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方觉会通过那样的方式获得印记，更没想到他能在那种环境下独自修炼到主神境界。”<br/> 眼镜少女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她纠正道：“也许预料到了，毕竟那是方觉。<br/> 但他的表现却远远超出了这种预料的上限。”<br/> ‘那可是方觉’？<br/> 果然这里也有一个方觉吗？<br/> 方觉问道：“意思是在你们眼中，方觉这个人虽然厉害，但却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br/> “是的。”<br/> 眼镜少女点了下头：“据说他们在最初的那段时间就是把希望放到‘方觉’这一个体身上，直至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们才放弃，改用其他的方法。”<br/> ‘他们’？<br/> 方觉问道：“你没有参与？”<br/> 眼镜少女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试探我的身份了？我要生气了！”<br/> 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那个‘1’，再加上这种熟悉的感觉……<br/> 方觉打量了少女的眼眸一会，他转而问道：“所以那个方觉在月球自修到主神级，又在通道里踏入神王，这些都超出了你们的预料？”<br/> “对。”<br/> 眼镜少女说道：“按照某个0.5的说法，在过去的实验中，方觉虽然也得到过万灵印记，但却从来没有在缺乏修行资源的情况下，达到主神级。”<br/> ‘方觉’也得到过万灵印记？<br/> 方觉问道：“万灵印记的发放不是固定的？”<br/> 眼镜少女摇头：“不同的时间线里，得到过万灵印记的个体，合计超过了六位数，从来没有某个人每一次都能得到印记。”<br/> “虞莎莎也没有？”<br/> 方觉一脸震惊。<br/> 眼镜少女先是一怔，随即用着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他：“恋爱果然会让人降智。”<br/> 方觉：“……在神庭这里，真的没有虞莎莎？”<br/> 眼镜少女摇头：“没有，其实我也观察过不同时间线的虞莎莎，然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她没有一次能活到成年。<br/> 属于相关的因果网络里，最龙套的那一批。”<br/> 居然是‘没有一次能活到成年’。<br/> 这就有趣了。<br/> 方觉不动声色的问道：“都是怎么死的？”<br/> 眼镜少女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会，最终还是答道：“死亡的原因倒是不多，除了个别几次是死于空难和天灾之外，大多数都是病死和身体崩溃而死。”<br/> 方觉问道：“得到印记的时候病死，没有得到印记的时候崩溃死？”<br/> 眼镜少女一脸好笑：“行了，虞莎莎是天才，神庭走眼了行了吧？我们能不能回到正题上？”<br/> 我觉得这个比之前那些都要重要。<br/> 方觉在心里纠正了一句，随即他点了下头：“说回那个方觉，在察觉到他的异常后，你们才会故意放他离开神庭的？”<br/> “……不。”<br/> 眼镜少女的眼眸微微有了一丝变化：“虽然出现了意外，但大家都没准备干涉……意思是，他能活下来，超脱者不会出手，他活不下来，超脱者也不会出手。”<br/> “那他是怎么逃的？”<br/> 方觉似笑非笑的问道：“该不会是莫夕亚吧？我看他对这个问题也是三缄其口，怎么感觉是至高神出的手？”<br/> 眼镜少女沉默了片刻，她叹了口气：“所以，能不能不要再打探我的身份了？再来一次我就真的要翻脸了。”<br/> 方觉点了下头，他问道：“那么神经觉将我们这条时间线的诸夏从过去拉过来，是不是也在你们的意料之外？”<br/> “……神经觉？你居然这么喊他。”<br/> 眼镜少女有些吃惊的看着方觉，随即答道：“确实在意料之外，但你们的出现，也是新的一轮‘固有流程’开始。”<br/> 固有流程？<br/> 方觉问道：“以前有过这种情况？”<br/> 眼镜少女摇头：“没有，不过这不重要，只要再给地球的文明带去一轮新的末日，‘固有流程’就成立。<br/> 而且，混乱毁灭文明，升华之源争夺，这些事也正好凑在了一起，我们反而更加省事。”<br/> 方觉试探着问道：“你们不出手？”<br/> 眼镜少女看了眼禁地方向：“理论上是不会的，因为神庭之主的问题，神庭里除了我之外的至高神都没办法离开。<br/> 而我……”<br/> 她看着方觉：“跟你一对一的话，我感觉也没多少胜算。”<br/> 原来如此。<br/> 你口口声声说是敌人，其实已经想好了怎么摸鱼了。<br/> 方觉问道：“那原初世界那边是不是胜负已定？”<br/> 眼镜少女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br/> 方觉也叹了口气：“神庭之主一般会以什么形式出手？”<br/> 眼镜少女叹气：“告诉你也没有意义，因为在我们没有干涉的情况下，固有流程就算有一些意外，也不会影响最终的走向。<br/> 而我们一旦出手，神庭之主也能直接影响我们。<br/> 现在却不一样，你是完全独立自主，我完全想不到神庭之主会怎么阻止你。”<br/> 她的回答里没有误导。<br/> 方觉看着她：“只有在我们打到神庭这里来的情况下，你们这些至高神才会出手？”<br/> 眼镜少女笑道：“是的，会拼尽全力的出手。”<br/> 方觉问道：“你们跟神庭之主是什么关系？”<br/> 眼镜少女摇了摇头：“这些等你打倒了我们之后再问吧。”<br/> 方觉也不勉强，他转而问道：“门口那个卫平安是怎么回事？说实话，要不是有这货在，我想要进来是不需要这么麻烦的。”<br/> “所以他才会是守门人啊~”<br/> 眼镜少女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跟我们差不多，之所以停留在神王级，是因为卫平安这个个体的上限就是神王级。”<br/> 指的是神之途径吧？<br/> 方觉问道：“他看上去有一种割裂感，这是怎么回事？”<br/> 眼镜少女摇了摇头：“他是你的敌人，你只需要知道这点就行了。”<br/> 说完，她站起身：“这次聊得已经够多了，剩下的等下次……”<br/> “最后一个问题。”<br/> 方觉打断了眼镜少女的告别，他笑着问道：“你更喜欢吃鸡汤挂面，还是白牛牌的鸡汤味方便面？”<br/> 眼镜少女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就变成了茫然：“客人，你……唔……客人，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br/> 方觉叹了口气：“给我来一碗鸡汤挂面。”<br/> 眼镜少女不解的看着他：“鸡汤挂面？”<br/> “没有就算了。”<br/> 方觉挥了挥手，他打开《世界景点与风俗大全》，静静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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