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了，林渊有点饿，在街边找到一家小饭馆。
点了几个家常菜，喝了点酒。
第一次握枪，第一次杀人，比想象中简单。
有这样的想法，自然是得益于他的穿越者身份。
反正，到时候完成了任务，拍拍屁股走人，这个世界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只要保证完成任务之前不死，做什么似乎都无所谓。
金海城是个威胁，不得不干掉，这一点他从没犹豫过。
吃完饭，他又待了一会儿，暂时不回城中村了。
刚才在夜总会无意中见到了苏婷那个女人，事出突然，多说几句话都来不及。
……
金海城的夜总会里，包厢那一层已经被警方封闭。
现在只能先去找熊哥，进而找到苏婷那个女人，拿到证据。
也不知道那个叫熊哥的跑哪去了，这家伙是个滑头。
当他看清房间里的人的时候，面面相觑。
这是是什么地方？
进进出出很多人，忙了一个上午，警方才陆续撤走。
四楼的房间里，熊子被摘掉麻袋，扔在地上。
“怎么又回来了？”
他好不容易跑断腿回去，又被人带回来了。
似乎有点熟悉。
看房间里的摆设，和印着夜总会商标的挂历，熊子眼前差点一黑。
可转念一想，这事自己说了不算。
偷了人家的货，金海城这样的狠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他是干过不少坏事，可老话不说嘛，祸害遗千年，为什么到自己身上就不灵验了。
这夜总会，打死他都不来了。
“谁是你大哥。”常松又是一脚：“海哥的货你也敢偷，活腻了？”
熊子赶紧跪地求饶：“大哥，无心之失……”他忽然又想起那些货好像留在包厢，顿时大喜：“大哥，那货我已经送回来了，真的送回来了。”
常松上去就是一脚：“清醒了吗？”
熊子被踢了一脚，有点懵，但也清醒了。“大……大哥，这事我……”
常松又是一脚：“不认识？”
“大哥，真不认识。”
常松冷冷一笑：“够机灵，把来卖货，说成送回来。货确实回来了，这事先不和你计较，余天龙你认识吗？”
“余……余天龙，不认识，没听说过。”
常松挥了挥手，屋中的四五人一起上，将地上的熊子一顿拳打脚踢。
常松抓着半死不活，满身是伤的熊子的衣领，再次问：“还是不认识？”
常松再来一脚：“还不认识？”
熊子跪地求饶：“大哥，你就是打死我，我真的不认识，第一次听说。”
到了门外，身后有人问常松：“松哥，这小子怎么处理？”
“现在这紧要关头，到处都是警察，别惹事，货回来了没有损失，把他扔出去。”
“大哥，真不认识。”
常松将熊子一把丢在地上，随即走了出去。
身后之人，点了点头。
“人都派出去，找余天龙，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要快，在警方之前找到他。”
“松哥，这家伙真的不认识余天龙？”
常松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笑着道：“你现在放条狗，都能把那家伙吓得尿裤子的货色，能有宁死不屈的素质？”
洋城，一处警方秘密据点。
林宇婧走进了许平秋的办公室：“许处，今天夜总会的案子初步报告在这里。”她将一份文件递给许平秋。
“是。”
……
“金海城的夜总会，郑潮是常客，他似乎想从郑潮这里打开突破口。可能后来无意中发现金海城干的非法勾当，进而深入调查，不得已让金海城察觉。”
林宇婧一阵恍然：“这么说，余罪今天在火车站附近被金海城抓住，正是因为他怀疑余罪？”
许平秋拿过来看了一会儿：“余罪去夜总会干什么？现在看来，以前错怪他了。”
“许处，你的意思是？”
忽然她又想起之前找余罪的事：“许处，也怪我，今天找余罪，什么都没说，还让他协助调查那个杀手背后之人，他给了我一个号码，或许余罪多次深入调查，才被金海城找到了蛛丝马迹。”
许平秋叹了一声：“我们对余罪的了解还是过于流于表面，这孩子什么都不说，不叫苦，也不呼叫支援，一个人默默承受。或许，他表现出来的表面上的东西，只是表象，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成熟。”
“很大可能是这样。”
林宇婧若有所思，真的小看了这家伙？
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林宇婧开口说：“许处，那夜总会的命案是余罪干的？”
“卧底异常凶险，想当初关海飞……”说到一半，许平秋停住了：“卧底，步步悬崖，有时候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卧底也是人，太过苛求那就是没有人性了。”
有点内疚的林宇婧表情怔怔的，好一会儿才说：“许处，对不起，之前对余罪我太武断了。”
许平秋摇摇头：“能有这样的转变很好。”
“许处，我知道了。”
……
“那……”
“在没有最终结论之前，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
揍一顿是轻的，要是金海城那些人反悔了，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他找了一处绿化带，坐在台阶上，休息了好一会儿。
夜总会后门，死里逃生的熊子，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依然不敢走大路，也不敢乘车。
他真的不认识，听都没听过。
越想越觉得不对，金海城呢？
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余天龙到底是什么鬼？
他也不见。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丢了货这么大事，金海城会不出现？
他没出现也罢了，胡建东呢？
金某某，胡某某，这不就是……
死了！
熊子拿出手机，浏览了几条本地新闻，发现了让他震惊的消息。
夜总会出现命案，死亡四人。
忽然，熊子笑了笑：“死了好，金海城死了，自己没事了。”
倒霉了一天，终于高兴点的熊子，站起身，再次往回走。
余天龙干的？
这他妈到底是谁，这么牛批。
不敢去老巢，只能去火车站附近别的住处躲一段时间，过些日子再做打算。
千辛万苦，万苦千辛，熊子同志，终于又回到了火车站。
黄建民也不是信男善女，还是得防着点。
忽然，从旁边窜出几人，依然是熟悉的动作，麻袋套在头上。
浑身是伤，筋疲力竭的熊子，根本反抗不了。
呜呼哀哉，去他妈的，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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