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5年，维也纳，阿波卡利斯府邸
“该怎么让它飞起来呢……”
借着微弱的烛光，小小的金发少年……应该是少年吧？
中性柔和的面容加上华贵的服饰足以让任何第一次见到他的人对于他的性别产生疑惑。
不过按照历史，这位少年的确应该是男性。
不过此时，这位少年正苦恼的看着眼前做了一半的……纸鸢？
“好像是作为支撑的骨架太重了……”
少年端详了一会眼前的“飞机”，随后弯腰从脚边的工具箱里翻找工具。
“……整体设计就有问题。”
“谁？是谁！？”
奥托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柳白看着一脸慌张却又努力故作镇定的奥托心下有些感慨。
“吓！？”
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少年……也就是奥托一跳。
手指都差点被砸到。
“这……”
奥托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毕竟奥托在遇见卡莲之前都是深闺宅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基本没什么社交能力。
但，奥托毕竟是千载……甚至于万年一遇的天才，即使内心慌乱，在深吸一口气之后还是给出了一个巧妙的答案——
这个时期的奥托连声音都是脆生生的，再加上那柔顺的金发和中性面孔……套个女装简直毫无违和感。
“你觉得我是谁？”
看在正太奥托的份上按耐住揍奥托一顿冲动的柳白反过来把问题抛给奥托。
如果对方是真的神明，那作为信徒，这种应对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如果对方是恶魔之流，自己便装作愚昧的凡人，将其捧作神明，以待随机应变。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一直被养在深宫大院的13岁少年能够想象出的应对之法。
“您……一定是神明大人吧？”
奥托说完，低下头，露出谦卑的姿态。
奥托的想法很简单。
“从你这句话里我就能听出来你对于神明毫无敬意了。”
空气中再次凭空响起的声音差点让奥托的心脏漏跳一拍。
“这么随便就将别人称之为神……我记得天主教是一神教吧？你这个主教之子未免有些异端了。”
不过，奥托这句话却让柳白露出了一瞬间的恍惚。
那么一瞬间，柳白似乎感觉自己眼前的并不是奥托，而是阿波尼亚？
……开什么玩笑，从人设到性别，这两个人没有一点像的地方吧？
真要坐实了这个名头，自己很有可能会被自己父兄毫无留念的舍弃。
奥托喉头滚动了一下，想要辩解，但是在莫名的恐惧之下，却又连张嘴的勇气都没有。
“……”
柳白指出了奥托的疏漏。
听着空气中那个声音的话，奥托顿时有些呼吸困难。
在这个时代，异端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说出来的词汇。
“称呼什么的就随你便了，神也好，恶魔也罢，现在说说你这只纸鸢吧。”
“您……请说。”
看着凭空飘起的机械纸鸢，奥托身体一颤——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在按捺想要去抢救纸鸢的想法。
现在的奥托远远没有以后那么伶牙俐齿，甚至于刚才的回答对于奥托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
这个时期的奥托，甚至还是个社恐。
不过好在，看在奥托这个引起了他回忆的回答，柳白并不准备继续刁难奥托。
但愿这次不要摔的太碎……
“唔……收回前言，虽然设计上有些许问题，但是做工很不错。”
……诶？
毁吧，毁吧，反正自己的成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毁掉了。
从小到大，自己的父亲、兄长不知道毁掉了自己多少发明，多这这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奥托原本抬起的头再次低下，熟练的露出顺从的姿态。
【奥托契合度+20%】
“这个做工很精巧啊，你真的今年只有13岁吗？就是架子稍微重了点，不过这么搞下去应该能飞？”
天才。
等等？
奥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指责自己的纸鸢。
反而是在……评价？
他身处的这间“工作室”极其逼仄，拢共可能没有十平，还堆着大量的材料杂物，仅看这间工作室，完全看不出来奥托是主教之子——虽然是不受重视的那种。
“真、真的可以吗？”
奥托有些激动的抬起头，虽然看不见柳白，但是奥托的眼睛中还是绽放出了光芒。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柳白仔细看了之后才知道奥托有多天才。
虽然纸鸢不算啥高科技，但是很多东西最难的并不是从1到2，而是从0到1。
一个深居宅院、周围都是宗教因素的大少爷能搞出这种东西，在柳白眼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点小问题，但是没有大问题——你不也是觉得它能飞吗？”
“只、只是感觉而已……”
听到柳白的话，小奥托有些报赧的低下头。
“您、您是说它、它真的能飞？”
“倒不如说为啥不能飞？”
柳白摇了摇纸鸢。
柳白想到这个时代，也就恍然大悟了。
“既然这样，我就教你一些比较基础的知识。”
“真、真的可以吗？”
生在主教家庭，奥托根本没有多少机会接触木工之类活计，只能靠自己琢磨。
“我也不是很确定……”
“……也是。”
柳白笑了笑。
眼前这个奥托可要比未来的奥托可爱多了。
“说不定我是在忽悠你呢。”
奥托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那么珍贵的知识……这么交给我真的可以吗？”
“我还没给你讲你怎么就知道珍贵？”
“算了，不谈这个，小少爷，你这里有工具吗？我给你边修边讲。”
“……有。”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气氛好像忽然古怪了起来。
柳白带着明显调笑意味的话让小奥托涨红了脸，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我相信您……”
“嘿……”从奥托嘴里听到这话还真是能够让人感慨万千。
女、女的？
那未来那个已经石锤的男奥托是谁啊！
还是说这里是他娘的世界泡？
而奥托眼中也露出了一丝……委屈？
“那个……神明大人，我……奥托·阿波卡利斯，阿波卡利斯家族尼可拉斯主教第……第三女。”
“？？？”正在找工具的柳白脑子陷入一瞬间的宕机。
————
开姬子模拟封一次，开奥托模拟又封……哭哭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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