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清晨5点。<br/> 轩辕城，十六处。<br/> 处长办公室里，方觉将工作交接的文件放到了虞长生面前：“接下来好好工作吧，别摸鱼了。”<br/> 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br/> 虞长生瞪了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接过文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br/> 快乐的摸鱼时间又结束了。<br/> 方觉没有急着走，而是好奇的问道：“我怎么感觉老哥你好像没有助理？”<br/> 虞长生摇了摇头：“以前有，而且还有两个，后来一个死了，一个犯了错误被送进去吃牢饭，我就没再找人了。”<br/> 一个死，一个被抓？<br/> 方觉一脸惊讶。<br/> 虞长生见说了开头，便接着说道：“死掉的那个是我的学生，也是莎莎她母亲的队友，后来退下来后就担任我的助理。<br/> 按理来说她应该不需要去第一线的，但那次是特殊探索，所以她就跟着莎莎她母亲一起去了。”<br/> 方觉眉毛微皱：“一起牺牲了？”<br/> 虞长生点了下头。<br/> 方觉问道：“是什么探索任务？”<br/> 虞长生答道：“取回规则物品『幽兰小屋』，这玩意是限定人数的机密，具体的需要等知情者里有谁死了之后，才能告诉你。”<br/> “没事。”<br/> 方觉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另一个被送去吃牢饭的呢？”<br/> 虞长生叹了口气：“也是我的学生，她是因为杀人被送进去的。”<br/> “……跟上一件事有关？”<br/> 方觉问道。<br/> 虞长生点了下头：“有个人临阵脱逃，我那学生失去了理智，就直接下手了。”<br/> 临阵脱逃？<br/> 方觉不解的问道：“这么重要的任务，你们没有仔细选人吗？”<br/> 虞长生苦笑道：“临阵脱逃的也是我的学生。”<br/> 方觉：“……”<br/> 虞长生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这辈子收过7个学生，除了那个还在坐牢的，其余的都已经死了。”<br/> 方觉观察了他一会，问道：“不找助理，是因为你想让那个正在吃牢饭的知道，她的位置没有被取代？”<br/> 虞长生表情复杂的看着方觉：“我觉得你的读心要比姜怜的更可怕。”<br/> “……你这是中伤，而且我也没有读心。”<br/> 方觉挥了挥手：“我走了。”<br/> “等等。”<br/> 虞长生喊住了准备元素化的方觉：“剩下两天，你该不会准备修炼吧？”<br/> 方觉摇了摇头：“今天准备遛莎莎。”<br/> 虞长生一怔，随即笑道：“那就快去。”<br/> ……<br/> ……<br/> 当方觉回到赤霄城十六处，在走进处长办公室时，虞莎莎正安静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等着他。<br/> 并非是心有灵犀，而是提前说好的，在完成工作的交接后，老板要带助理出去吃一天。<br/> 之所以会有这种约定，是因为工作交接的流程非常的麻烦，想要助理小姐帮忙，不拿出一些好处肯定是不行的。<br/> 站在门口，方觉笑着问道：“从哪里开始？”<br/> 虞莎莎站起身，轻声道：“湛卢城，现在是早酒时间，我们去试试看。”<br/> 方觉点了下头，他走上前伸手搭在了虞莎莎的肩膀上，随即两人消失在了原地。<br/> ……<br/> ……<br/> 20分钟后。<br/> 湛卢城，美食街。<br/> 方觉和虞莎莎坐在了一家路边的小摊子前，两人‘吸溜吸溜’的吃着卤面。<br/> 而当一碗面见底时，摊主又端来了一大盆牛杂，鱼蛋，把子肉，猪肘子。<br/> 他们把摊子能点的食物都点了一遍，唯独没有点酒。<br/> 方觉三两口将一块把子肉塞进嘴里，他看向正如同小动物一样啃着猪肘子的小社恐：“以入圣的体质，喝一点是没有影响的。”<br/> 虞莎莎摇了摇头：“我对酒没什么兴趣。”<br/> 方觉眉毛一挑：“我记得你好像很擅长酿酒。”<br/> 虞莎莎抬起头看向方觉。<br/>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方觉却读出了8个字‘阿觉为什么会知道？’<br/> 方觉若无其事的说道：“我观察过你一段时间。”<br/> 虞莎莎脸上的表情变得了愕然：“什么时候？”<br/> 方觉如实的答道：“上次探索回来之后。”<br/> 远视。<br/> 虞莎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随即她瞪向方觉：“这很不好！”<br/> 方觉无语的看着她：“只许你观察我，不许我观察你？”<br/> 虞莎莎理直气壮：“我这是社恐的自我疗法。”<br/> ……亏那些人（猫）觉得你是个老实人。<br/> 方觉眼角抽搐：“你观察我，我也观察你，这很公平。”<br/> 虞莎莎低下头默默啃肘子。<br/> 她没有询问诸如‘眼睛有没有不老实’、‘有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之类的问题。<br/> 因为她很清楚方觉的为人，之所以不满，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偷偷观察人的独有优势就这样失去了。<br/> 空气安静了片刻，虞莎莎突然问道：“阿觉有没有觉得我最近的修炼速度很不对劲？”<br/> ……你居然到现在才问我？<br/> 方觉腹诽了一句，他说道：“没事，这应该属于正常现象。”<br/> 虞莎莎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会这么说？”<br/> 方觉斟酌了一下措辞，他说道：“作为一枚棋子，我的实力远远不足，所以一些人会在暗中让我修炼得更快。”<br/> 虞莎莎依旧不解：“那我呢？”<br/> 方觉答道：“有你在后面追赶我的话，我的修炼速度至少能提升三成以上。”<br/> 三成吗？<br/> 虞莎莎下意识的计算了一下，在感觉自己也差不多后，她问道：“所以我也是促进你修炼的工具？”<br/> “这是原因之一。”<br/> 方觉看了她一眼，说道：“还有一个原因是……你有没有想过小黑为什么能在12岁左右的年龄突破进神火世界级？”<br/> 虞莎莎一怔，她试探道：“天才？”<br/> 方觉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说道：“你的性质应该跟她差不多，因为某种外在因素，让你们的资质发生了变化。”<br/> 虞莎莎眉头微微皱起，她注视着方觉：“阿觉，你隐瞒了一部分内容。”<br/> 方觉：“……”<br/> 虞莎莎却没有生气：“是不能说的吧？我知道这个。”<br/> 方觉微微的松出了一口气，随即转换话题问道：“莎莎，你是不是收藏了一些武器？比如狙击，自动步枪，机枪之类的？”<br/> 虞莎莎点了下头：“有。”<br/> 方觉笑着问道：“能不能借给我打几梭子？据说可以解压。”<br/> “不行。”<br/> 虞莎莎板着脸看着方觉：“除非你将『黄昏』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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