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用逛什么内衣店了吧……”
买好厨具离开商场的芽衣松了一口气。
毕竟当着柳白的面买决胜套装什么的……这未免太过于拷问少女纯洁的心灵了。
——芽衣觉得除了比较喜欢本子以外，自己应该还是纯洁的少女。
……虽说二十岁的人其实都应该远离少女两个字了。
“而且照顾孩子这方面，我其实也很擅长……毕竟以前照顾过布洛妮娅和希儿她们。”
“我倒觉得你们几个之间的相处完全不是照顾。”柳白吐槽道，“话说渡鸦你开车了吗？”
“虽然不知道大人您为什么这么笃定我一个穷苦杀手会有车——但是好吧，我的确有，您稍等一会。”
柳白附身在mei携带的魂钢人偶上吐槽道。
毕竟今天丽塔这一身纯欲气质的常服给人的惊喜感远超希奥拉的常服。
“或者可以说丽塔你应该是人设包袱最重的？所以才会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渡鸦叹了一口气掏出车钥匙，转身走向停车场。
“今天的希奥拉小姐额外颓废呢。”丽塔看着渡鸦的背影轻笑道，“不过倒是难得的另一面。”
“我倒觉得丽塔你是今天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家伙。”
“我从以前就觉得丽塔小姐你这种无论对谁都能笑脸相迎的本事实在是厉害……或者说是可怕？”说到这方面的话题，芽衣也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哦？是吗？”
“是的，对我个人而言，与丽塔小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就是印象最好的时候了，再往后，看到丽塔小姐您那种公式化的假笑，实在是让人升不起好感。”
“人设包袱吗？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词，如果是指女仆方面的话，倒不如说是职业病更加贴切。”
丽塔微笑道。
“不过我本人乐在其中。”
“唔……”
“虽然只是我一家之言，但是我觉得有一副虚伪面具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当然，您要是有比安卡大人那种实力，请当做我什么都没说。”
“幽兰黛尔小姐吗……她被学园长用那种理由骗走的事我感觉我能记半辈子。”芽衣的表情古怪起来。
“我觉得真正的感情只应该流露在亲近之人眼前，在敌人面前流露出太多的感情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丽塔这次没有露出笑容，而是神色严肃的回答道。
“芽衣小姐，或许你们在战斗中被情绪左右的时候能够发挥出更强的战斗力……也就是所谓的爆种，但是强烈的情绪往往更容易扔你失去对于战场的判断或者被敌人所引导而落入陷阱。”
“咳，总之丽塔小姐的建议我记住了。”
芽衣看出了丽塔脸上的尴尬，轻轻转移话题，“毕竟我从来没想过能从丽塔小姐这听到这种建议——算是刮目相看了。”
“我记得琪亚娜小姐也用类似的话评价过我……我真好奇你们是怎么看待我的。”
而丽塔正准备露出的微笑也僵住了。
作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正副手兼闺蜜，丽塔总觉得比安卡这个黑历史有把她也给包揽进去的意思。
丽塔真的脸上挂不住……
“……你要干嘛？”
“糊弄了主教大人这么长的时间，也该拿出点成果了，嗯，我觉得芽衣小姐您挺合适的。”
“还是饶过我吧。”芽衣当即举手投降。
“嗯……天命主教邪恶狡诈又无情的狗腿子？”芽衣给出了一个让丽塔略有不爽，但是又无法反驳的评价。
“噗……”旁边的mei听到这话也没忍住。
“……是邪恶狡诈无情的狗腿子真是抱歉了，请芽衣小姐今晚别睡太死。”
“啧，这和美色没关系……感化、感化懂吗？”
“原来柳白先生接近我是别有用心吗？我还真是看错人了啊……抽泣、抽泣。”
“不，也不是那回事，而且你丫别把拟声词说出来……啧，我怎么感觉会越描越黑？”
下一刻，众人不约而同的轻笑了起来。
“芽衣，你这意志可真一点都不坚定，南希是怎么教你的？”
“那也好过被美色诱惑的柳白哥吧？我倒是更好奇我把这件事告诉爱迪生姐后，爱迪生姐姐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不，没什么，希奥拉小姐您的动作很快，只用了两三分钟。”
丽塔轻笑道，然后看向渡鸦的车身，“希奥拉小姐您的车不错，看来您也不是像自己说的那么贫穷嘛，我没记错这是全球限定三百台的柯尼塞格Gemera吧。”
“啧，要你多嘴。”
“没关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接受老师您的，谁让我是您学生呢？”
这时，一辆灰色的柯尼塞格缓缓行驶到了正互相开着玩笑的众人身边。
“我是走了几天吗？怎么感觉你们几个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好了？”
“喂，琪亚娜，你又在发什么呆？我现在可是在跟你讲太虚剑神的原理呢！”
识宝非常不满的看着神游天外的琪亚娜。
“喂！回回神！回神啦！”
渡鸦有些不爽的摇了摇头。
“总之上车就是了。”
————
“……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琪亚娜你该不会一点没听进去吧？”
识宝笑吟吟的捏起自己的拳头。
“白白让我浪费了大半天时间——这可是都是平常陪柳师的时间啊！”
“啊！抱、抱歉、”
直到识宝伸手在琪亚娜面前晃了晃，琪亚娜才反应过来。
“额……班长您讲到哪了？”
“最好不会有下一次。”
识宝撇了撇嘴，“但是为什么走神起码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早饭吃撑了？”
“额……班长，冷静、冷静！不会有下一次了！”
看着一脸不爽的识宝，琪亚娜连忙安抚道。
被眼前这位打上一拳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知不觉，一切都过去了四个月……都快半年了。”
“啊……你这么一说的话还真是……”
听到琪亚娜的理由，识宝挠了挠头，也不好在继续责怪琪亚娜。
“不，你这为什么是疑问句，你在问我吗？”
“额……好吧，其实是我有点想芽衣了。”
