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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
莫凡平安归来，登门拜谢。
“谢师兄赐予法术之恩！”莫凡激动，看向徐顾，就像是看自己的偶像。
徐顾随意道：“小把戏而已。”
莫凡眼中崇拜更甚：“师兄谦虚了，火球术的施法难度和条件，却能爆发出接近火矛术的强大攻击力，更是还夹杂着致命火毒。
“我敢说，整个尘仙门，在法术上的造诣，就没有人能与你相提并论！”
徐顾对于这个马屁很受用，不过还是如实道：“夸张了。”
火毒矛术，只是他儿时随意制作的小玩意。
可谁知，莫凡眼中的火热更甚。
自家师兄实在太谦逊了！
虽然是要比同阶法术强上那么一点，但也强有限，并没有莫凡说的那么夸张。
这他心中有数。
我用不上，你收下吧。”
“哦？”徐顾眉头微挑。
“没告知别人吧？”徐顾淡然道。
“没！”莫凡点头，简直像是一个小迷弟：“这是我外出收获的一些战利品
万古前的黑暗动乱过后，很多东西都遗失在了黑雾中。
徐顾将莫凡的身份牌原封不动的退回去，目光落在桌上的葵花籽上。
5000贡献点，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粒葵花籽。
尘仙门中，没有瓜子。
莫凡如实道。
“行，我知道了。”徐顾微微点头：“这贡献点你拿回去，给自己买些能够提升实力的武器丹药等，在外拾荒很危险。”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徐顾再三确认，它就是葵花籽，只是受到黑雾的影响，沾染上了浓郁的诡异和不详气息。
“我用师兄给的法术，杀了一头发狂的蛟猪，在它的眉心处找到的，当时这东西散发着红光，很是不凡，可惜在离开蛟猪的身体后，红光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莫凡沉默一阵，最终妥协道：“好，我一定努力收集黑雾中的奇物。”
“我这里还有一门法术，轻雾术，同样只是一个小把戏。”徐顾随意道，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玉简。
“这……”莫凡语塞，没有接回自己的身份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师兄莫要推辞。”
“这枚种子我会收下，今后若还有类似的古怪玩意，都可以给我送来。贡献点就不用了，我不缺钱。”徐顾语气强硬道。
这些小玩意，虽然不弱，比同阶的其他法术都要强，不过却只能强一点。
“这是……”莫凡面露兴奋。
品级和之前的那个火毒矛术差不多。
现在，他还不能完全信任莫凡，只能给一些小玩意。
莫凡微愣。
只是……简单的结合？
他很清楚，徐顾出品的法术，必定精品！
“轻雾术，只是简单的将轻身术和御风术，这两门法术结合在了一起。”徐顾笑着点头，平静道。
更不要说，将两门截然不同的法术合而为一了。
“同时，我也做了一点小改进。
你对简单二字有什么误解吧？
法术方面的任何改进，哪怕只有一丢丢，也都和简单没有关系吧？
“最关键的是，这雾气有毒，属于水毒，能够麻痹吸入者的感知，令其动作变得迟钝。”徐顾缓缓道。
莫凡则听得一愣一愣，神情呆滞，满目震惊。
“在你使用这门法术后，身体表面将会逸散出大量的雾气，这种雾气能遮掩自身气机，同时影响周围环境。
“无论是在黑雾中，又或是在尘仙门内，使用后，都能干扰敌人对自己位置的判断。
搬山填海，毁天灭地吗？
在他看来，这门轻雾术都已经可以算是小神通了！
你管这叫作小把戏？
那大把戏是什么？
也太棒了吧！
轻雾术，再配合上之前的那门火毒矛术，简直进可攻，退可躲，自己的战力将直线攀升！
逃跑时，能加速，能释放雾气，遮掩自身气机，干扰敌人感知，而且还有毒！
这是什么神仙法术啊！
莫凡一阵激动，差点当场给徐顾跪了。
“学会这门法术，你的保命能力，将会有一定幅度的提升，在黑雾中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会大一点。”徐顾说道。
越阶斩杀敌人，只怕也不成问题啊！
徐顾师兄，你就是我的神！
