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扬拿着杨辰给的优盘，回到了安全局总部。
“飞扬，你紧急报告什么事情？”
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走进办公室，推开门问道。
姚建业身为安全局局长，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原本他是在布置抓捕一个跨国的大宗商品走私集团的老大。
接到李飞扬的紧急报告，他便立即赶了回来。
“姚局，事关重大，得您回来拿主意。”
他把优盘拿出来。
“请您先看看这个。”
姚建业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简单。
优盘里面有很多文件夹，上面都是标注得都很清楚。
生物病毒战研究资料！
改造人计划！
原本是英文的，道一顺手给翻译了一下。
美利坚在华夏国间谍名单！
麻透了！
这特么是真的？
四代核潜艇发动机技术……
姚建业人麻了！
“杨辰给的。”
“可控核聚变的杨总工？”
李飞扬不可能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犀利的眼光扫向李飞扬，“这东西哪里来的？”
姚建业一顿，神色凝重。
他点开了一份间谍人员的名单。
他眉梢一动，感到诧异。
“是的，杨辰说他研发了一个新的技术，就顺便去了一下五角星大楼，这东西是从里面拿出来的。”
他们一直在找证据，但对方总是不留下任何破绽，让他们也没有办法下手。
现在这份名单上却清晰的记录下了他实行间谍活动的次数、时间、地点以及活动内容、现在的通讯地址等内容，方方面面一应俱全。
看着名单上的人，他眼色冰冷。
因为其中就有他们接触怀疑的对象。
那他在名单上看到的那个人的名字……
他浑身颤抖。
李飞扬明显感觉到局长身上传来的冰冷的气息。
他有九分把握，这份名单是真的。
姚建业知道李飞扬为何这样激动。
名单上有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
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姚建业感受到李飞扬的异样，“真假还未定，我先安排人去核实一下，我知道有些事情对你而言很沉重，但是若是真的，你也不要太激动，人各有志的。”
自己第一个暴露。
敌人一枪打中了自己心脏，就差一公分就真的死了。
当年和他一起出那趟任务，和他关系最好的姜邪。
李飞扬一直怀疑当年的任务有蹊跷。
因为他是第一个被狙杀的，他以为是自己暴露了导致的。
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而后自己的小队被全军覆灭，等他重伤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几具队友的尸体。
他悲痛欲绝。
可是随着他知道的越多，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拿到杨辰的优盘，他第一时间打开看了。
可是当他进入安全局之后，有次接触了到一份文件，上面有标记一个名字，被怀疑通敌叛国。
他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
杨辰给的优盘里面有人物的照片，他不会认错，是他！
他不懂。
姜邪。
那个本在五年前死去的人，又出现了。
“李飞扬，你冷静一下，我放你半天假，不要冲动。”
李飞扬红着眼，满是血丝。
这是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资料上的名单事关重大。
“局长。”
“局长，我不会耽误事情的，请相信我，派我去核查吧。”
姚建业张了张嘴，低头看了下电脑上的资料，陷入了沉默。
“是。”
他大声答道。
李飞扬有些激动。
姚建业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但是你要时刻和我保持通讯。”
望京南路，十八号巷。
这里是京城的老区，住的大都是一些本地人。
根据资料显示，这些年姜邪一直在京城，从未离开。
这些年换了很多身份。
李飞扬亲自带队，五百余人，浩浩荡荡。
周围已经被清空了，巷道中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是安全局的人所装扮。
这里设施条件简陋，没有那么宽阔的道路，来来往往都是交叉纵横的巷道。
七号门，姜邪现在的住址。
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嚼着一块压缩饼干。
眼神浑浊，好似没有灵魂。
这里已经被他们彻底封锁，一只蚊子都别想离开。
七号门的阁楼上，房间很简陋，基本没有什么家具。
他耳朵动了动。
“今天老张头和老李头怎么没在大树下面下棋吵架了？”
桌子上放着两把沙漠之鹰，和大量的子弹，旁边还有一把军用的三棱刺。
三棱刺被擦的很亮，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上面都是陈迹。
小心翼翼移到窗口，拨开窗帘的边缘，侧着身子一只眼睛向下望去。
“这些人走路的动作极为稳健，绝对不是普通路人。”
他嘴里嚼着饼干，喃喃道。
突然，他神情一震。
空荡荡的。
“不对！”
他又看了看远处的一棵大柳树。
往日两个老头下棋吵得不可开交的场景没有了。
“鼹鼠呼叫，请求支援。”
往日立马有反应的电话，此时只传来一阵忙音。
他眼神一紧。
动作干脆利落，拿起手枪，从角落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老式手机。
他绝对不能被抓住。
自己死了就算了，但是妹妹怎么办？
出事了！
他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外面的脚步声告诉他，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既然来人如此部署，说明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行踪。
他要逃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有些安静的可怕。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这次，可能插翅难逃了。
他紧紧握住手里的枪，眼眸中又恢复了一些狠辣。
他感到疑惑，来人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为何还要敲门？
这次敲门声停了很久没再响起。
他没有动。
“咚咚咚。”
一触即发。
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他不认为来人离开了。
汗珠已经从他脸颊滑落，枪口指向门口。
他听得出来，是他。
声音很隐忍，其中他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令他有些熟悉的声音。
“姜邪，我是李飞扬。”
门外的李飞扬不顾手下队员的阻拦，就站在木门对面。
“你我兄弟一场，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好吗？”
他表情狰狞，痛苦无比。
“我知道你在里面，不用想着再逃跑了，你知道的，走不掉了。”
“无论什么时候，打出的子弹绝对不能射向同胞。”
“开门好吗？”
“外面都是你我的同胞。”
“我们在红色旗子下面发过誓的，还记得吗？”
五年前雨林里面那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闪现。
是他扣动了扳机，第一个狙杀了李飞扬！
姜邪捂着头，感觉整个人要被撕碎般痛苦。
李飞扬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尖刀，直捅他的心脏。
因为他耳机里面传来的不是队友们的声音，而是一个少女的惨叫。
那是他唯一的妹妹，姜小鱼。
然后是王海，徐奎……
他不得不那样做！
“姜邪，开门！”
“咚咚咚！”
“啊……”
他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像是一头受伤的猛兽。
姜邪眼泪狂流，浑身颤抖不已。
紧握的枪也慢慢松了下来。
李飞扬大声吼道，砸了几下门。
“再不开门，老子踹了！”
迟早要面对的。
这些年他受够了。
每到午夜时分他都能感受到兄弟们的叫喊。
不是仇怨，而是提醒他小心，活着回去！
这是他们临死前，在麦克风中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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