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学府。
从空间裂缝钻出，莫凡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内。
“喵喵喵？你证道至强了？”
感受着那股至强特有的奇异波动，从莫凡口中得到证实后，小黑发蒙，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至强它见过太多太多。
但是这么年轻的武道至强，它还是头一次见。
不算藏剑山庄那种可以凭借逆天剑道天赋走极端的剑修。
像莫凡这样，真正靠着武道修为晋升至强的，即便是放在他们那一纪，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
二十岁不到的至强？
确实很离谱！
更离谱的是，小黑记得这家伙第一次进入破军城小空间的时候，修为还只是筑基！
小黑怔怔望着莫凡，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它很想知道莫凡的心路历程。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就已经至强了？
“你到底是怎么修炼的喵？武道一途上，有没有什么心得，或者窍门什么的？”
“当然想喵！”小黑连忙点头。
“呃，其实很简单。”莫凡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笑容。
武道一途，越到后面，其实越“唯心”至强之后的路，已经不是所谓的武道资质可以决定的了。
“心路历程？窍门？”莫凡傻眼，哪有这玩意？
“喵喵喵？你说点正经的！”小黑想咬人。
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
“是什么？”小黑有些迫不及待。
莫凡深吸一口气，快速道：“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这样就能够拥有光明的未来！”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武道一途，唯有努力才是真。
“唯有脚踏实地，认真修炼，用心感悟，才能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桎梏，登临一座又一座的高峰。
本猫每天八成的时间都在睡觉，也没见这么逆天喵！
莫凡摇了摇头，轻轻咳嗽两声，正色道：
“确实喵，武道一途唯有努力，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你的觉悟确实很高喵！
“看来你能这么年轻就突破至强，并非偶然，这和你平时勤修不缀，刻苦钻研的态度脱不了关系喵！”
“修炼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哪有什么捷径？”
听到这话，小黑先是一愣，而后便是颇为赞同地用力点了点头：
“让我康康，下一次升级需要多少属性点！”
“喵喵？你在说什么？”小黑扭头，满脸疑惑。
“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朴实无华的天才。”
莫凡唏嘘，同时凝聚精神，调出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湛蓝色虚拟面板。
小黑也没多想，满心欢喜狂奔出洞府，朝着灵泉方向而去。
它已经好久没有在灵泉里和灵鱼嬉戏了，甚是想念。
“没什么，你自己玩去吧。”莫凡挥了挥手，打发小黑离开。
“好的喵，那本猫去灵泉玩耍了！”
当然，他刚突破修为，还不急着加点，需要沉淀一段时间。
他现在只是想要了解一下，看看至强加点一次，需要多少属性点。
待小黑走后，莫凡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属性信息调了出来。
现在的他，已经证道至强。
【修为：至强一重（ ）（2000万/9600千万）】
“？？？”
稍微凝神，莫凡将目光锁定在修为栏后面的加号上。
片刻后，提示框缓缓浮现。
他记得归元加点一次，只需要两百万属性点。
而至强，加点一次居然需要两千万属性点！
“两千万属性点只能加点一次？！”莫凡人傻了。
“这涨幅是不是有点过于离谱了？”
至强相比于归元，实力确实强了十倍不止，两千万倒也合理。
只是——
“一亿属性点也只能加点五次，这也太黑了！”莫凡想打人，脸黑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便又释然了。
就算撑过至强，后面也还有一个破虚境。
破虚走到极致之后，才能登临彼岸，才能够度过灭世大劫。
他到哪里弄那么多属性点去？
蓝星已经找不到多少元石了。
好不容易实现了属性点自由。
没想到也只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头疼，本来以为一亿属性点可以用到突破彼岸，没想到……”
莫凡揉了揉眉心。
一边想着，莫凡微微凝神，眼眸微闭，开始推演完善斩壳诀。
…………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也只能依靠自身突破，慢是慢了点，但也不是毫无希望。”
莫凡摇头：“何况现在有了神胎，等他破虚后，便让他去深空修行，做两手准备——”
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大熊猫”莫凡把眉头拧成一团。
“红衣女鬼也至强了，并且实力涨幅要远远超过我——”
第二天一早。
莫凡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从床上爬了起来。
只要莫凡能够将其击败，便代表他突破了这一阶段的极限。
每次都在破限之后才突破修为。
毫无疑问的，莫凡被虐惨了。
很明显，红衣女鬼代表了这一境界的极限战力。
当然，个别小境界其实无所谓，后面再补回来就行了。
只要每一处关键节点都能破限，问题就不大。
便能够让他的修为无比夯实。
让后面的路走得更顺。
稍微整理了一下。
莫凡拿着精心烹饪的美食出了门。
一边思忖着，莫凡快速洗漱完毕，驱散洞府防护法阵，迎接朝阳修炼金身诀。
一刻钟后，莫凡缓缓睁开眼眸，结束修炼。
“怎么了师父？”莫凡疑惑。
“别、别叫我师父……”许朝慕俏脸微红。
他先是拜访了一下师父许朝慕。
“莫凡——”见到莫凡，许朝慕欲言又止。
自己这是要被逐出师门了？
“那啥……”许朝慕有些扭捏起来，朱唇轻启，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一时开不了口。
“嘶——”莫凡倒吸一口凉气。
这唱的出是哪出？
“我们、我们换一下吧。”许朝慕鼓足勇气道。
“换什么？”莫凡懵比。
“师父，您有话直说。”莫凡捂额。
许师父怎么看着有些，不正常？
