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上当，我们怎么可能是别人的一张牌呢？”
月神理所当然的说。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死了那么多同伴，只为探索这个万古逆乱之地？”顾青山问。
“因为我们一直在追寻虚空中的真理，死亡只是一种殉道。”苍无魔肃然道。
顾青山认真起来，缓声道：“假如有人亵渎了我们的殉道呢？”
四周一静。
苍无魔脸上犹如笼了一层寒霜，眼神中透出前所未见的凶恶。
他是诸多虚空之主中至强的一位，是组织中所有人认可的掌舵人。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这件事。
顾青山和月神一起点头。
苍无魔转身走去。
他渐渐融入一片虚空之中，整个人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最后两句话：
顾青山声音放轻，低声道：“刚才那人说兵童是别人的一张卡牌——至少这件事我们可以查查。”
苍无魔道：“如果真有人暗中企图控制我们奇迹组织，老夫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月神，痛苦君王，这件事你们两人一定要保密。”
一张落在月神面前。
另一张则落在顾青山面前。
月神握着那张卡牌，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原来是这张卡！”
“月神，假如我遭遇了不测，你就是组织的新领袖。”
“痛苦君王，你一直干的很不错，所以我现在帮你一把，希望你能更进一步。”
两张卡牌出现在空中。
顾青山不禁朝自己面前望去。
只见苍无魔给他的这张卡牌上，画着一个飞速旋转的表盘。
“卡牌：收获之日。”
她顾不上跟顾青山再说什么，握着卡牌急匆匆飞掠而去。
顾青山不禁有些讶异。
月神也算是虚空之主里的高手，苍无魔到底给她了什么，能让她激动成这样？
能被最高序列指认为极度罕见，岂是能寻常视之的？
顾青山沉吟数息。
如果苍无魔有问题，绝不会把这么宝贵的一张牌送给自己。
“唯一卡，极度罕见。”
“描述：释放这张卡牌，你即将获得的某种力量将提前而至，立刻产生在你身上。”
“这张卡牌只能用一次，之后它将回归于虚空的深层规则之中，十万年后方可再次出现。”
只见整张卡牌化作一阵云烟，无声无息的没入他身躯之中。
一行行全新的猩红小字浮现虚空：
“注意！”
看他刚才的那些举动，分明是做好了一去无回的准备。
那么……
顾青山将卡牌抛出去。
“你获得了力量：涓流之始。”
“说明：你可以看见一切不属于你的奥秘与术法，并改变它们的效果。”
顾青山很快看完这些提示符，不禁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你使用了‘收获之日’。”
“在虚空规则的祝福下，你的水神之力已经提前觉醒。”
“水神的力量在于赋予归属。”
不知道苍无魔现在怎么样了。
顾青山正默默想着，却见一道流光急速飞掠而至。
月神。
地神之力无比强悍，水神之力也不遑多让。
——与其他力量相比，唯有四圣柱的力量才称得上是终极的力量。
苍无魔刚才拿出的那张卡牌相当厉害，竟然能催动水神之力早一点诞生。
两人一同飞上天空，回到之前建立的要塞。
只见要塞之中，一切井然有序，各类兵种和战争器械都处于极佳状态，随时可以应战。
“可惜……兵童已经不在了。”顾青山道。
她整个人神采奕奕，身上气势更胜往昔。
“走吧，君王，我们接着完成之前的任务。”月神说道。
“好。”顾青山答应一声。
——六道轮回的凶险恐怕超出了任何人的预料。
奇迹套牌已经阵亡了不少。
套牌中，最强大的那位虚空之主察觉到了不对，开始探查真相。
月神道：“老头子是虚空中最强的存在，如果兵童的死有蹊跷，没有人能阻止老头子探查真相。”
顾青山看着月神信心满满的样子，后面的话就没说出来。
但他心中有疑问。
“东南方向七百里，似有凭证碎片的波动。”
“七百里……我去看看？”顾青山问月神。
月神沉吟道：“你去吧，我守着营地，一旦你有危险，可以随时用之前那张卡返回我这边。”
那么接下来——
套牌背后的主人会怎么做？
这时一名士兵来到两人面前，禀报道：
“不要为任何事情耽搁。”
“立刻回归！”
月神和顾青山对望一眼。
忽然虚空一动。
只见一张卡牌落在两人面前，苍无魔的声音从卡牌中传来：
“所有奇迹之属，全员回归无月之镇。”
卡牌顿时冒出一道光芒将两人裹住，带着他们消失不见。
……
无月之镇。
“看来老头子发现了什么。”月神道。
“那走吧，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顾青山道。
月神在卡牌上轻轻一点。