琪亚娜有些低落的叹了一口气。
识宝耸了耸肩，“你也应该知道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乱跑，可别让我操心。”
“知道了！我会努力学会……”
“你们在说雷电芽衣？”
“我感觉我也好久没有见到芽衣她们了，而且我之前脑袋还挨了一枪子……实在不行你可以去找mei那个女人过过眼瘾，反正这两个人长得也没啥差别。”
“mei博士吗？”琪亚娜思考了一下，“不不不！不行！我对芽衣一心一意！”
“好吧，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之前极东支部的人找我交易关于你的情报，当时那位丽塔小姐拆了我的一具身体，并且雷电芽衣她们打了一架。”
灰蛇瞥了一眼琪亚娜。
“不过交易结束也有段时日了，我也许可以给你调一些哪个时候的录像？”
灰蛇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不久前她还在天穹市出现过——作为和我交易的负责人，之一。”
“诶？”
“……”
被叫做大叔的灰蛇心情略有复杂。
不过算了，闲着也是闲着，帮助K423调整心态百利而无一害。
“好啊好啊！”
对于灰蛇主动施以援手这种事，琪亚娜自然丝毫没有意见。
“没看出来灰蛇大叔你人还挺好的嘛！”
“额……等等，这是？”灰蛇发出略显惊讶的声音。
“嗯？怎么了？”
“……不，没什么。”
“我接入一下天穹市的数据库……”
“啧，也就是说现在又要暂时停止教学了吧？”识宝不爽的撇了撇嘴，“真是的，所以说今天这么好的天气我为什么不是陪着柳师，而是要来教琪亚娜你啊……”
“抱歉抱歉，就这一次啦~~”
——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灰蛇觉得自家大人真的厉害。
“我的直觉告诉我，一般说‘不，没什么’的家伙都是想掩饰什么。”
识宝毫无顾忌的拍了拍灰蛇的肩膀。
真是见鬼了，今天的监控竟然显示mei、丽塔还有雷电芽衣三个人在商场逛街？
那柳白大人在哪还需要多说吗？
……这个消息让k423知道了反而会起到反效果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真就非听不可了。”
识宝兴致勃勃的看向灰蛇。
“……”
“看在梅比乌斯那个老女人的份上，灰蛇你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您真的要听？”
蛇主在上，就算刨除雷电芽衣这个会让k423心态不稳的要素以外，单就是柳白大人疑似在和其他三人约会就够让……嗯，灰蛇觉得这种事已经能够让梅比乌斯暴走了。。
……不呈现出任何立场的公事公办吧。
毕竟现在自家蛇主梅比乌斯不在，他没必要持有立场。
“好吧，就事论事，今天早上——大概就是你们吃饭的那段时间，丽塔、mei、芽衣三个人一起出门逛街。”
灰蛇略一沉默。
这件事情涉及到mei大人、华大人、柳白大人……这还能再糟糕一点吗？
好吧，可以，还涉及到k423——你咋不把梅比乌斯大人也算进来呢？
“我看不到柳白大人。”
哦……最新上传的监控画面已经石锤柳白大人和她们在一起了。
“那也就是说她们和柳师在一起吧？”
“——哈？”
识宝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柳师呢？”
“……”灰蛇扯了扯嘴角。
重影这个理由真亏你说的出来……这可是监控！监控！
“……我觉得mei博士和那位雷电芽衣小姐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这么明显的结论就连识宝都推断的出来。
“不过等等，这里面怎么会有芽衣？是雷电芽衣对吧？”
“是啊是啊！芽衣怎么会和丽塔她们在一起？一定是灰蛇大叔你看东西重影了吧？”
琪亚娜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扭头看向识宝。
“班长。”
“怎么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丫别自己骗自己了。
“最开始的芽衣小姐似乎是想要潜入不灭之刃居住的酒店——请见谅，出于对柳白大人的尊重，酒店内的监控都已经拆除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不过看样子，芽衣小姐似乎和柳白大人很早就认识。”
“……”
“我相信灰蛇你一定知道她们现在在哪吧？”
“……上了渡鸦的车，大胆猜测一下，可能是去往渡鸦这两天新建的‘巢’。”
对于渡鸦……灰蛇是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我今天可以请假吗？”
“批了，正好我今天也有点事要干。”
识宝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亲切的拍了拍灰蛇的肩膀。
真不是灰蛇主动给渡鸦放带薪假，而是渡鸦现在已经不归他管了……与其来神城医药打卡，不如去找柳白打卡……
只不过柳白和丽塔其实都没把渡鸦的事情放在心上，就导致渡鸦现在颇有一种处于三不管样子的味道。
所以现在灰蛇看到渡鸦掺和进这种事里才会觉得渡鸦值得表扬。
摸鱼能摸到和柳白混在一起……值得表扬。
没错，虽然现在事情一团乱，但灰蛇觉得渡鸦还是很值得表扬的。
毕竟灰蛇已经把渡鸦卖出去给柳白当女仆了——这也就是渡鸦这几天为什么这么闲的原因。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咳，虽然意思不太一样，总之理解就好。
“渡鸦新建的‘巢’就在……”
……就是运气不怎么好。
不过没事，世界蛇是会包医药费的，实在是不行也有抚恤金。
那句话咋说来着？
“想多了，满载的大卡车都不一定能碾死你这种女武神。”
“抱歉，请注意这里有个不是女武神的人。”
“请认真开车，我可不想出现交通事故。”
————
“阿嚏……我忽然感觉背后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
理论上可以算作初代女武神的mei举了一下手。
“不过说道阴风阵阵……我好像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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