说完，许朝慕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人了！
许朝慕深吸一口气，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快速道：
“我和你换一下，以后你当师父，我当徒弟，请教我法阵场域吧！”
原来是想偷学！
“嗯嗯！可以教我么？以后你就是我师父了！”许朝慕两眼放光，脸上写满了期待。
“哈哈哈，原来师父想学法阵和场域？”莫凡哑然。
搞得神神秘秘的，他还以为要怎么样呢。
这次武道长城的修为，也是由莫凡主导的。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许朝慕差点吓出心脏病来。
她自然得到了消息。
知道莫凡法阵场域造诣超乎想象，就连范安都要跟着他学习。
而后是害怕。
冷静下来后再次激动。
原来自己的徒弟，在法阵和场域领域，已经走到了这样的高度？
她先是激动。
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不远万里，历经千辛万苦，找范安求学了。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最后下定决心一定要拜莫凡为师，好好提升法阵和场域水准。
她拥有一颗纯粹的求道之心。
“您若是感兴趣，随时可以来和徒儿一同探讨，相互学习。
“一日为师，终身为复，互换什么的，就不要再说了，徒儿承受不起——”
为了学习法阵和场域，她确实想要拜莫凡为师，虽然这很不符合礼法。
“师父严重了，徒儿在法阵和场域领域确实有一些心得。
“呃——”许朝慕怔住，片刻后点了点头，“谢谢你，莫凡。”
…………
莫凡捂额，心力交瘁。
这都什么事？
当然，并不多。
两者差距太大。
和许朝慕探讨了一下法阵和场域，莫凡也有了些许收获。
毕竟许朝慕也研究法阵场域百来年了，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她相互探讨确实能学到一些东西。
至少坐实了探讨、互相学习之名，可以让许朝慕稍微安心一些。
同时许朝慕也着实被莫凡吓到了。
莫凡最多只能借鉴一些思路。
但这也够了。
那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层次。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吗？”
太强了。
她实在没想到莫凡在法阵场域一途已经走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
最终却远比不上还不满二十岁的莫凡。
她甚至有信心在下个一百年超越范安。
莫凡离开时，许朝慕神色复杂。
她刻苦钻研法阵场域一百来年。
离开赤霞峰主殿，莫凡又接连拜访了几位师姐，给她们带了一些特产。
拜访完几位师姐，莫凡这才御剑朝着藏剑峰而去。
但是面对莫凡，她却只觉得这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
“咦？莫凡师弟？！”楚倩先是一愣，而后大喜，丢下手中抱着的剑匣，快速朝着莫凡跑了过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莫凡了。
一分钟后，他来到了藏剑峰，看到了正在晾剑的楚倩。
“师姐早上好啊。”
咬了咬唇，楚倩靠近莫凡一些，压低声音道：
“修炼上大部分问题师父都帮我解决了，但是还是有一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师姐进来如何？”莫凡寒暄道，“剑道意图上，可有遇到什么问题？”
“嘻嘻，一切都好，还是和以前一样，修炼的话，确实有些疑惑。”
只是她天资愚笨，一些问题始终不得其解。
当然，若是有莫凡指点的话，或许她便能迎刃而解。
说到最后，楚倩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实际上，修炼方面的困扰，刘惜言已经跟她讲解得很清楚了。
莫凡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份鲜虾肠分，和一份水晶糕递了过去。
“哇？好吃的！谢谢师弟！”楚倩眼前一亮，连忙结果莫凡递过来的美食，激动得口水都快留出来了。
毕竟之前莫凡为她解决过不少“疑难杂症”。
“要不将你的困扰跟我说说？”
一接过食物，楚倩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哈哈，慢点吃。”莫凡摇头，“我先去看看静静，师姐一边吃，一边整理一下自己的疑惑，一会跟我说说，看能不能帮上忙什么的。”
没办法，莫凡每次带的食物都超级好吃。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莫凡带的美食了。
绕过长廊，莫凡来到后院，看到了依旧待在五块石碑下面修炼的徐静。
“莫、莫凡？”
“好的好的，麻烦师弟了。静静师妹就在剑阁后院，师弟快去找她吧~”楚倩一边吃着水晶糕，一边含湖不清道。
“多谢师姐，回见。”莫凡挥了挥手，转身迈步走入剑阁。
“嗯嗯！”徐静连连点头，快步走过来，像往常一样，倚靠在石头上，侧着头，满心欢喜的望着莫凡。
她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莫凡了。
听到动静，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徐静连忙站起身来，转身满心欢喜地朝着莫凡这边走来。
“来，这边坐。”莫凡笑了笑，指着院子里那块光滑的大石头道。
“好吃吗？”莫凡问道。
“嗯，好、好吃……”徐静轻轻点头。
“今天是鲜虾肠粉，还有水晶糕。”莫凡将准备好的早餐递了过去。
“谢、谢谢。”徐静接过餐盒，小心翼翼地拆开，斯条慢理的吃了起来。
“我吃过了。”
“再、再吃一点？”
“好吃就多吃点，我这还有。”
“你、你也吃。”
“主体修复工作完成了，还剩下一些首尾工作。”莫凡如实道。
“什、什么时候回去？”徐静怔了怔，低着头，将眸中的不舍隐藏。
“也行。”莫凡笑了。
“武道长城修复的，怎么样了？”徐静问道。
“真的。”莫凡笑了，“以后有时间烹饪美食了，不会忘记和你分享的。”
“嗯……”徐静低头，继续默默吃早点。
“不用去了，收尾工作用不到我，接下来我准备待在学府，好好修行。”莫凡道。
“真、真的么？”徐静抬头，明眸中是隐藏不住的欣喜。
可惜的是，这一次他没有见到刘惜言。
离开藏剑峰前，莫凡针对性地指点了一下楚倩，解决了她的疑难杂症。
…………
从楚倩口中得知，刘惜言昨天刚刚离开学府。
这是她百年来，第一次下山，离开玉虚学府。
回到赤霞峰，莫就继续完善斩壳诀以及领悟法阵和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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