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记岔了。”
“嗯，”南烟点头，“那我先走了。”
说完，发动引擎，驱车驶离。
然而开了不到五十米，女人脸上笑容骤敛，眼底也浮现一抹深色。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四哥到底想说什么？
还有……那通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
怀着诸多疑问，南烟一路开回老宅，刚停好车，顾念就像树袋熊一样扑到她身上，挂了个结结实实。
南烟：“？”
“啊，突然发现烟烟你好高啊！”居然能让她挂住！
“？？？”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凝露丹终于做出来了！全靠你给你的配方！啊啊啊——烟烟，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啥都会呢？”
“那个……你先下去？我快托不住了……咳咳！”
顾念面色微窘，立刻下来：“嘿嘿……我太激动了，不好意思哈！”
此时已经在屋里等了快两个钟头的隋清远听到动静，立马冲出来。
南烟挑眉。
已经做出来了？
动作还挺快。
隋清远一张小嘴儿叭叭的，对着南烟就是一顿输出。
“……算了，你还是直接跟我去实验室吧，我还有很多问题……”
说着，就要来拉她。
见到南烟的瞬间，说是看到亲祖宗也不为过！
那种尊敬、崇拜、热切的眼神，恨不得当场献上膝盖。
“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能那么精确？还有那个制作方法，为什么是黄芪泡水化开……”
顾念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高冷寡言的小清远吗？
“妈咪——”
“妈咪我来哒——”
南烟不动声色避开，“今天太晚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发邮件，这是我的邮箱。”
说完的同时，手上也写完了，扯下来递给他。
“哦哦！好！”隋清远如获至宝，捧着那张纸屁颠屁颠地走了。
“机场。”
“接人吗？”
“嗯。接你两个舅舅。”
南烟刚进门，三小只就从楼上飞奔而来。
暖暖和小宝跑在前面，曜曜微笑地跟在后头。
暖暖：“妈咪，你去哪里了？”
暖暖：“那我也要去！”
“汪汪——”菜花咬住暖暖下摆，毛茸茸的尾巴疯狂摇动。
“你也要去吗？”
小宝眼前一亮：“楚天舅舅和顾舅舅都来了吗？”
“嗯。”
“那我可不可以去找他们玩？”
菜花眼皮一耷，摇动的狗尾突然僵住，然后……
转头走了。
就这么——走了？！
“汪汪——”要去！
“好呀！好呀！那我们一起哦！”
“不行——”小宝叉腰，指着地上白色的一团，“除非你让我摸。”
小宝：太欺负宝了！
“哼！臭狗！谁稀罕？明天小莽就到了！”
……
小宝：“？”
暖暖一愣，接着：“哈哈哈哈哈……”
曜曜：“咳！”
顾茂之失态地放下茶杯，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他也毫无所觉。
助理划开ipad，递过去：“这是财务部新入账的三笔尾款，分别是八千万、六千万和三千万，都对上了！”
“另外，生产部最近半个月的成本支出猛增七百万，明细页标注百分之六十的金额是用于添置流水线设备！”
凝露丹配方到手，顾氏旗下工厂全部恢复生产。
等消息传到顾茂之耳中时，顾延之这边已经出了好几批货，结清了最大的几笔订单。
“他哪来的凝露丹结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走。”顾茂之拎起外套，大步离开办公室。
助理一脸懵逼地跟上。
三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位于四环的一座制药工厂。
助理深吸口气：“也就是说，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制药工厂已经全部恢复生产，并且还建立了额外的流水线。”
顾茂之：“不可能！他们没有凝露丹的配方，工厂怎么可能恢复生产？！”
助理也很疑惑。
一切井然有序。
然而顾茂之却愕然地瞪大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茂之抬出身份，一路畅行无阻，最终来到核心生产车间。
只见身着无菌服的工人们一字排开站在流水线前，正紧锣密鼓地投入生产。
一排排成型的丹药在通过最后一道质检环节后，以十为单位，被整齐地装进药匣里，再进行最后的封装和贴条。
“就、上面实验室给的啊！现在全部工厂都已经恢复作业，配方各厂人手一份……”
这不是很正常吗？
顾经理为什么这么惊讶？
顾心明明已经带走了配方，顾延之怎么还能继续生产？
身后的助理也惊呆了：“这……”
顾茂之叫来负责人，“到底怎么回事？！哪来的配方？！”
“不可能！就凭实验室新招的那几个研究员，就算有再多凝露丹拿给他们做实验，也不可能复刻出配方！”
“你确定？”
“呵……我的团队是什么水平，他们又是什么水平？也配相提并论？！”
“好你个顾延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得真他妈溜！”
男人咬牙切齿。
顾心在接到他的电话后，当即否认——
“恢复生产又怎样？你以为我就没有后招？”
顾茂之微微一愣。
……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顾延之已经拿到凝露丹的配方，并且恢复生产，我们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
“谁说的？”顾心红唇轻勾。
“姐，你什么意思？”
“你该不是为了逗我跟老头子开心，骗我们的吧？”
老太太皱眉，眼神捎带怀疑。
顾南易无奈摇头，当即拨通南烟的手机：“烟烟呐，还有多久到？”
就在顾氏危机因为凝露丹重新投入生产而解除的同时，老爷子和老太太也在日渐康复。
终于到了出院那天。
“烟烟真的会来吗？”老爷子拽住顾南易的衬衣袖口，一把年纪了竟然还紧张得像个孩子。
老爷子和老太太疯狂点头——
信！
当然信！
“五分钟。”
“好，我们在病房等你。”
顾南易收起手机：“这下总信了吧？”
老爷子：“这里有一撮蓬起来了，等等啊……我沾点口水帮你抻平整……”
老爷子：“你看我这个衣领有没有皱？”
老太太：“没有，光溜麻亮的！你看我头发，有没有乱？”
必须信啊！
五分钟后，当高跟鞋的声音逐渐清晰，慢慢靠近，两个老人也紧张地屏住呼吸……
终于要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外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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