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直接说结果吗？”叶小荆冷漠地看着自家老板。
蓝君贤正以一个骚包的姿态斜倚在办公桌前，像个随时准备验收生日礼物的寿星。
他以一贯的幽默风度反问：“专项组吵得凶吗？如果不够戏剧化，就直接跳过说结果吧。”
“会议纪要是这么说的：专项组进行了理性的争执。意思大概是：如果能动手，估计已经头破血流了。”
叶小荆淡定地讨论着下午专项会议的粗暴过程。
在有关姜潜的专项上，从各家最初的各持己见，利弊权衡，到后来一窝蜂地争抢人才的归属权。让叶小荆看厌了人性的复杂多变。
“？”
蓝君贤表情一顿。
“在得知姜潜不仅吸收了孔雀蜘蛛茧，还为抓捕行动做出重要贡献后，专项组通过理性的争执，最终做了如下的人事安排建议……”
“哈哈哈，我能想象！”
蓝君贤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吧，我们什么时候能带他回去。”
“我们不能带他回东海，老板。”
总部放话要人，怎么争？
叶小荆却不管那么多，继续说下去：“第二，加入东海分部。协同孔雀蜘蛛专案组继续相关案件的处理。”
“还有第三个建议，条件最差，也就是留在本地，但不能立刻安排正式岗位。需要姜潜先以实习生的身份接受万众集团录用，通过为期3个月的试用后，即转入官方特殊事务中心任职。”
蓝君贤直起身，凝神聆听。
“第一，加入京城总部。总部特殊行动部对这位特殊人才也很感兴趣，可免除试用期直接录用。”
光这一句话，已经让蓝君贤瞬间没脾气！
“离谱！”蓝君贤都给气笑了，“我如此看重的稀有人才、准备带回东海重点培养的天之骄子，居然要发配到万众集团当保安？这不是胡闹么！”
“如果可选，正常人都会选择第一个方案的，去京城会更加光明的未来。”叶小荆则无情戳穿老板的侥幸心理。
蓝君贤则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本来这三组方案，专项组骑虎难下，是准备把沙包丢给姜潜本人做决定的。结果中间发生了一些‘突然的’变故，专项组直接将第三个建议敲定。”
“姜潜将作为实习生进入万众集团，待3个月试用期后，才可进入津平分部任职。”
叶小荆面无表情地说完，等待老板的情绪爆发。
主营业务囊括即时通讯、金融、科技、互联网、新能源、生物医药、电子商务等诸多板块，拥有自己的研究院、实验基地和能源系统。属于近十年来崛起的商业巨头。
除此之外，这头商业巨兽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号：守序持牌者大本营！
所以，并不是所有守序持牌者，都有资格进入官方特殊事务中心当英雄的。
“不过，他进入万众集团锻炼一下也很好，去见见持牌者世界的现状，他会对这份职业更深有体会。”最终，蓝君贤接受现实。
其实万众集团在当今名气很大。
属于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商业生态。
至于真正商业的部分，万众会高薪雇佣专业人才，由职业经理人代为掌舵，签下对赌协议，确保万众集团生态系统在各行业的竞争收益。
这种运作方式或许不够高明，但确实解决了很多持牌者的就业养老问题。
增进了新晋持牌者对族群文化的了解，提供了普通持牌者加入官方，进入特殊事务中心的桥梁。
大部分持牌者，能保护好自己、保证在诸多诱惑中不堕落，就已经是帮了这个社会的大忙了。
自从千禧年超物种世界降临以来，多数获取身份牌的人类，数年如一日地停留在一态、二态等级，于相对容易的进化副本中辗转腾挪，止步不前。
而万众，将所有平庸的守序持牌者汇聚，长期供养。
……
既然没机会把姜潜收入麾下，那么，就争取成为他的“导师”吧！
万众集团内部向来有老带新的传统。
对此，万众内部的有志之士们口中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成为官方精英之前，你得学会当好万众的保安！
……
“如果他留在津平，他的上司应该会是掠食者家的忌铭吧。”
……
京城某私人高端会所。
由权贵牌持牌者，向集团新人传授职业理念、持牌者文化，以及业务方面的点拨。
蓝君贤感叹：“照这么执行的话，试用期过后，他大概率就会选择留在津平了……”
想到这儿，他忽然目光微动，捏着空酒杯喃喃自语：
……
……
沉默稍许，他那张放荡不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肩披红色西装、头发染成金黄色的青年男子，惬意仰靠在真皮沙发中，握着手机聆听来电。
半晌，青年放下电话。
傍晚，姜潜被秘密转移到一处新的安全屋。
这里与上一处截然不同，姜潜从极简的环境，一下子来到了广阔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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