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英梨梨与林和真回到家中。
参加完外公外婆的葬礼,英梨梨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她一想起身体硬朗、和蔼可亲的两位老人,因为遭到“万物教”祭司的虐杀而无辜丧生,她就心痛得快要昏厥过去。
这时候,幸好还有林和真陪伴在她身边,英梨梨像一只真正的金毛小狗一样,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整个身体缩在林和真怀里啜泣着。
林和真轻抚她的背部,安慰道:“别太伤心了,逝者已矣,生活还得继续。”
英梨梨哽咽道:“我知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伦也对他们下毒手?明明他原本只是个善良懦弱的男孩子,怎么才过了短短一阵子,就跟‘万物教’的邪教徒们沆瀣一气?”
“放弃吧,英梨梨,安艺伦也已经不是你曾经熟悉的青梅竹马了,他早已背叛了你们十几年的友谊。现在的她,是一名邪教祭司,是你杀害你外公外婆的凶手,也是你的敌人!”
“嗯,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变化实在太快,简直像做梦一样。才短短几天时间,一切都物是人非。”英梨梨低着头,用一种哀伤而平静的声音说道。
林和真缓缓点头:“确实,最近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来说实在太残忍了,但事已至此,英梨梨你要坚强起来,你父母和外公外婆的在天之灵,肯定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林和真解释道:“那些借用天外邪神之力蛊惑人心的邪教,往往会有许多给人催眠、洗脑的法术,再加上威逼利诱,想要在短时间内让一个人变成自己忠实的走狗,简直太容易了。”
“安艺伦也已经接受了邪神的力量,变成了一个超凡者,他早已彻底堕落,从身体到心灵都无药可救了。”
“更何况他已经犯下杀人大罪,世俗社会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也无法回头,只能继续堕落下去,直到坠入深渊。”林和真苦口婆心地劝道。
说罢,林和真接了一盆水,给英梨梨洗完澡,拿吹风机给她把毛发吹干。
他将英梨梨放到新买的狗窝了,对她说:“晚安。”
“晚安……”英梨梨乖乖地躺下,却并未闭上眼睛,而是睁着大眼睛看他,像只无辜的幼犬,等待主人爱抚自己。
英梨梨抬起头,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看着林和真,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汲取力量。
“你说得对,我要振作起来,还要为逝去的亲人们报仇雪恨!我要抓住安艺伦也,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攥紧了拳头,目光愤怒而坚定。
看到英梨梨终于重拾信心,林和真欣慰地笑了笑:“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已经很晚了,早点睡觉吧。”
林和真来到浴室里,脱下厚重的黑色西装,露出白皙健康的肤色和紧致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使用法术快速将头发和身躯清理干净,然后跨入盛满热水的浴缸。
“哗啦~”水花四溅。
林和真被她看得心软,走过去揉了揉英梨梨头顶的卷毛,轻声说道:“早点睡吧,我先去冲凉了,别担心,有我在,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嗯。”英梨梨乖巧地应着。
她看着林和真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来,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林和真手一招,外形古朴华丽、通体漆黑,散发着森森寒意的天丛云剑便缓缓飞到他身边,轻盈地落入林和真的掌中。
剑身上原本宛如实质的骇人杀气,在触碰到林和真之时,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这柄威震四海的凶兵,就像一头凶悍嗜血、却又无比温顺的猎犬,安静乖巧地匍匐在主人脚边,甚至带着几许讨好的味道。