莫凡怔怔的看着徐顾，双眸通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徐顾轻笑，认真忽悠道：“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纯粹的，高尚的，有着崇高理想并愿意为之奋斗终生的人！”
在得知无法退出情缘分配后，他必须改变策略，打算开始着手打造自己的势力。
而莫凡，就是他选中的人之一。
莫凡脸上绽开了笑容，看向徐顾的眼神彻底变了，激动道：
“师兄，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伟大的，智慧的，且无比高尚的人！”
莫凡眼前一亮，站起身子，身躯颤抖道：“比如？”
徐顾同样站起身子，直视莫凡，道：“拯救全人类。”
“师兄，你过于谦逊了。”莫凡喝了口茶水，平复激动的心情，正色道：“师兄，我能拜你为师吗？”
徐顾愣神一瞬，诧异道：“我只是个下等内门弟子，你要拜我为师？”
听到莫凡的话语，徐顾内心汗颜，不过还是点头，谦逊笑道：
“只是愿为拯救全人类，献上一丝绵薄之力罢了。”
你可是天才弟子，确定要拜我这个废柴为师？
“你对术法神通的理解，已经超越了尘仙门所有人。而你的思想，则如同大日般，让我在黑暗中迷途知返。你的智慧，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简直就是我思想上的父亲！我无比渴望拜你为师！”
这莫凡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或者说是……脑回路不正常？
自己来自地球，曾接受过最先进、最文明、最伟大的思想教育。
虽然自己从未刻意表露出这些思想，可这些思想，却早已无声无息的融入自己的言行举止中。
莫凡眼中火然，如同朝圣般看着徐顾，手臂伸到身前，表示自己的崇敬。
徐顾眉头微挑，陷入沉思。
徐顾悄然观察了莫凡几息，笑道：“不必刻意追求形式，我们之间的关系，显然也是神圣的，存粹的，高尚的，无需用世俗的关系进行约束。”
莫凡领悟，徐师兄的意思是说，两人的师徒关系记在心中即可，没有必要因为拜师之事，招惹风波。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四周的人。
而一直听他讲课，足足听了三年的莫凡，显然受影响最深，且走向了某种极端。
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是太少了。
徐顾没在意莫凡内心的想法，给予建议道：“我终究不能学习武技，在武技方面，很难给予你太多的指点。
他并不蠢，知道徐顾不喜欢高调，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智慧和思想。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在他看来，或许是因为时机不够成熟……
“资质，决定待遇，如果你能被评为甲等，不仅可以进入外道堂甲字班听课，每月领取到资源，获取贡献点的上限，都将大幅度提高。
“不出一年时间，你必定可以成为内门弟，到时候再稍微努力一下，拜入尘仙门十二主峰之一，如此才算是一步登天。”
“以你的天赋，如果能利用好我给你的这两门法术，完全可以在不久后的外门弟子考核中，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
“每一名参与考核的外门弟子，根据资质不同，会被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等级。
主峰，主要是精英内门弟子所在的地方。
唯有拜入主峰，才有机会走进尘仙门的核心层。
尘仙门内，共有万座大山，被一百零八座副峰，十二座主峰统摄。
副峰，类似于初窥峰，外门弟子和少许内门弟子聚集的地方。
“谨遵师兄教诲。”莫凡作揖，恭敬道。
心中已然将徐顾视为师父。
而徐顾，很显然，就属于是被尘仙门放养的内门弟子。
连个师父都没有，只能在内道堂乙字班听大班课，自学成材。
莫凡肃然道：“放心，我懂！”
嗯？你又懂什么了？
