：
“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本就有些趁人之危。要是再让你付款，多过意不去。”
叮叮当当的车铃声，此起彼伏。
每个踩踏板的动作下，都是一颗归家的心。
两人结账后离开火锅店，在街上漫步。
许多下班的工人，骑着或旧或新的自行车。
陈世贤仰头看向夕阳映照下的金字店招，逐渐收回视线：
“算了吧，现在这样不挺好的么。”
胡理理停下脚步，郑重发出邀请：
“真的……不上去坐坐吗？”
胡理理应付的挥挥手，目送陈世贤上车。
那辆公交仿佛带着满腔的心事，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
见到不远处驶来的808公交，他挥手道别：
“车来了，我该走啦。拜拜，明天见。”
……
回到家里，差不多快七点了。
她双手插兜，往前方走去。
忽而抬起长筒靴，踢了一脚落叶。
定睛一瞧，是王少杰五点多发来的消息：
【不好啦，世贤，学校的快递点被人砸了！】
陈世贤进入卧室，打开电脑。
刚登上TT号，就收到滴滴滴的提示音。
他在保安那里留过底，进不了校园。
啧啧啧。
他打了个哈欠，脸上没有意外的神色。
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寸头唆使别人干得。
【老王，我刚到家，看到回个消息。】
过了一会儿，王少杰的头像亮了，应该是才登上：
上次让寸头接受社会主义暴打，已经算是点到为止。
没想到这家伙不识趣，竟然主动送上来了。
【收发点怎么回事，说谁看？】
【我当时没在，是听团委说得。有几个人带着口罩，砸了就走。】
【我在。】
陈世贤正在研究资料，看到答复后敲打键盘：
既然官方介入，事情肯定会水落石出。
不管跟寸头有没有关系，这屎盆子都得往他身上扣。
【那校方怎么处理的？】
【不太清楚，好像没拍到脸。世贤，你说会不会是上次那伙人啊？】
【线索情报啊，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回收发点工作了。校方要是没问你，那就算了。要是找你问话，而且还能看到监控，你就说像寸头那帮人做的就行。】
王少杰注意的点，有些清奇：
【应该是他。老王你呀也别闲着，记得去送情报。】
【什么情报？】
【哦。】
【还有，调查问卷有多少份了？我这周急用。】
【世贤，可我没在现场啊。这样算栽赃诬陷吗，会不会犯法？】
【犯你妹啊！收发点刚开张不久，这些天除了你跟那女人的事，哪儿来的其他仇家？又没让你把话说死，只说背影长得像就行。好歹给校方提供个大概方向，剩下的让他们自己调查处理就行。】
加上之前拿走的，累计有三百份了。
这些调查数据，是呈给上层看的。
过了五六分钟，陈世贤收到答复：
【一百六十二份。】
陈世贤只让王少杰在校内普及，没去街上随便拉人。
【那行，明天下午五点半来南校门等我。寸头他们上次在保卫科有拍照留底，你白天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拿到他们的照片打印一份。实在没有，弄到他们的真实姓名也行。到时候一并给我，你就不用管了。后续的事情，我来收尾。】
起不了决定意义，只是做个‘民意’参考。
为了让最终的数据结果，对自己的新游戏有利。
【好的。】
关掉对话框，陈世贤单手托腮，开始思量。
【好吧，我尽量。】
【还在忙，明天见。】
为此，他另外做了一手准备。
可以让这些搞事的学生，得到应有的教训。
校方做事，讲究一个证据。
如果没有实证，很难有过激的行为。
策划罗伯特，十点左右赶到公司。
他通过人事那里得知了总部的安排，有些气愤。
……
翌日，周二。
这种完全被忽视的作为，很跌面子。
自然而然的，没给陈世贤好脸色。
程序组组长带着自己部门的实习助理出差，全程都没跟他提过。
作为顶头上司，等拍板了才知晓。
作为蓉城分公司目前唯一的策划，别觉得地位有多高。
真要比照，连个管理层都算不上。
“你，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完成。”
他除了多安排工作以外，没有更好的针对手段。
待五点下班，依旧准时离开。
乘坐公交车，来到电讯工程学院的南校门。
要是做出过分的事情，很可能职位不保。
陈世贤晾他也不敢乱来，把派发的工作完成便是。
陈世贤朝老王挥了挥手，快步走来。
刚到跟前，王少杰就抢先发问道：
王少杰穿着紫色的秋装，站在墙壁边缘。
他的手里拿着厚厚一沓资料，全是这几天收集的问卷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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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贤，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
封面虽然换了，但善良的绅士们不会轻易离开。
本章结尾，让我想到中美合拍……哦不，想到了某名场面。
六大龄童：“总有小朋友问我，孙悟空到底有几个女朋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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