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自己化成人形后头秃的样子，还有……狐狸头顶秃毛……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让什么都不怕的九尾天狐一个冷颤心慌。
太丑了！
秃起毛来，它连自己都嫌弃。
光是想象，就心慌慌。
可如果幼崽它亲妈还想揪自己的狐狸毛怎么办？
九尾天狐越想越慌。
完了，它不会真的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秃头狐狸吧。
“姑且不用了。”
揪了一把已经够用了，毕竟揪下来的狐狸毛都有时限。
不揪了那就好。
听到自己不会再被揪毛，忽略了姑且两个词，它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女生：“那，你要什么？”
向大妖询问的报酬是妖力。
即便是再“天真”的表情也会变得危险。
对妖而言，妖力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基本。包括和其他大妖之间打斗，百年妖力对于她们而言就相当于普通人类的寿命。
它第一次感觉自己好穷，想不出什么能给的东西，那张狐狸脸皱得不像话。
“百年妖力。”
提及妖力，九尾天狐直接炸毛，惊讶的从地上起来，狐狸眼划过一丝警惕，再看着顾知茴的目光有些变化，但又不存在杀意。
而如今，顾知茴冷着一张脸，很平淡的说出代价是百年妖力，对于九尾天狐这种本来就有点抠门的性子而言，简直比秃毛还要难受。
要是换做是其他普通人，说出这话的肯定已经死了或是半死不活。但换成是幼崽它亲妈，九尾天狐脸上的表情格外扭曲。
尤其是狐狸本来就对比自己长得好看的相貌宽容度更大……
妖力越多，寿命越长，实力也越强。
一些大妖往往在死后会将妖力余下留给后辈或是宁愿它随着自己的死亡而灰去。
比起小妖，大妖对妖力更加的警惕。
九尾天狐想自己好不容易下次山，结果刚出来没几天就送出去妖力什么的，简直太伤了。
“我，能不给吗？”
九尾天狐还想再挣扎一下。
本来一张狐狸脸就生动，现在看……更生动了。
“……”
不想给，一点都不想给。
九尾天狐本来还想高兴一下，结果和她对上眼的时候，反应再笨都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你反抗一个试试？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不是都说人类善变吗？说不定下一秒顾知茴就不想要了。
“你说呢？”
没有任何语调的反问，表情也没有变化。
再挣扎一下。
实在不行就干、它才不怕。
顾知茴坐在椅子上的动作，终于换了个……腿架着，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狐狸：“你还有什么？”
“……”
心神虚晃一下，九尾天狐试图用爪子捂住眼睛当没看到这一幕。
“你能换成别的吗？”
是哦，它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妖力和刚刚被撸得狐狸毛，什么都没。
它现在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暴躁的九尾天狐再度虚脱。
“……”
被戳穿这一点的九尾没忍住把目光看向在一旁一直保持看戏沉默的伏泰。
对上眼的瞬间，伏泰就给移开了，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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