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上其实还有一扇门，黑漆漆的，那些鬼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用锁链一个个勾进了门里。
陆浔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正常。
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刚开始他还很害怕那些阿飘，不过后来他发现那些滞留在世上的阿飘并不会主动伤害他，还有点傻兮兮的。
他就不怕了，相反还觉得它们有些可爱（？？？）
于是小可爱这个称呼就诞生出来啦。
看到几人控诉地目光。陆浔完全不care。
他在想，他刚刚看到的人去哪了。
目光扫视了一圈，就看见他想的人正在往车祸现场走。
“有病。”
陆浔刚刚举起的手机就刚好拍下这一幕。
他整个人身上都溢出兴奋的气息。
莫空径直走到了浮裔的身边，她刚刚站定，这个自恋的男人就开了口：“微信不给，企鹅号也不给。”
显然是下午遇到了太多搭讪的，把这人给搞烦了。
莫空看了他一眼，并默默竖起了中指，吐出俩字。
他表情淡淡地看着空中，似乎是在出神。
可莫空知道，他并不是在出神。
这人太懒了，明明都到了现场，却不自己动手，还要奴役别人。
啊啊啊有的搞了！
浮裔挑眉，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
见自己不认识，声音也不怎么熟悉，又转了回去。
浮裔一惊，转头，却发现眼前空荡荡地，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他连忙掏出手机，给一个叫[地府最丑黑无常]的人发了消息。
[地府最帅白无常]浮梁，我好像看见他了！
他看戏呢这是。
莫空看了他一会儿，又突然觉得无聊了，转身就走。
莫空走出去没几步，突然转头说：“浮裔，你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地府最帅白无常]厄……我忘了。男的？女的？是男的吧……
[地府最丑黑无常]……你个废柴，要你何用？
他们的谈话，即使莫空不知道也能猜出来个大概，正是因为浮裔的尿性，她才会出声，要是浮梁搁这儿，她绝对不会出声，不然非被他俩烦死不可。
[地府最丑黑无常]谁？
[地府最帅白无常]惊殊大人！
[地府最丑黑无常]！！！你看见了！男的女的！是不是和他们传闻的一样，很丑？！
莫空也无所谓，转头又走回去，拐进了另一条小巷。
巷子里的几家发廊有昏黄的光晕，营造出了一种很暧昧的气氛。
莫空微微皱了下眉头。
莫空主要是过来看陆浔的，顺便给他送黑料，现在人也见到了，黑料也被他拍了，她就功成身退，下场了。
她在偏僻的小巷子里到处乱窜。
不出意外地走到了死胡同。
莫空抬起头，看着飘在上空的黑到几乎化为浓雾的怨气，怨气之上，还有几只面目狰狞的厉鬼在飘荡。
至于为什么不进去……看那几家发廊，就会发现它们的门上贴着黄色符纸。
估计是天师给的。
这里有一股极其淡的血腥味，很淡，几乎闻不出，但是她对血腥味很敏感，一下就闻出来了。
这几家发廊，一看就不是做正经生意的。
并且……
算了，还是不出手了。
莫空从兜里摸出电话，拨打110。
她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有事要找警察叔叔。
莫空这么想。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腕之上，有一缕缕黑气在游荡。
那边的警察陡然严肃起来：“请你把信息说准确一些，方便我们出警。”
莫空：“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是几家发廊。”
说完，她挂断电话，然后发了个定位给浮裔。
电话一被接通，她就压低声音说：“我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好人。”
电话那边的警察：“？？？”什么鬼？
完全不管警察的懵逼，她接着说：“南城西路偏西的一个小巷有命案，被害人皆为女性，被害时间五年到几天不等，数目十五到二十个。”
[系统不在线]不想，你有意见？
[中二病二号浮裔]不！没有！你想多了！
这人怕不是忘了，她刚刚还说他奴役别人这个习惯不好，可现在呢？！
[系统不在线]有厉鬼，处理了。
浮裔秒回。
[中二病二号浮裔]好的，我马上去……不过你为什么不动手？
她按开电梯，结果又在电梯里看见了今天遇见的那个男人。
男人看见她，眼前一亮，眼中有炽热。
莫空微微皱眉，不过没说什么，按下17层的按钮。
莫空放下手机，从小巷里退了出去，深藏功与名。
—
莫空本来出门的时候就是下午，等她回到小区已经是傍晚了。
“小姐，你要不要进去模特圈，走上人生巅峰，迎娶……啊呸，嫁给高富帅？！”
莫空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了很久，久到男人都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莫空突然开口。
“我现在就在人生巅峰。”
电梯上行。
满是寂静，男人一直盯着她。
莫空还没说话，男人就开了口。
他今天看到这人的时候，就觉得她是各位做模特的料！接近完美的身材比例，眸子仿佛带着模特一般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口罩。
他也想过这人口罩下的脸会不会很丑，但是走个秀场，有化妆神技，他一点都不虚。
莫空仍旧摇头。
男人：“……”
男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回答，有点愣。
过了几秒，他又反应过来，不死心地道：“谁会嫌赚钱多啊，小姐，你考虑一下？”
男人：“？？？”
见男人还跃跃欲试，莫空有点烦了，她掏出手机，点开自己的微博。
然后将手机屏幕对准男人。
男人都快哭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苗子，结果这人软硬不吃。
他尝试：“只需要培训一个月，上台走一场，就可以坐拥百万粉丝，赚大钱，你真的不心动吗？”
莫空：“不好意思，我粉丝也挺多，我身家也挺阔，并且我很忙。”
男人一眼就看见手机上的微博名。
莫空V
然后仔细一看，有认证，有粉丝，不是假号。
男人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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