所有虚空之主全员回归，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怎么突然召我们回来？”
“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讲。”
这里是奇迹套牌的秘密世界。
光芒闪过，顾青山和月神出现在镇子中心的广场上。
只见这里早已站满了人。
大家议论纷纷。
顾青山环顾四周，莫名觉得有点紧张。
难道苍无魔查出了真相？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听说兵童死了。”
“肯定不是因为他的死，往常从来没有这样，把所有人直接召回。”
这位奇迹套牌的主事人神情有些诡异。
众人安静下来。
只见苍无魔面朝所有人，朗声道：“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个人，那个人——”
可是要如何反抗那个幕后之人，他有把握吗？
正想着，只见一道身影出现在高台上。
——苍无魔。
数百颗星辰从夜幕中显现，密集排列，连成一个圆环，放出无比璀璨的星芒，照耀着整个无月之镇。
在这道光芒的照耀下，一切陷入了静止。
虚空之主们化作了一座座雕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突然，另一道声音响起：
“是你们的主人。”
天空忽然出现了异象。
巨手拈起苍无魔，轻轻抚摸。
之前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是的，我知道这一次有太多的卡牌被六道轮回收走了，你们损失惨重。”
从苍无魔到月神，从顾青山到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变成了灰白色。
天空的星环之主，忽然有一只巨手伸了出来，徐徐落在广场上。
“让我数数……”
“一、二、三、四……”
“还剩二十七张。”
“但是你们不能罢工。”
苍无魔顿时化作了一张卡牌，被巨手放在虚空中。
巨手将一个个虚空之主拎起来，化作卡牌，同样放在空中。
“现在为你们补足人手，继续为我探索其他相对容易进入的地方。”
所有牌整整齐齐码放成摞。
巨手伸出一根手指，在崭新的套牌上轻轻一点。
“这可不够。”
巨手缩回去，从星环中又抓出来了一叠卡牌，将它们混合在之前的奇迹套牌中。
“我已经明白了，不能轻易探索兵器海之外的隐秘区域。”
“记住。”
“奇迹套牌背后并没有什么人掌控，虚空中其他的事情也不重要——”
“你们只想探索阿修罗世界背后的真相。”
“竟然让你们察觉到了一些端倪，我决定在你们体内都放入一道因果律，这样一旦你们想要背叛，当场就会死亡。”
无数星光从天而落，没入每一张卡牌。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只见那巨手缩回天空中，隐没在深沉的夜幕之后。
星环渐渐变得黯淡，最终彻底消失。
一切结束。
“这是你们的使命！”
所有卡牌散落下去，重新落在广场上，变成一位位虚空之主。
不同的是，虚空之主变多了。
所有虚空之主恢复了行动。
“怎么突然召我们回来？”
“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讲。”
一息。
两息。
三息。
他们议论着。
苍无魔忽然出现在高台上。
这位奇迹套牌的主事人神情有些欣慰。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听说兵童死了。”
“肯定不是因为他的死，往常从来没有这样，把所有人直接召回。”
“这是我们的使命！”
所有虚空之主欢呼起来。
一些比较凶恶的虚空之主甚至发出了咆哮。
只见苍无魔面朝所有人，朗声道：“今天我要跟大家说明一件事。”
“兵童死了，但我们将继续前进。”
“我们奇迹套牌将继续探索阿修罗世界背后的真相。”
痛苦君王的眼前浮动着一行行猩红小字：
“注意，你被数种力量混合而成的奥秘击中。”
“你已经被改动了记忆，同时被赋予了固定的命运。”
人群中，无论是月神，还是痛苦君王，似乎都已经忘却了之前发生的事。
他们跟着其他虚空之主，一起发出了欢呼声。
只不过。
“二，”
“一！”
“你开始掌控这些奥秘，并更改它们对你的影响。”
“在那一瞬间，你发动了水神之力：涓流之始。”
“圣柱之力即将生效……”
“三，”
“此外，地之圣柱的力量已经激活。”
“你释放了地之身躯。”
“一切因果律法造成的祸患隐恶，均无法侵蚀地神的身躯。”
“地神身躯安然无恙，有如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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