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不是立刻就能赚钱的活儿，大家都不想干。
成柚之前就和成天华提过，但被否决了。
再一次提起，还是被大家否决。
“种药材可不是短时间能成的，最短也要一年吧？”
“不止，有些得两三年。”
“那不成，这得多久才能赚钱，要是亏了咋办。”
饭桌上，大家纷纷讨论起来。
都觉得成柚这话不靠谱。
成柚不予置喙，反正该说的都说了。
反倒是成桃问道：“种药材的话，哪里有种子？”
成柚这边的药效好得惊人，要不是产量不够，说不准现在已经在国内打响了名声。
成柚说道：“我这边出种子，但我不参与种植，占利两成。”
“你不如去抢！”成桃震惊道。
两成利，加上给公家的，剩下就只剩五成。
有药厂收药材，不必担心销路。
成桃觉得，也不是不行。
反正王红霞在家闲着，能把她打发出去也不是不行。
成柚认为自己抽两成利，并不过分。
成桃嗤笑，满脸不屑。
都是药材，能有什么不同。
忙活了一年，就只剩五成利，谁愿意啊。
成柚笑道：“因为我这边提供的种子不一样，成活率高，品质好，药厂收的价格自然也高。”
当然，药厂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他们制出的药品，相应价格也会定得更高。
成柚嘟嘟嘴，没再说什么。
再过一段时间，药厂就要去收药材了，到时候就知道这批药材赚不赚钱。
从赵建国这里吃完酒出来，成柚带着微醺回家。
不止她不信，其他人也不信，不过没有像成桃这样表现出来。
“吃菜吃菜，大家的吃菜。”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
没想到赵云霖拦住了她。
“成柚，你变了好多。”
显然他觉得成柚变坏了，所以现在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她平时不怎么喝酒，这次就喝了小半杯，头有些晕。
戚承晏提前走了，她是一个人回家。
路上遇到了赵云霖，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全当是陌生人。
从前赵云霖喜欢追着她跑，成柚不喜欢他，对他从来都是不假辞色。
现在又何来的变化。
赵云霖痛心道：“一定要这样吗？你明明知道我……”
成柚嗯了声，“还有事吗？”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你以前……”
成柚打断他：“我以前怎么样？我对你的态度也算是从一而终了吧，一直都是如此厌恶，从没变过。”
成柚绕过他，往家里走。
天这么冷，当然是要自家男人的怀里最舒服。
喝醉的成柚格外黏人，刚进屋就把戚承晏抱住，躲在他怀里撒娇。
“你在这里跟我说话，成桃知道吗？”
赵云霖恍然，“我明白，你在意成桃这件事，可我……”
“赵云霖！别在我面前说这种恶心的话，你看到地上这坨狗屎没有，它在我眼里，跟你没什么区别。”
成柚把微烫的小脸埋在他的颈项。
“刚才遇到赵云霖了，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听着反胃。”
戚承晏想把她放床上，谁料成柚跟个八爪章鱼一样抓住他不让走。
一边蹭一边嘟囔：“要消消毒。”
戚承晏用大衣裹住她，托着她的翘臀把她抱起，往屋里走。
“什么消毒。”
她喝得不多，但其实身上还是有浓浓的酒香味，只是她自己闻不到。
闻不到，等于没有。
戚承晏不和这个小醉鬼争执这个，只好把她抱着去厨房。
“不嘛，抱着舒服。”
“我给你煮醒酒汤去。”
成柚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我没喝醉，你闻闻，一点酒气都没有。”
故事讲不成，却要他唱歌。
他头都大了。
戚承晏倒不是没唱过，但他五音不全，十个字可能九个字不在调上。
一边煮醒酒汤，一边听着她碎碎念，还要他讲故事。
戚承晏想了许久，给她讲了自己出任务的那些事，结果还别成柚哭唧唧嫌弃：“好血腥，好暴力。”
实在是难伺候。
结果戚承晏一开口，她直接懵了。
这首歌是这样唱的吗？
她咬着手指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原来的调调。
幸好在家里，也不会丢脸。
成柚晃荡着双腿，一脸乖巧地坐在灶头上。
一副“我准备好了”的模样。
目光幽幽地盯着成柚。
成柚无辜地眨眨眼，“我没有说你唱得难听。”
“不是难听，是不好听。”他扯了下唇角。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还以为戚承晏完美无缺，干啥都行呢。
看着她嫌弃的眼神，戚承晏果断闭了嘴，恢复成那冷面阎王的模样。
能怎么办，惯着呗。
给成柚喂了醒酒汤，把她塞进了被窝。
外面又下起小雨，滴滴答答打在屋檐上，冷风乍起，室内暖玉生香。
成柚决定转移话题，朝着他伸手。
“抱。”
戚承晏认命般把她抱下来。
类似于益母草、白芷、土茯苓这些可以一年一收的药材，种植面积更大。
之前大家都不懂，后来赵继生和周祁来的时候，给了姜老爷子一本笔记。
每一种药材特性，喜阴喜阳，几月适合播种，亦或者哪一种药材更适合他们的土质，都列出来了。
……
天气终于放晴，七里村的药材开始收了。
他们种之前就按照成柚的建议划分了区域，按照收成时间都分了开来。
收了药材，并没有什么好奇怪。
令大家震惊的是，七里村的药材，亩产非常高。
土茯苓亩产高达近四千斤。
与此作为交换的，是他们移植了一株人参。
用姜老爷子的话是，他们要科学种植。
成柚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她连化肥种类都分不清。
“你这边要的药材，舅舅都给你留着了，这个账本你看看。”
成柚一一略过，最后目光落在了总价上。
三万多。
一斤药材的价格大多在几毛到一块钱不等，按照之前说的，他们的药材品质好，会以更高的价格来收。
到了五月底，姜定成就把账本送过来了。
能收的药材，都收得差不多了。
“你的两成利，舅舅给你带来了，你要不要数数？”
这还不是全部，几十亩地，一年生的药材就只占了十六亩。
明年会有更多。
比她想象中的要多一些。
鼓鼓囊囊，看着就不少。
成柚摇摇头，都没打开看，“我信得过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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