林和真坐在浴缸里,任由温热的水流将自己包围住,脑袋微仰靠后,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享受舒适惬意的休闲时光。
“好舒服……果然还是泡澡比较放松。”林和真喃喃自语。
良久,他睁开眼睛,右手打了个响指,岛国三神器中的天丛云剑和八尺琼曲玉,便凭空出现,漂浮在半空中。
林和真抬头看向马桶,此刻,真经津镜已经取代了马桶盖的位置,正在兢兢业业地履行它的职责。
“如果你也不乖的话,我就把你拿去当烧火棍。”林和真对天丛云剑说得。
天丛云剑立刻震颤起来,发出屈服求饶的意志。
林和真微笑着伸手抚摸过锋利的剑刃,低声夸奖道:“不错,果然是通灵的宝剑。”
“我要吸收你身上的人道信仰之力了,希望你不要像那面愚蠢的镜子一样不识抬举。”
“反正无论你们如何反抗,结局都不会改变,何不愉快地躺下享受呢?至少不用像那面倒霉的镜子一样受罪。”
随着他的抽取,那些原本依附在天丛云剑上的信仰之力开始缓慢流淌出来,被特殊功法转化成最精纯的灵气,被他的身体吸收殆尽。
三神器被岛国供奉了两千多年,积攒了数之不尽的信仰之力,被转化为灵气后更是源远流长、绵长深邃,如同无边海洋一般浩瀚。
这股浑厚悠长的灵气进入到林和真的身体,就像一汪清澈的溪水灌溉进了干涸已久的田地一般,滋润着他的身体,让他的修为也跟着水涨船高。
“你只要记住一点:我是你的主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乖乖配合我就对了。”
天丛云剑发出阵阵嗡鸣,随即躺在林和真手中,一动不动。
“这才对嘛。”林和真满意地点点头,运转功法,开始转化吸收天丛云剑上的人道信仰之力。
林和真盘坐在虚空之中,双眼紧闭,心神完全沉浸于修炼之中。
他全身上下似乎有无数颗星辰在环绕,闪烁着点点光芒。
忽然,林和真猛地睁开双眸。
林和真左手一招,让布满玄奥花纹的八尺琼曲玉也落入掌中,一同汲取人道信仰之力。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灵气被其吸收,他原本空荡荡的丹田也逐渐充盈起来,变得越来越饱和、越来越充沛。
林和真的实力飞速提升,很快他的肉身就晋升了金丹期,而且,还在稳步提高!
“很好,距离元婴期只剩下临门一脚,现在的情况比我当初预料的还要顺利,想必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恢复修为了。”
林和真低声自语道,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挥手收起天丛云剑、八尺琼曲玉和真经津镜,起身跨出浴缸,用浴巾擦干身体,换上一身干爽的睡衣,走进卧室里。
那一瞬间,整片星宇都好像被他掌握住了一般,璀璨耀眼的星光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他的双目之中,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无尽的黑暗,看到了遥远又璀璨的星河。
浩瀚磅礴的威势从他体内散发出去,如渊如狱,震慑四野,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
“呼——”林和真轻吐了一口浊气,眼睛之中的璀璨光华消失,重新恢复平静如水的状态。
“这个小东西,不好好在自己的狗窝里睡觉,竟然跑到我的床上。”
林和真看着英梨梨,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爸爸、妈妈,不要离开我……外公、外婆,不要!”英梨梨忽然说起梦话。
此时夜已深,房间内的灯早已熄灭,唯有窗外透射进来的月光洒满整个房间。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床铺,如今却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英梨梨蜷缩在被窝里,柔顺的金色毛发披散着,只露出半张圆乎乎的脸蛋。
她闭着眼睛,长翘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嘴唇微微嘟起,像是睡梦中的婴儿一般纯真无邪。
林和真摇摇头,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晚安。”他拍了拍英梨梨的脑袋,也随之陷入深沉的甜睡。
……
她眼角挂着泪珠儿,浑身颤抖,双眸紧闭,似乎陷入极度痛苦之中。
林和真屈指释放出一道“安神咒”,落在英梨梨身上,她很快变得平静下来。
“可怜的小家伙,在梦里也得不到安宁吗?看在你这么惨的份儿上,我就不把你赶到狗窝里去了。”
“啊,这,这是……林和真?”
