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景阳推开门后，见到的就是如坐在宫殿王座上的少女。
他站在门内外的交界处没有动，而少女同样坐在她的王座上没有动。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沉默的对弈着，阳光在玻璃制的桌面折射，干净空荡的桌面犹如待人落子的棋盘。
沉默，蔓延。
彼此都看不清彼此的眼神，可是姿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目光在空中交汇。
谁先动，谁就输掉一筹。
零零肆下意识的避其锋芒，退到系统空间的角落里。
沈闻景阳他不敢去看，因此零零肆看向林清音。
还是有一丝痞气，但是满身的王霸之气更显眼。
“客人？从哪里来的？”
杨统亚出现在门外，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他不是在问林清音，而是对着不请自来的客人发出询问。
是上一个世界在沙场上厮杀出来的吗？
像是，但仅仅是像是。
病毒的姿势，有着现代礼仪的影子，她果然是从现代文明中来。
林清音轻轻的笑了，重复道：“舒知夏。”
初次见面，沈闻景阳落败。
杨统亚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都被压缩，准确的说，是以这位客人为中心的空气被压缩了。
沈闻景阳没有回答，但两人之间的沉默确确实实被打破了，所以他问林清音：“你的名字？”
光从澄静的玻璃窗投在林清音身上，她没有说话。
杨统亚打圆场：“舒知夏，她脾气有些怪。”
明明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玩什么年少轻狂？
刚刚为舒知夏出头，真是出错了，不如和老杨一起去养生。
杨统亚说完，掉头便溜了。
真是令人窒息。
于是他对林清音说道：“有很多人都在查探你的消息，你以后别来我这了。”
这不，眼前就招惹了一个。
沈闻景阳：“你会参加F1。”
肯定的语气，没有说想不想，也没有说能不能。
一句简单的陈述句。
沉默是不可能再沉默了。
沈闻景阳迈着他的大长腿走进屋内，走到桌子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清音：“沈闻景阳。”
林清音点了点头：“你好。”
“是你非我不可。”
“或许，但你的话却已经证明了你非我不可。”
沈闻景阳皱了皱眉，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的又离开了。
但是林清音眉目舒展开来了，就像终于遇见了她久等而来的，可以让她愉快的事情。
少年声音干净：“我想你缺一个搭档。”
“毛遂自荐？”
零零肆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沈闻景阳的到来像一个小插曲，两人见面的时间不过短短十分钟不到。
但零零肆知道，一切又将像前几个世界一样，因此不同了。
林清音的腿又变成二郎腿的姿势。
“即使清除了他的记忆，即使竭力阻止他来z市，但是我们仍然见面了。是他太厉害，还是你……”
满满的鄙夷，全在未说出的话语中了。
有了隐藏合同的限制，病毒如果对男女主造成重大伤害，就会被抹杀。
此一时彼一时，林清音还是病毒时，他奈何不了她。
但是如今两人可是有了合同关系的。
系统空间里，零零肆缓缓的笑了。
谁能明白作为一个系统，他此刻有多么期望病毒尽快终结掉这个世界呢？
嘻嘻嘻，病毒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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