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唐婉：“进来。”
随即就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手里把玩着手机从外边吊儿郎当的走进来。
跟着他后边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进来以后就坐在了唐婉旁边，神情严肃。
唐婉道：“李老师你来了啊。”
李老师看到少年站得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对唐婉微微点头，然后喝道：“姚晏，能不能有个正形，还不把唐老师的手机还给她！”
没错，进来的少年，正是姚晏。
姚晏上前一步将手机递给唐婉，但是站姿依旧非常的放荡。
姚晏的眼眸沉了沉，随即道：“他们很忙，没空来。”
唐婉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没说什么。
唐婉估摸着是因为姚晏不是自己班级的学生，态度挺温和的。
“你家长呢，来了吗？”
唐婉和李老师听到这句话，心里面对贵妇人的不喜升腾起来，李老师直接开口说：“这位家长，这样对学生进行人生是不对的，别说这里是学校，是外边都不行。”
贵妇人似乎是有什么底气，神情很是傲：“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先前被姚晏进来打断的贵妇人直接将战火烧到了姚晏身上。
“果然也是一个没教养的，是不是有娘生没娘养？”
主要是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随便问一个他们班的人都知道。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把莫空当成了请来的群演。
她伸出那保养得极好的手，指着姚晏“不止是他，”手指转了个方向指向莫离“还有他。”
贵妇人可是听自家孩子说过了，这两人，姚晏是家长从来没来过学校，莫离是专门请群演。
声线微凉。
“再说一句，我可不介意把你也打一顿。”
唐婉忍受不了正要开口时，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莫空突然笑了。
她鸭舌帽下的眸子看着贵妇人，眼底泛着寒冷的光。
天呐，莫爷好帅！
唐婉是真心觉得这家长说得有点太过了，比起这位家长来说，其实看着莫离和姚晏都比她更有教养。
语调轻轻的，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
旁边的唐婉：“！！！”
姚晏正儿八经的：“看他不爽。”
唐婉：“……”
贵妇人不知道是有些害怕还是什么，放下了手，眼神阴沉。
唐婉清了清嗓子，道：“既然现在人都来了，那么姚晏你先说，你打人家干什么？”
这位主儿的站姿意外的端正啊。
唐婉又问了莫离一遍。
李老师：“……”
唐婉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想要拍桌子的冲动，看向莫离，愣了一下。
“看他不顺眼。”
唐婉：“……”
本来以为莫空在这里莫离会乖乖的把原因说出来。
谁知这位主儿站姿看着挺乖巧，语气和神情依旧是嚣张得不得了。
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又问：“谁先动手的？”
这回姚晏和莫离的声音依旧一致，“他。”
李老师：“……”
唐婉眼神来回在莫离和姚晏身上扫视了一遍，有点怀疑这两位事先串好了词儿。
她儿子先动手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在场疑惑的几人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姚晏道：“我去五楼就看见他把莫离堵在厕所拐角那里。”
他们口中的他，是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生。
贵妇人：“？？？”
唐婉：“？？？”
李老师：“？”
唐婉：“然后呢？”
姚晏笑了笑：“看着他想打架，然后就动手了。”
莫离紧接着又来了句：“对，他想对我动手。”
贵妇人憋不住了，声音尖锐：“我儿子想对你们动手，结果被打成这样？”
如果此时能用什么来形容二位，估计就是满脸问号。
看着他想？然后就动手了？然后现在还说是人家先动的手？
贵妇人差点被姚晏那声“大妈”给气疯。
偏生莫离还在一旁点头。
姚晏瞥了她一眼：“大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
他唇角微勾，吐出四个字：“自不量力。”
这边莫离出去以后无所事事地倚靠着墙，姚晏也站在他旁边，动作散漫。
他们对面，那个男生垂着头站在那里，眼神还时不时往这边瞟。
唐婉和李老师只觉得看着他们俩就烦，于是让三个学生都出去，和莫空，贵妇人二人谈。
—
“下次再看见你，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顿了顿：“所以，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莫离神情嚣张，看着他，直到和男生来了一次四目相对，才缓缓勾唇。
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他们在外边还没等多久，门就一下被人暴力踹开……不，准确来说，是一个人从里面被砸出来。
贵妇人神情狼狈，莫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头上的鸭舌帽已经摘掉了，有些凌乱的碎发软软的搭在额头上。
姚晏也附和了一声。
男生垂下头，眼底的怨毒和势在必得一闪即逝。
事情是这样的。
似乎是仗着有唐婉和李老师在，而且三个男生都没有在办公室，贵妇人说话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唐婉和李老师随后跟出来，神情里面都是惊讶。
他们实在是没想到，莫空突然就动手了。
动作快得唐婉和李老师直接来不及拉。
莫空走到贵妇人身前，俯身，神情和莫离如出一辙的嚣张。
一口一个有娘生没娘养，一口一个没教养，甚至还说出了野种之类的话。
然后，猝不及防的，莫空就动了手，先是将她推了一下，然后抬腿一踹，直接把贵妇人踹出去。
莫空笑，声音也特别嚣张：“如你所见。”
男生骂了一声什么，声音阴沉又傲慢：“你等着。”
“我弟弟也是你能说的？嗯？”
男生冲到贵妇人身边，抬头看着莫空：“你打我妈？”
唐婉，李老师：“……”
她们能说什么，他们也只能听着了。
莫空没说话。
然后转头对唐婉和李老师道：“抱歉给两位老师添麻烦，这件事我们私下会解决。”
莫空也没看已经被男生扶起来的贵妇人一眼，对唐婉两人道别，然后走了。
莫离和姚晏点头。
莫空又转头道：“我在外面等你们，放学了来找我。”
唐婉二人面面相觑。
唐婉又看了莫离一眼，总算是明白这人到底为什么这个性子了。
看起来，随他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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