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注意到他频繁的动作，那筷子戳了一下他的手，问：“你看什么？”
姚晏垂眸，“看比你好看的人。”
莫离：“……”
莫离一时间找不到话回他，干脆闭嘴，默默喝粥。
对面的二人应该都是听到了，但是没发表任何评论。
早餐的时光就这么过去，莫离将碗筷收起来拿进厨房洗，后面的姚晏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出声。
“你手不会碰到水吧？”
莫离回头，看了一眼他，没说话。
但是姚晏莫名感觉这人看他的眼神就是在看智障一般。
姚晏：“……”
姚晏默默走开了。
莫空不明白这人跟进来干什么。
她捞起枕头下的手机，给人发消息。
却说这边，莫空回了房间接着躺，陆浔跟进来。
他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也不开口说话，然后就走了。
［系统不在线］我说，今天去注册公司。
［沈维］为什么要今天去？
［系统不在线］今天去注册公司吧。
［沈维］？？？
［沈维］行吧，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
［系统不在线］和莫离住一起。
［系统不在线］我就只有今天有空，剧组要开始拍戏了。
［沈维］……
莫空在床上瘫着，脑海里莫名其妙就浮现出了昨天的事。
华召……
［沈维］好，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系统不在线］嗯。
—
沈维到的时候把莫离吓了一跳。
莫空扯着唇角笑了一下。
这个人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莫离：“……”
有病。
他从外面敲门，莫离过来开门，看到他，然后道：“你怎么来了？”
沈维笑：“怎么你还不欢迎我？”
“姚晏？”
姚晏冷着脸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莫离将门拉开，沈维瞬间溜进去，在客厅里撞到了姚晏。
沈维的身高略微比青春期少年的姚晏高一些，此刻正看着他，眉梢一挑。
沈维点头：“认识啊。”
姚家的嘛。
从门那边过来的莫离刚好听到沈维叫姚晏的名字，抬头问：“你认识他？”
不应该啊，这人不是京城沈家的少爷？
莫离看也不看他，转头就上了楼。
客厅空荡荡只剩下沈维一个人。
莫离皱了皱眉，半晌才道：“你是来找我姐的吧，赶紧去。”
沈维露出一副表情：“唉没良心。”
他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呢，莫空就坐起来了。
她盯着沈维看了好一会儿，如潭水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
沈维：“……”
沈维走上楼，大大咧咧的打开门进去，然后就看见莫空仰躺在床上，手在床沿边捶着。
他这几天是疯了吗？
莫空站起来，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催促沈维往外走。
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沈维被自己脑补的陌生人吓了一跳，他摇摇头，将那个想法甩出去。
陆浔从莫空家离开以后就收到了来自叶次的消息。
他垂眸看着手机，长长的睫羽在白皙的皮肤上刷上一层漂亮的晕影。
沈维走出去，他开的车就停在门口，二人上了车。
—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居民楼。
他再看了一眼手机确认地址，然后从居民楼的楼梯上去。
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然后才顺着叶次说的路线过去。
陆浔从车上下来之后司机一溜烟就将车开走了。
房间极度混乱，看起来是经过了一场大战。
他进来，叶次就立马发现了，转过头，对他笑着说：“今天第一堂课就学画符吧。”
居民楼估计是年久失修，楼梯间有些蜘蛛网，他踩着楼梯上去，灰尘飞舞。
陆浔到了五楼，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叶次大爷一样靠着那边的墙站着，他对面是一只鬼。
叶次从地上把符纸捡起来，说：“你是天生鬼眼之人，天赋必然高，至于灵气入体就不必了，跳过这个步骤，照着我花。”
叶次说着，抄起笔开始画符。
陆浔这才注意到这人面前摆着一沓黄色符纸，但是符纸上并没有花纹。
旁边还摆了一支笔和一些墨。
最终他也完成，叶次从他手里把符纸拿过来看，然后道：“孺子可教也。”
陆浔：“……”
陆浔在旁边也拿起了一支笔跟着他的动作画。
没一会儿，符就画好了，叶次轻轻松松的样子，而陆浔额头上却有些汗。
叶次笑起来，“好，那么现在你就拿这只鬼练手吧。”
陆浔：“？？？”
小爷果真是无所不能！
宇宙最帅！
行吧。
他从地上捡起符纸，旁边的叶次一连画了好几种不同的给他照着画。
陆浔朝着叶次看过去，叶次笑眯眯的：“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陆浔：“……”
莫空接到叶次电话的时候是在刚刚注册完公司的路上，此刻她坐在沈维的车上。
沈维耳力也还行，听见了叶次说的话，然后下一秒猛地掉头。
陆浔只好默默的画符。
—
上到四楼时便看见楼上有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衬着幽暗的楼梯间恐怖无比。
沈维面色微微变了下，然后几步冲上五楼。
以开灵车的速度到了那栋居民楼。
沈维将车熄火，二人下了车，走进去。
莫空上到五楼的时候沈维已经和厉鬼打起来，叶次在一旁辅助。
叶次身上一大道口子，那滴滴答答的血迹除了鬼的特效以外估计就是他的血。
怨气冲天。
莫空眉头微皱，也走上去，不过动作不像沈维那么急。
陆浔在这里干什么？
陆浔正忙着画符，他额头上的冷汗滑落下来，或许是过于专注，他并没有发现门口站着的莫空。
莫空转了转眸，就看见旁边的陆浔。
莫空：“？？？”
叶次听到她声音，手上动作没停，道：“本来好好的，但是这鬼好像一下子狂化了，有点难对付。”
莫空：“？？？”
莫空走进去，身旁瞬间被浓厚的怨气包围。
她开口：“怎么回事？”
难对付所以让她来对付吗？
叶次这回转头了，对她笑。
莫空：“……”
莫空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他的笑容，于是也开始画符。。
陆浔早在听到莫空声音的时候就反应过来她来了，这会儿人微微抬头看着长身玉立的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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