男人似乎还在睡觉,只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浓密乌黑的剑眉下,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淡淡阴影,鼻梁高挺,薄唇紧闭,侧颜线条流畅优美。
这副睡颜,英梨梨在梦境中看了几十年,早已熟悉无比。
第二天早上,阳光穿过窗帘照射到床上。
英梨梨轻哼一声,眉头舒展,翻了个身。
“唔……”她伸手揉了揉酸涩发疼的眼皮,看到自己身边竟然躺着个男人,顿时瞪大了双眼。
少年缓慢睁开眼睛,阳光下,他的眼睛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英梨梨清楚地捕捉到他眸子的颜色,深邃幽暗。
“怎么啦?”他轻声笑着问。
英梨梨激动地扑进他怀里:“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这不是梦,我真怕你会一睡不起!”
英梨梨呆呆地看着他,还以为自己依旧在做梦。
梦境中,那个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给过她温暖的少年,那个将她从绝望中拉回现实的少年,那个用生命保护她,为她报仇雪恨,最后重伤成为植物人的少年,现在就躺在自己面前。
“林和真?”英梨梨颤抖着,伸出爪子轻抚少年的眉眼。
林和真笑道:“不仅如此,待会儿我就可以着手清理你身上的邪神气息,替你恢复人身。”
“真的吗?”英梨梨摇着尾巴,眼睛亮闪闪地问。
“当然。”林和真点点头,“不过现在也不着急,我们吃完饭再进行吧。”
“想什么呢?就凭‘万物教’那帮神棍,还能把我变成植物人?就算是他们的教宗安德烈,也休想做到。”林和真胸有成竹地道。
眼下的他,肉身已经突破到金丹期,可以撬动“太清元婴”绝大部分力量,足以与普通元婴修士一较高下。
“那我就放心了。”英梨梨松了口气。
之前,早坂爱与四宫辉夜闹掰了,从隔壁公寓搬出去住,林和真估摸着两人还得好一阵子才能和好,没想到早坂爱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然,早坂可是我情同姐妹的好闺蜜,也是我最重要的贴身女仆、总裁秘书,偶尔休几天假就好,我怎么会放任她长期旷工呢?”早坂爱身后的四宫辉夜,笑眯眯地说。
“我也非常想念辉夜小姐,还有林君,所以提前回来了,就是这样。”早坂爱解释道。
说完,林和真把英梨梨抱到地上,自己走进盥洗室刷牙洗脸。
“林君,几天没见,有没有想我啊?”一打开房门,就听到早坂爱那富有活力的声音。
“咦,早坂,你回来啦?”林和真惊讶地问。
“哦,你们太客气了,快进来一起吃吧。”林和真招呼两人进屋。
“打扰咯。”两人换上室内鞋,将食盒放在餐桌上,将里面的早餐拿了出来。
爱尔兰早餐包括煎鸡蛋、蔬菜、土豆和熏肉、香肠,以及黑白布丁,再配上爱尔兰苏打面包和橙汁,就是一道传统的当地美食。
“原来如此。”林和真点点头。
不管他信不信,对方很明显都已经串好口供了,他也就只能接受这套说辞。
“林君,今早妈妈特地做了爱尔兰式早餐,让我带来给你尝尝。”早坂爱举起了手中的食盒。
“没有,怎么啦?”
“那你要不要跟我们去约会?”早坂爱眨着眼睛问道。
与此同时,两条纤纤玉腿在桌下,悄悄攀上林和真的左腿,而且还在轻轻摩擦。
早坂爱还特地挑出几块香肠、土豆、面包作为英梨梨的早餐,放在她面前。
最后,三人围坐在餐桌旁,一同享用早餐。
“不知道林君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四宫辉夜抿了一口橙汁,貌似无意地问道。
“咳咳!”林和真正喝橙汁呢,差点被呛到。
他正待抽回左脚,另一双细腻光滑的腿,又夹住了他的右腿,并且开始缓慢地向上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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