在他看来，两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徐顾提醒道：“法术小道尔，我给你的这两门法术，只能让你比同阶修士，略微强上那么一点，武技才是根本，你不要舍本逐末。”
尘仙门物资贫乏，连主食都不够，就更不要说零食了。
在术法堂当售货员时，他经常就闲的发困。
徐顾点头，送别莫凡，便研究起手中的葵花籽来。
“已经彻底邪魔化，不知道净化后再种下，还能不能长出向日葵。”徐顾思忖道。
想到这里，徐顾手捏印决，一道圣光洒落在葵花籽上。
葵花籽褪去表面的暗红色纹路，回归正常，不过生机却在极速流逝。
如果能研究出瓜子，那就舒服了，没事嗑嗑瓜子，多是一件美事啊。
“驱邪术。”
“大春意术！”
“大生机术！”
徐顾眉头微挑。
“大灵雨术！”
院中，徐顾熟练的将葵花籽种下，各种法术施展，原本即将丧失生机的葵花籽，瞬间起死回生，开始生根发芽。
“发芽了。”徐顾满意看了眼，虽然现在就想吃上一把香香的瓜子，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没办法着急。
“大凝光术！”
“大养土术！”
自己要着手准备情缘分配的事情了。
……
回到屋前，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他眉头皱起。
还有不到两周时间，浑天仪就会公布情缘分配的结果。
无数人族沦为行尸走肉。
尘仙门已是人族最后的净土。
黑雾界，尘仙门。
万古岁月前，黑雾突然笼罩大地，万物生灵都被感染，沦为了散发着不详和诡异气息的邪魔异怪。
门外峰，此时此刻一位曲线诱人，身姿曼妙的女子，领着一个粉嫩如瓷娃娃般的女童上山。
女童，今年六岁，雾民之女，没有名字，因此暂名六岁。
尘仙门内共有万座大山，被一百零八座副峰，十二座主峰统摄。
人造太阳升起，晨光洒落。
雾民，是没有修练天赋的一群人，位于尘仙门最底层，和奴仆差不多。
六岁的父母相继离世，因天资不错，所以才有资格被送往门外峰有孤儿院性质的慈幼堂。
“六岁啊，你虽是雾民之女，但天资很高，未来成就也会很高，所以你并不需要觉得自卑，相反你应该骄傲，你是雾民的骄傲。
“不要和那个徐顾一样。”
女人被难住了，沉默许久才道：“一个……很奇怪的小男孩。
“明明很有天资，不知道为什么放着武技不修炼，偏偏喜欢法术，尤其是逃跑类的法术。
“徐顾哥哥是？”
六岁天生早慧，聪明伶俐，奶声奶气对身前的女子道。
女人摇摇头，笑道：“他和你一样，也是出身雾民，你们两人可以亲近亲近。不过，他好像有点自卑，平时，你要多帮帮他。”
“知道了。”六岁乖巧。
“可能是身世的原因吧。”
六岁看向女人，微微仰起头，疑惑：“身世？”
直到将目光落在一位衣衫单薄，以手托腮，低头沉思的少年身上。
六岁眼前一亮。
走到慈幼堂，堂中孤儿们，正在听一位老者讲课。
六岁站在门前，圆溜溜的大眼睛向里看去，只见无论男女，全都顶是一张相同的脸。
她觉得，此后余生，自己都不可能再见到这么英俊的少年。
“找个座位。”老者淡漠道。
好俊美！
她被这位少年给吸引到了。
“徐顾，徐顾的徐，徐顾的顾。”
徐顾头也没抬，依旧在默念着一些方位。
六岁点头，走向了那俊美少年。
“我叫六岁，因为我今年六岁，所以我叫六岁。”六岁奶声奶气道。
“随便。”
“你在背什么啊？”
六岁小脸微红，原来他就是那个需要我帮助的徐顾哥哥啊……
“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方便逃命。”
六岁：“……”
“地图。”
“背地图做什么？”
就这样徐顾身边多了一个小跟班。
像六岁这样的可爱妹妹，徐顾倒是没有多少抵触。
徐顾哥哥果然有点……奇怪。
……
今天，慈幼堂的孤儿们，要开始选择武器，作为今后修练的方向。
“徐顾哥哥，我喜欢剑，也喜欢刀，不知道选哪一个。”六岁询问徐顾道。
当然，也没有多少热情。
因为，她的问题真的很多。
原来还能全都要啊！
六岁眨眨眼，美眸中泛起一丝光亮，询问道：“你要选什么？”
徐顾想都没想道：“那就全都要。”
六岁微愣：“全都要？”
“鞋子。”
“鞋子？”六岁疑惑。
原来鞋子也是武器啊！
六岁试探道：“方便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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